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永远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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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永远 番外合集-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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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永远 番外合集  
 
小微日记(《谁说的永远》番外) 

12月1日    多云有小雪 

今天外宿,和方叔叔一起住在行列叔叔家。 

晚上放学的时候,方叔叔在校门口等我,说是:“今天我们不回家了”。看样子似乎想带我离家出走(笑,方叔叔生气的样子真好玩儿),不过出来得太匆忙了,钱包、钥匙、手机一样都没带,住旅馆没有钱,回方叔叔的公寓又没有办法开门,只好来求助行列叔叔。 

不出所料,进门就被行列叔叔大骂了一通。 

“三十几岁的人了还闹什么脾气?!大冬天的连个手套都不记得戴你想冻死在外面?!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拖累孩子跟你一起受罪,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我是不认为不戴手套就会冻死啦,不过我知道行列叔叔是在担心。我们一进屋的时候他看见方叔叔冻得直哆嗦,吓得脸都白了。 

行列叔叔一边给我们做晚饭一边还在数落方叔叔,方叔叔一点都不敢回嘴,低着头闷闷地捧着暖手炉。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肯回答,行列叔叔气得说“你当你是受气媳妇回娘家吗”?我说跟墨云一起看图画书,找个理由躲开了。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定是又跟我爸吵架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为了我升学的事情。明年就考高中了,我爸的意思是要让我去念全住宿制的私立学校。 

方叔叔死活不同意,两个人吵了好几回。 

其实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因为原本就想试试看住宿生活,也不能总是让长辈像母鸡护小鸡一样过一辈子,总是要独立的。 
就是觉得那样就不能总是跟方叔叔见面了,一定会寂寞。 


爸爸还是不喜欢我。 

可是我不讨厌爸爸,也不怨恨他。 

方叔叔说,“你爸爸在表达感情这方面还没有进化完全”。虽然有一半是开玩笑的,可是我觉得我能理解方叔叔的意思。 

爸爸只关心他在乎的人——比如方叔叔——从来不会伪善地假装对谁温柔,我觉得这样执著又专一的爸爸很帅。 

爸爸喜欢方叔叔远远胜过我,当然也胜过其他的任何人。这样强烈的爱情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是我也希望能成为这样的人。 

方叔叔一直骗我说他们是好朋友,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了。即使是不能公开的那种关系,我也一点都不在意,因为我也喜欢方叔叔。 

他就像我真正的爸爸一样关心我,没有方叔叔的话我一定会变成一个“有爸的孤儿”。他曾经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小微不要当那家伙的儿子了,以后跟我姓方好了!”,不过不小心被我爸听到,说了一句“不如你跟我改姓欧阳吧”。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一直是爸爸在欺负方叔叔,连行列叔叔也可以把他数落得抬不起头。可是我知道其实方叔叔才是最厉害的,真正关键的时候谁都拿他没办法。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方叔叔和爸爸吵架,他问我“如果方叔叔和爸爸绝交了,小微你要跟谁”?听起来就像是在问“爸爸妈妈离婚了你是跟爸爸还是跟妈妈”?那时我还很小,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场就哭出来了。 

现在的话,我一定回答是跟方叔叔。 

因为我知道,不管方叔叔跑到哪里,我爸都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啊,今天的日记写得好长……对了,明天记得要拟订复习的计划表,迎接考试。 

关于住宿学校的事,找个时间跟方叔叔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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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赠小短篇《甜蜜的烦恼》 


小微期末考试成绩单下来了,毫无意外的第一。 

方奂言觉得有点无趣。怎么说呢?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一直太懂事,根本没让他操什么不必要的心,总觉得有点过剩的父爱没有地方用。 
成绩、品行都优秀得没话说,除了很内向不擅长说话之外,根本没有需要指导的地方。 

方奂言为此颇为郁闷,他认为小孩子还是要任性一点、哪怕胡闹一点才好,小微才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却完全就跟以上这些绝缘了。 

当然了,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本身性格的关系。 

可是排除这个不说,小微难道就没什么需要跟商量他的烦恼吗? 

他甚至曾经很八卦地问,“小微,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啊?” 

小微从课本上抬起黑亮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回答:“老师说了,不可以早恋!” 

“呃……不是说一定要恋爱。就是,这个年纪的,总有喜欢的对象了吧?” 

“没有啊……” 

“没有?一点点好感的都没有?” 

