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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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恋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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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琴说:“这样吧,你还是放在班主任那里吧,我怕弄坏了赔不起。”随后,她领着我去到班主任的办公室。班主任看到这把琴后,点头说,真是好琴。这样吧,我会设法联系他,把您的名字留下来,我好告诉他。”     

我说:“您把琴交给他,他就会明白。”     

班主任不停地感叹说:“真是好琴。”     

以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等郑浩的消息。我从没有这么牵肠挂肚的等过一个消息,现在我才知道,真正用心去等一个回音的时候该是多么的紧张,多么痛苦而又甜蜜的事情。终于在一天夜里,他给我打来电话,用那种教训人的口气对我说:“肖梅,为什么送我这么贵的琴?”     

我问:“你没看上面的标签吗,贵吗,不就一千八吗。”     

他说:“肖梅,这把琴一万八千多元,我能不知道吗。这把琴我不会动的,我想办法帮你把琴退了。”     

我说:“你如果退了,我就把它买回来砸了,我说到做到。”     

随后我把电话挂了。我坐在那里,眼里不知不觉流下泪来。我用手把泪珠抠去,摇摇头自言自语:肖梅呀肖梅,你不会是太自作多情了吧,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还不从邹蒙身上吸取教训,喜欢了就猛追,你知道别人对你的感觉吗,也许就像邹蒙一样,你越对他好,他感到越没面子,后来会怕你,会远离你。不过我随后就坦然了,我就是我,我就这种个性,爱上他了就狂追。管他呢,追不到是另一回事,这是我自已的事。随后我想,如果他真不要,我留着自己玩儿,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把破琴吗,别人看起来贵得咂舌,可在我身上算什么。     

没过几天,郑浩突然来找我。他是背着那把琴来的,我为他并没有去退那把琴而高兴,当然又怕他是来还琴的。他来到我的房里,并没有提我担心的那些问题,只是把把琴拿出来笑着说:“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吗?”     

我说:“是不是想退给我?”     

他说:“非也,我来是想弹琴给你听的。说句实话,这把琴随便用手一拨拉就会唱出美妙的旋律,我很喜欢它。就像喜欢为我买这把琴的人一样。”     

我问:“你不可能因为这把琴去喜欢一个人吧?”     

他说:“我是因为懂一把琴去喜欢一个人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自然美得不得了。我把话题叉开,问他:“你老教训我好好学习,可是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在学校,到处乱蹿。我想,你如果老是为了生存而去打工,落下了课程,这也是不对的。”他咧嘴笑了,那口洁白的牙上粘着阳光。他说我没想到你会教训起我来了,事实上,我真得有更重要的事做,你不会理解的。他随后便弹起琴来,琴声愉快地在我的房子里流动,把我的墙壁碰得有了回音。我托着腮静静地看着他的侧面,看着他那可爱的小辫儿。我这才发现,上面束一条蓝色的皮筋。他的头发肯定是离子烫,因为很直很垂的。让我吃惊的是,我发现他弹琴的手并不是那种纤细的手,骨节很大,粗糙。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用这种手弹出这么好听的乐曲。     

那天夜里,他弹到十点钟的时候,马上收起琴要去。我提出吃点宵夜,他果断地摇摇头,收拾起东西去了。他到了门口回过头说:“我还会来的。”他没有给我一种目光,一种可供我做一个美梦的目光就走了。我坐在他坐过的地方,脑子里猜测着他的内心,很是茫然,什么都理不清。这时候我最能想起的是兰亭曾在文章里写的,恋爱的女人是最不理智的,她往往什么都分不清,整天沉醉在一种自我之中。我想,事实可以说明,她兰亭这个女孩并不简单呀,她先于我就找到这种感觉。     

早晨起来,我走到窗前拉开帘子,发现楼下停着一辆车,认出是赵震龙的,便忙缩回到卧室里躺在床上看书。我想,无论他怎么叫我都不会开门,他知道我不在家就会走的。现在,我与郑浩的关系有点意思了,看来有可能会成为恋人。在这时候,我最好离他赵震龙远点儿。自从与郑浩接触以来,我常常为我以前的性生活而感到悔恨,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把属于郑浩的东西,让别人给占了似的。     

一会儿,门铃响起来,不停地响着。我把书放到床上,压抑了呼吸的声音。门铃响了足足几分钟后,终于停了。过二十分钟,我去窗前往下看时,发现赵震龙与一位女人站在那里。我发现那位女的就是冯倩。我顿时明白了,他与冯倩果然是在演戏。想想那一天的光景,她演得竟然滴水不露,真是厉害的娘们儿。他们站在车前说了会儿话,上车去了。     

