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正传之二_妙手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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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正传之二_妙手天骄-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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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般望着我,莫不是对我已……”想到这里的时候,梅冰艳一张白净的脸刹那间变得通红。

  激动、喜悦、羞涩,诸如世上最幸福的几种感觉,一起在梅冰艳的心头交织着。

  她不由垂下了头,柔柔地道:“谢谢你,卫大侠。”

  卫紫衣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其实他已觉察出梅冰艳的异样,这在卫紫衣的江湖生涯中,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她一定是把我沉思当作别的意思了,卫紫衣在心中笑了一笑,深觉这些江湖女人未免太多情了。

  忽地,卫紫衣觉得不妙,那一向敏感的秦宝宝就在不远处,他若看到这一幕,又会如何想?

  卫紫衣暗叫一声“糟糕”,急忙转身向秦宝宝的那个方向望去,这一望之下,他心中徒然一惊。

  那扇窗前,早不见了秦宝宝的影子。

  卫紫衣一刻也不愿意停留了,匆匆对梅冰艳说了一声“再见”,已飞返回房间。

  他不待推门而入,早已从窗口跃了进去。

  秦宝宝已经不见了!

  屋子里被弄得乱七八槽,显然是秦宝宝心情震荡之时的杰作,最触目惊心的,是粉壁上几个墨汁淋的大字:“臭大哥,坏大哥,我再也不愿看到你了!”

  卫紫衣看到这十一个字,几乎要昏过去,这一下,事情可就不好解释了。

  秦宝宝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早认为自己和画上的女子有暧昧关系,如今画上人成为真人,而刚才的那一幕,一定是被秦贾宝认为是“盈盈一水间,默默两无语”的最佳注解了。

  卫紫衣又想到,小家伙身中剧毒,至今仍无驱毒良方,如今这一走,那身上的毒更无法解去,这可如何是好?

  一向镇静自若,处惊不乱的卫紫衣,此时亦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到处乱转了。

  眼下之计,必须先找到秦宝宝,无论他如何怨怼,也须先解了他的毒再说。

  秦宝宝会往哪里去呢?

  少林寺应该是他最佳的选择,他此时心中痛苦至极,应该会找到大和尚叔叔一吐为快的。

  想到这里时,卫紫衣已镇静下来,悟心大师见识极博,武功亦高,应该有驱毒的良策,只要秦宝宝到了少林寺,性命应该无虞了。

  若是连悟心大师都救不了秦宝宝,那天下恐怕就无人能够救了。

  此时离少林寺不过两天的路程,离毒药的毒性发作,还有五天时间,秦宝宝也许可以捡回一条小命了。

  至于今日的误会,以后再慢慢解释不迟。

  卫紫衣毕竟是卫紫衣,纵是在突遭惊变之时,也可以从容不迫地理清思绪,这恐怕就是“金龙社”至今不倒,且愈见强盛的原因了。

  在床上静坐了片刻,卫紫衣再次站起来时,脸上已恢复了镇静和从容。

  他忽觉眼睛一花,一个翩翩佳人已盈盈而至。

  梅冰艳不知在何时何地换了一件衣服,不仅换了衣服,还擦了粉,抹了口红,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谁都知道,女人化起妆来,总是没完没了,天塌下也不管的,可是这个梅冰艳,化妆的动作真可谓神速了。

  卫紫衣当然不会想这个问题,他只是在奇怪,梅冰艳怎么走进自己的房间?

  面前的梅冰艳,一身桃红小夹袄,一条碎花石榴扫地裙,加上明眸一对,朱唇一点,称得上婀婀娜娜风情无限了。

  尤其是她脸上的笑容,简直可以迷倒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

  卫紫衣恰恰是那个可以不被迷倒的百分之一,卫紫衣淡淡地道:“你怎么来了?”

  不知是没听出卫紫衣语中的冷漠意味,还是她认为男人就应该是冷漠淡然才对,反正梅冰艳还是粲然地笑着,道:“我当然是应该来的,因为你救了我,就算你并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可是对我来说,总得来谢你一下。”

  卫紫衣叹了一口气,不由被她的笑容所感动,对方只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清楚的局外人,自己并无理由将心中的怒气发到她身上。

  不过,他不愿意再纠缠下去,摆了摆手,卫紫衣道:“听到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还有事,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我应该走了。”

  对一个诚心来感谢自己的女子下逐客令是不礼貌的,所以卫紫衣乾脆给自己下了一个“逐己令”。

  说到“走”时,卫紫衣果然起身,向梅冰艳一抱拳,已走出了房间,身子在院中一闪,人已不见。

  梅冰艳望着他的背影,很奇怪地摇了摇头,不可思议地喃喃地说:“真是一个怪人。”

