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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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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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单位距离家也不是很远,蹬自行车穿越市中心至多也就一个多小时吧!最初夏凌峰是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哪怕是刮风下雨也没有半点怨言。
可惜的是,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一季夏天下来,因为暴晒的缘故,夏凌峰整体白皙的皮肤变得特别的暗,没有了以前的白皙,而且还发黄,特别的干有的部位还起了皮。
妻子龚新心疼了,就坚决不让他在路上来来回回的跑。并且再次求表叔,给丈夫找一处可以住宿的地方。
表叔答应了她的要求,在单位给安排了一间单身宿舍。这样下来,夏凌峰越发的爱妻子。并且在她面前,发毒誓,这辈子对她至死不渝,如果变心,不得好死!
单位有了住处,接下来的计划就是拼命的工作,做出成绩来,博得领导和同事的认可。争取早日从泥坑跳出来,成为单位一名正式职工。
丈夫的心思,妻子怎么会不知道。
夏凌峰三五天没有回家,龚新已经习惯了。知道他在为了家庭,为了未来能过上舒心的好日子,在努力工作奋斗,除了默默无语的支持他外,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可是接下来,丈夫开始三五个月不回家看一下,这就引起了龚新的不满。家里有一对年迈的公婆,还得做农活,他不回来,这算什么事?
龚新不能去单位找丈夫,就回了一趟娘家,想要在表叔那儿打听到丈夫的相关信息。
表叔说夏凌峰在单位表现突出,很得人心。就是有传闻说他在外面有女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无论是真假,这件事在龚新平静的心里,就像投下一块石头,溅起一圈圈不小的涟漪。几多猜测,瞎想,她不能淡定下来,不管不顾的去了他的单位。
一个是在家务农,日出而出,日落而落。青春年少早已不复存在,已经成为一名,名符其实的黄脸婆。到了单位,说是夏凌峰的老婆,让人难以相信他们俩是两口子。
男人的帅气,不是在外表,而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成熟的魅力。夏凌峰不但能说会道,因为工作的努力,还博得单位一致好评,同样也很有女人缘。无论他走得那,只要他在,就会有女人主动抛媚眼,投怀送抱。
妻子找来,夏凌峰很是生气。但是在面子上,还不得好生的敷衍一下。
把妻子带到附近的小茶馆时,面色一下就阴沉下来。
“你来干什么?”
“……找你……”看见丈夫,她的心突突跳动,竟然就像初恋那会很紧张的样子。看丈夫举手投足,像极了城里人,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我丢了吗?要你找?”夏凌峰阴霾着脸,眉头拧紧,很不耐烦的样子。
“你都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我来看看你不行么?”龚新期待的眼神,充满爱意的看着对方道。
“看我?”夏凌峰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来含在嘴里……过滤嘴香烟,可是好东西!
“你抽高档烟?”龚新吃惊道。
“嗯,不可以吗?”他鄙夷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似的盯着龚新说道。
她低头,突然不敢正视丈夫的眼睛,“……”
滴答,滴答,安静,沉默好几分钟。龚新极力在寻找其他话题。
夏凌峰,心不在焉,东张西望。
她终于找到说辞,挤出牵强的笑意道:“公公婆婆身体,每况愈下,你还是抽点时间回家看看他们吧!”
“知道了,最近特别忙,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先回吧!”
“家里要双抢了,你能不能……”
夏凌峰眉头一皱,没好气的说道:“小问题,到时候我在城里招一名临时帮工行了么?”
