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正传之二_妙手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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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正传之二_妙手天骄-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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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情做起来很烦,但却是必行的步骤,老于江湖的席如秀,做起事来总是有条不紊的。

  在刀子的逼迫下,那个唯一被解开哑穴的女人说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她目中惊慌失措的神情令席如秀打消了“她们或许有武功”的疑问,故作森然地笑道:

  “我想问你几句话,你必须老实回答,否则……”

  他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这个动作却起了相反的效果,女人不仅没说话,反而昏了过去。

  这个结果令席如秀哭笑不得,他只好又把刀子架在一个年纪较大,看起来也比较有胆量的女人脖子上。

  他又重复了刚才说的话,解开了那个女人的哑穴。

  那女人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能不能把刀子拿开,你不怕我也会昏倒吗?”

  席如秀想不到这种时候,这个女人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这说明她的胆子的确不小,何况,他也不愿意用刀子来对付一个浑身上下连一件衣服也没有的女人。

  收回刀子,这女人道:“好,我说。”

  她并不是用嘴说,而是用手说,她忽地从水中拉起一张网,罩向席如秀。

  除了她,那个昏倒在池边的女人,那两个被点中哑穴的女人,分别拉住网的一角,光着身子从水中跳出,用网网住了席如秀。

  席如秀很想躲闪,可是那个网太大,且四个女人的步法极为精妙,再加上四具绝色生香的尸体,令一个正常的男人想得多了一点,手脚也就慢了一点。

  于是,席如秀现在就被网缠起,吊在了屋顶上,那四个女人已穿上衣服,正在他的下面像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似的,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这一次,她们谈论的,竟是方自如等八个人的问题。

  到这种时候才说又有什么用呢?席如秀苦苦地笑着,觉得自己实在大差劲了。

  不过,他并没有惊慌,因为他明白,卫紫衣一定会来救他的,虽然他也明白这个希望很渺茫。

  对手一定准备了极为可怕的陷阱等着卫紫衣,席如秀现在只希望,卫紫衣的武功真的像他所想像的那样好。

  有月升起,如水。

  卫紫衣并没有死。站在地上,静静地看着面前三个人,卫紫衣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面前的三个并不像鬼,一点也不像。用枪的人是一个身高八尺,蓝缎衣着身的虬髯大汉,一杆五尺长的短枪,枪头竟有一尺长,卫紫衣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姓肖,正是江湖上用枪的三十二名高手之一,“五毒断魂枪”肖亚飞。

  他的枪法且不论,他的枪头淬有五毒,五毒者,乃“毒蛛、毒蚁、毒蛇、毒蜈蚣、毒藜子”也。

  枪头上的毒别说利入身体中,就是略微沾一点在皮肤上,毒气就立刻会进入身体中。

  这样的武器,已算是杀人的利器了。

  另一个人是五短身材,身体虽然瘦小,但一身黑袍却非常宽大,不用问便知,袍中所藏必是暗器。

  江湖上的暗器高手前十名中,有七个人是唐门的,另外三个则是其他人。

  这个瘦小的汉子,正是那三人之一,暗器功夫仅排在唐门掌门唐竹之下的“飞天蝠王”

  李心月。

  关于他的暗器,卫紫衣刚刚才领教,结论是:非常可怕。

  第三个人,穿着一件灰袍,连脸上的皮肤也似灰色的,一双眼睛却是苍白色,他的手奇长奇瘦,就像乾枯的树枝一样,手中正拿着一把三尺长的刀。

  竹刀。

  刀是用青色的竹子削成,刀身有三指宽,只在临近刀尖处,才有一个新月般的弧度。

  这个人莫非就是“鬼竹刀”江先生?

  卫紫衣从这些人的眼上一扫过,看到三个人同时露出迷茫不解之色。

  ||他们对卫紫衣居然还活着,甚感不解。

  江先生忽然道:“卫大当家,原来你并没有心乱?”

  卫紫衣冷然道:“你以为你们的鬼局能骗得了在下?”

  江先生面无表情,木然道:“你已看出了破绽?”

  卫紫衣淡淡地道:“屋中有声不见人,只因为你们是躲在屋中的地道里,利用装置将声音传到屋里的,至于竹林中的三个鬼,却不过是三个橡皮人而已,橡皮人身中设有机关,故而能动。”

  江先生道:“你是怎么看出这些的?”

  卫紫衣淡淡一笑,道:“那个屋子里都是灰尘,只有油灯是新的,试问,如是有人从外面进入屋中放灯,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不在地上留下脚印。”

  江先生道:“难道你不可以认为这是鬼所为的吗?”

