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麟纪事同人)参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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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麟纪事同人)参商-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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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婴,越将军,你有何打算?”柳卿书斟酌一番,开口道。
  项婴闻言,脚步一顿,很快恢复正常“我会把那个笨蛋支走。如果她敢坏事的话……哼!我就把她抓起来!”
  柳卿书闻言垂眸,心下叹息。
  越小乙报告了苏错,出营带着小黑在街上遛弯。刚出来没多久,忽然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自觉的就拐了弯,向旁边的路口走去。
  可惜仍是叫项婴看见了她,快步赶上她,一把抓住她没拿着缰绳的胳膊,笑道:“你跑什么,想躲着我?”
  “我带着小黑遛弯。”这几日项婴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又打不过他。
  项婴也不与她计较,如今诸事他心中已有计划,心情畅快许多。“在街上有什么好遛的?跟我走!”说罢也不管越小乙是何反应,径直拉着她向郊外走去。
  越小乙本能的说不去,但项婴并不理她。她皱着眉头想把他的手挣开,挣了几下不但没挣开,反而引得行人纷纷注目。越小乙觉得穿着黑骑军的铠甲与他在街上争执有损军士威严,只得作罢,乖乖跟去。
  “项婴,我跟你去就是了,你放我自己走。”
  项婴闻言放开她的胳膊,却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本提司这是为了防止你偷偷溜跑了。”说罢得意的朝越小乙一笑,越小乙不明白他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就被他拖走了。
  两人行至郊外,此时正是秋高气爽。项婴走至河边,靠在树下大石上乘凉,想起年少时两人河边旧事,不由得勾起嘴角。
  “喂,本提司过来找你还没吃饭呢,去给我抓条鱼来。”
  越小乙本不想理他,转念一想他至今还没有吃饭,还有些说不明的感觉,这阵子虽还是怕他,却觉得他对自己不错,于是仍是起身走向河边。
  项婴只见越小乙走向河边,从箭筒中拿出一支箭向河中射去。如此这般,不一会就抓住了两条中等偏大的鱼。项婴只见她蹲在河边不知在干什么,自己等的无聊,便走过去不轻不重的踹她一脚“哼!磨磨蹭蹭的不过去干吗呢?”
  越小乙正在河边清理宰杀那两条鱼,一时没有防备,脚下石头又长满青苔,一下子半个身子栽进河里。
  “……”这实在不是项婴的本意,他只是出于习惯,况且也没使劲啊。
  越小乙狼狈的爬起来,手里还抓着那两条未处理完的鱼,青丝已散,面具掉落不说,商议还湿了大半。这样的场景她以前只经历过一次,但实在再熟悉不过了,心底不由叹道:“以后万万不可和项婴一起来河边了。”
  “我在收拾这两条鱼,才好烤来吃。”越小乙说着捡起面具想往回走去,却忽然右脚一痛,不由得“啊”了一声,原是刚刚蹲着滑下去崴了脚。
  项婴看她这样实在凄惨,遂接过鱼来,又一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往回走去。
  “项婴,我自己可以走的。”
  “……啧,闭嘴!”项婴将她放下,见天色渐黑,她身上又披着湿衣,遂生起火来。然后将两条鱼架在火上烤起来。
  干完这些,在越小乙旁边坐下,“咳,你,你的脚没瘸吧?”
  越小乙闻言心中一阵气结,作为将军怎么可以变瘸呢,闷闷答道:“没有。”
  项婴闻言,听出她不高兴,一抬头皱了皱眉,“你这般披着湿衣服是想生病么?都不知道把外衣脱下来烤干么?笨!”
  越小乙闻言觉得有道理,遂脱去外衣,只着中衣烤起火来。她常年在军队之中,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而项婴也确实是为她着想的。
  项婴拿起她受伤的那只脚除下鞋袜,想看看伤成何样。越小乙觉得不妥,想把脚抽出,谁知项婴手上使劲,喝道:“别乱动,伤了还这般不老实!”越小乙反抗一番未果,只好任由他去。项婴只见那脚微微红肿,并无大碍,可见上了药几日便好,遂放了心。越小乙见他神色认真,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认真的呵护,明明只是崴了脚而已。若是姜御丞,或许会鼓励她,若是十哥,大概会摸摸她的头安慰她,然后给她一瓶药……
  项婴抬起头来,就对上越小乙慌乱不安的眼神,不由得一怔。越小乙现在青丝散落只着白色中衣,暖暖的火光映在她清冷莹白的脸上,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项婴不由得轻轻吻上去,越小乙愣愣的被他吻住,压倒在地。
  心乱如鼓,天上是一片星光。闭上眼,身上是摆脱不掉的温暖触感。又或是,不想摆脱吧。
  与那天不同,今天的项婴很温柔。直到放开的时候,越小乙还觉得整个人懵懵的。
  “项婴……”
  “叫我阿婴。”项婴躺在她旁边,双手放在脑后。
  “阿……婴?”
  项婴笑了笑,“哼,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这么叫我。除了你,另一个是我娘。”转过头看她。
  越小乙沉默半响,“项婴,”
  项婴闻言挑眉,复又压到她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阿婴,我未参军的时候,村里人都叫我饺饺。”
  项婴闻言眼睛一亮,笑着望着她,正想再亲亲她。
  “阿婴,鱼好像要糊了。”
  “……”项婴闻言本来气恼,但看着她在身下呆呆的望着他,“噗”的笑了出来。
  起身把鱼拿下来,其中一条递给她,看着对面那人小心的吹着。自己却不着急,灼灼的盯着她。“啧,缠的那么紧,穿着中衣都看不出女子的身段,总有一天要给她换上女装。”
  这夜,两人并排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越小乙听着项婴给她讲各种星星,她也给她讲自己参军的种种。
  “……还有二星,名参商。商星居于东方卯位,参星居于西方酉位,一出一没,永不相见。”
  项婴送越小乙回了军营,第二日又亲自带了活血化瘀的药去看她,一连几日,两人越发亲密。直到这日越小乙完全好了,项婴才放心的回去。忽听得大燕南线动荡,然后收到宫中密函,打开来正是司马洵笔迹“春蚕将死丝待尽”。
  