“招工?要多少钱?”龚新试探的问道。
“不多,就几个钱……好了,你走吧!我还得忙工作呢。”
“好吧!”龚新满心失望,怏怏不乐的离开了丈夫。
双抢季节;要及时的把田里熟透了的粮食收回仓库里,还要把秧苗满满插播进刚刚收了粮食,腾空的田里。那个时候,农民们忙得是热火朝天,既有丰收后的喜悦感,也有劳累之后的倦怠和无奈。
夏凌峰果然招工来一名男性帮工,该男性帮工是地地道道的安徽人。一口洁白的牙齿,一口安徽话,干起事来那是没得说。
第023章帮工
夏凌峰只是在家里呆了一晚上,就离开了。,呆一晚他也是没有给妻子在一起的,而是去了孩子的卧房,说是许久没有看见孩子,想要给孩子促进感情。
五大三粗的帮工有的是力气和饭量。
帮工大牛,果然就像是牛,他做起事来麻溜,也洒脱。甩开膀子的干,蒜瓣似的肉疙瘩就像蒸汽机腾腾冒出热气,和一颗颗滚圆的汗珠子。
夏凌峰不在,田间地头就龚新和这么叫大牛的俩孤男寡女。
她看着他,毫无怨言卖力的劳动。出于礼貌,她投过去一抹赞许的微笑。
他看着她,弱不禁风,走路步态蹒跚,让人见了有顿生怜悯之心之感。
久而久之,人们捕风捉影,偷偷的议论起来。
夏凌峰的父母隐隐听到什么,因为是儿子请回来的雇工,两老口面子上没有说什么。背地里,却在悄悄注意媳妇和这个雇工到底有没有越轨的举动。
两位老人仔细的观察,暗地里窥看,龚新和大牛都规规矩矩,各行其道,丝毫没有露出要越轨的迹象。
晌午刺眼的阳光下,乡道白杨树的两侧满眼金黄,热浪卷着麦浪起伏在收获的海洋。太阳刚刚露出脸,夏家田地里的麦子已经躺下。一大片,一垄一垄的,摆放得整整齐齐,像阅兵时士兵的礼仪形态。
大牛还是跟牛似的,从早做到黑。饭菜都是龚新送到田地里去,就坐在那颗高大的枫叶树下,大口大口的吃掉饭菜。
而此时,龚新总是远远的站着在另一颗树下,一张绢帕在手,多此一举的扇风,试图撵走暑气。
如果他们俩就此平淡相处,也许后面就没有他们俩的故事了。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怪,越是没有预料到的,越就是在悄悄的萌发出端倪来。
临到下午三点正时,太阳缩回云层里。温度却没有因为太阳的隐藏而降温,反而越发闷热起来。这种不寻常的气候,是预示即将有一场暴雨的前奏。
打麦场,金黄色的麦子;在炙热的太阳光暴晒下;泛出金黄的色彩。龚新要在暴雨来临前,把晒场的麦子收回家。
田地里的大牛也在忙碌着要把搁到的麦穗,用打谷机完成最后收割程序。
龚新的孩子在读书。
家里那一对老人是不能帮上忙的。
瓢泼大雨哗哗如期来临,把个龚新淋湿得就像落汤鸡。一时间,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流满一脸。
大牛顾不得休息,避雨,急匆匆的跑来帮忙。
多了一个人帮忙,麦子损失不大,很快就全部收回进仓库。浑身淋湿透了的两人伫立在仓库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忽然,龚新面颊一阵滚烫,她觉得大牛的眸光有异。急忙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淋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凸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段。
特别是大牛,因为干活时太热,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裤子也早已淋湿透,还在滴水中,在他站的位置,已经湿了一圈地面。
“我……”看看仓库外面,还在哗哗落下的大雨。龚新面红耳赤的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牛直白的眸光在对方羞涩不安的神态中,赶紧挪开,低下头局促的提了提沉重的裤腿,呐呐道:“要不我……我离开,你在这躲避一会……”说着他就走向门口,还没有等到龚新说话。只是那么迟疑的望了一眼还在下个不停的老天,就毫不犹疑的扑进雨雾中,甩动一双大脚丫子‘啪嗒~啪嗒’一阵乱跑,瞬间跑远了。
就在那天的黄昏夜幕来临,雨停了之后,夏凌峰突然回来了。
那一晚,龚新很累,对于丈夫的要求。也只是敷衍了事,然后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夏凌峰照样去上班,在离开的时候,告知妻子下一次回家可能要几个月后。说单位人手不够,要加班什么的。
龚新在送走丈夫,侍候公公婆婆吃饭完毕,照例要去田间地头看看。大牛说不定已经在田里忙活了,还得给他送饭去。
当她来到田里时,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暗自猜测大牛是不是还没有来?或者是有别的事?
大牛住宿在另一间单独的厢房,原来是准备用来堆放杂物的。给正房距离一米远左右,因为顾及影响问题,她一般不会在公公婆婆的眼皮下走到那边去。
大牛没有在田里,那么在哪?
龚新提着饭回家,原本是想喊公公去看看大牛的情况。结果开门看见,公公婆婆都不在,无奈之下她只好亲自走了过去。
大牛是感冒了,浑身烧得就像火炭。
龚新急忙拿出家里的白酒,用毛巾侵湿给他搭在额头退烧。
大牛身强体壮,抵抗力还算不错。在高烧退了之后,没到一盏茶功夫,就起来去田里干活了。他得赶紧做完这一家,好去城里找一份长期做的工作。
在夏凌峰招工时,他已经找到一份做保安的工作。只是对方还要喊他等待半月,所以才在半月的空闲时间里,答应来这里帮工。
来这里帮工还有好处。一个就是,可以解决饭钱,有免费住房,又可以赚钱,一举三得的好事谁不愿意做?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在大牛那一次发高烧之后,他们俩之间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双抢季节,快要结束。大牛就要离开夏家,龚新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这一天,公公婆婆佯称要去亲戚家走走。家里就剩下,龚新和大牛。
大牛也要离开了。
龚新在给他算工钱。
前前后后下来,大牛一共在夏家帮工十二天,一天是20元。那么一共是240元,她在算好之后,特意多给了60元,作为他尽心尽力的回馈。
当她把钱递给大牛时,没想到大牛居然一把握住她的手。
心莫名的狂跳,惊慌失措得不知所云。面颊也灼热滚烫起来,她使劲的想抽出,捏握在这双大手掌心的手,却被大牛顺势拉进怀里。
厚实的胸膛,承载住龚新娇小的身躯……如此近距离挨着他,‘砰~砰~砰’是他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在她彷徨迷离之时,大牛强而有力的胳膊,一把搂抱住她,不容分说的走进隔壁厢房里去。
第024章阴谋
一个是风韵犹存;深居简出寂寞的少妇。,
一个是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男人。两人如**般,瞬间燃烧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房门哐啷传来一声巨响。吓得两个衣衫不整的他们魂飞魄散,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谁进来时。
龚新就看见自己的丈夫,夏凌峰已经气冲冲的踢开厢房房间门进来了。
龚新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卷缩在房间角落里,不敢吱声。
刚刚还信誓旦旦爱自己的大牛,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夏凌峰没有去追赶逃逸的大牛,反而怒目而视出轨的妻子。
“离婚吧!”
