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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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尖叫-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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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了电话给了暗青,暗青说他立即报警,马上就过来。我和秦娇娇打车去了珠子街,没看到人。我们就打车在周边的街巷里转。一无所获,然后我们下车问行人是否看到一大帮人追一个人,他们都说不知道。我和秦娇娇找遍了周围的地方也没发现秦莱。我们突然想起给秦莱打电话,但是他的电话却在秦娇娇身上。    
    暗青很快到了“跳舞会”门口,巡警也到了。我们又和巡警一起找,但是连秦莱的毫毛也没发现。巡警向我们问了秦莱的外貌和衣着,通报给了他们的所有弟兄,说找到了秦莱就通知我们,然后就走了。    
    我、暗青和秦娇娇都很着急,一起在大街上茫然地找,边走边喊秦莱的名字,始终一无所获。两个小时过去了,巡警终于打来电话,说秦莱已经找到了,叫我们立即去巡警岗亭。我们过去时,看到秦莱浑身是血和泥,仰面瘫坐在岗亭里的椅子上,我们叫他,他动也不动。    
    等秦莱感觉好点了,巡警就简单问他一些情况,他才张开嘴巴,断断续续地说:“八个人打我一个,我实在跑不掉,坐上出租车想逃,却有车堵在前面,他们追上后把我拉下车,由于在街上,他们不好动手,我就趁他们不注意时撒腿就跑。结果太倒霉,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那些人追上来,用拳头、脚、木靴子、木棍打我。我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然后那些人把我转移到滨江路的河滩上,威胁我,把我钱包里的一千三百多块刚发的工资全拿走了。后来他们看到巡逻的警车,才吓得四散逃窜,我也才逃脱打车来岗亭。”    
    巡警没再问其他情况,叫秦莱去市人民医院治伤,然后派刑警去了解案情。    
    在市人民医院,秦莱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哭了几次,他大叫着“兄弟”,却说不出话来。我们一个劲地安慰他。秦娇娇把她姐姐也叫来了,还叫来了和她姐姐一起混社会的冯哥和一个小弟,他们问了情况后,说去找熟人查查,就走了。    
    几个小时后,秦莱精神好了起来,还和我们一起分析他被打的原因:    
    秦莱认为是上次得罪的那帮混混干的,理由是这次打他的人中,有两个好像是以前那帮混混中的人。我提出可能只是抢劫,暗青认为不是,因为抢劫者拿钱走人,不会这样一大帮人出动,还疯狂殴打人。暗青猜疑是刘林叫人干的,他认为,刘林喜欢秦莱,或许刘林偶然发现秦莱和秦娇娇的爱情,而秦莱却在暗地说喜欢刘林,这就导致了刘林对秦莱欺骗她的行为不满,就找人报复。秦莱听了暗青的分析,就认定是刘林干的。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刑警过来了解情况,我们就说了自己的猜想。刑警认为我们的猜想有点道理,他说第二天就传唤刘林去录口供,然后再进行其他的有关侦察,有消息就通知我们。刑警对我们说:“那些地方是糜烂的,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也要招惹你。”    
    秦莱不想呆在医院,说要回家。但我们怀疑他头部由于被撞击可能受了内伤,非得让他住院观察段时间再出院。可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我们就答应让秦莱回家。付医药费时,需要三百多元,秦娇娇身上只一百多元,而暗青和秦莱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我把身上还剩的三百块钱拿出来,刚好凑足医药费。    
    我们把暗青送上车,让秦娇娇送他回家。我和暗青身无分文了,只好步行回家。路上我几乎没有说话,我想到了秦莱在“跳舞会”里说他没钱,而他当天晚上却又说被人抢去了一千三百元工资。而后来的事实证明,秦莱都在对我们撒谎———他那天晚上身上是有钱,但只有三百块钱,他对我撒谎,又对刑警撒谎。    
    这件事情发生后,我们就再也不去“跳舞会”等喧嚣嘈杂的地方了,只是喝茶、打牌,不仅能安静地和朋友聊天、增进朋友间的感情,还能节省一大笔开支。    
    一切都开始平静了,就如我们集体跳进平静的湖水里,顿时波浪滚滚,而我们都从湖里爬起来后,湖面又会回到原来的平静。    
    我不知道这种平静能持续多久。    
    我依然上班、下班,回家看书、睡觉。秦莱被打事件过后,秦莱、暗青、强哥、大凯都在家呆着。可只呆了几天,就觉得郁闷了,连连打电话就叫我出去喝茶、喝酒。我拒绝了,我说我在加班,家里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接近五月末了,我心里有些难受,感觉一个月的大好时光,却在浑噩中被我们晃荡掉了,只留下一只空空的沙漏。日子顿时犹如风中的树叶,飘来飘去,毫无着落。    
    秦莱可能是无事可做,又开始锻炼他的快嘴了,他的快嘴的功夫是练到家了。他在一天中午跑到我办公室,对我说:“暗青又找到新目标了,是以前上网认识的女的,叫林雨薇。”    
    我觉得无聊,就骂:“又有要上当的了。”    
    秦莱哈哈大笑:“是啊,那女的以前和暗青有过那事,后来暗青爱别的女人,他们就分开了,但现在他们又相遇了。”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看起来的确很爽。”    
    可可要回来了,她在电话里告诉我,说火车票已经买好了,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很快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很兴奋,忙问她:“宝贝,还有几天到家?”    
