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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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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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空间,空旷且死寂。偶尔或隐或现出现肉眼看不真实的影子,这些影子随风摆动左右摇晃抓不住,摸不着,也喊不应。他开始不明白缘故,也感到害怕,后来师父告诉他,这些都是普通幽魂,不会伤害人的。他们来这里是签到的,从这里签到之后领取一张通行证进入地府,经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轮回转世。
师父出去好一会还没有回来,小明抱紧胳膊,大气不敢出的呆看着身边里里外外,来来往往的幽魂。
钟奎的第二单任务是去捉拿一个跨界幽魂,跨界的距离不远,就在a市的邻居城市D市。
D市是发展中城市,经济各方面都比a市强势。
D市乃是藏龙卧虎之地,自打文革以来,这里就潜伏着文革暴发户。什么是文革暴发户?这个不难理解,就是趁火打劫,鼓动暴乱,搞派队的一些邪恶分子。
而这些邪恶分子的首脑,就是D市现如今已经身居高官的某人。
在官场上讲的一句行话,传说此地油水多,贪官多,洗黑钱的也多。
洗黑钱;意思可能都懂,就是把来源非法的钱转变成来源合法。
在D市的云头山一座小型飞机场的外围,站着一位身材高大,身着浅蓝色中山装的男子。他那平静毫无波澜的面孔,看起来倒是非常正直。
他的视线很谨慎地,看了一眼已经走进机场的老婆女儿,面上如释重负的神态一闪而过。
在中央下达反腐倡廉工作以来,正义之士出现在D市,步步为营查找腐败分子。动荡的岁月成就了这些腐败分子的诞生,他们就像一根根吃得肥嘟嘟的寄生虫,扎根在D市,继续做着一些不可见人的勾搭。并且逐渐形成规模,成为一个毒瘤般的集团。
检查小组的深入调查,波及的范围之广,涉及的人数之多。也惊动了D市一些高层人士,在官场中引起不小的涟漪,官场人士人人自危在他们之间发生着微妙的小小骚动。
送走妻子女儿,这位D市位高权重的人物李青山心里很平静也很淡定。
在走出机场时,迎面和一个黑脸汉子擦肩而过。黑脸汉子冷冷的瞥看了他一眼,陡然转身逼视着他说道:“你的死期近了。”
“呸!你什么东西?”李青山勃然大怒道。一口唾沫喷射出来,却被对方一闪躲避开去。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钟奎依旧一副很冷漠的神态看着他道。
李青山眼里看着的这位,分明就是一不学无术的讹诈犯,最近的心神不宁都是来自这个黑脸汉子的跟踪。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跟踪我?想要钱?”
“不要钱,要你的命!”钟奎咄咄逼人的眼神冷得李青山浑身一抖。前者泰然不动,后者汲汲败退。
“你是杀手?”
“不是。”
“那你是?”
“别猜测我的身份,给你一次忏悔的机会,把所得的赃款和黑钱尽数退还去自首吧!”钟奎真挚的语气,抛给他一次唯一的求生机会。
“凭什么?你是什么人?哈哈哈,笑话,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就不怕报应吗?不怕下地狱?不怕轮回之苦?”
“哈哈哈!报应是什么样子?地狱根本不存在,轮回之苦?下辈子谁还记得上辈子的事?你这不是废话么?”
李青山洋洋得意的哈哈大笑,据理力争反驳对方的话,就在他仰头大笑是。发现刚刚还在身边的黑脸汉子,突兀不见了,就像空气一般消失掉。
“人呢?”李青山惊慌失措团团转看着前后左右,在他站立的位置,距离通道还有好几米远,一个活生生的人除非飞上天去了,怎么也不可能在瞬间消失。
“你是谁?”李青山第一次感到恐惧,感到莫名的不安。一种不祥的感觉滋生出来,他惶恐的继续寻找刚才那个人。
突然一颗流星似的弹头,很近的射程,在没有看见执刑人的情况下,‘噗’准确无误射进他的额头……一丝痛感从额头传遍全身……浑身一抖……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嘀铃铃~嘀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卷缩在沙发上上瞌睡的李青山。翻身爬起那一刻,脑海里还印记着刚才的噩梦。
起来抹一把脸,细细回想。记得送了老婆女儿之后,在回家的时候,遇见一位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跟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离开了。之后他就觉得黑脸汉子在跟踪他,回头看了几次,却没有看见。
回到家很是疲倦,躺下……所以就发生了刚才的噩梦,原来只是一个梦!想到这儿,他吁了一口气……
‘笃笃’忽然房门传来敲门声。
刚刚安定下来的李青山,再次因为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变得神经质起来。
第004章 执行枪决
李青山慢慢慢的起身,思维在极力猜测敲门之人是谁?手下意识的伸进沙发垫子下面,摸出一把私藏的五四手枪。这只五四手枪还是他在运输部队那年进藏时配置的,在各种运动结束后,利用上级领导的对他信任,撒谎寻找诸多理由把这只手枪据为己有。
手指扣住手枪,灵活的一闪跳到门口,背靠着房门大声喝问道:“谁?”
