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3-爱神的黑白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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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3-爱神的黑白羽翼-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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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这两兄弟岂不都是她的祸根?呵,什么红颜祸水?他们两人分明才是祸水中的祸水啊!    
    “嘉夜。”杜谦永在她对面优雅地坐下,顺便瞄了眼她盘子里的东西,“你吃这么多?”    
    “呃?”被这么一说,嘉夜也不由留意了一下:二两白饭,一荤两素。很多?    
    “多谢会长的体贴,我想还撑不死我。”真是过分,居然拿她跟他那些娇贵的女友相比。    
    嘉夜闷闷地夹起一筷子青菜,却被杜谦永冷不防握住手腕,手一颤,菜叶簌簌地掉在桌上。    
    她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腕上的手,心漏跳了一拍。杜谦永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散发着宜人的微热。看在她眼里,又是那般熟悉。    
    “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她听见杜谦永这么问道。    
    是的。她要强地抬起头来。即使只是他名义上的女友,他好歹也该装装样子。她看不惯他模棱两可的态度,更厌恶被人当成可有可无的东西。其实,如果换做平时她可能也不会这么在意了,但是经过今早在排球馆发生的事件,她好不容易才憋住一肚子委屈,突然又被人以那种眼光和口气敷衍,甚至是欺负,她想以自己的性格,是很难咽得下这口气的。    
    然而看在杜谦永眼里,或许她真的是无理取闹。“值得你这么生气吗?我不过是叫你稍微等一下,她受了伤,所以我带她去医务室,这样也有错?”    
    她受了伤,难道我就没有受伤?    
    “不,当然没错。而且我也没生会长的气,我只不过是让你待会儿自己来食堂而已。因为那时我肚子已经很饿了,所以才不想等你。这好像也没有错吧。”她云淡风清地回答。    
    杜谦永静静地注视着嘉夜,良久才松开手,“你的脾气真的很差。”    
    才交往不到两天,就被自己的男友如此评价,想来还真是前无古人了。不过,何来那个“真的”?嘉夜不由怀疑杜谦永也和那些庸俗的人一样,道听途说,听信恶心的谗言。    
    见嘉夜没有说话,杜谦永开口到,“下午放学后我送你回家。”    
    “谢谢会长,不过不用了。下午放学我还要到教导部去。”在体育课上公然滋事打架,而且她又不懂怎么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估计这回的批斗有得她受了。    
    “不用去了,我已经跟教导主任说过了。你不会受处罚。”    
    “呃?”嘉夜吃惊地抬眼。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帮她“出头”?    
    “怎么这样看着我?”杜谦永被她的眼神看迷糊了。    
    “……没,我只是有些不习惯。”她含糊地回答,低下头不愿让他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所能依靠的都只有自己。上学以后,看见别的孩子能有父母撑腰,她只会觉得好羡慕。所以突然间有个人站出来为她出头,而且还是说话如此有分量的会长大人,难免让她感觉有些怪怪的。不过,这应该不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感觉。    
    “还有,嘉夜,”杜谦永蓦地出声,“不要再叫我会长,叫我谦永。”    
    “好啊,谦——永。”她试着念出这个名字,感觉还是有点生疏。    
    “没关系,”杜谦永淡淡地笑了一下,“你总会习惯的。”    
    他微笑的模样,让嘉夜有点失神。其实他偶尔也有温柔的一面。她又想起在孤儿院里曾见到的杜谦永,眼神里好像有一种不留痕迹的忧郁。    
    她似乎不该把这个人想得太冷若冰霜。


《爱神的黑白羽翼》 永不交叉的平行线像只慵懒的猫(3)

    “对了,嘉夜,周末……”他顿了一下,本来想说“周末我来接你”,忽又觉得不妥,改口问,“周末有空吗?”    
    “嗯,有空。有什么事吗?”    
    杜谦永迟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提前告诉她比较妥当,只模糊地说到,“周末来我家吧,有点事。”    
    看出杜谦永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嘉夜便点了个头,没再追问。    
    “哎呀,来嘛!陪我们喝一杯嘛!”    
    “对不起,我还要去招呼其他客人……”    
    酒吧角落的沙发上,两个衣着光鲜的女子正对一个腼腆的男服务生死缠烂打。年轻服务生非常勉强地推拒着,可是这两个女子好像是喝醉了酒,吵吵嚷嚷的硬是不肯放手。    
    正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一只佩戴银色戒指的手径直夺过桌上的酒杯——    
    两个女子蓦地抬起头来,眼见这名高挑帅气的大男孩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蝮……蝮蛇。”一旁的年轻服务生担心地看着他。    
    满满一大杯伏特加被喝得一滴不剩。他轻抹去嘴角残余的酒液,看了两个怔住的女人一眼。杯子被搁回桌上,发出清脆的一磕。    
    “不介意我代劳吧。”他笑着先斩后奏。    
    两个女人的表情终于回归一丝清醒,此时,才有点要哭的迹象。    
    失恋的人来这里买醉,这样的场景他并不陌生。    
    “蛇!”一名BOUNCER朝他喊到,“外面有个女的找你!”    