  卫紫衣不屑地一笑,道:“做人必须有坚定的信念,世上绝没有鬼,鬼事皆为人为,不管你制造何种假象,都无法吓倒我。”

  江先生道:“那你又怎知竹林中是橡皮人?”

  卫紫衣冷冷地笑着道:“剑刺上东西,手上就有感觉,木是木的感觉,皮肉是皮肉的感觉,我一剑刺出后,就感觉到是橡皮人,因为这样的诡计,我遇上不止一次。”

  江先生默然。

  李心月道:“卫紫衣,你刚才拔剑击落暗器,且将地上的江先生和肖兄逼开的招,是否是“幽冥大九式”?”

  “正是。”卫紫衣脸上露出金童般的微笑,道:“那是“幽冥大九式”中最有效的一招。”

  肖亚飞道:“是“地狱使者”?”

  “正是。”

  肖亚飞喃喃地说:“据说“地狱使者”一出,再无生路,今日我侥幸不死,可谓大幸。”

  他喃喃说着,身子竟转过去,准备走了。

  李心月叫道:“肖兄,你怎么就走了?”

  肖亚飞道:“我们三个人在猝不及防间同时出手,都未能要了他的性命,现在他已全身准备,又怎有机会可趁?”

  李心月被他说得一愣,良久才道:“不错,不错,还是走的好,一走百了。”

  他刚说完,却见江先生和肖亚飞已走远了,他大呼一声,亦飞掠过去。

  卫紫衣看着他们离去,却没有去追赶,他也没有把握将这三个人杀死。

  何况他现在很担心席如秀,自己已遭到伏击,说明对方早已有准备,席如秀现在一定是凶多吉少。

  曾和席如秀约定,遇到急变,以长啸为号,可是卫紫衣并没有听到席如秀的啸声。

  莫非对手在刹那间将席如秀制住,而席如秀竟连呼喊的能力也没有了?

  对别人的安危,卫紫衣一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更何况席如秀是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

  所谓关心则乱,卫紫衣愈想心愈乱,银剑收起,身子已隐入夜幕之中。

  被吊在房梁上,且又大头朝下,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席如秀不知道自己要忍受到何时?

  底下四个女人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似乎准备一直说到天亮似的。

  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再加上一个女人,那还了得,席如秀初时还强打着精神听着,用不了多久就开始头痛了。

  不过,他现在终于知道,方自如并没有死,而是被捉住后又溜走了。

  这个消息令席如秀长吁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地就为自己的命运痛苦起来。

  自己会不会也有方自如那样的好运呢?

  现在他被困粽子似地困住,而缠住他的网,又是用天蚕丝编成的。

  他当然可以很轻易地挣断绳索,却无法挣脱网。

  四个女人还在不停地说着,席如秀本就心烦,哪里还受得了这些唠叨,不由大喝一声:

  “别吵了!”

  四个女人果然住了嘴,一起抬头看着席如秀,好像从没有见过他一样。

  席如秀笑了笑,道:“四位姑娘,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做一些该做的事,比如睡觉什么的。”

  一个女人笑道:“你刚才不是想和我们说话,而且还用刀子逼我们说话的吗?现在怎么又不让我们说了?”

  席如秀笑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那女人不解地道:“为什么刚才我们可以说话,但是现在却不可以说话呢?”

  她就是刚才那个一见刀子就昏倒的女人,从她脸上看,好天真,好无邪,令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用骗人的手段制住有“银狐”之称的席如秀。

  席如秀现在已被这个问题问得哭笑不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又怎会用出那么复杂的诡计?

  他摇了摇头,准备换一种说法,用商量的语气道:“你们真的不愿意不说话?”

  女人笑道:“我们可以闭嘴,不过,除非……”

  她故意不说完,而用挑逗的眼神看着席如秀。

  席如秀暗骂一声:“狐狸精!”却故意叹道:“除非什么?”

  女人笑道:“除非你再像刚才那样,用刀子逼住我们,那样,我们只好闭嘴。”

  席如秀笑道:“好!”

  忽地,他的身子竟从屋顶上落下来,并且,紧困着他身体的网竟然散开了。

  散开的网无巧不巧,恰恰好好罩在四个女人的身上,网并不算太大,所以只能罩住四个人的上半身。

  因此席如秀便伸出手指,立刻点住了这四个女人身上的较为重要的穴道。

  席如秀从空中轻轻地落下,拍了拍手,整理一下衣服,笑吟吟地道:

  “现在我并不想拿刀子逼住你们,不过现在你们真的已说不出话来了。”

  四个女人自然很诧异,她们怎么地想不透,席如秀是怎么从网中挣脱的?

