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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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特警队-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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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缆车。
    离缆车入口不远的羊肠石板山道上,可看到当地抬简易小轿的山民在殷勤地拉
客,阳光照在他们饱经日晒风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原始的生命活力。黛首站在车
场边沿,充满兴趣地看着一些散客坐着山民的小轿顺着盘山小道上山。几分钟后,
她兴冲冲地找着了12组的导游小姐,正式提出道:“我在世界各个山峰都不坐缆车
观光,我讨厌这种钢铁的玩意儿,它破坏我真正融入大自然的怀抱,我要去坐那种
小轿子。”
    “黛首小姐请原谅,”训练有素的导游小姐用温婉的英语回答道,“今天游山,
大会安排集体行动。”“为什么非得集体?游览是个人行为,你们这儿是不是上洗
手间都得像幼儿园小孩一样排队集体去?”“这是为了好照顾你们,也是为了你们
的方便和安全。”黛茜耸肩摊手道:“你是不相信我的野外适应能力,我可以很荣
幸地告诉你,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的体育纪录里,至今还保持着我五十米徒手攀崖的
最好成绩。”
    导游向黛茜友好地笑着,但态度是不容置疑的坚决,“请原谅,黛茜小姐,”
导游说道,“我没有权力同意你的个人请求。”她学着黛茜耸肩摊手,摇摇头。黛
茜叹口气,稍顷,蓝眼珠一转道:“那,我去上个洗手间。”见导游稍一点头,她
立刻向不远处的厕所走去。
    一直在旁边注意听黛茜谈话的徐文雅向耿菊花使个眼色,耿菊花跟着黛茜走向
厕所。
    十来分钟过去,耿菊花不时看表,盯着从里面出来的人们,可惜就是没有黛茜
的影子。而12组的女宾基本上都进了缆车,导游小姐着急地问徐文雅道:“怎么黛
茜还不回来,你是不是去看看?”“好。”
    徐文雅跑到厕所前,问傻等在外的耿菊花道:“她还在里面?”见耿菊花点头,
她又道:“都十分钟了,全组就等她一个。”“那,进去看看?”“走。”
    可是一进厕所,两个女兵就愣了,厕所里空空如也,徐文雅赶紧冲到一个个隔
板后复查,照样没人。
    徐文雅不由得向着耿菊花发了急:“你怎么看的人啊!”耿菊花呆若木鸡道:
“她她……她学过张天师的法术哩,她会腾云驾雾?”徐文雅的目光顺着窗台看上
去,一扇离地不高的打开的窗户使她急冲过去,向窗外边一看,外面是绵延向山上
铺展而去的马尾松林,她瞬间明白了一切,掏出对讲机就呼叫:“01,01……”
    这时的黛茜已经上到半山腰,她坐在一抬忽悠悠颤动的小轿上,满怀兴致地左
顾右盼,山上层林吐着新绿,入目皆是图画。黛茜兴奋着,突然她用生硬的汉语叫
道:“停……停下。”
    两个抬轿的山民马上将她放下。黛茜下了轿,“你,”她指着较瘦的那个轿夫
道,“坐……上。”瘦轿夫弄不明白道:“我?”“你。”黛前说完又指着壮轿夫
道,“我们两个……抬他。”
    两个山民相视一眼, 醒过神后快乐地大笑道: “小姐你不行,你抬不动。”
“这个要技术的,城里的男的都不行,何况你是女的。”“何况你还是个外国女的。”
    黛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比划着手势,坚持要瘦轿夫上,瘦轿夫推辞着,坚决
不上。“你不怕,”瘦轿夫道:“我还怕呢,你要是把我抬翻了,我的尸体都找不
到地方收,你看这山沟沟多深呀。”
    黛茜见劝不动,眼睛一眨,抱起路边一块石头,嗨地一声放上轿椅,“我们,”
她得意地说道,“抬它。”
    这座名山东北边一块当地驻军的训练场上,一架直升机的旋翼呜呜旋转起来,
刮起的风把周围的小草压伏成密实的地毯。女子特警队队长强冠杰和机动组的成员
蹲在飞机旁边的草坪上,强冠杰指着地图,正在向部下部署寻找任务。大会的几个
官员也站在这些男女军人里面。
    “这个女老外肯定在山路上。”强冠杰向凝视着他的部下道,“步行上山的路
就东西两条,也只有这两条路有人力轿子。”“一组。”沙学丽、铁红和罗小烈以
及另一个男兵兴奋地一跃而起,强冠杰看了他们一眼,视线在沙学丽的脸上停留得
最久,然后道:“带上攀登装具,从西边小道上山,快速搜寻,随时保持联络。”
    几个兵挺胸大叫:“是。”沙学丽的喊声最响亮。强冠杰又道:“二组。”二
组的几个兵接着一跃而起。
    这时的崎岖山道上,黛茜和壮轿夫抬着滑竿,滑竿的椅子上仍是那块石头,黛
茜气喘吁吁,但兴致勃勃,还学着中国轿夫的模样,嘴里吭唷嘿唷地一本正经地喊
着号子。四周风景优美,江山如画,轿子沿着石砌的规整的观光小道婉蜒而上。瘦
轿夫伴在黛前身边,随时准备应付不测,还随时捂着嘴巴发笑。
    过路的游客全都稀罕地看着黛茜,也在捂着嘴笑。
    突然,黛茜放下轿子。“小姐抬累了?”瘦轿夫赶紧凑上去道,“我说这不是
你们干的事。”黛茜已掏出钱,向他手上放去,道:“我……没有兴趣了。我要去,
一个人……爬山。”她跨出规整的石彻小路,向无人的荒岭走去。两个轿夫一齐喊:
“哎,那边没有路哇!”