    “哪个女的?”他苦笑。早知道就别这么花心了。    
    “不知道,一个穿高中制服的女生。”    
    他怔了一下,忽然拨开身前的人,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喂!你小子赶着去投胎啊?!”差点被他推倒的BOUNCER气愤地努嘴。    
    赶到外面,来自马路的喧嚣和烟尘味倏地迎面扑来。他定睛看着,来往的行人中没有他想要看见的身影。    
    是他来晚了,所以她离开了?    
    左侧传来迟疑的脚步声。他蓦地转头。    
    游雅神色怅然地立在他面前,像一只孤魂野鬼。    
    在阴暗的巷子里,他守着她一吐再吐。她不知道是在哪里喝了这么多酒。    
    呕吐声好不容易止住,他正要把她抓过来扔进车里时,她的肩却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很快就泣不成声:    
    “呜……学长,我真的好恨她……”    
    他冷漠地瞧着她,眼神里依然没有一丝怜悯。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可以?她明明这么平凡!”    
    他没心情听她发神经,一把将她捞过来。哪晓得她却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对他又抓又咬!    
    “该死!”他忍无可忍地把她一把甩在地上,“不要跟我来这套要死不活的!你死了地球照样转!”    
    游雅狼狈地半撑在地上,头发披散开来,像一只落水的波丝猫,嘤嘤唔唔,哭声尖利,“这下你满意了,你满意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会长交往了!!”    
    “你说什么?”如今的他已经落到连疯子的话都能相信的地步。    
    “呵呵,没有我在你果然还是不行啊!看在我们逢场作戏那么久的分上,就让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关于杜谦永的消息吧!他和屈嘉夜正式交往了!你有没有听清楚?屈嘉夜现在是会长的女友了!”她朝他声嘶力竭地吼。    
    “是吗?”他僵硬地笑,拳头紧紧攥住,指甲要命地箍进肉里,生生地疼。    
    “凭什么?”游雅颤抖着哭诉,“凭什么她就可以?!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倾国倾城的外表,没有姣好的身材!她明明和我一样平凡得要死!为什么会长会选择她?!”    
    “真的,为什么呢?”他讷讷地轻喃,唇边勾起迷惑的笑。    
    游雅完全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发泄,“为什么?我明明比她更爱会长!比她胜过几亿倍都不止!我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更爱杜谦永!!我可以为了他去做任何事!你明白吗?不,你是不可能明白的……”    
    “我明白。”    
    “我的爱,早在所有人之前,强在所有人之上,就算是两个深爱彼此的恋人,也不会比我一个人爱得深……”她的眼神飘得很远,好像飘到了遥远的过去,飘到那个第一次见到杜谦永的清晨。    
    那个下着绵绵秋雨的早晨,她和医院其他病人一道,站在住院部大楼的下面抬头仰望,仰望那个站在阳台上的瘦弱女孩,那个被强暴了,所以横下一颗心来寻死的可怜女孩。在病人、护士和医生们焦急灼热的视线里,只有她小心翼翼地掩藏着一颗激动雀跃的心——    
    快点跳下来吧!快点跳下来吧!让她看见飞溅的鲜血,让她看见呆滞的瞳孔和苍白的死容!死亡的世界赶快降临吧!    