  他明明已被困得严严实实,并且又被缠住,而网上的绳扣编得十分巧妙,天下会解开这种结的不应该有第五个人的。

  席如秀得意地笑着,现在看上去真像一只狐狸,他道:

  “困我的绳索,是很容易挣断的,你们唯一的错误,就是太相信那个绳扣了,这种绳扣并不稀奇,我倒背着手都可以解开。”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另听有人笑道:“不想席领主还有这门绝技,改日我一定好好请教。”

  不用说,说话的人正是卫紫衣,他早已悄然地立在窗前,似乎立了很久,他的脸上充满欣慰的笑容,能看到自己的属下平安脱险,他的确很高兴。

  席如秀看到卫紫衣出现,脸上已有些不自然起来,刚才自己被吊在屋顶上的狼狈样,一定被卫紫衣看在眼中了,幸亏秦宝宝没有来,否则岂不惨乎?

  想起秦宝宝,席如秀道:“大当家,我们该回去了,方大侠已脱身,我们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何况,宝少爷也一定等急了。”

  卫紫衣点点头,道:“方兄既已脱身,迟早会和我们联络的。”

  他想起秦宝宝,此时一定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便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回身便准备走了。

  席如秀忽地指着四个女人道:“大当家,这四个大美人该如何处理?”

  卫紫衣笑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将她们带回“子午岭”,也许席夫人不会吃醋的。”

  席如秀听了这话,立刻掉头就走,连看也不敢看那四个女人一眼了,打死他也不敢那样做的。

  两个人闪出屋外,飞身上屋,几个起落,已出了“鸣玉坊”。

  此时,正好梆敲三更,回到客栈,他们立刻发现秦宝宝已不在客栈中。

  初时,他们并没有在意,因为秦宝宝顽皮成性,绝不会乖乖地待在客栈中的,可是当街紫衣发现桌上的一张纸条时,脸色不由变了。

  那是一张二指宽的纸条,纸上写道:“秦宝宝已在我手。”落款是香主。

  席如秀大惊失色,道:“宝少爷给他们掳去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卫紫衣的心情怎能不紧张?他和秦宝宝之间的感情,别人又如何了解清楚?

  他在内心里深深地叹息:“宝宝,宝宝,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大哥放心啊?”

  卫紫衣内心虽极不平静,表面却镇静若泰,淡淡地道:“如果他们用这种方法来要挟我,他们就错了。”

  的确,这种事情卫紫衣遇到不止一次,虽然每一次都凶险万分,但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因为他知道,对手既然想用秦宝宝要挟,那秦宝宝暂时不会有危险。

  也就是说,如果卫紫衣不冒然行动,秦宝宝就安全得很。

  席如秀毕竟也是老江湖了,激动过后,他很快也平静下来,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必须待下去了,他们一定会和我们谈条件的。”

  卫紫衣点点头,坚定地道:“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绝不答应。”

  身为“金龙社”的魁首,他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能为一己之私而断送“金龙社上的前程。

  席如秀担心地问道:“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的条件,那宝少爷岂不危险?”

  卫紫衣冷冷地道:“是秦宝宝一人的性命重要,还是“金龙社”数万名弟兄的性命重要?”

  席如秀无言以对,只有长长地叹息,他很庆幸自己不是卫紫衣,不会有这种内心的煎熬,他也实在很同情卫紫衣身为领袖的痛苦,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秦宝宝这小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他现在可舒服得很,住在一间香喷喷的房子里,睡在软绵绵的被子里,旁边还有四个丫鬟伺候着,他现在的待遇,就和以前在子午岭差不多。

  那个假方自如,其实就是柳随云,不过这几天柳随云并没有来见他,事实上,从没有任何人来问过他任何事。

  他早已对这种囚禁生活习惯了,反正最后还不是好好地出去,有大哥在,这些人还能咋样?

  对神通广大的大哥,秦宝宝可是信心十足。

  这天早晨,秦宝宝梳洗完毕,无聊之余,走到窗前观景,他被明令限制禁止出屋,在屋里,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已看出,伺候他的四个丫鬟都是身怀武功,对付秦宝宝,一个人就已足够,何况现在是四个人步步跟着他,他就是再想耍滑头,也不可能逃出去的。

  就算他侥幸逃脱四名丫鬟的掌握,出屋后,就无法再行半步了,他知道院里院外处处都有机关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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