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周围的仙境 作者:奥帕尔·怀特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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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周围的仙境 作者:奥帕尔·怀特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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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条路,正好和我去学校上学的路是同一条。而且当它走到那个看不见东西的女孩的房子时,它简直走得好极了。当它到她的房子时,总是要拐一个弯,然后再朝那座蓝色的小山上走去。走着走着,它的方向越来越靠近那条从蓝色小山上下来的唱歌小河。有很多条小溪唱着歌流进这条河里。这些小溪,和我是朋友。
  就在马路边,离小溪们很远的地方,有一些牧场房子。我还不认识住在里面的人,不过我已经认识了一些他们的牛、马和猪,他们真的是很友好的小人儿。牧场周围是田地,树曾经长在现在长着谷子的地方,当割草机割下谷子的时候,它们也割下了长在田里的矢车菊。我总是跟在后面,把这些花捡起来,用其中的一些做了一个花环。
  在那个花环做好之后,我把它挂在威廉·莎士比亚的脖子上。可他并没有感谢我。当我们走在田里的小路上时,我和他说起了那个和他同名的人。他应该是听明白了。他是一匹非常美丽的灰马,他的路简直就是温柔之路。他也和我一样有对田野那边的山脉的爱好——因为那些山脉上有很多高大的冷杉树。
  第三条路通向伐木营地的上面。它从牧场房子开始走,不一会儿就朝一条河走去。很久以前,这条路曾非常渴望能穿过那条河。一些聪明的人明白了它的意思,就在河上修了一座桥。于是,这条路走上了桥,继续在住着说话的冷杉树的山和山之间往前走。
  在它的旁边,有条铁轨。它的出现不像路的出现那么让人愉快,而且它的嗓子只能发出“吱吱喳喳”的声音。不过,这条铁路有很华丽的轨道,它们不断向远方连绵伸展,像一条从晚上的月亮出来的银色缎带。我在这些轨道上散步,听见一阵极轻的引擎声之后,就赶紧走了出来。除了星期天,每天在这条轨道上,都会来来往往过好多辆运木头的火车。它去伐木场里,带回一车一车的原木和板材。这些是要被运到磨房镇去的。引擎越大,运到镇上的木头也就能越大。
  托马斯·宙斯在我的太阳帽里已经等了很久了。他也想出来探险。勇敢的霍雷修斯和另一只叫伊塞亚舒的狗眼睛里装满了渴望。我听见彼得·鲁宾斯在猪圈里大叫。
  现在我们要去探险了。



《温暖而灼热的一天》
  今天,是温暖而灼热的一天:早上温暖,中午灼热。中午之前和之后,我都在用水壶给田里的雇工送水。我用水泵把水打起来,再装进壶里。我必须在放水出来之前先把它们都灌进水泵里。人们喜欢壶里的水。
  当我在田里用壶给雇工送水的时候,我的宠物乌鸦拉尔斯·波森纳从妈妈的缝纫篮里拿走了顶针,妈妈现在再也找不到它了。她让我到房子里,到院子里,到所有的地方去找它。我知道拉尔斯·波森纳有收集闪光的、颜色鲜艳的东西的爱好,就像我也爱好这类收集一样;因此我朝他在老橡树上的秘密藏匿点跑去。我在那儿找到了妈妈的顶针,不过当我把顶针拿回去的时候,她坚持说是我的乌鸦偷走了顶针,也就相当于是我拿走的,因为乌鸦是我的朋友。因此,我被打了屁股,用的是就长在我们后台阶旁的榛树枝。可我的心里却强烈地觉得她应该为我帮她找到了顶针而感谢我。
  后来,我用粘土做了一根管子,我把它放进烤箱里烤。妈妈发现了我的粘土管子,把它扔到了窗户外面。当我出去取它的时候,它已经坏了。我觉得特别难过,就去找麦克尔·拉菲尔聊这件事。它是长在谷仓后面的那棵最高的冷杉树。我迅速地溜进谷仓,爬上了谷仓屋顶最矮的地方。我又朝上面走了一段,在那儿看着世界很长时间。一个人竟能在一个谷仓的屋顶看到如此美好而宽阔的世界。
  后来,看着看着,看出了4条直路和4条弯路。我做了一个小小的祈祷,我总是在从谷仓跳进麦克尔·拉菲尔的臂膀之前做一个小小的祈祷,因为那实在是一个长距离的跳跃,如果我没能正好跳进它的手臂里,我的腿或者脖子就会坏掉。那将意味着我会很长时间都不能动。现在的我觉得那将是可能发生的最可怕的事情,因为我是那么好动。因此我总是做一个小祈祷,用最小心的办法做那个跳跃。今天,我跳了,而且非常准确地正好着陆在那棵冷杉树上。当一个人遇到麻烦的时候,依偎在麦克尔·拉菲尔身上实在是太舒服了。它是那么大的一棵树,它还有善于理解的灵魂。