听到丈夫从牙缝里吐出来的三字,龚新没有辩驳的余地,谁叫自己那么丢人现眼。偏偏这事,被丈夫逮了个正着,恨不得钻进地缝的她,默默无语的在丈夫,随后拿出来的离婚协议上签字画押。
昏昏沉沉的龚新,没有仔细看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就那么在丈夫威逼利诱下,没奈的签字。事后,丈夫勒令她立马滚出夏家,才明白离婚协议书上写的是;因为她是过错方,夏家的所有财产都不归于她名下,包括孩子的抚养权都归于丈夫夏凌峰一个人。
更加令人气愤的事还在后面。
在夏凌峰和龚新离婚之后,他们家立马出现了另一个年轻妖娆的女人。而且他们家因为修路占据房屋面积,很有可能面临农转非的好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也突然,冥冥之中就像是安排好了的。你龚新就是一不守妇道的破鞋,在回到娘家之后,屡屡遭受白眼。
而夏凌峰却洋洋得意的再次步入婚姻殿堂。
“最让龚新心痛的还不止这件事,她的孩子,因为其父亲夏凌峰的唆使,不愿意再见到她。”
陈俊的助手小江,阐述完所查到的这些情况后,把资料重新整齐放好。
托腮思考的陈俊,沉吟片刻道:“你觉得这件事给他死亡在电梯里有关系吗?”
“这个……不好说,牵扯到非科学问题上就是搞封建迷信。不过,我敢肯定,发生在龚新身上的事情,不单单是她个人问题,而是夏凌峰一手制造的阴谋。”小江含笑道。同时递过来一支烟,说道:“管他的,这件案子,不是咱们负责,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
“怎么讲?”
“我去夏家了解情况时,夏凌峰现在的老婆,告诉我。龚新在离婚一个月后,就服百草枯自杀了,百草枯啊!你知道那是农用剧毒药,服用之后,从口腔至喉咙,五脏六腑都腐烂完,人才咽气……”
“老天……”陈俊叹息,痛心的样子,低吼道。
“还有件事。”小江看着期待他继续说下去的陈俊道:“事后,那名叫大牛的还出现在夏家一次,好像骂骂咧咧走的。”
“……那名叫大牛是会不会是给夏凌峰串通一起,坑害了龚新?”陈俊推测道。
小江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去找了这个叫大牛的,不好找。人海茫茫的,再说他没有留下有价值的家庭住址等资料。所以关于龚新和夏凌峰离婚真相已经不好查找,现在主要是查出他死亡的真相,你说是吧?”
陈俊点点头道:“对”继而想起什么,又说道:“这样子,你把这些资料好好保管,我去去就来。”
“好的。”小江答应着,看老大走向门口,似笑非笑道:“老大,你得请客噻,我这么辛苦的搞来真实资料?”
陈俊回首,眉头一皱,苦笑道:“没问题,吃什么尽管开口。不过得等到这件案子破获之后,如果再次成为悬案,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法医鉴定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小江不解道。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第一桩,第二桩?说不定还有第三桩……”陈俊眉宇间满是忧虑道。说着就一步迈了出去,身后的房门自动弹开关闭。
陈俊去了蒋蓉家。
蒋蓉躺卧在沙发上小憩。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她的噩梦不断,头部疼痛加剧,去看医生,医生告诉她需要休息。
‘笃~笃’房门传来单调的敲击声。
懒得起来,就那么撑起身子,随口问道:“谁呀?”
没有人答复,敲门声依旧。
“毛病!“蒋蓉嘟起嘴,不高兴的起来套好鞋子。慢吞吞的去开门。
门外的人是谁?她暗自猜测,手指搭在门栓上。犹疑着,要不要开门……之前陈俊哥,给她说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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