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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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特警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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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静听,眼前浮现出耿菊花感激涕零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异样地搏
动起来。
    室内的朱小娟猛然一个敏捷地转身,向着外面问道:“谁在那?”
    铁红躲不住了,她料不到班长这么敏感,她磨磨蹭蹭地跨进屋道:“报告,是
我。 ” 教导员笑眯眯地看着她道:“有事吗?”铁红腼腆地半垂着头,半天道:
“我……哦……”朱小娟料她有什么事不好启齿,干脆地:“我走了。”转身出门。
教导员微笑着问铁红道:“这下可以说了?”
    铁红交出一份纸。
    教导员扫了一眼道:“什么?”铁红笑脸灿烂:“入党申请书。”
    这里铁红在向教导员递交入党申请书,宿舍里的沙学丽却在与徐文雅议论如何
处置与罗小烈的关系,两人叽叽咕咕,各有说法,沙学丽主张向强队长兜底揭发,
徐文雅不让。“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她说道,“而且不清楚罗小烈的本质究竟
如何,暂时观察一下再说。”
    谈话后的第四天,罗小烈却用行动让徐文雅捐弃前嫌。当时,各班分头进行着
“头顶开砖”、“脚踢断砖”的硬气功训练,女兵一班照例与男兵九班配对,进行
的是“倒功训练”。
    徐文雅依然主动要求与罗小烈当对手。演练“后倒踢蹬”时,几个回合下来,
双方均气喘吁吁。徐文雅眼睛里十分难受,刚才踢蹬时,有几粒沙子飞进她的眼睛,
她不断用手揉着,罗小烈则关切道:“别这样,谨防晶体划伤,闭眼流一会儿眼泪,
自然就冲洗出来了。”徐文雅不接茬,拉一个架势道:“没事。再来。”
    强冠杰向操场这边巡视而来,不断向兵们吼着:“女兵注意要领:后倒要快,
下拉要猛,踢蹬要狠。但是注意,踢男兵的裤裆的时候,要有定点,点到为止,仅
仅是个意思,不准真的伤着了配手。继续!”
    但他讲完不到两分钟,徐文雅这里就真的出了差错,她眼里的沙子使她不能准
确判定空间距离,发力一脚踢向配手裆部时,超过了定点,只听罗小烈小声哎哟一
声,滚到一边蜷起身体,脸色一时变得白里带青。徐文雅赶忙弯腰欲扶他,急问道:
“怎么了,厉害吗?”
    站在不远的强冠杰听到了喊叫声,刚往这边看,罗小烈一弹就站稳了身体,努
力扯动着嘴角向徐文雅面露微笑道:“没事,再来。”强冠杰放心地转脸吼别的兵
去了。
    看见队长的视线离开这里,罗小烈立即痛苦得脸又变了样,然而却强忍着跨步
上前,主动架住徐文雅的双臂道:“继续!”徐文雅望着他,心里漾起一丝赞佩的
微波,边做动作边说道:“今天我告诉你。”罗小烈挣出一句话道:“什么?”徐
文雅大吼一声将他踢蹬到脑后,随即小声跟一句道:“你还算个男子汉!”罗小烈
一个滚翻爬起来,裆里的疼痛使他的五官扭曲得变了形:“我,”他挣扎着说道,
“前天晚上请假回家、揍了我弟弟、一顿……”他突然软软地倒在地上。
    徐文雅惊骇不已地大叫道:“罗小烈!”
    整个下午,罗小烈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他心情很好,不是因为疼痛减轻了,
主要是那个高傲的女兵对他的嘉许,时时让他感到心里甜丝丝的。
    王川江和兵们在傍晚训练完毕进屋时问道:“好些没有,晚上想吃啥?”罗小
烈道:“啥都不想,心里发翻,老想呕吐。”一个男兵道:“踢到要害都这样。去
年的小甘,不是被一个女兵踢断了锁骨,养了几十天才好吗?可是天阴下雨还是痛。”
另一个男兵怀念道:“还有陈顺娃,多老实的一个弟兄。”
    王川江在一角换穿着干净衣裤道:“这才好呢,说一千道一万,总是为了自家
姐妹,值!以后这些妹儿们执行任务,能一脚踢断那些狗东西的祸根,那我们今天
就没有白挨。”说得罗小烈笑了,算是默认。
    说话间,寝室外面进来了一班的几个女兵,她们在门口止步,你捅我我捅你小
声地说着女孩儿们的悄悄话。
    沙学丽嘻嘻地笑道:“徐文雅你踢到人家那个地方,慰问都不好慰问。”铁红
也捂嘴偷乐道:“就是。”徐文雅严肃道:“怪物,哪个地方不是人的肌体的一部
分?越是弄得那么神秘,越说明你们两个封建。”沙学丽装作天真道:“你不封建,
你敢去给他用热毛巾敷那个地方啰?”徐文雅一口接过:“当然。”忽然醒悟了什
么,追着就去打沙学丽。铁红护着沙学丽,三人笑成一团。
    铁红边笑边问道:“一会儿你真敢问他的……那个?”徐文雅道:“你呀你呀,
还是封建。”沙学丽还是疯劲道:“打赌。”徐文雅不屑道:“咱光明磊落的人,
用得着赌吗?”然后她向窗户里喊道:“九班长!”