随着他的问话,外面的敲门声戛然而止。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耳轮悄悄贴着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一阵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夹带风声传进耳膜。
刚才莫非是听错了?应该是风拍打房门,错觉听成是人为的敲打声?
想想最近的奇怪现象,想想之前的噩梦。李青山心里越发不安,视线投向搁置在厨房阳台上的花盆,花盆里的秘密……
再次把倦怠的身子深埋在沙发里,慵懒得再也不想动弹。以最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继续假寐沉思……他知道自己的路已经走到尽头,就在昨天接到调查组要调查他的消息,才及早把老婆女儿送走。
至于他也在上级的安排下,继续休假,名为休假,实为停职留薪。这是暴风雨的前奏,身在官场打滚那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于官场的风云变幻。
如果大难不死能够熬过这一关,他的地位也会随之晋升。可要是在这节骨眼上载了跟斗,那将是灭顶之灾,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淡定!一定要淡定!他对自己说……因为舒服的躺卧,身心逐渐放松,意识再次变得混沌起来……
在李青山的意识里,静谧的氛围突然喧闹起来。客厅里来来往往好多人,有男人、女人、还有老人。在他浅显的记忆里,这些人都是低级的类型。
而这些出自人类低级的类型,用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来说;他们就是一群浪费粮食的刁民,妄自披了一张人皮的废物。
他们没有文化,没有远大的志向和目标。有的只是固执,认死理,不屈不饶的个性。李青山在D市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走到那,礼单跟到那。黑的可以变成白的,白的可以变成黑的,只要他一句话,一份签字没有办不了的事。
记忆里,那些人就像走马观花一般,在围绕他转动。
在数年前之前,酷爱历史文风的他,读过不少史书,特别是权谋争斗的片段。如今,他将成为权谋争斗的牺牲品。
明知道自己再次跌入噩梦的环节里,就是不能醒来。一个个鬼魅似的身影,木然的神态,僵直的对着他,伸出一双双白森森的手。
他们要什么?要命?要他们的血汗钱?李青山害怕了,下意识的移动身子,想往沙发的角落处缩。无论他怎么躲避,可怕的意识里,觉得那些白森森的手,青白色的面庞,还有那黑洞洞无珠的眼眶,周而复始的在脑海里旋转。
他的一个签字,就可以随意掠夺一个人生的希望。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把死囚犯变成缓期执行。他的一个眼色,就可以让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人士身体致残。
他李青山就是D市的土皇帝,一手遮天,欺男霸女,无所不为。
李青山在噩梦的摧残下,浑身不停颤抖……一声声嘶哑尖利的嘶叫,一双双冷冰冰形同枯槁的手,一个个残缺不全,晃晃悠悠的鬼影,重复交叠在他的梦境里。
浑身冷汗沁透衣衫,还没有来得及从梦境中醒来,房门再次响起‘笃笃’。这次是真真切切听见房门响声,蓦然从梦境中惊醒来的。
在翻身爬起时,抹一把满额头的冷汗。惊慌失措的看向门口,疑是幻觉或者风声……
‘笃笃’“有人吗?快递!门外传来陌生人的喊声。那人的声音虽像人声,却没有人的那股生气,冷冰冰让人心里直发毛邮递员?李青山一愣,心想可能是老婆发来的电报,也许她们已经到了彼岸及时发来报平安的邮件吧!
在灯光透亮的屋子里,加上刚刚瞌睡起来又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所以毫无心理准备的李青山,在想到是家人发来的报平安邮件时,蹭蹭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二话没说走到门口,伸手一搭把房门打开……
打开的房门外,呼呼吹刮进来一股冷风。冷风刺痛他的面庞,钻进衣领,沁进肌肤,冷得他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这才注意到,门外根本就没有人,而且已经是深夜时分,映入视线里的是黑乎乎一片,在一瞬间他迷糊的感觉,面对的不是一道门外,而是一个无底的黑洞。
门外地面湿漉漉的好像还在飘着细雨,细雨夹带冷风没头没脑扑来。形同一双双冷冰冰的手,在抓扯他面部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抖动,他惘然一惊,急忙后退……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突兀一闪,一道雪亮的光束,映照着伫立在墨汁般暗黑的空间里一个身影。黑影和暗黑混淆,在短时间内,分辨不出黑色的是人影,还是鬼影,或者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砰然’一声巨响,是李青山大力拉动房门,很沉重的关闭声。
浑身情不自禁的颤抖,一步一步的后退,他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那扇刚刚关上的门,会忽然打开……他被这无影无形的诡异感折磨着,忽而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一阵尖锐的警车鸣叫声。
聆听着貌似越来越近的警车声,他突然好绝望。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到惊吓,处在敏感时期的老鼠,惶惶不可终日般的胡思乱想,觉得警车就是奔他来的。
他好像看见一队荷枪实弹的威武警员,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拿出一把锃亮的铐子……
由于心理压力和各种遐想,李青山还没有等到执法的民警前来,他就用那一把据为己有的五四手枪,结束了自己道貌岸然的一生。
在灵魂中转站审判大厅,钟奎犀利的目光看着这个现实世界里的最大贪污犯,一个自由集团的老总,这个由李青山为首的贪污集团自XXXX年以来,共贪污人民币XX万余元,相当于D市龙头企业现有固定资产的两倍。
“李青山,你知罪吗?要对你曾经害死的那些无辜人士忏悔吗?”