看起来他好像很失望似的,小微不确定地问,“那,方叔叔,你希望我恋爱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嗯……算了……” 

总不能直接开口说,“拜托你有需要我稍微操心一点的事情”吧?方奂言怏怏地回去了。 



“唉……天赐,这样我觉得自己这个长辈很失败啊,孩子都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他对着小微真正的父亲发牢骚。 

“你是太闲了还是无聊的亲子剧看太多了?进入更年期了吗?” 

男人恶毒的言语让方奂言立刻察觉到了危机,敏感地竖起了寒毛。 

“什么啊,我不过是稍微抱怨一下而已……” 

“稍微?有那个时间为什么不来关心一下我有没有烦恼呢?” 

“你……?” 

“嘴巴里经常念叨别人的名字,你就不会考虑一下你的男人的心情吗?” 

“别人的……那是你儿子好不好?!” 

“一样!” 

意思是,不是我的就不行。 

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方奂言看着他那张端正的脸说不出话来。 

所谓甜蜜的烦恼,眼前这样的情形算不算一种呢? 

男人的嘴唇含住自己舌尖的时候,方奂言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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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一个十四岁孩子的口吻写日记~~~~~ 
觉得有点变态…… 
小微对于父亲二人关系的理解,应该说“果然还是唯美主义的小说啊”~~ 
不过现实生活中也有这样的情况就是了,当时看了就觉得这对相濡以沫二十年的同性伴侣真是伟大,太感人了。 






他的手指(《谁说的永远》番外) 


那男人有一副好身材,比模特儿还要优秀。 

站也好,坐也好,一举一动都优雅得让人嫉妒。不是刻意演练出来的假象,而是与生俱来的,浸透至骨子里的气质。 

存在感,压迫感,疏离感,像皇帝似的高高在上。男人的眼神淡淡地扫过来,无论什么样狡诈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方奂言时常觉得,欧阳天赐这个男人,跟会自己有交集简直就是个奇迹。即使这个奇迹正在以不同的日常在他身边发生着,他也总会有做梦般的错觉。 



男人托着下颌,微微眯起深黑的眼眸,饶有趣味地看着指尖捏着的一方纸条。 

方奂言把视线落在欧阳天赐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触摸自己的时候相当温柔,指尖蜻蜓点水般地滑过皮肤,激起的涟漪却足以把整个人吞没。 

“那是什么?”方奂言觉得纸条有点眼熟。 

“情书。” 

“哈?!”欧阳天赐的回答让丹凤眼的恋人一阵惊愕,“天呐!哪个女人写给你的?!我真佩服她的勇气!!!” 

“嗯,没错,相当大胆火热的告白。” 

方奂言带着八卦娱乐新闻记者的狗腿表情冲上来,抢下男人手中的纸条。很大声地念出来: 

“回.来.的.时.候……咦?!” 

回来的时候出示护身符和这张纸条,我跳脱衣舞给你看!方奂言留—— 

清清楚楚,自己的字体,自己的签名。 

转头一看,男人促狭的眼神好笑地盯着他看。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啊?这东西也能算得上情书……?”方奂言嘟着下唇,伸长胳膊要丢掉。 

欧阳天赐手臂一搂把他的身体揽进自己怀抱中,顺手让纸条的所有权重新回到自己的手掌中。 

“的确不是情书,不过是货真价实的契约吧?” 

“……过期喽!” 

“你要耍赖吗?那上面可没有日期!要不要我把那个护身符找出来凑成一对?” 

“……”方奂言扭过脸不去看欧阳天赐的表情,“……我不会跳。” 

“这个嘛……也不一定要很专业,能挑起我的性欲就算成功了。”欧阳天赐意有所指地抚着恋人的腰际,从衬衫底下伸进手去渐渐向上。 

方奂言意外地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感觉着男人温润的指尖和少部分手掌在自己腹、胸处慢慢地流连。后颈部分可以清晰地察觉到恋人呼吸的热气,缓缓地靠近,然后鼻尖轻触到脖子,马上的连嘴唇也靠上来。 

“天赐……” 

“……嗯……?”男人这个时候在喉咙里模糊不清的声音相当可爱,而且引人遐想。 

“你……会不会再婚?” 

“……” 

“你本来就不是同性恋,而且……” 

“方奂言,你想惹我生气吗?” 

声音依旧轻轻缓缓,带着欧阳天赐特有的抑扬顿挫。方奂言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不是的,天赐。我只是想,小微他……也许需要一个妈妈……” 

“不要拿小微来当借口!” 