    没有勇气求死的她,只能像个窝囊废一样借助别人的死亡来解瘾,假装自己也跟着轰轰烈烈血肉横飞地死了一回。    
    然而那个女孩没能真的跳下来,就在她出神的片刻,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挽救了她。    
    挽救了……她。    
    她看见女孩的身体像一片苍白的薄纸,无助地飘进那个白衣少年怀里。一瞬间,仿佛就找到了依托。    
    一袭纯白,发黑如夜的少年,就这么席卷她的心灵。    
    于是,无数个被毒打的夜晚,她都微笑着挺了过来。蜷缩在黑暗狭窄的空间里,她一遍一遍地自我催眠,想象自己的身体凭依着那个纯白的少年,想象他的体温,想象他胸膛里的心跳……    
    如果说邂逅杜谦永给了她一个温情的梦,那么第二次遇见他便是她命定的劫数。    
    耀眼的杜谦永,毕竟是像她这样平凡的人可望不可及的,能够陪伴他左右的,无一不是美丽大方气质如贵族般的小姐。她只能怪自己太平凡太平凡,只能认命地忍受着和他一次次擦肩而过的痛苦。


《爱神的黑白羽翼》 永不交叉的平行线像只慵懒的猫(4)

    然后有一天,那个几乎以假乱真的少年出现在她生命里。他恶劣,霸道,狡猾,花心,透顶的坏,却拥有那个无懈可击的外表。相比杜谦永的高贵,他简直廉价到离谱,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接近他,和他玩这样那样的游戏。于是她也提出条件,和他玩起角色扮演的游戏。就算只是个影子也好,让她再自欺欺人一次吧!才不在乎他是否认真,是否生气,是否伤心,反正他的作用也不过是提供她一个模板。只要他不违反游戏规则,可是……    
    “我就连影子都抓不住,全部都被她破坏了!全部……”她失神地盯着地上影子的轮廓。    
    “闭嘴!”风扬的眉毛恼怒地蹙起,酒精在体内迟来的挥发,终于还是让他一阵头晕目眩,“不许再说什么影子!”    
    她低头啜泣。    
    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无奈地抵抗着体内翻腾的血液。    
    很快,两人已身在各自不同的世界,两个看似无法相通,却又无比靠近的世界。    
    十四    
    逸风剑道馆。    
    “喝——哈——”    
    柳仁慢慢地巡视着偌大的道场,看到这些年轻人专心致志练习的样子,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偶尔,他的目光落在一两个气魄十足的身影上,有一点点怅然。    
    “老师。”一名学生恭敬地上前,为他带来一位访客。    
    他定睛看去,不由脱口而出:    
    “谦永?”    
    高挑帅气的男生勉强一笑,“我是谦远。”    
    “哦。”柳仁露出一个恍然而抱歉的笑,“原来是谦远啊。”    
    风扬谦恭地行了个礼,“老师,好久不见。”    
    两人走在安静的庭院里。    
    “是吗?这么说,现在教授剑道的也是北辰一刀流的传人?”    
    “嗯,应该是。”    
    “那说不定是我的同门兄弟了,呵呵,”柳仁(原名柳生仁)淡淡地笑,忽然又皱眉问,“你真的是谦远?”    
    风扬一脸诧异。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记得,你以前从来不会叫过我老师。每次都是‘老头,老头,那个秃头的老头’,唉,我记得我那时明明才四十岁来着,而且好像也没有秃头啊。”    
    风扬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又突然想拿刀了?”柳仁蓦地出声。    
    风扬怔住,他还没有告诉老师他来的意图,看来已经被这位睿智的长者看穿了。他沉了一口气,认真地说,“为了和杜谦永的决斗。”    
    “果然是为了决斗啊……”柳仁无奈地笑,兀自踱入中庭。    
    风扬急步跟上,“那么老师你愿意帮我吗?或者,因为对方是杜谦永,所以你不愿帮我。”    
    柳仁微微侧头,“我还什么都没说,谦远,你自己已经在胡乱猜测了,以你现在的心境,怎么可以重新拿刀?”    
    和这个沉稳的长者比起来,他就像座随时准备喷发的火山。    
    “谦远,我对你们决斗的起因不感兴趣,虽然这原因对你们或许很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赢过你哥哥。”    
    “我只是想赢他,就是想要赢过他,除此外没别的原因。”    
    “那么你觉得能赢过他吗?”    
    他顿了顿,口气有些愤愤,“连你也认定我赢不了他?”    
    “不,世界这么大,我不能这么笼统地下定论。”柳仁依旧不紧不慢,“但如果是剑道,你却真的赢不了他。”他早就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孩子被用错了地方。    
    果然如他所料,身后的年轻人不甘地反驳,“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    
    柳仁浅浅一笑。热情,便是这个男孩的优点。他的身上始终有一种火焰般放肆的热情,总是四处辐射,难以收敛,但是剑道恰恰不需要这么无谓的热情,它是含蓄的,会心的,太过张扬只能适得其反。所以他才会觉得谦远是被用错了地方。    
    看着眼前越发英俊高大的杜谦远,柳仁不由联想起杜谦永,心里涌出一股“即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他是看着这对兄弟长大的,一直到那件事发生,他主动辞退,离开杜家为止。他尤记得当年头一次见到这两个少年时的惊喜。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是修习剑术的绝佳苗子,身体敏捷,悟性极高,且天赋异禀。渐渐地,他也可以分清他们两兄弟。其实是想要搞混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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