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我们可要大吃一顿。” 黎父赞叹:“哇塞,真是有钱人住的房子,”对耀翔说,“有这种好地方你怎么不早一点带我们来。” 小三也在屋内东摸西看:“哇靠!老爹你来看这厕所,弄得多有情调啊!我这辈子还没在这种地方洗过澡。” 晓彤把耀翔拉到一边:“瘟神,这是怎么回事,恩祈呢?” “老板有事在忙,他怕你寂寞,就叫我先来陪你。我怕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当,就带大家来热闹一下啰。”耀翔突然对黎父大叫:“喂!老爸,你不要乱碰人家的东西!” 晓彤问:“瘟神,恩祈到底在忙什么?” 耀翔支吾:“他还能忙什么,不就是忙公司的事。” 薇薇招呼:“东西都拿出来了,你们快来吃啊!” “我饿死了,先吃东西吧!”耀翔拉着晓彤坐到餐桌前,晓彤还是满肚子的疑问。 吃过饭,小三、黎父、耀翔、薇薇兴高采烈地玩起扑克牌。 耀翔输得一塌糊涂。 “啐,儿子,你又输了,怎么回事?今天这么没用。” 耀翔不自觉地望向站在落地窗前沉吟的晓彤。只见晓彤望眼欲穿地盯着大门,等着恩祈。耀翔四人的欢乐气氛,似乎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晓彤睨了众人一眼,拨通了恩祈的手机。 “恩祈,是我……” “我知道。” “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过来?” 恩祈有苦难言:“喔……公司,还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 “你不是在家里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是你妈为难你,不让你出门。” 恩祈转身睨了母亲一眼。 “恩祈,你妈最近还跟你提起我的事情吗?” “没有。”恩祈心虚地掩饰,“她最近也忙自己的事情,没空管我。对了,我让耀翔去陪你,他在吗?” 晓彤回头,望着身后的四个人闹得快掀屋瓦了,叹了一口气:“在!他们几个现在玩得正开心呢。” “有人陪你那就好,你不跟他们一起玩吗?” “我只想见你。” 恩祈的心抽搐了一下。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晓彤有些哀怨,“任何一个人,都取代不了你……” “恩祈……”房内传来美龄的轻唤。恩祈紧张地将话筒一掩,急切地说:“晓彤,我还有事,就先这样了。今天我不过去了,明天再说吧。” 恩祈迫不得已将电挂了,急奔到美龄身边:“妈,我在这里……” 美龄紧揪着他的手,昏昏沉沉地说:“恩祈……你是妈的好儿子,你别走……” 晓彤楞楞地望着被挂掉的电话出神。 耀翔走过来不解地问:“这电话这么好看吗?值得你这么盯着?” 晓彤失落地说:“我刚才打了电话给恩祈……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讲没两句就挂了电话了……他到底在忙些什么?瘟神,你知道吗?“ “我?我哪会知道?哎呀,你干麻愁眉苦脸的,我老板是个日理万机的人吶,可能在处理几百万的合约,所以才没空跟你讲话。”耀翔劝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要知道,大老板的女人没那么好当的,都要识大体、不要乱吵乱闹,否则会惹人嫌的。” 晓彤有点委屈:“我想见他很过份吗?他是我的男朋友啊……”黯然拿着
第五部分第二十一节(2)
耀翔等在公司外,看见恩祈开车过来,耀翔快步迎上:“老板!” 恩祈神情憔悴:“早!”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 “我想你们昨天大概也玩得很晚,想让你多休息一下。” 恩祈转身要进公司,耀翔追上去:“这理由也未免太体贴了吧。你搞清楚,我是你的员工,我领你的钱啊。你叫我去吃喝玩乐,还要我多休息?那有这么好的事?我看你是不是跟你妈一样傻了?” 恩祈不答,继续走着,耀翔一个箭步挡在他的面前:“喂,你说话啊。还有,你昨天不是说要去找那姓关的。我们一群人等你到天亮啊。” “我……忙到今天早上……”恩祈支吾。 耀翔有点恼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比姓关的重要?好,就算要忙到这么晚,你好歹也跟她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她整晚没睡,牵肠挂肚的就是想着你啊。” 恩祈心中很疼,掩饰着回答:“有你们陪着她就好了。我会叫她不要胡思乱想。” 耀翔越听越气,“喂,什么叫做有我们就够了。你知道我们一百个人都抵不过你一个。她想见的人是你,挂念的是你。