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智典+智慧书+英雄宝镜+处世智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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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智典+智慧书+英雄宝镜+处世智慧+道-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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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一本书或是一个篮子,他的这一意欲就将获得最完全的满足。看到自己手头
的工作每天不断地有所进展,一直到它最后完成,具有一种直接的乐趣。这是牵
涉艺术或文学作品甚至不过是劳力产品所得到的乐趣。当然,成品的性质越为高
尚,它越能给予我们更大的乐趣。

    健康与财富

    人世间最无助于快乐的是发财,而最能促进快乐的是健康。在脸上能见到快
乐和满足之情的,不就是那些低下阶级,所谓劳工阶级,特别是在乡下生活的人
们吗?在富有的上等人士的脸上,不是充满忧虑烦恼吗?因此,我们应该尽力维
持良好的健康,快乐就是健康绽放的花朵。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以维持健康?像避免任何种类的过度,免除剧烈而不愉快
的情绪,不可过分思想,每日做户外运动,洗冷水澡等合乎卫生的措施,实在用
不到我叨唠。每日没有适当的运动,没有人能保持健康。生命的所有过程,都要
求做运动,以保证各种功能的正常运作,不仅是比较直接和有关的肢体要运动,
而且是全身。体内这些不停的运动,需要一些外在的动作配合,没有运动就好像
是在压抑情绪一样。连树木长得好都需要风的摇动。

    我们的快乐依靠我们的情绪,我们的情绪又怎样依赖我们的健康状况,可以
用同一外在情景或事件,分别在我们心情好坏之时所造成的影响予以比较而看出。
影响我们快乐的,不是事物的客观性质或本身,而是它们对于我们的影响是什么,
在我们看来是怎样的。这就是艾匹克提塔斯(Epictetus )所说的:“事物不影
响人,是我们对事物的想法影响我们。”

    一般来说,我们的快乐十之八九都依靠健康。有了健康,每一件事都令人高
兴,没有健康,任何事都不能让人喜悦,甚至是其他的福分——伟大的心灵、乐
观的性格,都因为没有健康而变质和退化。所以两个人一见面,彼此首先问安,
表达祝愿,实在是很有道理:良好的健康毕竟是人生幸福的最重要的因素。从这
些我们可以看出,为其他福分——财物、晋升、学问或名誉,更别说为了一时的
感官享受,而不惜牺牲健康,是最最愚蠢的事。任何事物都应该搁放在健康的考
虑之后。

    幸福的人

    所有被重大目标所驱使、知道自己有力量创造伟大作品的人士,是最为幸福
的。它给予那些人的一生更为高尚的兴趣,一种罕有的恩典。一般人因为缺乏这
种机会,相比之下,生活便变得非常乏味。对于禀赋优异的人而言,人生和世界
在每人每天都共享的兴趣之外,具有一种特别的兴趣,这种兴趣更为高尚,是一
种正经而严肃的兴趣。他们从人生和世界收集作品的材料,一旦免于个人生活需
求上的压力,便全心地致力于从事搜寻资料。他们的智慧也一样:在相当程度上,
它具有双重性格,一部分用来应付日常事务,也就是全部世人都面临的有关意欲
的事物,另一部分用来处理他们的特殊工作——对人类的生存从事纯粹和客观的
沉思。在这个世界的舞台上,大多数人各自演一个小角色,然后下台。大天才过
着复式的生活,既是演员,也是观众。

    品格与幸福

    个性不健全的人对于人生欢乐的感受,就像美酒喝到含着苦胆的嘴中一样,
无非是苦涩的。因此,所谓人生的幸福和艰辛,并不取决于我们的遭际,而在于
我们如何对付它,在于我们感受它的性质和程度。简而言之,我们的性格和品质,
是惟一立即而且直接影响到我们快乐和幸福的因素。所有其他因素都是间接而非
立即的,其影响可以化解和消除,但是人的性格的影响性,是永远的。这可以说
明,由性格所引起的忌妒为什么最难平息——忌妒也是最善于掩饰的。

    在我们所作所为或是在我们遭受痛苦之中,我们的意识是存在并且持续的;
我们的个性,在我们有生之年,每时每刻都一直或多或少地发生作用,所有其他
影响都随着一切机缘变化而成为一时的、偶然的、倏忽的。因此,亚里斯多德有
一句话:持久不变的是人的性格,不是财富。

    同一理由,我们对于完全来自外界的不幸,比较容易忍受,而对自己招来的
不幸却更难应付。运数总是会变更的,性格则不然。因此,主观方面的福分——
高贵的性格、精明的头脑、愉快的性情、乐观的精神、健全的身体,总之,身心
健康是构成幸福的最为首要的因素。所以,相比获得外在的财富和外界的荣誉,
我们更应该注意提高和维护自己的身心健康。

