《春去共惜艳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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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共惜艳阳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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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千峰把麦苗按坐下来,用哄孩子般的语气道:“麦苗,二爷很紧张你,你知道吗?”
麦苗心头一动,仰着脸甜甜地笑,“我知道,二爷是世上最好的人!”
“也是世上最可怜的人!”千峰轻叹一声,深深看着他纯净如婴孩的眼睛,正色道,“麦苗,你赶快学本事,早些为二爷分忧,明白吗?”
麦苗收敛笑容,郑重点头。






第五章





“师父,我好累……”一个温温软软的声音在朝山书房的小院里响起,麦苗蹲成个奇怪的姿势,用一只脚撑着全身重量,斜着脑袋看着坐在亭中翘着二郎腿喝茶的千峰。
“这是基本功,你连马步都扎不稳,我以后怎么教你武功!”千峰瞥了他一眼,把茶杯里的茶叶吹一吹,一口灌了下去。
见千峰没有松口的意思,麦苗换了只脚来撑身体,仍旧歪着脑袋道:“师父,那我可以喝点水吗,我渴得厉害。”
千峰见他满头大汗,无奈地笑笑, 拿着杯悠闲地踱到他面前,拿着杯在他眼前晃了晃,二爷和于夫子正好走出来,于夫子惊恐地瞟了一眼身边的二爷,见他也是一脸微笑,这才放下心来,暗暗又为千峰捏了把汗,他怎么转性了,这么喜欢逗弄麦苗,难道不知道他是二爷的人吗!

麦苗的身体跟着杯子摇晃着,早就头昏眼花的人哪里站得住脚,一头朝前栽去,二爷惊呼一声,连忙把他接到怀中,捞过茶壶往他嘴里灌,阳光有些刺眼,麦苗眯着眼睛笑,“谢谢二爷!”
“还是不要练了吧,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做什么。”二爷心疼地给他擦擦汗,“你每天想法子让我高兴就成。”
“那还不容易,”麦苗攀住二爷的手甩来甩去,“我每天都学小狗叫,学乌龟爬,学小兔子蹦蹦……”
看他说得兴高采烈,二爷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吃这么多东西都没见你胖过,早知道我还不如拿去喂狗!”
“不要,还是喂我吧,反正我就是小狗呀!”麦苗把头往二爷怀里直蹭,边汪汪叫了两声,把大家逗得笑成一团。
千峰没有笑,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千峰,”二爷轻呼一声,“多谢你,我只要麦苗保持这个样子就好,有些事情,他不适合懂,更不适合做!”
千峰挺直的脊背微微一颤,良久才瓮声瓮气回答:“属下明白!”
“不用如此称呼自己,你是自由的!”二爷轻轻戳了戳正眨巴眼睛的麦苗,含笑道,“你也是,要做小狗还轮不到你,等找到机会我会放你出府,不过别高兴太早,现在得好好伺候,惹得我不快活,你也别想好过!”
麦苗心头一惊,索性撒起泼来,拉着他的衣襟蹭来蹭去,哀哀呼唤,“我不走,我要一辈子伺候二爷!”
“别闹。”二爷想揪着他的脸蛋从怀里拖出来,却触到满手的水,心中柔柔地疼着,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抬头,正对上千峰的墨色眸子,被那深沉的目光逼得避无可避,狠下心肠,毫不退缩地迎了上去,宣告自己的决心。
看着二爷一脸决绝,千峰心中一黯,匆匆离去。



麦苗连马步也扎不稳,二爷又是一副放牛吃草的态度,千峰无奈,只好教麦苗学短兵器,二爷当然赞成,要皇上从皇宫里挑了一把形似鱼肠的短剑,小巧玲珑,能藏于袖中绑腿或者鞋子里。
麦苗从小就帮着父母姐姐做事,力气自然不差,身手也很灵活,千峰针对他的特点,把自己的“夜杀刀法”简化,教他最简单致命的九招,麦苗从此有了事做,每天只要一到朝山书房,衣服一脱就在院里对着草人吭哧吭哧地扎,累了就溜溜达达跑去看看二爷,小狗般蹲在他旁边。
二爷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管怎么忙,总会顺手摸摸他的头,端杯茶给他喝,或者拿块点心塞进他嘴里,麦苗得偿所愿,傻笑着又出去练武。
“兵器一寸短一寸险,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时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你和人交手时,应尽可能迷惑并接近对手,不要逞能强攻。”千峰忙完了,见麦苗仍在扎草人,满脸认真,汗如雨下,不禁暗暗称赞,端了一壶茶过来边喝边指点。
再次成功地把草人扎成一堆烂草,麦苗心满意足地停手,瞥见二爷的身影,乐呵呵地迎了上去。刚想在二爷香喷喷的怀里蹭蹭,二爷二话不说,一手抓住他的发髻,顺手扔进大水缸里。
麦苗湿淋淋地爬出来,委委屈屈地看二爷一眼,头一缩就冲进侧屋洗澡去了,二爷嘿嘿直笑,把准备好的衣服拿上,慢腾腾踱到门口,果然看见麦苗没头苍蝇一般乱钻,到处找遮蔽之物。
他笑吟吟地走进去,麦苗一张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走到他面前接过衣服,看着他单薄而美丽的身体,二爷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踌躇着伸手,在他闪着荧亮光泽的胸膛摸了一把,又烫手般缩了回来,手指那温润的触感却缠绵不去,带着一点酸,一点疼,一直延伸到心里。
麦苗的脸垮了下来,自怨自艾地抱着衣服,低头不语,水珠从发上流下,和着泪珠滴落,二爷下意识地摊开掌心接住,几颗晶莹的液体没入他的手心,消失在渐渐滚烫的空气里。
“想冻病了好偷懒么?”二爷强掩怅然,戏谑地笑笑,拿过他手中的衣服,作势要为他穿上。麦苗回过神来,想起刚才自己的龌龊心思,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二爷粲然一笑,轻轻摸摸他的头,掉头就走,没料想袖子被拉住,回头一看,麦苗正怯生生地看着他,已是满面泪痕。
二爷心头一紧,喃喃道:“傻孩子,我不是好人,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不,二爷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麦苗突然发了狠,用力擦干眼睛,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以无比的虔诚吻上他冰冷的唇。
二爷浑身一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积极地回应这初生的牛犊,直到嘴被他吸得太疼才把他揪开。
“真拿你没办法!”二爷抹抹嘴,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麦苗笑得一脸满足,似偷腥成功的猫儿。




