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正传之二_妙手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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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正传之二_妙手天骄-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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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我的理由只有三个字。”

  “哦?”

  “秦宝宝!”

  白衣人于是立刻就见到了卫紫衣。

  他被带入一座巨大的宅院,白衣人很惊讶卫紫衣会住在这里,因为这里本是一间王府。

  卫紫衣有何通天手段,竟能住进王府?

  幸亏卫紫衣很快就和他见面,并且回答了他的问题,卫紫衣道:“这很简单,这是由于金钱的关系,世上不喜欢金钱的人很少,王爷也一样的。”

  然后,卫紫衣马上将话题引到正题土来,他道:“你来,想说些什么?”

  由于几天来心情的焦躁,卫紫汞的精神看上去并不太好,白衣人现在终于知道香主的高明,多关秦宝宝几天再谈条件,会让对手在心理上难以承受。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卫大当家,我来是想说一句话──我们可以放了秦宝宝和方自如。”

  卫紫衣皱了皱眉头,冷然道:“希望你们的条件不至于大苛刻,事实上,我不喜欢和任何人谈任何条件。”

  白衣人笑道:“我也不喜欢谈条件,和对手的谈判往往会令人头痛。”

  他微笑着又道:“所以这一次我们想无条件放了秦宝宝。”

  卫紫衣不由十分惊异,他用疑惑的眼神望着白衣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白衣人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衣人笑了笑,道:“卫大当家一定奇怪我们太大方了,其实,香主和卫大当家素无恩仇,根本就不必兵戎相见的,释放秦宝宝和方自如,算是表明我们的一种态度好了。”

  卫紫衣淡淡地道:“你们的香主能明白这点那就再好不过,秦宝宝和方自如如果放回,“金龙社”就会离开金陵的。”

  白衣人道:“卫大当家真是个爽快的人,小弟索性也爽快一次,请卫大当家明天黄昏时分在“鸣玉坊”中接人。”

  卫紫次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只能我一个人去?”

  白衣人笑道:“香主知道大当家是个英雄,所以到时必在“鸣玉坊”相候,双雄相会,岂容闲人打扰?”

  卫紫衣静静他望着白衣人,缓缓地道:“告诉你们的香主,卫紫衣明日黄昏一定拜访。”

  白衣人长身而立,走到门边,又回头叮嘱道:“切记,切记,单人前往方不为失信,若多一人,生意就谈不成了。”

  卫紫衣冷冷地道:“卫紫衣的话难道不值得信任吗?”

  白衣人微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随即一揖离开。

  白衣人一走,从内屋走出了展熹、席如秀、阴离魂。

  席如秀早已边走边叫道:“大当家,你一个人怎能涉险?大当家的这个决定似乎太草率了吧?”

  展熹也道:“大当家,这件事不应该答应的。”

  卫紫衣转向阴离魂,道:“阴大执法,你的意思呢?”

  阴离魂道:“依属下想,蝶飘香一定将“鸣玉坊”怖成龙潭虎穴,专等大当家落网,并且宝少爷和方兄明天未必曾往鸣玉坊内。”

  卫紫次微微一笑,道:“不错,秦宝宝和方兄明天绝不会在“鸣玉坊”的,他们只不过引我入坊而已。”

  席如秀道:“大当家既然都知道,又何必答应他?”

  卫紫衣道:“蝶飘香知道我一听到秦宝宝的下落就一定会冒险前往的,他也断定我绝不会带第二个人,所以,明天之约,是为擒我之计,而非真心放人。”

  大家都不再说话,都知道卫紫衣必有下文。

  卫紫衣道:“既然他断定我只会一个人去,那么他的布防只是针对我一个人而设的,如果我把你们都带去,那将如何?”

  席如秀拍掌笑道:“那“鸣玉坊”一定会被夷为平地的。”

  展熹担心道:“那宝少爷和方兄岂不危险?”

  卫紫衣叹道:“我知道如果他们真的在“鸣玉坊”的话,那他们生机渺茫,不过,蝶飘香认定我不敢冒险,如果我真的冒一次险,也许反而可以救出秦宝宝。”

  席如秀不解地道:“这是什么道理?”

  卫紫衣道:“蝶飘香知道我和秦宝宝关系极深,以为我会冒险行事,以为我为了宝宝一人就会畏缩不前,如果我不采取行动,那么只有被他牵着鼻子走,但如果我趁明日之机突发进攻,也许反而会有奇效的。”

  席如秀道:“你是认为宝少爷和方兄不在“鸣玉坊”?”

  卫紫衣道:“应该不在。”

  席如秀道:“如果他们在呢?”

