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 by fishfis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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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命 by fishfishing-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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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哦了声,不再追问。薄皑皑松口气继续扒饭。“你喜欢他罢。” 
薄皑皑楞住,迅即咬牙道:“请不要乱说。” 
“我听见了。”小公子满不在乎,“大家都听见了。你发梦时候一直在喊他。” 
“我从来不做梦!”薄皑皑扔下饭碗,跳下车去,毫不脸红的说着谎话。 
“你喜欢他,又杀了他。虚伪!”小公子下了定论,冷漠的看着薄皑皑脸色变得死白。 
薄皑皑逃离车队,黄管“别走远”的叮嘱在身后被林风吹散。这个林子好大,他已经不记得当时是在哪处……杀了朗朗。 
但是知道又如何,难道一切可以重来? 
虚伪,说的很恰当。他是虚伪。但是,他不喜欢朗朗。他决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亲弟弟。他还没变态到那个地步。 
“难闻呵,”一句话在耳畔回响,薄皑皑立时触电般定住,浑身战抖不止,瞳孔放大,神彩俱敛,一副随时会一头栽倒的样子。“哥哥,你身上全是那个臭小子的气味呵。” 
“哥哥,该不会是想念我寂寞难耐吧。”薄皑皑明知声音的来处在身后,就是没有胆量往后看一看。他不是怕鬼,他怕的是自己的心魔。 
“哥哥呵,”那话语仿佛喷吹在后颈里,薄皑皑吞着口水,抑不住心底莫名的激动,竟流下泪来。“你果然不舍得我。” 
“好痛呢,哥哥。你刺我的地方现在还痛。因为它也想念哥哥啊。”薄皑皑的手被动的被拉着放在一方温软的肌肤上,隐隐摸到一道疤痕。 
“哎,哥哥身上难闻的气味好臭。杀了他这味道会不会消失呢?”他认真的提问。薄皑皑竟不知如何回答,牙根打着冷战,咬也咬不住。 
“算了,今天我和哥哥重逢。”突然来到眼前的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薄皑皑竟招架不住,恐惧的跌退倒地。冤魂吗?死尸还魂吗?真人吗?不重要。但他是弟弟,是他的亲弟弟薄朗朗! 
* 
“哥哥,我想明白了。”朗朗好开心的在他面前蹲下来。“我们握手言和吧。不要再你追我赶的了,好不好?我想念哥哥呵,想跟哥哥在一起,不想别人跟哥哥在一起。”朗朗眸目灿若繁星,晶莹透亮。 
薄皑皑听不懂他的话,真的听不懂。“你追我赶”?可笑啊,从来都是他被朗朗追得抱头鼠窜,哪儿来的他去赶朗朗的时候? 
忍俊不禁,他笑了。 
“哥哥?” 
而且越笑越大声。“我也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咧,你肯吗?”笑容倏地变走,换上薄皑皑标准表情。“我不喜欢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哥哥的神情语气告诉薄朗朗,他不是开玩笑。就像从前反反复复许多次一样,他又成了被抛弃的一方,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哥哥,你别……”他的声音颤抖着,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说笑呵。我……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的。哥哥……你是在跟我玩游戏吧?对不对?”他猛地将薄皑皑扑回地上,颤巍巍战兢兢的质问。 
“你疯了吧,我什么时候跟你玩过游戏?” 
“哥哥,你不要吓我呵。”薄朗朗失声叫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每回都是这样?”见兄长噙着冷笑看也不看他,薄朗朗心中涌蹿起一股火焰。 
绿色的火焰。 
恨。 
“每次每一次,我下决心不再理你了,为什么你又跑来跟我说,你喜欢我,你要保护我?哥哥,我不明白呵!可一旦我又喜欢回你,为什么你又像现在一样不肯理我?” 
若非眼下的情势太过诡异,薄皑皑几乎会以为弟弟像平常那样正在跟他撒娇。 
不明白的人是他才对吧。“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喜欢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薄皑皑严正否认。 
“哥哥,你抱过我啊!” 
薄皑皑无奈冷笑,凉凉哂道:“辨解不开,别拿谎话来搪塞。”两边肩头被俯视他的弟弟狠狠捏住,猛然被他提起含着恨意顿回地上。薄皑皑的头跟着重重砸在地上,后颈凉意嗖嗖,该不会砸出脑浆了吧? 
“不是谎言,不是谎言!”薄朗朗失控的厉声哭叫。“哥哥才在说谎,一直都在说谎!哥哥好残忍,总是用一点点鱼饵引我上钩,等把我钓上,就连鱼钩一起扯出去。痛呵,哥哥。每次都好痛。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想和哥哥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 
薄皑皑心如死灰,冷冷的看着渐趋疯狂的弟弟,心里一个劲的说着:“我不喜欢你。”什么抱过他,什么说喜欢他。全都是他的谎言。他……怎么可能爱上自己的弟弟? 