听你讲这种话我真的会气死,要不是你是我老板,我早就送你两个拳头了。” 恩祈不语,耀翔发现自己火气太大了,微微收敛:“老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以为出钱把姓关的丢在那个美丽的小别墅里拘禁着,躲着你妈就没事了吗?你总要有个想法啊,你妈把姓关的逼到这个地步,不会成全你们的。你耗着跟她对立也是徒劳无功,干脆你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算啦,我会帮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恩祈何尝不是这么想,但此时的处境却令他两难:“那样……我不就跟我爸一样了。”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这都是你妈自作自受,活该!” “你别这么说,她毕竟是我妈。就像你说的,你气你爸,但是怎么样这份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掉的,不是吗?” 耀翔语塞,有点明白了:“老板,你心软了,对吧?” 恩祈不语。 耀翔担心地问:“你妈给你压力了对不对?她又想了什么方法来对付你了是不是?” “你别乱猜了。” “老板,你什么都不说怎么解决事情啊?沉默不是好方法啊。”耀翔逼视着恩祈,突身后传来怡倩的声音。 “恩祈……” 两人回头,见到怡倩,都是一楞。 “怡倩?你怎么来了?”恩祈问。 “我是特别赶回来看你的。”怡倩说。 耀翔跑到怡倩面前:“希腊的好心人。你还记不记得我?” 恩祈没想到两人认识,有点诧异。 怡倩看着耀翔,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 “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还要想那么久!真巧啊,我们竟然可以在这儿碰上。” 恩祈问:“你们认识?” “在希腊有几面之缘。那你们呢?也认识?” “可巧的咧。我是他的司机。” 怡倩惊呼:“真的?” “那你们是……”耀翔看着恩祈和怡倩。 恩祈赶紧接话,“怡倩是我老板的女儿。” 怡倩听闻恩祈解释她的身份,神色有些黯然。 “哇……”耀翔张大嘴,比着后面的大楼,“原来你是大老板千金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怡倩说:“这是我爸的本事,又不是我的本事。” “好了,别在这儿说话,我们先进去吧。”恩祈为防怡倩再多说些什么,连忙示意怡倩进楼。 怡倩对耀翔说:“有空再聊。” 耀翔向怡倩挥手,有点纳闷,自己这么穷,怎么尽认识这么有头有脸的人?想想又有些疑心,怡倩刚才说是特意赶回来见恩祈的,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恩祈回到家,在卧室外就听见两个女人的谈笑声。 美龄笑着,瞥见房外的恩祈:“恩祈,你回来了。” 怡倩也站起身:“恩祈。” 恩祈勉为其难地应付着:“妈,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 “看到怡倩来了,我的心情也就好多了。恩祈,你看看怡倩多孝顺,为了我功课也不管了。还待在这儿说了一下午的笑话给我 听。怡倩,阿姨真是没有白疼你啊。” “阿姨,您别这么见外。” “我是感叹……自己的丈夫是怎么对我的,外人又是怎么对我的?”美龄哽咽,想想,我真是不值……” 怡倩说:“阿姨,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到这事了。好啦,不哭啦。我再说个笑话给你听吧。” 美龄握着怡倩的手:“怡倩,你要是能天天待这儿,那该有多好。” 恩祈一懔:“妈,怡倩也很久没见到他爸爸了,我们该留些时间让他们父女多聚聚。” “我没关系的。”怡倩说,“爸也忙,待在家里还未必见得到他。” 美龄顺势说:“既然这样,不如你就住在这里吧。这儿有好多空房,你待在这儿陪阿姨,也让我有个谈心的伴,好吗?” “那有什么问题。”怡倩说。 恩祈说:“妈,这不太好吧?” “怡倩都说没问题了。再说怡倩迟早是我们家媳妇,现在先让她适应我们的生活方式也不为过吧。” 怡倩腼腆地说:“阿姨,您扯远了。” 恩祈不语,黯然走出房去。 怡倩有些不安:“阿姨,恩祈是不是不高兴了?” “他是为别的事情烦心。这孩子,这阵子也真苦了他。怡倩,你要是能快点嫁入我们家,阿姨就放心了。最起码还能多一个人扶持这孩子。” “阿姨你放心,不论我是不是你们家的媳妇,我都会陪恩祈渡过这难关的。” 恩祈想偷偷溜出去,走到楼下却发现母亲跟怡倩在饭厅内,美龄看见恩祈,“这么晚还不睡?” 恩祈讪讪的,“你们这么晚也不睡?” 怡倩说:“阿姨说她饿了,我煮了些消夜给她吃。