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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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克星-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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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小声地问,但不清楚。 
  “听着,扎沃德诺依,你不想我在街头公园给你举办一场马戏吗?”苏哈列夫问道,他没转过身去,也没看姑娘一眼。 
  “什么?” 
  “马戏,我是说,马戏……”老板习惯地转着手指上的钻石戒指,用着重的演戏的语调说,“绝对好的马戏,创记录的技巧,一个季度只有一次,而且是专门为你举办的……只是怎么办呢?这样吧,到我手下那儿去拿一个带录像带的摄像机,这种驯兽的艺术是应当流芳百世的。” 
  尽管米特罗法诺夫对他所说的什么也没明白,但苏霍伊的命令很快就完成了。几分钟之后,安装在折叠三角架上的一个不大的摄像机,就从它那工作指示器里闪着像血一样的光。 
  这就意味着它已经处于录像状态。 
  “现在请看吧。”苏哈列夫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这个姿势使得他很像一个驯兽员。“听着,小姑娘,到这儿来……” 
  盗贼的侄女很听话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苏霍伊跟前。 
  “抬起左腿!”苏哈列夫下达着命令。为了怕不进镜头,他挪动了一下。 
  娜塔莎完成了命令,在她机械的服从中有点怪怪的,就像编制好程序的机器人。她就那样单腿站着,不敢放下另一条腿。 
  “现在举起你的右手。”权威者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命令道。 
  这个命令也完成了。姑娘的眼睛傻傻的,睁得圆圆的,没有任何表情,一眨不眨地看着主人。 
  “拍巴掌。”苏霍伊下达着命令,但还没等到响声就又重新下达了新的命令,“现在表演一下狗叫。” 
  “汪汪……”姑娘清楚地叫着,因此听起来有点可怕。 
  “瞧,怎么样?她能做一切事。”“驯兽员”笑了一下,看来他对自己很满意,因此用华丽的词藻继续说道:“而你还问,为什么,为什么?她很幸福,因此,什么别的事都不想,为了这种感觉,她将做命令她做的一切事。她已经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生活了,因为任何明白什么是真正幸福的人永远都不想做不幸福的人。甚至可以不把她锁起,把她放到牧场,和牛、鸭、鹅放在一起。但过不了三天,她就会跑过来,求你给她点‘俄罗斯性亢进剂’。”说话人做出一个不再继续说下去但却意味深长的停顿之后,他猜测道。“如果组织大规模生产,比波兰多一百倍?买下这个纸盒厂、厂房、工人……一个月生产五百至六百吨,你明白吗,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扎沃德诺依还是没理解老板的意图。 
  “全部。”苏霍伊很权威地闭紧了嘴唇,“这就是一切,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呢?用不着打倒谁,给他吃点药面,就自己倒下了,等着命令。什么警察,那些东西将会围着你摇尾巴,内务部部长我也会拿来做一半的赌注,因为水可以冲到便池里。那么寂静,那么和平。总共就用五包,你让他们吃一次‘俄罗斯性亢进剂’,然后他们就会自己去吃全部,你明白吗,这就是全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正如所说的那样,任何的变幻无常都是为了你的钱。”为了把他所说的加上点花样,他突然建议,“你也可以命令点什么。她会做好一切的。” 
  在米特罗法诺夫眼里闪着淫荡的邪光。 
  “如果我让她脱去裤衩,她会脱吗?” 
  “总之呢,她是会脱的,但你如果不害怕的话,就试试吧。”权威者不怀好意地哼了一声。 
  “我又怕谁呢?” 
  苏哈列夫意味深长地沉默了一会儿,然而米特罗法诺夫非常清楚,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来侮辱科通的侄女,对于这位尚未加冕的莫斯科刑事国王来说,是不道德的,显然,在某些方面,这位权威者有点惧怕科通。 
  “娜塔莎,听着,”扎沃德诺依现在有点不由自主地模仿起老板的语调,“把裤衩脱下来。” 
  姑娘听话地揭开短裙,这时,苏哈列夫把摄像机稍稍推了一推,这样是为了把姑娘修长的双腿收过镜头,同时,又能录上扎沃德诺依的脸。 
  “你别把衣服往我手里扔啊,”米特罗法诺夫的呼吸变得有点快慢不匀,“扔到床下,我想看脱衣舞,现在把裙子再高点拉。” 
  如果苏哈列夫前胸里的移动电话要是不发出尖叫声,真不知道这一切将如何结束。 
  “啊?怎么?”老板先是很快地扫了一眼姑娘,她不像样子地站在那里,裙子拉到腰上,然后看了一眼这位跟班,“他在哪儿? 