“哥哥,”薄朗朗突然抬起泪痕满布的脸,眸中燃起希望。“你是不是不记得了?”兄长的眼神是冰凉的,可惜他没有察觉。 
“我知道了,只要让哥哥想起来就行了。”朗朗的神色恢复了先前的开心,“我一定会让哥哥想起来的。” 
35 
薄皑皑至今不明白弟弟所谓让他“想起来”的方法为什么是那个。你以为是哪个,就是那个啊——发生什么什么的关系。 
薄皑皑至今也不明白为何事后他的弟弟会平静的笑笑说,哥哥我好高兴。高兴什么?和自己的亲哥哥做出这等禽兽之举,值得他那么高兴? 
哦,他都差点忘了。类似的禽兽之举,不久前也在他和小公子之间发生。和小公子的事,是他的错失,但在薄朗朗这件事上他是无辜的。 
“哥哥,你不会生气吧?”薄朗朗并不期待答案,他也不想理会哥哥会否生气。生气与否不重要,关键是要哥哥想起以前的事情。 
“快想起来啊……哥……哥。你那么……喜欢我……那……么……疼我……” 
应当哭泣的人死人般冷冷躺在潮湿的林地上,而那占尽优势的人却泣不成声。“哥哥……好想你……抱住你……不松手了……” 
也许是脑袋被撞昏了,薄皑皑全然无视弟弟激烈的情绪和动作。他的动作虽然笨拙,却不慌不乱。他把薄皑皑的腿扶到肩上,稍有些急促的褪下碍事的长裤,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的手指犹犹豫豫的探向哥哥下身。 
薄皑皑忽然觉得这个情形很熟悉。稍作思索,他想了起来。几天前,他和小公子的那场性事,好像也是类似的过程。他架起晚云的长腿,解开裤带,褪下他的裤子,手指抚向后庭…… 
难道果然是兄弟相向? 
他失笑出声。薄朗朗也笑了笑,说:“你别笑话我呵,哥哥,我也是学……” 
瞬间,薄皑皑脸上血色尽退,勉强的吸口气,想叱“谎言”。但迅即下身的闷痛夺去了他的神志。待他缓过劲来,朗朗天真的笑道:“我也觉得很痛的,可是哥哥,你从来不肯让我一回。” 
让什么…… 
薄朗朗尽力开发讨好着兄长未被触碰过的身体,腹中升起的欢欣愉悦令他忘乎所以。 
“你这……变态——!!”薄皑皑抓起手心聚攒的泥土,奋力扔向骑在他身上做着悖谬人伦的事的人。 
一团湿泥如何能伤到自诩为神的朗朗。他轻易避过,却受了重创般惊叫道:“哥哥!?” 
“变态……态……”薄皑皑发挥他自言自语的强项,神智不清的在地上爬动,似乎是想逃离。不防后背大开,被朗朗抱得紧紧。 
“哥哥……哥哥……我不是变态,我只想让你想起来,快想起来呵,哥哥。”他崩溃的大哭,哽咽不成句。 
“你不是朗朗,放开我!……” 
“不行!”朗朗像个发犟的小孩,“一定要让哥哥想起来。”他又轻声笑道:“哥哥让我快乐,我也会让哥哥快乐的。” 
薄皑皑差点想笑,他在造句么?不就是想上我吗?他淡淡的想。找什么理由?上就上吧。正如他之前的想法,身为男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担心怀孕。 
他回身主动抱住了弟弟。 
“哥哥!”薄朗朗惊喜交加,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动作。“你……你终于想起来了。” 
“啊。”他不置可否以吻封住了弟弟的其他疑问。既然要做,就干脆爽快一点,又不是没和男人做过,装成圣洁Chu女般,自己都嫌恶心! 
“……让我……让我来好不好?”朗朗小心翼翼的请求,语气的薄弱令人觉得他并不期待对方会准允。 
薄皑皑飞快点了个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除去隔阻两人亲密的衣衫。他把弟弟放倒在地,在他疑惑的注视下,俯下身子含住了他。朗朗惊声轻呼,手掌如爪,在空中乱抓,最后抠入潮湿的泥地里。 
快在兄长温热的口腔中度过临界点时,包围他的热度抽离了。忙睁眼,看到兄长并未离去,心中大定。其实是否让他在上,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要的只是哥哥。 
但是,当他看到哥哥胆怯的抬起身子,准备就着他昂然而立的欲望坐下去时,他几乎被喜悦和感动冲击得要哭了。哥哥竟肯为他而下,果然……是爱着他的。 
这一次,不是没有在骗他吧?不会的,哥哥肯为他在下,这就是他的爱的证明。以前发生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哥哥现在爱我就够了。 
哥哥痛苦的神情令他又怜又喜。他的身体正在包容住我,他正在因为我而痛苦。他的眼泪不知不觉滚落脸颊,没入土里。 
“嗯……啊啊……” 
一定是痛的,薄朗朗知道。他怀疑自己在梦里,他怀疑这个哥哥不是真实,他下意识的微微抬起下身。得到哥哥一声呻吟,一记怨怪的眼神。不是梦呵,他大喜,哥哥是真的,哥哥会痛。 
薄皑皑咬牙顶住下身的闷痛,让这一切赶快结束吧。他的头脸汗如雨下,一滴接一滴的落在弟弟的胸口上。他闭上了眼睛,不愿意看到可怕的自己,和天真甜笑的弟弟。 
就当是场恶梦吧,如同以前那个摔落楼梯的重复了千万遍的恶梦。至今不也烟消云散了? 