从朝山书房出来,麦苗的快乐显而易见,他今天也不东张西望了,一门心思拽着二爷袖子,不时偷窥两眼那纱帽下的皮肤和含笑的眼。
走到御街牌坊,一顶八抬大轿停在二爷面前,一个身边一柄青龙刀鞘的男子远远迎上来,朝二爷深深拜了下去,“安王爷,我们王爷请您过府一叙!”
麦苗脸色骤变,小小的身体闪到二爷面前,二爷把他拉开,轻声叮嘱道:“你先回家,要不就到朝山书房等我,别到处乱跑,懂吗!”
麦苗梗直了脖子,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二爷摸摸他的头,转头问道:“我的小朋友不肯放手,请你去问你们王爷一声,能不能带他过去。”
那侍卫冷冷看了眼麦苗,抱拳道:“请两位一起过去。”
二爷拉着麦苗坐上轿子,转过两条街就到了康王府,跟安王府比起来,康王府要气派许多,两人跟着那侍卫兜了许久才走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殿上杯盘狼藉,显然是一场奢华的宴会刚结束。
中间的金色大床上,绣着双龙戏珠的锦被高高隆起,有个男子袒露胸膛,斜靠在一个裸身漂亮男子身上,一边搓弄着他的|乳珠,一边拍打着锦被隆起处,发出磔磔怪笑。
二爷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之色,一个箭步走上前,深施一礼道:“二哥,久违了!”


康王爷与大爷有着极为相似的轮廓,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阴鸷,脸色比大爷也要差许多,眼下是一片青色的浮肿,是明显纵欲过度的痕迹。
“别来无恙,三弟。”康王爷笑声不断,猛地掀起锦被,里面赫然也是个赤裸的漂亮男子,一张脸憋得通红,正奋力吞吐着他身下软软的性器。
“没用的东西,滚!”康王爷一脚把他踢了下去,另外一人也赶紧起身,把那人扶起,仓皇而逃。

康王爷瞥了一眼麦苗,冷笑道:“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连这种货色都能上你的床,看来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二哥,你要骂就痛快地骂我一次,不要老躲着我好吗,我真的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二爷满脸颓然,无奈地叹息。
康王爷眉毛一挑,竟不去理他,慢腾腾下床踱到麦苗面前,狠狠掐住他的下巴,“贱人,你是靠什么迷惑我那仙人一般的三弟,是因为你在床上很淫荡吗?”

麦苗瞪大了眼睛,只见康王爷眼中一片通红,如噬血的猛兽,他连连摇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二爷抓住康王爷的手,轻叹道:“二哥,我不是仙人,我是你的弟弟,你保护了十年的弟弟,你不要为难他,他只是个孩子,喜欢变着法子逗我开心。”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那个混蛋大哥呢!”康王爷心头一动,不知不觉松手,把麦苗推倒在地。
“二哥,你别这么说,这几年你一直不肯见我,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你再不认我,我还是要叫你一声二哥。”二爷有些怅然,“二哥,我们三兄弟如果能像以前那样多好。”
康王爷怒吼道:“当年是你们背叛我的,难道随便说声对不起就行了么,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二爷眼神复杂地看着康王爷,“二哥,即使你不愿听,我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忍耐着不碰我,大哥也是,可那天大哥在宫里被人下了春药,我们也是情势所逼。你要怪就怪我,我是个应该遭天谴的人,竟然被两个哥哥喜欢,要不这样,我的命本来就是你们的,你如果想要就拿去吧!”
说话间,他从靴中拔出把短剑塞到康王爷手里,拉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膛。
“二爷,不要!”麦苗握着鱼肠剑挡在他面前,怒视着康王爷,“不准你动二爷!”
“果然是条忠心的狗!”康王爷嫉恨交加,骤然发难,一剑刺去,麦苗把牙一咬,使出夜杀刀法,康王爷一击不中,手麻了半截,气得当即色变,眼神愈发凌厉。二爷见势不妙,把麦苗往后一拉,在他再次刺来时,眼睛一闭,用胸膛迎了上去,康王爷大惊失色,短剑哐当掉落,在二爷胸膛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你敢伤二爷!”麦苗怒吼一声,挥舞着鱼肠猛扑过来,二爷还来不及出手,康王爷恼羞成怒,长袖翻飞中飞快地推出一掌,麦苗似乎被一股洪流卷起,高高飞起,一直撞到柱上,晕了过去。