早饭后,我给母亲打了电话。自我发现她的丑事后,她从来都没有来过电话,我感到母女之间突然陌生了。出于这种特种情况下发生的变故,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修复我们的母女感情,惟一能做的是给她打个电话,主动地关心她。电话通了,母亲听到是我先是犹豫了会儿,随后抽咽起来。她说:“梅梅,妈妈谢谢你能够给我打电话。我现在都没脸给你打电话了,可你是我女儿,我想你,我真得很后悔,真的。”     

我说:“妈,你怎么老提这件事。事实上我能理解你,不就是玩个小伙子吗,我爸不是常常换姑娘,并且越来越小越漂亮吗。没事的,现在都开放了,你感到好就做。”     

她说:“梅梅,可是我不想你这样学我,真的,我现在感到为了找感觉失去的太多了,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大得多。你千万要把握自己,千万不要学你的爸妈,我们做人做得很失败。当然,我也没有资格再说你了,你要关心自己。”     

我烦了:“行啦,不要老拿着这点事说个没完,我跟你解释过多次,我不在乎那些。不过你要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我当时是接受不了,可是现在我理解你了。以后你还是我亲爱的妈妈,我还是你的女儿,你如果再提这件事,我就永远不会见你的。”     

母亲说:“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对了梅梅,我刚在你的卡里存进了二十万元。你想买什么就买些什么,不要为难了自己。”     

我说:“知道了,挂了。”     

挂掉电话,我心里很不舒服。本来是好好的母女关系,现在因为一个小伙子变成如此尴尬。想到这件事我就烦,我都烦得头疼了。我真想找个人去诉说,把心中的苦闷都说出来。可是这种事能说吗,说出来人家怎么看我?真是要命。随后我背起书包去海图买资料,我想买本没有任何价值但能够看得进去的小说。毕竟教程太枯燥了,现在又在家自学,没有同学们可以交流,我怕这样下去,我会呆的。走近海图,一位发传单的姑娘拦住我。我接过来攥在手里,塞进了垃圾箱里。这种动作几乎每天都要做十多次。当然,我完全可以拒绝接收的,但是,以前兰亭曾发过单子,曾感慨万分地说过,自己以前从来都不去接这些广告,后来自己发单才知道发单员的不容易。所以,从此我便每次见到有发单子的都会接着,然后扔进垃圾箱里。这样,我相信会减轻发单员的工作压力。我相信每个发单员肯定也有着往垃圾箱里塞的欲望,只是他们不敢。     

走进书店,看到一位小说家正签名卖书。排队的大有人在。我去到书架上看了看他的书,发现并没有什么意思。我走到社科类图书面前,发现货架上摆了一本名为《爱情三十六计》的书,便顿时感兴趣了。我想,如果从里面学到些求爱策略去对付那位优秀的郑浩,岂不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我坐在书架上翻看着,管理员让我不要坐在书上。我便把包放到地上坐在走道里。当我看了几页,发现里面并没有女人向男人求爱的计策,都是些男人怎么才能尽快与女人上床的歪招,便感到索然无趣了。现在女人被男人骗色的还少吗,如今还出这种书,真是他妈的差劲。     

书架上大数是编的稿子,同一类的主题出很多版本,里面的内容也大同小异。我曾帮过书商编过这样的稿子,他们买十多本书堆置案头,拿着剪刀把那些认为好的文字剪下来,然后都用浆糊粘在一本不用的书页里,用扫瞄仪扫进去,改改名字与标题,买个书号便出版。有时候这种书还卖得很快。     

我在书店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喜欢的书,又闲着无聊,便拿起那位作家的书排队签名。当我来到作家跟前时,作家把书放到面前,先不写,抬头看着我问:“您好,谢谢您买我的书。”     

我说:“我买书不一定看的。”     

他点点头说:“很经典,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说:“肖梅。”     

他用那种美术笔在书的扉页上写上:请肖梅女士雅正。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说:“希望您把读后感告诉我,我很愿意听读者的意见。”我接过名片,看到上面写着什么著名作家便感到厌恶。刚出了几本书就要这么称呼自己,也太看高自己了。我随后把那页名片扔进垃圾箱里。我正准备去快餐店里坐会儿,手机响了。我听到是郑浩,心情顿时好起来:“喂,你在哪里?”     

他说:“我刚到北大南门,准备去你那里。”     

我说:“太好了,我在海图,你能过来吗。要不我过去?”     