恩祈,你要不要也吃点?” “不用了。” 两个女人有说笑地吃消夜,恩祈颓然上楼。 早上,天空中细雨绵绵,恩祈正准备开车,怡倩追出来,“恩祈,等一下。” 恩祈停步,怡倩拿了一袋早餐,“早餐也不吃。这样哪有精神工作?带着。” 恩祈说:“谢谢!” “别这么客气。下雨了,伞带了没?” 恩祈木然说:“车上有。” 怡倩黯然说:“你还是没变。跟我说话永远是我问你答,那么简单扼要。永远都舍不得多说几句。” 恩祈回避着:“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等一下。迟个几分钟进公司,我爸应该不会跟你计较吧。”怡倩见他领带歪了,替他调整,“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好象已经成为你的妻子,在送老公上班似的。” 恩祈感到很不自在,极欲离开。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耀翔下了车:“老板……”一眼看到怡倩亲昵地在调整恩祈的领带,楞住了,不懂怡倩为何会在这里。 怡倩招呼:“喂,怎么站在那儿淋雨,快过来。” 耀翔木然走过去。 恩祈说:“不是跟你说直接到公司去就好了,你来做什么?” 耀翔有些气恼:“来接老板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老是让你自己开车,我这个司机是摆着看的吗?”看看怡倩,“这位大小姐,你又怎会在这里?” “喔,我暂时先住这里。” “什么?你们什么关系?你住这里?”耀翔问。 恩祈抢着说:“我说过我们是世交。好了,别说了,走吧。” 怡倩不明就里,“恩祈,其实大家都认识,让他知道也不为过吧。 坦白告诉你,我是恩祈的未婚妻。” 耀翔张口结舌。 耀翔开着车,恩祈坐在后面,两人沉默。 雨刷左右摆动,耀翔的火气逐渐升温,“你现在可以说了吧?那位连小姐,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吗?” 恩祈不语。 耀翔一脚踩住刹车,“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默认吗?” 恩祈说:“耀翔……你不懂。” “这么说是真的啰?”耀翔火冒三丈地开门,将恩祈拉出来,不管外面在下雨,也不管是在大街上,冲恩祈咆哮着,“你是怎幺回事?既然你真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跟姓关的交往?你存什么心啊?” 恩祈痛苦地说:“耀翔,别问了。” “这么重要的事我能不管吗?难怪你这些天都不去看她,原来正牌的女朋友回来啦,让你无暇分身啊。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耀翔冲动地揪着恩祈的衣领,显些要打,拳头在半空中停住了,耀翔终究是下不了手。 “你怎么会是这种人?”耀翔怒吼,“你是我尊敬的人啊,你知道我有多仰慕你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让我唾弃的事情?搞半天你是一个对感情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啊?搞半天你跟其它浑蛋没什么两样!” 恩祈淋着雨,分不清脸上的水是雨还是泪。 “难怪你要躲我,难怪你叫我别问。现在好了吧,纸包不住火了。哼!我真是白痴,还为你找了一堆借口骗那姓关的,你是要害我陪你一起下地狱是吧?” “耀翔,对不起……” “把这话留着去跟姓关的说吧。从今以后,老子没你 这种骗子朋友,老子也不为你这种人卖力了。我不干了!“ 耀翔淋着雨大步走了,留下恩祈一个人伫立在雨中。
第五部分第二十一节(3)
美龄夹了一些菜到怡倩的碗里,“多吃一点,这些家常菜在国外是很难吃到的。” “阿姨,您身体不舒服就别忙着招呼我了,我自己会动手。” “好,你就当是自己的家,千万别拘束。” 怡倩一笑:“您看我跟你客气了吗?”怡倩说完看看身旁的恩祈,只见恩祈愁眉不展,默默地吃着饭。 怡倩帮他夹菜:“恩祈,别光吃饭,多吃一点菜啊。” 恩祈心不在焉:“喔,谢谢……” 美龄睨着恩祈,心里明白他在头痛什么。 手机响了,恩祈一楞,担心是晓彤打来的,回过头看客厅桌上的犹豫着该不该去接。 怡倩说:“恩祈,你的电话在响呢,你怎么不接?” 恩祈迟疑半晌,起身正要去接,美龄却抢先一步,走上前拿起电话,来电显示“晓彤”,美龄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并且关了机。 怡倩不解。 恩祈有些不满。 美龄走回饭桌,将电话放在自己身边:“都下班了还打什么电话,总要让人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