  我和它说了一会儿话,又听了一会儿它的声音之后,从它的手臂里滑下来,不小心滑到了谷仓的牲畜栏里。我从一条错误的枝干上滑进了一条不对的路。我落进了猪圈,落在了母猪阿芙罗狄蒂(我用希腊神话里的爱与美的女神来给她取的名字)头上。她发出一声奇怪的哼哼,和她觉得舒服的时候发出的哼哼一点也不一样。
  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来讨好她,因为我直接从麦克尔·拉菲尔的手臂上滑进了她的家,而没有事先跟她礼貌地打招呼。我想到了一个讨好她的好办法——我打算把猪圈栅栏上不牢固的地方推倒,这样就能带她出去散个步。于是我走进柴房,找到一截晾衣绳。然后取出亨利叔叔送我的那条最好的蓝色头带,扎在那条晾衣绳上,为猪妈妈做了一条缰绳。蓝发带点缀在阿芙罗狄蒂的耳朵上,让她看上去好极了。妈妈在我们散步的时候看见了我们,她把蓝发带从猪的头上拿下来,挂在树干上,而我,被她塞在了床下面。
  过了很久,她才把我从床底下放出来,又打了我的屁股。她把我塞在床底下是因为那会儿她没时间打我屁股。这会儿她有空了。
  打完屁股,她让我到柴房去给婴儿拿牛奶。我走得很慢,穿过栎树丛,边走边找毛虫。找到了9只。路过猪圈时,干杂活的男孩正在把我推倒的栅栏装回去。他的脾气相当温和,正在用很快的速度说着祈祷的词。我没有继续靠近他,而是迅速地藏在麦克尔·拉菲尔身后,从栅栏之间的缝隙偷看。阿芙罗狄蒂已经重新回到了她的房子里,现在正在打盹儿。于是我踮着脚尖朝谷仓旁的雨水桶走去。在雨水桶里我给我的几只宠物蝙蝠养了好多蚊子。他们当中,亚里士多德吃的蚊子比柏拉图和普林尼都多。
  在去房子的路上,我遇见了普利茅斯岩石雌鸡克莱芒蒂娜和她的家庭。她现在只有12个鸡宝宝。爷爷说有一只在出生后死去了,原因是我给它洗了太多的澡。我走到房子前面的时候,一只猫,黑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我对那只大黑猫似乎总没什么好感。昨天,我看见她杀死了蜂鸟妈妈。他在她飞往一朵旱金莲的时候,用他的爪子打了她。我根本就从没跟这个黑家伙说过话。
  就在我正准备去敲后门要牛奶的时候,听见一个声音从前面的走廊那儿传过来。那是来自一个有同情心的人的声音。我急忙绕回到前面的走廊去。是塞迪,还有她手上的一个篮子。
  她给了我一个微笑。我走过去,依偎在她蓝色的缝着交叉格子的围裙上。塞迪脸上的雀斑多得就像银河里的星星,而且她真的老得有点吓人了——40多岁了。她的手全都是棕色的,声音嘶哑得像7月路边的水坑里干裂的泥巴,可是她有一个仁慈同情的灵魂。她总是在她的食品柜里为我的那些随时都可能受伤的小宠物们准备着绷带;在我不回家吃饭的时候,她的甜饼干罐子里总是有曲奇饼。她还允许我在她的后院里给蚯蚓设了一块特区。
  我拿了牛奶要回家了,她一直走在我身边。当她走到小路边的时候,她从她的篮子里拿出一些包装纸给我,说我可以在上面画画。然后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再见,转身朝她的家走去。我朝我们住的房子走,妈妈责怪我没能更块地把牛奶取回来,她要我继续喂小孩儿吃牛奶。宝宝的瓶子是一个白兰地酒瓶,不过,在被安上一个奶嘴之后,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奶瓶。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在塞迪给我的包装纸上画画。宝宝在床上睡觉。妈妈和其他的人去了牧场房子。他们走的时候,妈妈叫我坐在门口看着,不要让什么东西来把宝宝弄走了。台阶旁边是勇敢的霍雷修斯。我的脚边是麦克尔·拉菲尔。我听见一阵歌声——树们唱的催眠曲。我的后背觉得有一点点的疼,不过我特别高兴听见上帝的美好世界的曙光音乐。我真的很庆幸我能活在这里。



《拉里和吉恩的宝贝》
  对我来说,出去探险是最愉快的事情,不过我现在并不想去做一次探险旅行。我只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托着下巴,也没什么心情画画。我只是希望这种奇怪的眩晕感觉不要再有了。勇敢的霍雷修斯走过来,停在台阶上,摇着他的尾巴,这是表示他想继续去探险旅行。拉尔斯·波森纳从一棵橡树上飞下来,栖息在勇敢的霍雷修斯的背上。他叫了两声,也是表示他想继续去探险。托马斯·宙斯从房子下面出来,爬上我的膝盖,我轻轻地拍了他一下,他就皱起了他的鼻子。彼得·保罗·鲁宾斯在猪圈里又发出了尖叫。每次他想要去探险的时候总是会发出那种叫声。