    可可说:“三天后,晚上十一点准时到。”    
    可可说:“你竟然骗我说你是跛子,还说自己很矮,哼,看我回来不收拾你。”可可说最后几个字时,语气让我感觉暧昧。    
    我笑笑说:“对不起,宝贝,我这是善意的谎言。”    
    可可说:“我就感觉是假的嘛,反正我立即回来了,不合意我还不是转身走人?”    
    我说:“你还是快回来吧,我就快死了。”    
    也许是听到我说“死”字,可可有点急,问:“为什么啊?怎么会死啊?”    
    我说:“想你想死的。”    
    


第二部分怎能满足这卑微的快乐(1)

    可可回来了。    
    我们的爱情开始了。在东方即将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们让黑暗里透露出来的一丝亮光见证了我和可可的爱情,见证我们的爱是怎么创造的。    
    可可在六月三日凌晨才到。她说,本来六月二日的早上就可以到的,但是在重庆遇到一个老朋友,一定要请她去他家吃饭,盛情难却,她就去了,所以迟了一天。    
    迟一天有什么呢,我只不过是多等了一天而已,我都等了那么多天了,难道一天还等不下去吗?    
    凌晨三点,可可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到了,要我去接她。那天晚上天刚下过大雨,气温不冷也不热,我披了一件外套,穿了一双拖鞋,就去接可可。    
    第一次见可可,她没有微笑,面无表情,我也只是矜持地叫了她一声“宝贝”。可可带的行李有点多,我和她一起拎行李上车时,我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暧昧的香水味,让我的心脏不禁“嘭嘭”跳了几下。    
    打车回家的路上,可可没有QQ聊天时的亲热,显得很冷。我想,也许是可可需要在我心目中树立一个地位,她要摆出姿态,装成是至高无上的女神。    
    作为女人,她们需要男人站在她脚下,臣服于她。作为女人,女人们喜欢故作姿态,她们清高。其实,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男人需要她们,她们也需要男人———需要可以得到好处的男人。这就导致女人产生了诸多弱点,男人只要拿出外貌、权利、金钱等诱人的东西,就会轻而易举地击倒女人。女人被男人击中弱点后就不再属于她们自己,她们不能再主宰自己。    
    一物降一物,这也许是神灵和上苍赋予的无规则的魔力。    
    可可作为女人,也有自己的弱点,她的弱点在我面前暴露无疑。    
    我把可可接回到我住的地方,弄了热水给她洗澡。我躺在床上,隐约地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可可洗澡时冲水的声音。这种声音带着某种魔力,刺激着我的神经末梢,促使我的血液在血管里快速奔涌。    
    可可洗完澡后就躺在我身边,我拉了被子,把她和我一起放进去。    
    我用手指在她的肚脐上轻轻地画着烟圆———我只是想在她的身上画下一些印记,代表我曾经来过,我不是破坏风景,只是在我喜欢的地方留下我的身影。    
    我们疯狂地爱着对方。从凌晨三点半到我起床上班的四个小时里,我就和她爱了五次,这代表着我是多么爱她,代表着我的爱无时无刻不填充她的心灵和她的身体。    
    我内心洋溢着欣喜,缠绕着可可,缠绕着记忆里瞬间的快乐。    
    可可把我的小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把已经“休假”了几个月的锅、碗、筷子等东西洗刷得洁白发亮,还去超市买回大米、油和菜,买了我喜欢吃的“鱼香肉丝”原料。可可还买了牛奶和奶油饼干,嘱咐我一定要吃早餐。    
    可可对我说:“韩一漂,我要像对楼那个家庭主妇一样,为你做饭,还要做得比她好。”我笑了笑没说话。她就问我:“笑什么,怕我做不到啊?”我说:“行动比说更具有说服力。”    
    在那段时间里,每天下班回家,我进门就会看到可可系着围裙,在小厨房里挪过来挪过去,像对楼住的那个家庭主妇一样,准时出现在厨房里,为我做好可口的三餐饭菜。我突然觉得,流浪了那么久,可可是惟一让我能在一瞬间找到归属感的女人。    
    可可做的第一顿饭,虽然有点焦,但从心理上感觉比外面餐馆里的饭菜可口。吃完饭后,我准备去洗碗,但洗碗的权利也被可可剥夺了。    
    我越来越爱可可,这是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说实话,要不是可可回来,我已经无力再支撑我的生活和生存了。可可打造的小厨房,温馨得让我不再承担饿肚子的风险。    