  卫紫衣叹道:“在下怎能为秦宝宝一人而丧失一个进攻蝶飘香最好的机会?何况,我们分两路走,一路进攻“鸣玉坊”,一路去那个花园救秦宝宝。”

  席如秀道:“宝少爷会在那里吗?”

  卫紫衣噢道:“希望如此。”

  展熹叹道:“这是一场赌博了,赌的是蝶飘香的性格,赌本却是两条命。”

  席如秀大叫道:“我绝不同意这场赌博。”

  卫紫衣道:“说出你的理由。”

  席如秀道:“我们怎能用宝少爷的生命做赌注,万一宝少爷就在“鸣玉坊”内,那宝少爷岂不丧命?”

  蝶飘香在非常时刻,自然会有非常手段的。

  卫紫衣道:“宝宝的性命固然重要,但“金龙社”的安危更重要,明天是一个机会,错过这个良机,“金龙社”将会很危险。”

  他继续道:“现在我们远离子午岭,供给已发生困难,如果不速战速决,拖下去会很危险的。”

  席如秀道:“我们可以退。”

  但他马上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说法,因为秦宝宝和方自如还在蝶飘香手中。再说,在退却时,一定会遇到蝶飘香的狙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卫紫衣冷然道:“就这么决定了,由席领主和展领主率领二百人进攻花园,一方面毁了他们的老巢,另一方面救出秦宝宝,我和阴执法则前去赴明日之约。”

  阴离魂道:“我认为我们的人现在就要到“鸣玉坊”外埋伏起来,如果明天再去,一定会打草惊蛇。”

  卫紫衣点了点头,道:““鸣玉坊”中一定集聚了蝶飘香的大部分实力,所以我们必须以一百五十名好手埋伏,叫他们以现在的身份向“鸣玉坊”处集结。”

  席如秀虽然内心颇不同意卫紫衣的命令,但大当家毕竟是大当家,席如秀从不会推翻卫紫衣的成命的。

  三个人都离开了房子,各自去做准备工作,卫紫衣坐在屋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命令有可能失去秦宝宝,但秦宝宝固然重要,“金龙社”更重要。

  他在心中喃喃念道:“宝宝,宝宝,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可以体谅大哥的苦衷的。”

  他不禁想起秦宝宝可爱的笑容和在子午岭上跟秦宝宝相处的日日夜夜……

  卫紫衣绝不是个无情的人,为了秦宝宝,他绝对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但是,他也绝不会用“金龙社”的前途来换取秦宝宝──他没有这个权力。

  长夜漫漫。

  卫紫衣一夜无眠。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厌倦了,厌倦了江湖的仇杀,厌倦了勾心斗角。

  他甚至有了归隐的念头,想悠然林下,与世无争,吟诗作画,该是怎样的一种快乐。

  可是,沉重的责任感又让他回到了现实,“金龙社”数万弟兄还必须生存下去,卫紫衣没有权力将他们丢下。

  辗转反侧,卫紫衣去留两难。

  他苦苦地笑着,心中认定这也许就是命。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一个人都在接受命运的安排,无力抗拒,无力躲避。

  暂且接受这种现实吧,当“金龙社”已成长壮大不再迫切需要他时,他一定会激流勇退的。

  他又想起了秦宝宝,又怎能让他不想起秦宝宝?

  这个可爱的、顽皮的、绝世无双的顽童,已在卫紫衣心中占据了极大的空间,每次“金龙社”和秦宝宝之间作选择时,卫紫衣都有一种心被撕裂的感觉。

  选择!

  所谓的人生,是不是就是不断的选择?每个人的面前都有许多路,却只有一条路是对的。

  宝宝,宝宝,你不会怪大哥无情无义吧?你不会的,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时光在慢慢地流逝,终于熬到了清晨。

  无眠的夜并没有令卫紫衣疲倦,他是一个超人,时时都有充沛的精力。

  走出卧室,已看到他三个生死与共的弟兄默然站在厅前,谁都明白这一天意味着什么。

  对“金龙社”的魁首卫紫衣来说,这一天意味着“金龙社”是否能够继续存在下去。

  对秦宝宝的大哥卫紫衣来说,这一天则意味着秦宝宝是否还能够活下去。

  无论是哪一种,都令卫紫衣有种肩不胜荷的感觉,这一次,我对了吗?卫紫衣不止一次地问自己。

  席如秀沉默良久,道:“准备工作已经预备好了,现在只等黄昏的来临了。”

  黄昏,多么不吉祥的字眼。

  日将西沉的黄昏,风寒露重的黄昏,无限萧瑟的黄昏,穷途末路般感觉的黄昏。

  黄昏总使人感到生之无奈,死之趋然。

  黄昏,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都发生在黄昏?