  勇敢的霍雷修斯一直等啊等啊,可是我身上的那些奇怪的感觉还是没走开。不久我开始感觉极度的糟糕,非常不舒服,不过慢慢的,我开始觉得好一点。后来,我的感觉完全正常了,妈妈也走了,去拜访一个朋友,我可以自由地做一次探险旅行了。勇敢的霍雷修斯,拉尔斯·波森纳,托马斯·宙斯和彼得·保罗·鲁宾斯在我写这些字的时候一直在等我。现在,我们就要开始走上那条通往蓝色山丘的路了。
  有的时候,我和胡蜂一块儿分享我的面包和果酱。胡蜂的家在路边的灌木丛里,离花园20棵树多一点的距离。今天,我爬上他们家附近的那个老篱笆,手里拿着一片半涂着果酱的面包,半片是给他们的,剩下的是我自己的。可是他们忽然全都想马上吃,因此看起来我应该把所有的面包都摊在手上。我把面包掰成小碎片,他们在老篱笆上享受了一场上等的高贵盛宴。我想要我的果酱和面包,不过胡蜂是多有趣的精灵呀,是世界上第一个制造纸的人,而小胡蜂宝宝是那么丰满的小不点。一想到这些,就觉得能和这些胡蜂精灵分享面包和果酱是好大的愉快。
  当我喂完他们回来,我听见一声非常巨大的噪音。罗布·瑞迪尔正在那边的瀑布边上,急促地叫着上帝。他一直不停地企求上帝能挡住我们后院的那条奔流。而如果上帝答应了他的请求,我们住的这个房子将会淹到水底下去。现在罗布·瑞迪尔一定非常生气,要不然他不会对慈祥的上帝如此没好气地祈祷。
  我又回到我们住的房子,妈妈正在从一盆发好酵的面粉里捏出饼干来。她把一盘将会成为饼干的小面团放在烤箱后面的木头盒子里,把一块最干净的毛巾布盖在面团上,之后她去收衣服了。我从工具抽屉里找来一个套管,把那些大的饼干面团切成一个个小的圆团。妈妈发现了我,她把套管放回工具抽屉,把我塞在了床下面。现在我是在床底下写字。
  后来,过了好长时间,妈妈叫我从床底下出来,她让我穿上外套,把她巨大的头巾裹在我头上。她又用回形针别好我的外套,再给了我一个盖着盖子的猪油桶。她叫我立刻直接去爷爷的房子要牛奶,再直接回家来。走出家门,经过医院的时候,我走过去取我的宠物老鼠费里克斯·门德尔松。我想在新鲜的空气里走一走应该对他的健康有好处。我从外套上取下一颗回形针,把头巾的一个角封起来,这样就在我的头发附近给费里克斯·门德尔松布置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我叫这个老鼠费里克斯·门德尔松,是因为有的时候他能奏出非常美妙的音乐。
  后来,我去了玉米地里。一片玉米地是个非常好的地方,有的时候,我们用长在爷爷院子里的像丝一样光滑的玉米穗,给我们的玩具娃娃做头发。
  我在田里走着Z字形,找东西。我一共遇见了两个老鼠朋友,一只肥胖的老蟾蜍,和两个趴在玉米穗里面的毛虫。最后,在小路上,我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从田地里穿过,男的抱着一个孩子。
  很快我就碰见了他们。是拉里、吉恩和他们的小宝宝。他们让我拍小宝宝的手,抚摩她光滑的头发。因为我真的很爱小孩。我长大了以后,我想要一对双胞胎和另外8个孩子,我想到处去为孩子们写野外的书。
  在拉里和吉恩继续上路之后,我不停地朝他们挥手再见,我想起第一次见他们俩的时候,他正在对她念一段诗。他们那时候站在小路边的一个老树桩旁,树叶在说悄悄话,吉恩在哭,拉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
  小姑娘
  别哭
  我会回来
  娶你的
  不用多久以后
  而他真的这么做了。天使从天堂里看见他们的幸福,于是很快地,在他们结婚之后不久,赐给了他们一个孩子,一个非常漂亮的孩子。
  一个孩子就已经是这么棒的事情,那么两个孩子一定能使人得到两倍的祝福和快乐。而费里克斯·门德尔松现在还是那么小的一个人,甚至拉里和吉恩的宝宝都长得比他大了。
  那天,在听见他对她念那首诗之后,在他们旁边的小路上,我第一次遇见了费里克斯·门德尔松。他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老鼠,但每个星期都会比前一个星期长大一些。我每个星期都会在一排灰色的石头里再放一颗,记录他的成长。现在,在天使给拉里和吉恩带来宝宝之后的石头,已经比从他们结婚到宝宝到来的那排多了19颗。
  我总觉得亲爱的费里克斯老鼠和拉里与吉恩可爱的小孩子之间一定会产生友谊。因为在拉里向吉恩读出那首诗的那个老树桩旁,正好是费里克斯的房子。
  现在,他在我的头发里依偎得更紧了。我那么那么爱他。我告诉他,今天晚上他都可以这样睡在我的身边。当我们向前走了一小点路时,我又忍不住再转过身朝拉里和吉恩挥手说再见。
  我朝他们挥手告别之后,我觉得我想回到我第一次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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