  卫紫衣一出客栈,就向少林寺方向奔去,他既已料定秦宝宝会到少林寺后,心中安定了不少,于是也不必着急赶路,何况白天施展轻功,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日色已渐渐是中午了,卫紫衣觉得口乾舌燥,看到路边有一座茶亭,便踱了过去。

  茶亭其实只是用四根木头撑起的一张大桌子而已,虽然很简陋,但坐在大亭下,喝着凉茶,吹着清风,也不失为一件惬意之事。

  茶客们都是赶路的人,无外乎贩夫走卒之流,卫紫衣一走进这些人中间,立刻就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茶博士是一个面目和蔼的老者,一见卫紫衣,知道不是一般人,早已迎了上来,口中道:

  “客官,喝碗茶解解渴吧?”

  北方人喝茶喜欢用碗,且都是大碗,一色的黑瓷大碗。

  茶博士见卫紫衣相貌纤秀,似是南方人士,恐他嫌大碗粗俗,便从箱中取出一个自用的紫砂小茶壶来,沏上了茶水。

  卫紫衣在一张条凳上坐定,笑道:“老板,因何对在下不公呢?”

  茶博士一愣,随即笑道:“客官恐怕是南方人士,也许喝不惯大碗茶,所以在下……”

  不待他说完,卫紫衣已笑道:“老板盛情,在下心领,只是,小茶壶哪有大碗茶爽快。”

  说完,已端起桌上的一碗茶来,大大地喝了一口。

  茶客们本以为卫紫衣身份高贵,不愿和自己同流,如今见卫紫衣如此随便,心中对卫紫衣已多了一份好感。

  一个清瘦的茶客笑道:“官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卫紫衣笑了笑,道:“在下从京城来,欲往少林寺去。”

  顿了一顿,又含笑道:“在下有事相求,不知阁下可愿相助?”

  那茶客见卫紫衣有求于己,且语气谦恭,竟以“阁下”相称,不由地觉得脸上添光不少,顾盼之间,已有自得之色,急忙答应道:“官人有话,但讲无妨。”

  卫紫衣于是问道:“阁下可曾见到一个小孩从这里经过?”

  他将秦宝宝的相貌、打扮仔细地说了一番。

  那茶客陪笑道:“小人也是刚刚路过,客人所说的小孩,小的没有看见过。”

  言毕有怏怏之意,似深以不能相助为憾。

  卫紫衣略感失望,取过茶碗浅浅地啜了一口。

  那茶博士忽道:“客官所说的小孩,在下倒曾见过。”

  卫紫衣一喜,道:“哦?”

  茶博士忽地叹了一口气,道:“只是,那小孩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卫紫衣闻言一震,但仍声色不动,淡淡地道:“请说。”

  茶博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今日上午,我在此刚刚摆下茶摊,就看到一个相貌如客官说的一般无二的小小少年前来买茶。”

  他咂咂嘴,又道:“若非我亲眼看见,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世上居然有这样漂亮的小孩。”

  他顿了一顿,又道:“正因为他长得不俗,于是我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之下,惊讶地发现,这少年眉宇之间似有重忧,彷佛刚刚遭遇了天下最不幸的事情似的。”

  卫紫衣心中叹息不已,宝宝到这一地步,岂非都是怪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做得不对心中不禁想着,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宝宝再受委屈了,卫紫衣发誓,他要让宝宝以后的日子永远过得开心。

  于是他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茶博士道:“后来那少年要了一碗茶,我见他单身行走,且一副疲倦的样子,于是问他是怎么回事,结果,我没问几句,他的眼泪就下来了,哭得好伤心。”

  茶博士说着,便用衣袖拭了拭眼角,好像自己也受了感动的样子。

  卫紫衣听得一阵心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茶博士对卫紫衣正色道:“你一定是那小孩家的大人了,那样一个可爱、漂亮的孩子,你们又怎么忍心给他气受?”

  面对这位好心人的责备,卫紫衣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苦苦一笑,端起面前已凉透了的茶碗喝了一口。

  茶博士犹在叹息不已,旁边的茶客催促道:“快说下去呀,后来又怎样了?”

  茶博士为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口,道:“就在小孩喝茶的时候,路上忽然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在茶摊前停下,我以为他们是来喝茶的,于是忙泡好了两碗。”

  卫紫衣已听出苗头来了,不由急声问道:“那马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

  茶博士脸上已有恐惧之色,连声音也走了调:“我一直都无法看清马车上坐的是什么人,马车上的人也没有下来过,可是我感觉到,那些人一定是世上最可怕的人。”

  一个茶客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茶博士道:“因为他们的鞭子。”

  “鞭子?”