男人的手快速地从他衣服里抽出来,拧过方奂言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从前一刻还温存的抚摸变成惩罚的工具,捏得他骨头都在痛。 

方奂言抬起眼睛看着男人的脸孔。他生气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拧起眉毛来,只是沉下深黑的眼睛或冷漠或嘲笑地望着对方,让人从头冷到脚底。 

“今天,收到小行的邮件……”方奂言没有移开视线,望着欧阳天赐眼中自己的影子慢慢地说着。“他说他……结婚了……” 

小行在邮件里说,他其实几个月以前就结婚了。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是觉得一旦方奂言知道了他结婚了,他们之间就好像清清楚楚地画清了界限。虽然明白自己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可能,可是还是不喜欢这种把两个人隔开了两个世界的感觉。 

方奂言想,这个孩子还是一样的坦白。 

他怔怔地看了那份邮件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的确,他也不喜欢这种感觉。那个像小鹿一样,身体柔软,眼睛大大的孩子,已经走上了自己的人生,变成了其他人的另一半,共同支撑起一个家庭。 

这明明是好事,可是他没办法大大咧咧地说“好呀好呀恭喜你”这样的话。因为那孩子说,你不要担心我,我没有勉强自己,因为除了你,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她。 

也就是说,她永远在方奂言之后。 

他实在忍不住会想,如果没有遇见自己,那么小行该是一个多么快乐幸福的人。还有宇文,还有眼前他最重视的——这个名叫欧阳天赐的男人。 

“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结婚了,即使是假装也不可能和一个女人组建家庭。我以前就想,等我老得走不动的那一天,就找个好一点儿的养老院或者到医院申请安乐死就完了。可是,你……还有小行,毕竟跟我不一样……” 

“不是一不一样的问题……你希望我再婚?”欧阳天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恋人,一旦真的彷徨起来的样子让他无论如何都再也硬不起心肠。 

方奂言算不上笑地弯了一下嘴角,“怎么可能会希望……如果是以前,我也许根本不在乎,大概还会嘲笑你说‘我可不跟你搞婚外恋’之类的,但是……但是……” 

他“但是”不出来,垂下眼睛,想掩饰自己已经湿润的眼角。“天赐……我很怕……” 

“怕我再婚?” 

“我怕我自己……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方奂言困惑似的摇晃着脑袋,“我变得越来越……越来越……丧心病狂。” 

“……什么?” 

“天赐!我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想象你如果跟别人结婚,步入礼堂……!” 他忽然地睁开了眼睛,语调变得急切,“我知道我会杀了那个女人的!一定会……!!!” 

“杀了她,再杀了我?”欧阳天赐似乎对这个答案相当满意,眯起眼睛来,手指搔弄着方奂言的下颌。 

“我会把全身写满了你的名字,死在人最多的地方!你不要笑……我做得出来!方奂言没什么……唔!” 

男人捧住他的脸,牢牢地吻住他的嘴唇。辗转着舔弄口腔里的每一个地方,反复地追逐着舌头和更深处的地方。 

“这个答案我不满意……还不够狠毒……” 

方奂言只能皱着眉头,在男人完全不给他说话空隙的吻中苦苦挣扎。 

他不是会说“我爱你”的男人,像其他什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等等言情小说里的台词更加不会在他嘴巴里出现。 

可是方奂言并不会因此而感到不安。 

当男人的手抚过他脊背的时候;亲吻中轻轻探寻着他舌尖的时候;Xing爱时几近疯狂索取的时候;临行前淡淡的用眼神说“我走了”的时候——他都能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 

如果说欧阳天赐表达感情的方式,大概就是“如果你敢跑我就杀了你”这样的话语和手指掐着某人的后颈险险掐出红印来的威胁。 

他不是笨拙,而是根本不相信那些连承诺都算不上的话,况且方奂言也并不想听。 

两个人都不是小孩子,早就过了海誓山盟和风花雪月的年纪,所以对于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来说,方奂言更加愿意相信他种种狡猾而蛮不讲理的手段。 

“天赐……”好不容易争取到开口的机会,方奂言把手指抵在男人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嘴唇上,“我开始害怕很多事,你是不是觉得我更加软弱了……?” 

欧阳天赐稍稍放开了对方奂言的钳制,“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那些没来由的害怕是从哪里来的。” 

“问这种话……”方奂言苦笑着说,“当然是你啊!” 

虽然自己曾经说过“即使你赶我我也不离开”的话,可是一旦真的出现了那样的状况,他绝对没自信在这男人身边能多呆一秒还不因为对方的冷眼而崩溃。 

“我没有给你安全感?”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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