他说:“那么我过去吧。”     

我说:“好吧,我在路口等你。”     

挂掉电话我快步向北大方向奔,来到立脚桥下,有个卖“葫芦丝”的南方人缠住我。我问他多少钱,他说二十元凭你挑。我没时间跟他讲价,掏出二十元钱扔给他,从他挎包里抽出一支拿着就跑。郑浩背着吉他向我走来,我用握着“葫芦丝”的那只手不停地挥着。郑浩点点头,快步向我走来,他问:“买什么书了?”我把包里那位经作家签名的书掏出来递给他:“碰上一位作家签名售书,我顺便买了一本。”他并没有去看那本书,只是点点头说:“走,找个地方坐坐,我请客还是你请客?”     

我问:“有这么问的吗?”     

他笑了笑:“我们谁跟谁呀。”     

我说:“我请客你买单。”     

我们又折回海图街道上,找一家饭店坐下。郑浩突然问我:“肖梅,赵震龙很爱你是吗?”     

我说:“可是我不爱他。”     

他说:“我知道。不过这几天他找人修理我了,说如果我再跟你在一起就要废我,我的吉他就是他上次找人给我砸的。”说完,他撸开袖子,让我看了看胳膊上那块青紫,说:“这就是昨天夜里他的人给我留下的。”     

我说:“他太过分了,我们报警。”     

郑浩说:“算了,没意思。”     

我说:“你怕了?”     

他笑了:“我怕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了。”     

那天,我们坐在馆子里谈到夜里十点多钟。随后我们步行着我的宿舍走。一路上郑浩都在讲那把琴的好处,并说琴虽然好,但他感到我比琴更好。由于他突然变得这么主动,我还有些不适应。我的脸热燥燥的,如果不是在黑夜里,肯定会让人看到很红的。到了我的门口,我说你进去坐会儿。他摇摇头说:“以后吧。”突然,他搂住我吻了一下,然后对我笑了笑说:“对不起。”我摸摸脸上的湿印,低头往我的宿舍跑,跑到楼上从窗子里望出去,看到他背着吉他的身影在楼下。我给他打电话说:“是不是掉了什么,为什么不上来?是不是怕说对不起呀?”     

他说:“不上去了,我感到初吻是值得留念的。我想在这里回想一下。好了,我走了,挂机,睡觉,明天再跟你联系。”     

电话挂了,他抬头向我的窗子摇摇手,渐渐地消失在黑影里。我呆呆地站在窗前,总感到他吻我的那个地方有些异样的感觉。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那地方多次。然后我高兴地跳到床上,跪在那里举起双手说:“我今天很高兴,我高兴得很呀~~~~~~~。”突然,我想到赵震龙报复郑浩的事,如果他这样干扰,我与郑浩的事肯定会泡汤。我看有必要提醒他,如果他不听我就报警。


第四部分第26节:我感到下身凉凉的

我摸起电话要通了他,对他说:“赵震龙,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我现在是跟郑浩谈恋爱,他今天吻过我了。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找他的事儿我就报警。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这么死皮赖脸的,这种事是能强求的吗?”     

赵震龙说:“肖梅,我们已经成为事实了。”     

我说:“算了吧,你别自作多情了。那一夜情说白了是我泡了你,我想知道天下最丑的男人是什么滋味。我就这么开放,我泡过外国人,泡过中国男生,泡泡你有什么,你不要当真了。”     

赵震龙说:“反正我爱你,我不管你的以前。”     

我把电话挂了,心里越想越感到他赵震龙是个无赖,我想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差劲的人呢。我绝不能让他把我与郑浩事的搅黄了,郑浩是我一生中惟一乐意屈从的人,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因为他理解我与关心我的方式特别,因为他知道我不同寻常的历史并且还在爱我。他的爱是清爽的,是不掺杂什么利益与别的什么目的,我必须要跟他发展下去,嫁给他,如果计划生育充许,我会给他生一堆可爱的孩子。     

轻易不上网上了,打开电脑,看了看自己的信箱。发现里面有几封新发来的信,其中一封是刘朋的。我想,不知道刘朋又有什么新鲜事,他总能找到热门的话题。     

打开信件,我不由大吃一惊。信里说:“肖梅,告诉你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邹蒙出事了,他正与那位富婆春梦未醒时,富婆在国外做生意的丈夫突然归来,看到让他气愤的景象后,便把邹蒙打了。现在,邹蒙的一条腿折了,什么事都干不成。前几天,我出于同胞的友情,给他买了些方便食品。我相信邹蒙的一生休矣,用不多少时间,我们可能会在纽约的街头上发现一位新的乞丐诞生,他——就是我们可怜的,悲剧的同学邹蒙同志,原上帝保佑他吧。”     

我给刘朋发信息:“刘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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