  茶博士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马车一停下,就从车中伸出一支鞭子,若不是当时的光线好,我几乎认为那是一条长枪,因为那鞭子竟是直的。”

  一茶客听得入神,手中的茶碗“眶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跌得粉碎,他道:“这怎么可能,鞭子怎会如长枪一样直,我也是赶车的,又怎会不知道?”

  茶博士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说书人,并不指望编故事骗银子,我说的只不过是实情罢了,那鞭子的确如长枪一样直。”

  众人都看着卫紫衣,他们认为,像卫紫衣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见识一定是很广的,应该知道事情的真伪。

  卫紫衣神色凝重,缓缓地点了点头,问茶博士道:“那鞭子上灌注了内力,可如长枪般刺人,那么,鞭子刺中小孩子了吗?”

  茶博士面露微笑道:“那个小孩可不是个俗人,虽然鞭直如枪,且速度很快,但还是伤不了他,他只是身子一扭,鞭子就落了空。”

  卫紫衣在心中轻舒一口气,周围的茶客彷佛也放了心似的,纷纷端碗痛饮,不想茶水早已光了。

  茶博士一一添了水,复又道:“虽然小孩躲过了第一鞭,可是第二鞭又来了,这第二次却不是刺,那鞭子忽地变成了长蛇,卷向那小孩的两只腿,我当时已被吓得呆如木鸡,那小孩却好像反而变得开心了,左窜右跳,避开长鞭,口中居然还说“好玩,好玩”……”

  他说话时模仿着小孩的声音、动作,众人见他说得有趣,脸上不由也泛起了笑容。

  卫紫衣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马车上的人无法立时制住秦宝宝,说明功力不算太高,以秦宝宝的武功、智慧,应该不会有事的。

  此时众人又在催促茶博士说下去,想必那茶博士说得精彩,众人已听得入迷了。

  卫紫衣极想知道结果,刚要说话,茶博士已又道:“那鞭子无论怎样,都奈何不了那小孩,我真没想到,这小孩如此清瘦,竟会身怀绝艺,真是不简单,不简单。”

  一茶客笑道:“这样的孩子哪里是凡人,莫非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

  茶博士极认真地点点头,道:“我看也像,世上的孩子哪有这般好看的相貌、这么大的本事,又怎会在遇到危险时面不改色?又怎敢一个人孤身行走?”

  众人也纷纷附和,一时也忘了注意故事的发展。

  卫紫衣听了好笑,那茶博士已趁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又为众人添了水。

  卫紫衣道:“敢问老板,那小孩后来如何了?”

  茶客纷纷道:“是啊,后来如何了?”

  茶博士道:“那鞭子乱扫一气,扫得尘土飞扬,却是无用,那小孩想必是不想玩了,居然笑嘻嘻地说了一声:“不和你们玩了,我要回少林寺去了。”说完,他竟一弯腰,从鞭子底下溜走了。”

  卫紫衣轻轻吁了一口气,算是放了心,于是他向茶博士笑道:“你刚才说那小孩是凶多吉少,但他不是溜了吗?”

  一茶客插言笑道:“官人莫非忘了,那些歹人是坐着马车的,小孩的腿再快,又怎及得上马车?何况一个孩子又怎是歹人的对手,就算跑了也可赶上,这岂不是凶多吉少吗?”

  茶博士点点头,道:“正是,正是。”

  那茶客见有人附和,不由有点得意洋洋,将碗中茶饮尽,茶博士忙又添了水。

  卫紫衣微微一笑,并不多言,他是了解秦宝宝的轻功的,以宝宝的轻功不至于跑不过马车。

  更何况,这里已是少林寺的地盘,这寺外方圆百里发生的事,少林寺不应该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已放心多了,只是随便问道:“那马车是什么颜色式样?是用什么马拉的?”

  茶博士笑道:“当时我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工夫去注意马车?好像……好像是一辆乌篷马车,黑漆漆的马车、两匹白马。”

  他本是站在路边,面对着大路,忽地,他的脸色一变,颤声道:“那……那马车来了!”

  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卫紫衣急忙回头,果见不远处的小道上,一辆鸟篷白马的马车正飞驶而来,马车后扬起尘土已遮住了天日。

  茶客们纷纷立起,一起抬头远望。

  茶博士颤声道:“怎么……怎么又来了?”

  他的声音很近,几乎是对着卫紫衣的耳朵说的,卫紫衣忽觉不对,却发现背心已遭了重重一击。

  这一击何等沉重,饶是卫紫衣,也被拍得飞起,在半空中就“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他的身形像纸鸢般轻飘飘飞起,重重地落在地上,背后传来了茶博士得意的笑声。

  不光是茶博士,还有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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