  第9章 易水萧萧西风冷
  
  几日后,扬武将军苏错率四千黑骑军,六千骁骑军前往平南军营支援。副统领为骁骑军偏将军云风眠,黑骑军偏将军越小乙,监军督察院提司项婴。
  军队到达南平军营的时候已经十一月下旬,南平与南楚相邻,以一条界河连着一座山脉作为界限。南楚此次从各方调集兵力四万余众,屯于湘洲,一月前两万南楚军登界河北岸进攻江城。江城靠山环水,城防坚固。但其将领与敌军恶战十日,终不敌大军锋芒,遂坚守城池不出。苏错、越小乙一行前来支援,首要任务不但要坚守南平军营,时时提防湘洲城留守的两万余众,还要尽快支援江城,否则军中粮草耗尽,江城一破,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江城安危。江城粮草已不多了,但湘洲的军队定会设法阻挠,江城外的包围也不好突破。”主帐内,苏错说道。
  “末将愿为前锋,杀出一条血路,为粮草辎重开路!”云风眠请命道。
  “云将军精神可嘉,敌众我寡,不宜硬拼。”苏错回道。
  “不如一边在界河部署战船,另选精锐部队攀山,趁其不备袭击江城外的敌军,到时若是湘洲军支援,则趁机水路追击。若不支援,则江城的危机可以解除。”越小乙说道。
  “未免太冒险。”苏错道。
  “依我看未必不可一试,部署战船。是为惑敌。趁其不备,此为奇袭。湘洲军援则被我军追击,士气降,说不定还会遭遇前后夹击。若是不援,江城形势就云开月明了。”项婴答道。
  最终,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遂决定让云风眠明日正午带领五千士兵于界河以北排开战船队形,吸引敌军。越小乙、项婴率三千轻骑精兵于凌晨攀山路至江城。其余留守以备调遣。
  是夜,越小乙正于帐中装点行囊,忽听得声响,转身来一看,原是项婴。于是放下手中的事,走了过去。
  越小乙低头道:“你是监军,本不必跟我去江城的。”
  “哼,山路如此陡峭。你就算翻过山,胜了倒好,败了岂不是孤立无援。任务艰巨,本提司跟着才好。”
  “阿婴,我是战士,就算死在沙场上也是死得其所。可督察院能调查情报,捉拿奸细,你比我有用得多,若是出了事于战事不宜。”
  “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捏了捏越小乙的脸,“饺饺,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怀疑我的能力?我可是能保卫大燕的狼。”
  “阿婴”越小乙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我很担心你。”
  “我才担心你,你这么笨,本提司不看着你怎么行?”顿了顿,发觉手下所触肌肤一片冰凉,牵起她的手:“陪我去外面烤火。”
  此时正是刚刚冬至不久,南方虽然温润,但到了冬天则阴冷潮湿,像他们行军之人更是苦不堪言。两人坐于火堆旁,项婴见她还是不自觉冻得打颤,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用手捂住她的手。
  “阿婴,这里是军营,这样不好的。”
  项婴不理睬她,“我偏要抱着,谁能把我怎么样?”
  越小乙挣扎不过,又想到未来一战定然十分险恶,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退缩的,也许就回不来了,不由得也有些贪恋这个怀抱。仗要打好,至于项婴,越小乙也看不得他受伤。“我会尽力护着你的。”越小乙把头埋在项婴怀里,心里如是想着。
  