    黛茜边比划边得意地回头道:“我徒手爬山,就是不要路。”
    就在被黛茜作为前进目标的荒崖上,此时有两个年青男女在峰顶的小草坪上照
相,看他们亲热的样子,不间便知是热恋中的情侣。那个姑娘拿着相机在取景框后
指挥,男的背向悬崖,遵照姑娘的指示,一会儿上扶着耸立的一块石崖,一会儿以
摸着一株孤松。
    姑娘“咔嚓”按了一张。小伙子道:“我来给你拍。”姑娘娇嗲地道:“不嘛
不嘛,我要把这一卷给你拍完,要拍出一张最最漂亮的。”
    到下午三点半左右,第一搜寻小组的沙学丽和罗小烈等四人已经爬过了两座陡
峻的山峰,可是没看到黛的影子。向着第三座山峰攀登时,沙学丽和铁红已经气喘
如牛,沙学丽用右拳顶着腰,铁红呲牙咧嘴地做出痛苦状。
    罗小烈问一伙下山的游客道:“请问看见一个坐轿的外国女人没有?”两个大
学生模样的游客嘻嘻笑道:“坐轿的老外没有见,倒看见一个抬轿的女老外,那才
好玩哟。”
    罗小烈大叫一声“有门”,和另一个男兵一撒腿便更快地往上冲。“罗老兵,”
沙学丽忍不住喊道,“慢一点哟。”“哪不行,”罗小烈回头道,“原先越野训练
怎么练的,今天就拿出来。”沙学丽道:“哎哟哟,我的肚子都跑痛了。”铁红也
道:“我……我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沙学丽道:“那个美国女人怎么这
么整人哟,那天也是她不守纪律,跟小流氓换外币……我的肚于哟……美国女人好
自由主义哟……”罗小烈得意道:“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女的还是不如我们男的
了吧?我怎么什么事都没有呢?你呢?”他故意问另一个男兵。那男兵更得意,一
挺胸道:“我也是,好像还没有开始呢。”沙学而气得鼻子都歪了,怒喝道:“罗
老兵!”
    罗小烈返身拉住她的一只手,那个男兵拉住铁红,带着她们一起往上跑。“不
行就是不行,”罗小烈道,“跟着我们冲吧。”另一个男兵道:“就是,敢于承认
自己的不行,也是一种美德呀。”沙学丽拼死般地叫道:“我就不!我自己爬!”
    正在斗嘴,眼见上面下来两个一壮一瘦的山民,抬着空空的滑竿,罗小烈赶紧
问:“喂喂,老乡,看见一个坐轿子的外国女人没有?”瘦轿夫乐了,说道:“就
坐的我们的轿子,笑死人哟。”几个兵大为兴奋道:“那她现在是不是在上面?”
瘦轿夫道:“没有,她才不顺着这条路走呢,嫌这路太好。”几个兵发愣了,沙学
丽马上问道:“那她走哪儿去了?”
    两个轿夫指着路外不远处一座险峻的荒崖道:“好像是那个方向。”
    沙学丽喘着气,看着罗小烈用对讲机向强冠杰汇报新情况,然后说道:“罗老
兵。”罗小烈通完话,一收对讲机道:“说。”沙学丽道:“这么多荒山荒沟,谁
知道那个自由主义分子在哪条路上跟我们捉迷藏。”另一男兵道:“对啊,是不是
多分几路?”沙学丽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罗小烈道:“刚才强队长也
正是这个意思。”他指着沙学丽道:“你,跟我一路。”“你,和你,”他指指铁
红,又指指男兵,“你们俩一路。”
    “不,”沙学丽讥消地看着罗小烈道,“我偏要和铁红在一起,不要以为我们
离了你们男的就不行,我就不信这一套。铁红,你信不信?”铁红讲义气般地附和
道:“我也不信。”沙学丽得意地望着罗小烈道:“如何?”罗小烈犹豫道:“按
理说;这样子是不行的。”沙学丽挑战似地道:“你想犯重男轻女的错误?你敢看
不起新时期的女战士?”罗小烈退却了,“好好好,”他说道,“你和铁红一起从
这边上,给你们一盘攀登绳。我们绕到那边上,那边那条路远一点。注意,随时保
持联络哟。”
    荒山顶上,那个男青年又在悬崖的另一处地方做着各种造型,姑娘依然在取景
框后故作老练地指挥着。“再退一步,”姑娘一手持相机,一手乱挥着,“摸住那
块石头。再退……”
    男青年一步步退着,已经到了悬崖边了,却浑然不觉,取景框后的姑娘更是不
知深浅,还在一味地喊道:“再退半步,只要半步……好!”