第006章 夜袭
将帅是执意要送冉琴的,可惜人家不领情。无奈的他只好坚持把她送到巷子口,幽深的猫儿胡同就在眼前,穿过猫儿胡同再走一截路就到她们家那条街。
猫儿胡同还是有灯的,只不过是那种灯罩罩住的小灯泡。几米远一盏,昏黄昏黄的光,根本就照不到地面上去,只能勉强照射在灯罩附近的位置,远远看着就像是旧时用的马灯,稍微大一点的风一吹,忽闪忽闪的还挺吓人。
深一脚浅一脚跌入暗黑的猫儿胡同,冉琴的抱怨就来了“是谁这么没有道德,安装的灯等于没有安?她皮鞋踢在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平日里看似很单调,极其普通的脚步声,在此刻显得很不同寻常。
一个人走路那种感觉可能有很多人都尝试过,走一路,停一下,总是莫名其妙的怀疑后面会有人跟来。特别是这令人黑黝黝的猫儿胡同,冉琴不得谨慎不小心翼翼的走。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紧张的回望一眼,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不见了。一颗心提到嗓子了,却也故作镇定稳步前进。
一步步的走,耳畔是呼呼风声,胡同里回应着她独自一个人沙沙踢动地面的声音。因为有回应,所以单调的脚步声显得有些凌乱,给她的错觉越发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踪。
冉琴不是怕鬼神,而是怕曾经抓捕又释放的那些,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地痞流氓报复。
最近因为邻市一位贪官饮弹自杀事件,局里把个别配置有持枪证人员所有的枪支收回。携带惯了枪支在身边的她,第一次感觉很无助。
屡屡有这种无助的感觉时,她就会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在半途下车的钟奎。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给钟奎拨打了N多次电话,均无回应。提示都说;不在服务区内!
一次不在服务区内,到没有什么,可是接连几次提示不在服务区内,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钟奎拒绝接听她的电话。
想到这儿,鼻子忽然酸酸的,眼睛也不舒服起来。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个人的好来,那个人就是张毅。
张毅是她高中同学,成绩名列前茅,性格孤僻兀傲。但是内心一直是喜欢她的,只是那个时候受制于年代观价值的束博,他没有向她吐露出自己爱慕的心声。
才会一次次的错过,错过彼此的联系,错过缘分。有了他们之间的错过,才有了钟奎入驻她内心深处的机会。
胡思乱想着,走起路来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还有一米远就走出了猫儿胡同,冉琴心里霎时平静下来,很淡定的朝前走。
就在她精神放松,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此人堵住胡同口,在路灯的映照下,身穿一件米黄色较宽大的风衣,对着她嗨嗨傻笑……
冉琴见此人不正常的举止,脑海立马就联想到此人一定是神经病来的。想法刚刚冒出来,那家伙一把拉开遮盖在前身的风衣,露出赤裸裸黑乎乎一片的下部……
“该死,臭流氓,你……”冉琴惊叫,下意识的捂住眼睛。那个变态男人,好似在听到她的惊叫声,得到满足的快感那般。浑身一抖,脸色一阵很快意的大笑,竟然放肆的对空,‘嗷嗷’发出高昂的酷似野兽那种嘶叫。
这厮也可能真的是不知道冉琴的身份和职业,要不然他在得到刺激的满足之后,也不会如此我狂妄的嘶叫。
他的嘶叫,激怒了冉琴的底限,那刺耳的嘶叫声好似在嘲笑,戏谑她。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居然被一个无名鼠辈吓得面无人色。
没有枪支,她可以有擒拿术。
好一个冉琴,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在狂徒的嘶叫之后,勇猛的冲了过来。她暗自下决心,今晚就要把这厮,绳之于法……
狂徒瞥见对方追来,心里暗叫不好。看来今晚骚扰的货色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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