    生活的快乐

    对幸福最有直接帮助的是心情快乐洋溢,因为心情快乐的本身就是直接的奖
赏。开心快乐的人总是有其理由的,但大抵跟天性有关。乐天的个性最能弥补其
他福分的丧失。一个人可能年轻、英俊、富有而又受人尊重,你要是想知道他是
否幸福,你只需要问,他的性格是否乐观;在另一方面,要是他性格乐观,就不
必计较他是年轻还是年老,背直还是背驼,富有还是贫穷——他是快乐的。因此,
当“快乐”敲门时,我们应该敞开大门欢迎“快乐”,不必顾忌重重,考虑是否
要让自己开心。

    我们轻易不让自己“心满意足”,之后又怕心情愉快会影响到严肃的思考或
是重大事件。开心是直接而立即收获的,它好像是“幸福”的现金,不像其他的
福分只是支票。只有它可以使我们在此刻立即快乐,我们的生存不过是在两个永
恒之间所占据的无限短的一瞬。把握和促进这样的愉快感,该是我们努力追求幸
福的最高目标。

    克服困难就是体验生存的充分快乐,不管我们在何处遇到哪些阻挠,在生活
的事务上也好,在商业或生意方面也好,或是由于探究精神想要充分掌握对象,
我们在思想上有所努力所遭遇的,在奋斗或胜利中,总有令人愉快的事。如果我
们没有机会让自己振奋,我们就会尽力制造一个。根据不同的个性,我们或打猎,
或玩游戏,或是受天性的左右。我们找人争吵,密谋暗算,或是欺骗,做一般非
法勾当——这一切都是想结束不能再忍受的平静无事。我已经说过:无事可做,
不容易保持安静。

    美貌也部分地跟快乐有关。生得漂亮的人可以说占尽好处,虽然正确地说,
它不能直接地促进我们的快乐。美貌对促进快乐是间接的,是因为它能给人好感。
它带来的好处不少,即使是对于男人。生得漂亮是一封公开的推荐信,让人立即
喜欢推荐信的持有者。

    幻想的幽灵

    我们应该避免被幻想的幽灵牵引。概念经过明晰的思索而构成指引。任凭幻
象牵引跟接受这种指引是不同的,然而人生的这些规律却为大多数人违背。在任
何思考中,最后决定我们采取某一特别途径,如果我们加以仔细的观察,就会发
现,这个决定的形成,并不是出于各个概念经由明确的安排而一步步导致的一个
正式的判断,而是受到看来可代表该途径的某一幻想的图像所影响。

    我们永远不应该被一时的印象所操纵,也不应该为事物的表象所左右,这些
印象和表象对我们的影响,其力量远远超过思想的或系列概念的单纯作用。它们
之所以影响力大,不是因为这些一时的印象能供给丰富的资料(事实往往是相反),
而是因为我们的知觉跟它们很熟悉,其作用是直接的。它们强行侵入我们的心灵,
扰乱我们的平静,粉碎我们的决心。

    /* 66 */第三篇处世智慧第二章处己之道(7 )

    滥用智力

    许多天才和伟大的学者在年老时变得心智衰弱、幼稚,甚或疯狂。19世纪初
的司各脱、华茨华斯、骚塞等几位著名英国诗人,他们在年老甚或在六十几岁时,
毫无疑问的,在智力上变得迟钝无能。事实是,他们到达那一阶段时,因为受到
大笔酬劳的鼓励而被牵引,竟至把文学当作买卖,为钱而写作。他们之所以成为
低能,原因就在这里。这种情况诱导他们不自然地滥用智力。不断奴役灵感、驱
策诗神的人,总会受到惩罚的,这跟过分地沉溺于消耗他类精力一样。

    柏拉图的两类人

    柏拉图把人分成两类,一类是性情开朗的人,一类是个性阴郁的人。他指出,
不同的人对于快乐和痛苦的印象,显出不同程度的感受性,有人感到失望的事,
另外的人会一笑置之。一般而言,对于痛苦的印象具有的感受性越为强烈,他对
于快乐的感受性就相对低弱。反之亦然。对于一件可能转好或转坏的事情,如果
这事变得不利,个性阴郁的人会懊恼或悲伤,如果变得有利,也不会高兴;另一
方面,性情开朗的人对于不利的问题,既不会忧虑也不会不安,如果转为有利,
就会大喜。事情十有九件成功,前者不会高兴,反而为一事未成而烦心;后者如
有一事成功,就能找到慰藉,保持开心。

    天才都是忧郁的

    尽管健康对于心情愉快帮助极大,而后者是构成我们幸福所必须的,但是心
情愉快并不完全依赖健康,因为有人可能身体百分之百健康,而仍然性情忧郁,
每日愁思不断。最主要的原因无疑出于天性和体质,尤其是我们的敏感性跟体力
和精力的一般关系。异常的敏感会产生不平衡的心绪,一种过分的抑郁,而不时
爆发为不可压抑的意气洋洋。天才就是神经作用或敏感性过分的人。亚里斯多德
说得非常对:“哲学家、政治家、诗人或艺术界杰出的人,看来都性情忧郁。”
西塞罗常常这么说:“亚里斯多德说,天才都是忧郁的。”