  说呀?是吗?一个人?他在那儿做什么?什杜卡,你那些混蛋东西不会弄错吧?真的是他?“ 
  打电话人在汇报着什么,而权威者有些紧张地把电话听筒从一只手放到另一只手里,极为注意地听着。瞬间,口香糖跑到牙根底下了,苏哈列夫那黄色的颧骨有点肿起来了,好像皮下化脓了。他的脸色也像变色龙一样变了颜色,变成了黄褐色,现在某种抓不住的东西使得他的脸色有点像非洲原始部落所带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木制假面具。 
  “怎么了?”扎沃德诺依根据说话人的语调明白了,可能发生了某种严重的事。 
  “等一下,别影响我,”苏哈列夫冲地嘘了一声,又重新和那位不知是谁的打电话人交谈起来,“一个人?再没有任何人?怎么放他过去的呢?平常的参加者?给我一个准确的地址。” 
  米特罗法诺夫很殷勤地把记事本和金笔递给主子。只听得笔在纸上沙沙的响声。 
  “啊,明白了……请转告那些警察们,追我追得别太紧,都是自己人嘛!好了,一切正常,祝你走运。” 
  苏哈列夫把移动电话塞在了兜里,很明显地高兴起来。 
  “什杜卡打的电话。他说手下的一个人打来电话说,找到了科通。”他一边说一边关闭了摄像机。 
  “怎么,他还活着?” 
  “比你我活得都好……他还认为永远找不到他呢!” 
  “那么,警察们找过他了?”米特罗法诺夫始终没能明白主子说话的含义。 
  “我应当怎么办?我们自己不是应当借着警察局的名义到莫斯科去寻找他的踪迹吗?”显然,这个问题听得有点吹嘘,“如果说找人,谁也不会比警察们找得更准了。他们有一定的眼线,有名片,有联系网,还有委任书。只是钱挣得太少点。记住,没有不拿贿赂的警察,只是拿得多少的问题。”说话人很有道理地结束了他的话。 
  “那么,他们从你那地拿过吗?” 
  “我可没少给。从我这儿直接就拿到嘴里去了。总之,现在正是许多人应当共同工作的时候。”苏哈列夫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姑娘,她正像从前一样把裙子拉到腰那儿,那么站着。“把手放下,穿上衣服吧,母牛。”权威者关上了摄像机,从里面拿出录像带。 
  “扎沃德诺依,去把它擦干,还有一件事……” 
  显然,马上要进行的谈话是那样的严肃,以至于苏哈列夫决定不在台阶上进行,而是在他自己的房间,因为这可以相对地保证说话的内容不被别人听见。 
  “简短地说,找到了科通。”权威者立刻转入了正题。“我给警察出了个难题,不过我却在物质上满足了他们,于是他们就找到了他。你还记得吗?有这样一个传闻说,科通在哪个车库被烧死了?” 
  “记得。”米特罗法诺夫很有把握地点了点头。 
  “怎么,你也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会偶然地死亡吗”我当时就不信。我知道这个丑八怪特狡猾,他特意导演了这样一出戏,让那些警察和我一起上当。“苏哈列夫吸了一口烟,立刻被蓝色的烟圈所包围,他继续说下去,但稍微降低了点嗓门:”事情是这样的……要极为小心地把科通从那里带出来,然后送到我这儿。只是要活的,为了让他能说话,我的人谁也不认识他,因此我不能派莫斯科的手下去抓他,就剩下你……“ 
  他说完,就注意地看了一眼对方,等着对方的反映。 
  “我去做。”扎沃德诺依突然舔了一下嘴唇,即使是现在,他一想到这个大盗,他就有点浑身不自在。 
  “你手下有可以用的人吗?” 