    我已经说了,我、秦莱、暗青和大凯等兄弟,在劳动节期间的狂欢中,工资和积蓄都全花光了,经济非常拮据,这让我感到从没有过的狼狈。    
    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出去玩过。暗青、秦莱经常打电话叫我出去喝茶,我都拒绝了。我不出门的原因,是因为出门来回一趟的车费就需要近二十块钱,而我身上仅只四十多块钱了。可可回来时,本来我答应说请她去吃田鸡火锅,但钱包里只有五十多块钱,完全不够吃一顿,只得作罢。    
    我和暗青、秦莱不一样,他们属于这个城市,有家作为后盾,他们就算没钱了,还可以向慈爱的母亲伸手要,多多少少可以拿到些。他们可以住家里、吃家里,他们不会被饿死。而我不属于这个城市,我的吃、穿、住、行全都靠自己的双手。    
    花钱的冲动已经发生过了,惩罚也就紧跟而来。我不得不为自己的生活而勒紧裤腰带。    
    对于需要花钱的事情,我不敢再轻举妄动,也不再像往常那样疯狂,我选择了蛰居,或者呆在家里看书,或者在办公室上网。    
    可可回来后,我更喜欢呆在一个温暖的窝里,习惯于每天回家,吃可可做好的饭,看书,爱可可。    
    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我都没有心情去做。


第二部分怎能满足这卑微的快乐(2)

    人类是不甘寂寞的。    
    我们面对的生活好像一池湖水,湖水时而掀起波浪,有时又归于平静。而这种平静,只需要一颗小石头就可以打破。    
    秦莱打来电话说:“哥们儿,出来耍,我和秦娇娇都做腻了,没劲。”暗青也打来电话说:“郁闷,崩溃,睡觉都睡出毛病来了,每天上网,屁股坐出了痱子。”我对他们说:“我们是热锅上的蚂蚁,看来不找点乐子玩是不行的。”    
    我们又重新回到了一种生活规律和模式。    
    我爱可可,没有人知道,就算是我的朋友暗青、秦莱也不知道。而我知道暗青爱李佳、马昕、阿若,还爱着其他的女人,比如林雨薇。我还知道秦莱爱秦娇娇,也爱刘林,还有其他可以爱的女人。    
    暗青是一条很会在情网中游泳的鱼。他今天可以带马昕来玩,明天可以带林雨薇来玩,当然,他还带过阿若,她们都逐一成为了暗青的猎物。她们都不知道,她们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却没有给予她们有份量的爱。对于马昕和暗青的事情,我没有给马昕说明真相,我只是想让她多点美好的愿望,她不能连续受伤,我怕她会承受不住连锁的打击。我没有联系马昕,她也没有联系我,她全心沉浸在和暗青的爱情里。马昕专注于一件事物,就会暂时忘记其他的事物。    
    六月十四日,星期六,天气很好,暗青、大凯、强哥在滨江路喝茶,他们在下午打电话给我,叫我过去喝酒,大家聚聚,我答应前往。我们约好在“老门坎”吃饭。    
    从大山坪到宝来桥的路正在改造、整修,我和可可颠簸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宝来桥。路上我对可可说:“这群傻蛋,就只知道喝酒。”我这样说时,可可就摸摸我的肚子,调侃我:“你再喝吧,肚子都这么大了,再喝下去就快要生了。”我笑:“那生个儿子,还是生个女儿?”可可就靠在我肩膀上说:“随便了,男女都无所谓。”我说:“哎呀,我怎么敢生啊,结婚证都还没办,准生证就更没有了,况且我还养不起呢。”可可就用手指头戳我的后背:“哼,知道就好,还有,记得少喝点酒。”    
    这次吃饭秦莱没有来,不用猜测,肯定又是陪秦娇娇去了。暗青在喝下几杯白酒后对大家说:“秦莱这小子,一天到晚只知道陪秦娇娇玩。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就忘记了兄弟,偷偷甜蜜去了,有钱从来不请哥们儿喝酒。最令人生气的是他经常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但到了约定的吃饭时间却见不到人。”    
    雷辉也来了,还带着一只可爱的小狗。暗青开玩笑说:“雷辉没有追求,你看他和小狗的亲密劲,就看出他以后非这只狗不娶了。”雷辉只是笑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点迷人。我曾听暗青说,雷辉喜欢每天带着狗去滨江路溜达,有一次,他带着小狗在滨江路转悠,发现一个流浪汉没有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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