    独立和闲暇

    获得上天和命运所赋予智慧的人,将会热切而小心地维持开放内在的快乐泉
源。要做到这些,独立和闲暇是需要的。要获得独立和闲暇,他会自愿节制欲望,
珍藏他的资源。因为他不像别人,他的快乐不只限于外在的世界,这就使他更加
克制和谨慎。因此,他不会为了期望官位、金钱或是他人的好处和赞许,而出卖
自己以迎合低级意欲和粗俗品位。在这种情况下,他会遵从贺拉斯在信中给米西
纳斯(Maecenas)的劝告:为“外我”而牺牲“内我”,也就是为了光辉、官职、
排场、头衔和荣誉而放弃个人全部或部分的安闲和自主,是莫大的愚蠢。

    大部分的人闲暇能产生什么呢?除了正在寻欢作乐,或是做傻事之时,只是
感到厌烦和无趣。这些闲暇的价值太少,这可以从大家如何打发闲暇看出,一如
亚里奥斯图(Ariosto )所说,愚蠢的人空闲时刻是多么可悲啊!一般人只想如
何“消磨”时间,有点才智的人是尽量如何“利用”时间。

    才智有限的人易感烦闷,是因为他们的才智只是意志的动力的工具。当没有
特别的事情需要让意志发生作用的时候,意志就休息,有些人才智随之放假。他
们的才智跟意志一样,需要外因来发动,其结果就是人的各种能力的可怕的停滞
——烦闷。为了对付这种可悲的感觉,人们争相从事仅可欢娱一时的琐事,希望
这样可以让意志作用,从而得以运用智能,因为完成意志的动机是智能。跟自然
的真正动机相比,这些动机只是纸币和银币的关系,因为前者的价值是随意定的
——纸牌和麻将牌等,就是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而发明的。一个人在无所事事的
时候,可能玩弄手指,敲打任何东西,甚至拿着一支雪茄烟也好,以代替运用大
脑。

    不受打扰的闲暇,并不是大家都能拥有的,它跟人的天命是根本相抵触的,
因为一般人的命运是为个人糊口和家庭生计而终其一生。它是贫困、需要奋斗、
并非才智驰骋的天之骄子。一般人对不受打扰的闲暇,不多久就会感到烦闷,要
是没有设想的或必然的目标,例如各种游戏、消遣和嗜好,把闲暇占据,闲暇立
即变成负累。因为这样,闲暇是极有可能充满危险的,所谓“人无事可做时,很
难保持安静”。

    在另一方面,超越普通人的那份智慧不但不自然,而且是反常的。但如果它
的确存在,而且具有那份智慧的人能够获得快乐,那人需要的就是别人发现是负
担或是危险的“不受打扰的闲暇”。没有闲暇,好比飞马神被牢牢地捆绑着全副
辔头,他是不会快乐的。如果不受打扰的闲暇和大才智这两种不寻常的外在和内
在条件都碰巧发生在一个人身上,那将是极大的幸事。如果命运如此有利,人就
能过着高层的生活,不为人生的两大相对的苦源(痛苦和烦闷)所侵扰,一方面
不必为自下而上作痛苦的挣扎,一方面又有能力承受闲暇。人们要逃避这两重不
幸,惟有让它们彼此抵消。

    内心的幸福

    我们从外在世界所能获得的东西很有限。外在世界充满悲哀和痛苦,我们要
是离开,那些烦闷又在各处等待我们。不仅如此,邪恶一般都占尽上风,愚蠢的
叫闹声最为洪亮。命运是残酷的,人类是可怜的。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内在丰
富的人好比圣诞节之时的一间明亮、温暖、充满快乐的屋子,而外边是结冻下雪
的隆冬夜晚。毫无疑问,世上最快乐的命运是个性丰盈的珍贵禀赋,而更为特别
的是具有可羡的才智。这是最幸福的命运,虽然可能不是最光辉璀璨的人生。

    一般人把毕生的幸福置于自身以外,他们把幸福寄托在财产、地位、配偶和
孩子、朋友、社团之上,一旦那些身外之物有所丧失或令人失望,他们的幸福基
础就被毁了。也就是说,这些人的重心不在自己,愿望和幻想每有变动,他们的
重心也会变动。如果他有钱,他今天的快乐是乡间的别墅,另一天是买马,或欢
宴朋友,或是旅行。总之,一生享尽荣华,理由是他在自身之外寻求乐趣。像一
个失去健康的人,他试图用补品和药物来恢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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