  “赫沃斯特和奇利克。”米特罗法诺夫有准备地回答。 
  “记得吗,我对你说过他们,当他们在波兰押送货物,向我们进攻的时候……他们也能认出他的外貌。” 
  ‘’不怎么样吧,恐怕是‘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想必是夸口吧?“权威者带有明显的怀疑态度问道。 
  “不是,在波兰我曾经和他们……” 
  “好吧!那就和他们一起到科通那儿去。”苏霍伊把刚刚记着地址的那张纸塞到他手里。“我想你要计算好,今天我们这儿是六月十九日,那么明天一早去莫斯科,见到什杜卡,他会给你讲清楚。立即给他打电话。”权威者拨通了电话号码,就把话筒塞给米特罗法诺夫,“他会介绍给你两个警察作为掩护……因此,要快!尽快去,别让他从那里溜掉……是的,还有一件事。”他在兜里翻了一阵子,递给手下一个不大的透明的包,里面装着淡粉色的药面,“把这个交给什杜卡,我有一次答应他了,他想在那些废物身上做实验。” 
  6月20日清晨,天气特别阴暗。晚上下过一场大雨,阵阵大风在莫斯科市中心的楼房之间一直吹了一夜,小水洼那平平的表面上泛起一片片的波纹。 
  黑色军车镶着不透明的着色玻璃,车棚上安有细细的天线,慢慢地从停车场开出来了。突然,在开阔的大道上加起速来,在某个地方就像从潜艇上发出的鱼雷,急速地驶过长长的黄色的水洼。 
  涅恰耶夫坐在方向盘后,他的目的地是到图什诺。他已经准确地知道了,在那里住着扎沃德诺依的一个人,以前的一个竞技运动健将:谢尔盖。伊夫列夫,外号叫赫沃斯特(尾巴)。 
  在这之前,柳特已知道了关于赫沃斯特的全部情况,或者说几乎是全部情况:自传、习惯、弱点、家庭状况、汽车牌子和车牌号,很自然的主要还有地址和电话。 
  他也知道了他的大约的日程表。在这时,也就是早上7点,赫沃斯特一定还在睡觉。 
  很快,汽车在一个典型的九层楼前刹住车,停了下来。涅恰耶夫从车里走了出来,走进邻院,整体观察了一下。 
  一排排灰暗的一动不动的汽车,再过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睡过头的车主们就会打开发动机,在莫斯科市内踏上他们所习惯的早上的旅途,到办事处、学院、公司和事务所。这里有一台深蓝色的“福特——蝎子”,该车还是旧车牌照:X0887M。马克西姆知道,这就是伊夫列夫的车。 
  他很快把别人的汽车打开,并把它从车场泊位中开出来。这对掌握全部本领的柳特来说,不是最复杂的事。几分钟之后,他甚至都没往后看,就回到自己的军车里坐下了,把车发动起来,慢慢地开到了他刚才步行离开的那个院子里,车就停在了那台深蓝色的“福特”旁。 
  现在就等车主人出现了。 
  正如马克西姆。涅恰耶夫所预料的那样,没用等很长时间……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大门“啪”地响了一声,台阶上出现了高个子、宽肩短腿的竞技运动员,他长着公牛似的脖子。柳特从汽车遮阳挡板里面拿出照片,又重新看了一眼照片,然后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人,核对了一遍,毫无疑问,这就是赫沃斯特。 
  “蝎子”没直接发动起来,好几次都束手无策地转动几下,起动器就灭了,于是,赫沃斯特一边骂人一边从汽车里钻出来,神经质地拍了拍车门,用心地打开车盖…… 
  这时,柳特从汽车里走出来,没注意竞技运动员,直接走到自动收费的公用电话那边。按了很长时间键子,然后用眼睛看了看过路人,就向打开盖的汽车走去。 
  “喂,哥们儿,你有没有打电话用的硬币?” 
  “没有。”赫沃斯特不友好地嘟哝着,甚至对眼前的人连看都没看一眼。 
  “哥们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夜里好像有人动了车子。” 
  柳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把语调降到令人相信的程度,“因此,我需要往家里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妻子,告诉她汽车坏在环路了。” 
  “我的汽车也开不动了,”赫沃斯特抬起了头,终于看了一眼跟前的这个人,“根本走不了。” 
  “这不是问题……”柳特眯起眼睛,并估计了一下情况,很友好地走到他眼前。“也就是说,我和你都是不幸的朋友,你那儿怎么回事?” 
  也不知是陌生人的外表使赫沃斯特不知不觉产生了信任,还是开着门停在不远处的极其名贵的汽车使他产生一种不自觉的敬意,但他还是往旁边靠了靠,让马克西姆进到了汽车的隔离仓。 
  “你看,如果从技术上说剪断……” 
  “接线柱氧化了,蓄能器掉下来了。”涅恰耶夫推测道,碰了一下某个线,“没关系,把我的车先发动起来。”于是他走到他的汽车这边,又补充了一句,“来,帮我一下……” 
  赫沃斯特站到汽车前面,好意的军车司机猛然动了一下盖就把用破布绕上的螺丝扳手藏到了背后,然后从乘客坐的位置走出来…… 
  对手显然没预料到这是诡计。他把身子向前倾,努力去贴蓄能柱。不是很有力地打了他一下,但却是突然袭击,主要是打得非常准确,竞技运动员立刻就失去了知觉,慢慢地倒在了军车的车轮底下。 
  几分钟之后,一切都结束了。柳特从兜望拿出一次性注射器,很专业地往已失去知觉的伊夫列夫静脉里注射了几CC空气,这个操作之后,就保证了对方致命地死去。随后,柳特从他腰上解下传呼机,把它放在口袋里。几分钟之后,已经变得软软的尸体躺在了“福特”空空的后备箱里。涅恰耶夫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坐在自己的汽车里开动了。从院子里出来时,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黑色31号“伏尔加”小汽车,但他对此没有特别重视。 
  马克西姆到达库尔斯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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