  第10章 号角声里忆平生
  
  第二日晚上,越小乙他们已经攀到了山上,山下就是守在江城外的敌军军营。一众人商议好了,仍是等到凌晨动手。本来定好了用火攻,但项婴觉得天气如此阴冷潮湿,火攻的杀伤力不大。再者唯一容易起火的地方就是粮仓,到时白白浪费了粮食不说,反而会让敌军反应过来,失了先机。
  “据我所知,湘洲的敌军为了对战南平,皆是水军。而攻打江城主要在陆上作战,情报上说那是南楚精心操练的铁甲骑兵,准备充分,因此他们对这一战很有信心。”项婴拿出干粮,勉强吃了一口后又吐掉扔在一边。“所以,只要以扎刀、大斧砍其马足,破了他们的铁甲骑兵,再加上我们突袭的出其不备,他们必然阵脚大乱。到时只要江城将领及时加入,他们两万人定是有来无回!”
  “你早就想好了不用火攻……”越小乙微微皱眉,“那为什么不与苏将军说呢?”
  “本就是兵行险招,苏错定不会让我们如此冒险”笑着抬眼看她,“江城粮草所剩无几,为了多撑些时日城中百姓吃草根吃树皮,麻雀老鼠更是早已吃完。饺饺,你真的要烧掉到手的粮草等着风眠么?就是不知那时要多饿死几个人了!”项婴往树上一靠,看着越小乙,仿佛笃定她定会听他的。
  越小乙果然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项婴以为她仍是怪自己独断专行,站在原地气闷半响。他俩的本事他很有信心,按照自己的计划一定能赢,她却是不相信自己么?若不是担心她,也不必跟着她来这里风餐露宿,自己只要运筹帷幄不就好。结果呢,这家伙不领情。想到这里,冷哼一声将刚刚丢在旁边的干粮踢开。结果一回头就看见越小乙走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些什么。
  越小乙远远看见项婴站在那里,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见他回头看向自己,不由得加快脚步小跑过去。
  项婴看见她回来心情好转,却仍是绷着脸,“哼,不是不信我么?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越小乙虽是无奈却并没有怪他,项婴的这一点她当初就领教过了,即使这次没有采取火攻被将军责罚她也不会怪他的。但她张了张口,却终没说什么,只是把双手捧到他的面前,项婴一撇,原来是些山里的野果。原来是去做这个了,勾勾嘴角,却拿着架子,一副嫌弃的语气“啧,这是什么鬼东西?不会是拿来给我吃的吧!”
  见项婴如此嫌弃,越小乙到没有多沮丧“阿婴,你中午就没吃几口干粮,晚上还有一场恶战。这个……”顿了顿,想起项婴一向讲究,仍是皱着眉头道:“这个也不是很难吃的。”
  项婴见她认真的眼睛像是天上月光一样熠熠生辉,随着自己的迟迟没有回应而一点点的黯淡,眉宇间也多了一丝担心,在那双眸子黯淡下之前,他不自觉地就拿起一个野果。
  两个人并肩坐着,吃野果。那果子虽不算什么美味,但酸酸甜甜,比起干粮好多了。越小乙吃完一个见项婴那个已吃了一半,不由得问他:“怎么样,好吃么?”
  “又酸又涩,要不是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本提司才不吃。”项婴淡淡的撇她一眼,悠悠的说道。
  “是么?我刚刚那个挺甜啊,不涩。”越小乙疑惑的打量着怀里的野果。
  “那定是你给我的这个是酸的,不信你尝尝。”说着递给越小乙。
  越小乙因最近和项婴行为亲密,并未多想,接过来咬了一口道:“这个也不涩啊!”
  项婴看着她咬了一口,将果子拿回来装模作样的又咬了一口。“嗯,好像是有点甜了。”
  凌晨时分,两人带领士兵悄悄靠近敌营,越小乙搭弓射死哨兵、守卫,许多敌军在睡梦中就被乱刀砍死,南楚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伤亡大半。这时出现几队人马,皆是穿着沉重铠甲,头戴铁帽,手持长枪,普通士兵难以抵抗,但行动缓慢。越小乙一抬手,在四周埋伏好的两百个射手开始放箭,放过一阵箭后,项婴和越小乙带领步兵冲了过去,按项婴所说上砍士兵下砍马足,两人配合默契,越小乙主远程,项婴负近攻。交付后背,同生共死。
  及至江城军出城一同歼灭敌军,缴获粮草已是快到天亮。敌军将领带着剩下些许残兵逃走。越小乙项婴带来的人贵精不贵多,而江城军又忍饥挨饿数日,能撑着打一场已是极限,就没有去追击。
  
  第11章 偏坐金鞍雕白羽
  
  越小乙、项婴带领的军队和江州军会师后,暂时进驻江州休整。果如项婴所说,城中粮草耗尽,战士和百姓都差不多绝望了。但城中主帅关将军深受百姓和军士的爱戴,因此全都坚守城池,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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