他宁愿喜欢那个弟弟,那个冷冷的朗朗。 
泥土潮湿,脚下一滑,身体失控下落,将硬热瞬间全数包容咬紧。他痛呼哑嘶,却紧记着闭眼。 
不能看。绝对不能看。 
“哥哥,让我来吧。可以吗?” 
他听不到朗朗恳切的请求,耳中嗡鸣着,那声凄惨的女声呻吟又在脑中回荡。“……妈……”如此的凄凉伤心,那呻吟中的痛苦哀怨,此时此刻他才渐渐听清楚听明白。 
妈妈被人强迫……做着不情愿的事情。 
薄皑皑浑身发冷,脊椎犹浸寒冰。虽然紧闭双眼,虽然一只眼早已失去机能,他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幅恐怖的图画。一个人骑在***身上狠命的蹂躏发泄,妈妈痛苦的呼救,她苍白纤细的手向他伸来,那是在向他求救。他却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为什么我不去救她?为什么没有去救她?为什么…… 
“妈妈——妈——啊啊啊啊——!!!” 
* 
“快!快压住他,拿镇静剂来!”一名白衣男护士在便装男子的惊呼中从房外冲了进来,利索的压住那个在屋内尖叫的少年。 
一针打下去,药效发作很快。少年本就浑浊不堪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焦距,滑倒在两名男子的怀中。便装男子示意没事,抱起少年将他轻轻放回床,揉摸着他的额发,目光温柔亲切。 
“还是绑起来吧?万一醒了,怕他又会……”男护士不确定的建议。 
便装男子微微点点头,退开几步,让护士做事。他的目光落在掉落地的一个写字板上,板子夹了一沓厚厚的A4纸。 
“有趣的故事呵。”他捡起写字板,随手翻了翻,只见上面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这时,男护士已经将少年绑好在床,跟男子默默打个招呼带好门出了去。 
男子走回床前,俯下身,在昏睡的少年额前印上一吻,轻轻的说道:“故事还没说完呵,明天我再过来听,好不好?” 
36 
“哥哥,我好高兴。”薄朗朗的表情只能用感激涕零来描述。跟他这个没用的哥哥有了“比较”亲密的关系真的是如此重大的事件? 
原谅薄皑皑的措词,他实在说不出“Zuo爱”或者“强Jian”这类煽情的词。一个男子跟另一个男子做了些违背天理的事情,应当乖觉的三缄其口漠视漠闻。不论心里是喜欢还是厌恶,事情既然过去了,犯不著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出来吧,你还没看够?”弟弟的讥嘲的呼声没令他太惊讶,好像潜意识里,他亦知道空间中的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在看著他和弟弟的“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只是在看清楚偷窥人的面目时,他有些许的不自在,“尴尬”一词可以明确概括他现在的心情。为什麽要是小公子?他半起的上身,颓然倒回泥地。 
“你们请自便!”小公子竭力用冷静的语态表现他的不屑和鄙夷。 
朗朗低下头,献宝似的说:“他才是变态对吧,哥哥,居然偷看别人,他站在那里很……”薄皑皑倏地用力把他推得一翻,以此截断他无聊的洋洋得意。 
“哥哥!”朗朗起身太急,滑了一跤,弄的手脚蹭满了泥土。 
薄皑皑从容的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衣服穿好,回头冷冷睇他一眼,似在警告他不要跟来,一言不发的向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下面说不出口的痛楚使他暗暗发誓,以後这种事一定只跟女人做。虽然要担心怀孕之类的niao事,好在痛的不是他。 
在场二人哪儿猜得到薄皑皑的无耻想法,反倒都自责的以为,“真的有那麽痛?他一定很难过,是我伤害了他吧?”这有力的证明了在本剧中,薄皑皑是天下第一自私自利天性凉薄冷血无情王80。 
备受关注同情的某人毫无自知之明,只在经过几近石化的小公子身边时说,“还有饭吃吧?”接著,他摔了一跤,准确的说,他晕倒在地4。3秒锺。但是对他而言,在有人的地方晕倒,是人生最大屈辱之一,比之跟亲弟弟有“比较”亲密的关系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迅即如被外力压缩乍一失去控制的弹簧般弹了起来。 
“怎麽……”薄朗朗大受打击的喃喃,“……这样?”哥哥为什麽还是想不起来?他不是都让自己在“上”了? 
“哥哥,你还是在骗我!”他尖嘶著苛责。“如果可以……”他神痴痴的看著自己的双手,脸色如鬼,幽魂般凄然道:“如果可以像杀他们一样杀了你多好!” 
薄皑皑身形一顿,并不回头,心想,如果可以像杀蚂蚁一样杀了你也好了,却什麽都没说。不,“什麽都没说”是他臆想中自己的理想状态,事实上,他俗得可怜,终是忍不住挑拨,回道:“你这个变态!” 
小公子的面色很差,他在犹豫著是应该斥责薄皑皑还是跟他一起跑回宿营地,这自然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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