  卫紫衣走到窗前,推窗望夫,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但不久之后就会是黄昏了。

  时光匆匆,为什么时间总是这么短暂?

  黄昏。

  席如秀和展熹默然地出发了,临行前,卫紫衣叮嘱道:“若在花园中没有遇到强有力的抵抗,那就意味着蝶飘香的实力全在“鸣玉坊”。”

  但展熹和席如秀心中却不约而同地想着:“不得到秦宝宝不在花园的根据,绝不离开花园。”

  很快他们就到了花园。

  这是一个很巨大的花园,从外表看,虽然没有如林的楼宇,但自有一种泱泱气势。

  花园门紧闭,这个现象令席如秀心中一喜,若中门大开,那就不妙了。

  展熹一挥手,二百儿郎从各个角落中冲出,将偌大个花园包围了起来。

  席如秀取出刀,第一个冲向大门。

  大门用铜皮包里,高有一丈二,门上的铜环足以套住人的大腿,席如秀的刀已插入门缝中,运力划下,里面的门闩已断,大门“吱呀呀”地被推开,人群一拥而入。

  立即,园中有了反应,无数片刀光从花丛中跃起,很快冲到了人群面前。

  展熹对席如秀道:“席领主,你率人去找秦宝宝和方兄,这些人我来对付。”

  席如秀点点头,立刻带人向里冲去。

  抵抗是极为顽强的,蝶飘香的手下虽不及“金龙社”弟兄身经百战,但他们本身的武功却非同泛泛。

  一片刀光向席如秀卷来,席如秀闪身,挥刀,一上手就用了绝招,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手竟能接下他一刀,而且展开了反击。

  席如秀没料想蝶飘香的手下武功竟如此强劲,当下挥刀急削,在三招后,才取了那人性命。

  他不愿恋战,肥大的身躯飞鸟投林,已冲过了堵截,但他回头望去却发现跟着他的人已被拦截住。

  想也不想,席如秀电射而进,飞向花园深处,他足尖刚一沾地,就感到脚下一空。

  不好,中了机关。

  思想哪有行动快,席如秀手中刀拂上花枝,竟将身子抬起,复又落于平地。

  这时,地上已露出了一个大洞。

  席如秀望着面前的花丛,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机关在等着自己。

  这一次侥幸得脱,下一次呢?

  席如秀并没有停留,劲力布满全身,身体毫不停顿,又射向了花丛之中。

  当他走了十几丈之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再遇到机关的袭击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花丛中没有别的机关吗?这个问题只是一闪而过,席如秀很快就到达了花园最里面的房间门口。

  又有兵器袭来,是一对判官笔、两柄长剑和一根狼牙棒。

  狼牙棒招猛力沉,长剑速度很快,而判官笔的出手部位,也十分刁钻古怪。

  这三种兵器中的任何一种,都可以很轻易地击倒敌人。

  但席如秀并没有被击倒,他在兵器中灵活地穿行,在兵器狭小的空闲游刃有余。

  他肥大的身材竟然毫不影响他的灵活,闪过了三次进攻后,席如秀已摸清了对手武功的特点,于是他举起了刀。

  第一刀从狼牙棒的棒身上削下,削断了持棒人的五根手指,同时又踢飞了一柄长剑。

  第二刀削去了用判官笔人的脑袋,同时又用对拳打陷了手中无棒的狼牙棒主人的胸口。

  第三刀下去,将一名执剑人连剑带人劈为两半。

  于是,现在已剩下两个人了,席如秀和那个手中剑被击飞的执剑人。

  刀光一闪,席如秀的刀已逼住了那人的咽喉,厉声道:“秦宝宝在哪里?”

  那人虽被刀锋逼喉,却傲然道:“要动手且动手,我绝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席如秀一咬牙,道:“好,你狠!”

  刀光一闪,那人的一只耳朵已被削去,那人痛极惨呼,却咬紧牙关不吐一字。

  席如秀心中大急,叫道:“好,我将你身上的零件一个个削去,看你能支持到什么时候。”

  那人惨笑道:“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忽见他面色一黑,人已倒下,一丝黑血从他嘴角流出。

  他竟是宁愿服毒也不说出一字。

  席如秀大叫道:“好,好,好,你狠,我倒要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狠。”

  说话间,已有十余人向他扑来,席如秀大叫一声,冲进了人群。

  刀光闪处,必有血溅起,席如秀运力挥刀,以一人之力,独战十几种兵器。

  激战中,他身上已负伤,不过每一次他都能及时顺着兵器进攻的方向退开,所以伤并不重。

  但身上的血无疑激发了他的斗志,“银狐”已变成“血老虎”。

  人头、断肢不断地飞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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