    屋内几个男兵慌了,叫道:“等一下,等一下!”手忙脚乱地把刚换上身的干
净衣裤扣好,王川江看人人都没有破绽了,才说道:“来吧。”
    然而外面的女兵不进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们慰问罗老兵,给他送点慰
问品。”
    王川江走到门口,弯腰肃手学绅士风度道:“尊敬的女士,请吧。”沙学丽和
铁红一起看着徐文雅,徐文雅却踌躇道:“我、我代表我们一班全体,向罗老兵致
以衷心的问候。”煞有介事的敬个礼,“望他早日——”王川江打断道:“等等,
等等,你是在慰问罗小烈还是在慰问我啊?”沙学丽和铁红互相做鬼脸,看徐文雅
怎么办。徐文雅稳住自己道:“都一样。”王川江幽默道:“花有百样红,人有百
样种,可不一样哟。”徐文雅道:“你们都是我们的亲弟兄,请九班长转达到就行。”
再敬个礼,转身就大步离开。
    王川江笑得呵呵地响亮。
    沙学丽和铁红在营房拐弯处追上徐文雅,两人大笑道:“你跟我们一样。”徐
文雅道:“什么?”两个女兵一齐大声道:“还是一个小封建!”哈哈地笑着跑远。
    7月末的一天, 女子特警队全体女兵进行排爆训练时,市公安局三处的姚处长
开车驶进营区,姚处长长得矮矮墩墩,目光犀利,有点秃头,侦察员出身,与强冠
杰和教导员是老熟人,许多任务都一起执行过。他开玩笑地说先不忙讲任务,他要
先参观学习一下特警队的排爆。
    只见操场上,一个特殊钢制成的引爆罐放在场地中央,女兵们穿着清一色的特
殊防护服,戴着有玻璃钢面罩强塑头盔,一名教官在指导着徐文雅和沙学而,她们
在离引爆罐三十米开外的一辆训练车底盘上小心翼翼地拆卸着一枚电子炸弹。
    教官跟在一旁讲解道:“先剪断左边那根黄线,断开它的高频点火点,不要慌,
理论课上怎么讲的,边做边仔细回想……好,双手托稳,不准剧烈震动。现在把它
送到引爆罐去……”徐文雅和沙学而将爆炸物十分小心地放进场地中央的引爆罐,
然后迅速后撤。教官一直跟在她们身边指导:“好,手不要抖,既要小心又要胆大,
你们严格按照科学原理操作,绝对不会有危险
    罗小烈的伤早好了,男兵们在器械馆那边做体能训练,他站在门口往女兵们的
方向看,其实看得最多的是徐文雅。徐文雅偶一抬眼看到了他,敏感地马上转移了
视线。
    退到安全地带后,教官命令道:“引爆!”徐文雅将手中的一台精巧的无线电
引爆器的黄色旋钮转到最大频率,接着揿下另一颗红色按钮,只听远处钢罐里嘭地
传来一声闷响。
    女兵们一齐欢呼:“成功啦!”
    器械馆前的罗小烈左手握拳砸到右手心里,仿佛自己成功了一样露出赞许的笑。
    接着是集合,强冠杰点出朱小娟和耿菊花的名,两个姑娘随着队长、教导员以
及姚处长往队长室走。耿菊花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朱小娟却很清楚,只要
是公安的这位姚处长驾到,保准就有什么需要特警队配合的任务。
    “这个女人, ” 队长室里,强冠杰抖着手上的一纸命令,向两个女兵说道,
“啊,是我市最大的毒贩魏小林的铁杆情人,据说会点武功,这次被云南省的公安
弟兄抓获,拒捕时还用一只盗来的五四式手枪,啊,把一个公安打成了重伤。上级
命令我们特警队派两个女兵与公安一起去广州,迅速将该犯押回我市。我和教导员
商量了一下,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俩。”
    朱小娟脸上波澜不惊,只有高扬的声音里透出她的兴奋:“保证完成任务。”
耿菊花则不知说什么好,整个一个队里,就派她与班长去执行任务,她只是一个一
年兵啊,这是首长多大的信任!
    强冠杰看了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耿菊花,挑选朱小娟那没话说,军事和作风
都堪称全队尖子,而确定新兵中的耿菊花当助手,却是基于她的刻苦努力和服从指
挥,出外单兵执勤,对这样的兵就是放心。强冠杰看定耿菊花道:“小耿你是新兵,
这是一个好机会,向你们班长学习,争取今年评上优秀士兵。”耿菊花颤着嗓音道:
“是!”