“二哥!”二爷深知说多错多,轻唤一声,不敢再去看麦苗,定定看着面前暴怒的男子,目光沉痛。
康王爷慌了神,手似乎有生命般,直直往那伤口按去,当触到他身体时,眸中突然闪过灼人光芒,手微微颤抖,如对待绝世的珍宝,轻轻触摸着那如缎的肌肤,从脸、脖颈一直延伸到,用手指蘸了一点血送入口中,突然眼睛一红,发狂般把他死死抱在怀里,扣着他的后颈,噬咬般吻了下来。
二爷拼命撑住他的胸膛,哀哀呼唤,“二哥,不要这样,痛……”
即使事过境迁,他仍然记得,小时候他只要一叫痛,二哥就会焦急地叫太医来,小心翼翼地招抚,生怕他有什么不妥。
那时他多么幸福,即使没有母亲,即使父皇也只见过两次,即使根本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命在。
可是,等他渐渐成|人,这种幸福也被恐惧代替,因为,他发现两个哥哥眼中都不再是单纯的呵护和关怀,经常在半梦半醒间,他感到有人吻上他的唇,吻过他的身体,甚至……吻上他的分身。
两人都是目光灼灼,攻势逼人,他已避无可避。

康王爷愣了愣,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大吼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到我,我一定要把那个混蛋赶下皇位,你等着,我要靠真本事把你夺过来!”
“二哥,你原谅大哥吧,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二爷苦苦哀求,康王爷低头狠狠亲在他唇上,二爷不敢动弹,只觉得铁锈味道慢慢充满整个口腔。康王爷猛地抬起头来,长长地吸了口气,掐着他的脖子道:“我就是要让那混蛋瞧瞧,我虽然动手比他晚,可我决定不会输给他!”
“二哥……”二爷一开口,嘴唇又被温润的异物长驱直入,几乎无法呼吸。他心中百转千折,悄悄撤去凝聚在掌心的真气。
他已经错了一次,已经伤其至深,不能再如此残忍。
康王爷浑然不觉,恋恋不舍地离开,大声道:“你们先送安王爷回府!”
他深深看了二爷一眼,拂袖而去。

二爷擦了擦嘴,只觉得太阳|穴那里鼓胀不已,心也一点点冷了下来,如同垂暮老者,只等阎王来请人。他叹了又叹,把麦苗拉了起来,麦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他胸前触目惊心的红,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扑上去手忙脚乱地包扎好,哽咽道:“二爷,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
“笨蛋,二哥怎么会舍得杀我呢,我只是使个苦肉计,让他原谅我们,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这下我到大哥那边真没法解释了。”二爷擦擦他的脸,愁眉深锁。
麦苗瞥到那红肿的唇,心头一酸,悄悄低头,把泪吞入喉咙。






“麦苗,你今天睡你自己的房间去,这边不用你伺候,还有,这里有任何动静都不要过来!”
麦苗坐在二爷身上,左看看他的脸,很严肃,右看看他的脸,一本正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憋了一肚子委屈,第一次耍起小性子,绷着脸不说话。
二爷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把长袍一掀,把酒壶塞进他手里,戏谑道:“你不是喜欢侍弄我,我给你个机会;呆会弄得我舒服了,我放你几天假;让你在京城好好玩几天!”

麦苗又惊又喜,拿着酒壶不知如何是好,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二爷叹了声,“真笨,这都要我教!”
二爷把他拉进怀里,捏住那小巧的下巴,麦苗会意,把嘴巴张得老大,二爷喝了一小口,全部灌到他口中,麦苗正要吞下,二爷笑道:“不准吞下去!”说着,把他按到自己胯间,掀开长袍,示意他把那软软的一团一起含住。
麦苗总算明白过来,兴奋不已,虔诚地跪到地上,一口含住那分身。分身一被刺激,立刻涨大,一会就充满了他整个口腔,麦苗一见那粉红的颜色,心里煞是欢喜,酒沿着他的嘴角慢慢流下,因加入了唾液而变得粘稠,成了一条细长的银色丝线。二爷一手抓住酒壶,一手抓着麦苗的肩膀,眯缝着眼睛,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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