    姚处长说话了,他很老成,不紧不慢地说道:“千万不要轻看了押解哟。去年
市里公安去哈尔滨押姜英,是三个男同志,结果,那个绰号土冬瓜的姜英一路上就
没有安静过,随时都在进行挑逗,解便时有意把屁股对着三个公安,结果有个脾气
火爆的弟兄忍不住踢了她一脚。这下不好收场了,在法庭上,土冬瓜抓住这事大做
文章,状告公安侮辱人格,甚至诬告三个公安在路上要她脱光衣服让他们欣赏,还
摸她的胸部。这事被一些不负责任的小报捅出去,境外有的敌对势力便抓住了稻草,
攻击我们在法制领域不尊重人权。所以,这次押俘不是执行一个简单的勤务,说深
了,与我们在人权领域的完善建设也是息息相关。”
    强冠杰道;“姚处长说的是大道理,很好。我呢,只讲小道理,那就是拿出特
警队的本领,任何情况下,都是有出息的兵。好了,去领装具,公安的车马上就来。”
    出门时,耿菊花小声问教导员:“那个给我家寄钱的活雷锋找到了吗?”教导
员掩住心里的笑意,一本正经地道:“在找,他只要做了好事,就逃不出我的手心。”
    耿菊花无限信任地望着教导员道:“就是。”
    一个星期后。四人押俘小组的越野警用囚车开出云南思茅山区的一座看守所,
前排坐着两个姚处长的部下,四十多岁的是梁科长,二十七八岁浑身是劲的开车的
小伙子叫小安,后排是三十多岁的女犯姜英,她瓜子脸,丹凤眼,眉清目秀,一头
披肩发,如果不是案卷里那些罄竹难书的罪行,人们很难把她与凶狠的毒贩联系在
一起。她戴着手铐,朱小娟和耿菊花一边一个夹持着她。
    车子在崎岖的盘山路上跑了三十多公里,姜英已叫了几次停车,现在又喊起来:
“停下!我叫你停一下!”小安回头斥道:“吃饱了撑的?半个钟头前才拉了,又
拉?”姜英道:“刚才是拉尿,现在老子要拉屎!”梁科长见惯不惊地道:“让她
去,看她还能蹦达几天。”
    朱小娟和耿菊花将姜英拉出,走下四周无人的路基。姜英举着手铐,脸上是讥
消地笑容,说道:“有种的解开这个手镯子呀。”朱小娟不理她,向耿菊花吩咐道:
“一会儿帮她解裤子。”她自己与两个公安在路基高处站哨,监视着周围情况。
    耿菊花警惕地随着姜英走到一个小坡后,山风猎猎,艳阳当主,姜英看四周无
人,立时换了笑脸道:“我一路上听你的口音,小妹儿你是山里出来的吧?”耿菊
花不说话。姜英道:“当兵多少钱一个月?不敢说?三年一过,这身虎皮一脱又回
大山,挖泥巴,生娃娃,最后死了也成一堆泥巴,什么叫风光人生,什么叫享受生
活,你恐怕不知道吧。”耿菊花依旧不吭气,扯掉姜英的裤带,扶着她蹲下。
    姜英越发上脸,说话没有顾忌道:“妹儿,做个好事,这路上,随便什么地方,
只要你帮我开了这玩艺,帮我重新做一回人,我给你50万元。”耿菊花终于没有表
情地开口了:“拉完没有?”她问。“才开始呢。喂,妹儿,我姜英说到做到。我
大姨在市劳动局当副局长,我有个三哥是省人事厅军转办主办科员,你要是听我的
话,我保证你复员以后不回农村,你可以做城里人,吃香喝辣,我再叫我的人送你
一套房子、你的后半辈子,什么都有了。”“完没有?”耿菊花问。姜英眼里闪过
一丝欣喜道:“哦?不够?那我再给你一台车子,桑塔纳、皇冠,随你挑。”耿菊
花面无表情道:“我是问你拉完没有。”姜英起身道:“你没有听我的话?”耿菊
花不理她,帮她系上裤子:“走!”
    姜英被她拽着拖着,她眼里露出明显的凶光,接着使劲往耿菊花脸上啐一口:
“呸!”耿菊花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口水挂在脸上,粘腻腻的,她没有抬手抹它,
她从没想到还会被一个上着手铐的女犯侮辱,她是一个兵,一个让人提起就羡慕的
女子特警队员,岂能让这个女人猖狂。
    迈过一个土坎时,趁姜英不备,耿菊花脚下巧妙地使个绊子,姜英砰地一下重
重跌个狗吃屎。姜英杀猪般地叫起来,在地下撤泼打滚:“杀人啦,警察杀人啦!”
朱小娟冲来道:“怎么了?”耿菊花涨红着脸道:“她收买我。”朱小娟飞快地瞥
她一眼,耿菊花的眼里是坦诚。朱小娟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与耿菊花一起架起
又踢又闹的姜英,向警车走去。
    从此后,姜英沉默了两天半。第三天傍晚,越野警车沿着一条金沙江支流的河
边公路颠簸前进,车外是余威不减的夕阳,耳里是永不止息的单凋的马达转动声,
除了开车的小安,所有的人包括姜英都昏昏欲睡。
    其实姜英是装迷糊,大毒贩们对全国人大的禁毒条款是一清二楚,携带和贩卖
海洛因五十克以上就可判重刑,而她和她的姘头贩卖的岂止是这个数,她自知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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