    一个“好”宇刚出口,取景框里的小伙子不见了。
    姑娘惊愕地移开相机,不解地望着悬崖,突然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啊——”
    美国小姐黛茜的脑袋同时从山峰左侧的小道后冒出来,她猛地跳上山顶,惊奇
地看着姑娘道:“你的?怎么了?”姑娘大哭着,向着黛茜一软就瘫在地上,语不
成声地说道:“他他他……他掉下去啦……”她嚎哭着向崖边爬去,嘶哑着嗓音道:
“我也去死,我要跟他一起去呀!”
    聪明的黛茜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她首先冲上去一把抱住姑娘,然后探
身向崖下观望,只见这是一座七十多度的石壁,直上直下,在半山云雾的遮掩下看
不见底,距崖顶十几米的悬崖半腰上,那个小伙子万幸被一棵小树拦着,没有殒身
崖底,但额头有一缕鲜血,一动不动,看样子已摔晕过去。小树在遭了撞击后似乎
有了松动,坠着沉重的男青年,根部不时有沙土刷拉拉地向崖底滚落。
    黛茜缩回头,咬着嘴唇思考了几秒,她急切地寻找着身上的物件,把旅行袋里
的东西都抖搂出来,但没有足够长的绳子。
    姑娘还在呼天抢地地嚎陶着:“是我瞎了眼啊,是我让你摔下去的呀……我该
死,我罪该万死啊,我的大明啊……”她疯狂地在地上扭动着,好像疯了一般。
    黛茜把旅行包一扔,用英语大叫一声道:“我去救他!”
    在临近这个崖顶的右侧山道上,铁红显然已经不行了,沙学丽也是大拉风箱。
但就在这时,她们听见了黛茜的那声大吼,还有隐约传来的哭喊。
    “有人出事了,”沙学丽猛地加快了脚步,什么疲劳什么肚子痛,一瞬间都抛
到九霄云外,“快上!”她大喊道。铁红一愣,随即也像打了强心针,一咬嘴唇,
猛地向上冲去。
    两个女兵神兵天降一样出现在崖顶,看见了趴在崖边嚎哭的姑娘和正在将撕碎
的上衣与皮带、旅行包带一起连结着的黛茜。“哎哎,”沙学丽急问,“怎么了?”
黛茜抬头,霎时间有点吃惊,“你?”她用汉语道,“女警察?”然后不再理她。
    沙学丽跺了一下脚,顾不得与黛茜计较,赶紧转向姑娘道:“问你出什么事了!”
姑娘哭泣道:“我的大明,掉……掉下去了,都是我的罪过啊……”
    沙学丽与铁红跑到崖边往下一看,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沙学丽立刻用对讲机
向罗小烈报告情况:“我们在崖顶找到了黛茜,但有一个男人掉下了悬崖——”话
未完,她感到有人一把抓走了肩上那盘攀登绳,她猛回头,原来是黛茜将绳子一端
挂上腰,另一端接着往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系,看样子是要往下溜。
    沙学丽急忙一把抓住她道:‘你不准下去!’黛茜用英语道:“女警察给我滚
开!”沙学丽听不懂她骂的什么,仍然不松开绳头道:“我们要为你的生命负责!”
黛茜一掌把沙学丽推个趔趄,怒喝道:“滚!”沙学丽返身扑上去,一把将黛茜的
衣领揪死,“不,”她嘶喊道,“不准就是不准!”两人一眨眼间抱成一团。
    嚎哭的姑娘完全昏了头,看着有人要救她的心上人,而竟然还有人不准,她飞
快膝行到沙学丽面前,向地下磕头说道:“求你了,好心人,求求你了,你就让她
去救我的大明吧,你就是要我去死我也听你的呀,只是你要让我的大明得救啊……”
她的头磕得咚咚响,额头上渗出了鲜血:“求求你了呀!”
    黛茜急得仍是用英语大骂:“你是个懦夫,你是侏儒!你拿着纳税人的钱,你
不为纳税人干事,你是个徒有虚名的假警察,猪锣警察!”尽管听不懂,但沙学丽
从黛茜的神情上感受得到她所吐的都是些侮辱性的字眼,沙学丽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大叫道:“铁红你快来呀,一起抓住她呀!”
    说时迟那时快,黛茜一拳打在毫无防备的沙学丽脸上,铁红尖叫一声,赶紧去
看沙学丽的脸,趁着这一瞬间,黛茜跑到崖边,身影一闪,溜了下去。沙学丽甩开
铁红扑上去,已经晚了,不可能抓住黛茜了,她和铁红只能抓紧留在地上的绳头。
    沙学丽的右眼发青了,她忍着脑子里涌起的一阵阵晕眩,与铁红一点点地放着
绳头。黛茜慢慢往下溜,身边小石子向崖底溅落,情景有点惊心动魄。沙学丽直直
地向下望着,咬牙说道:“不行,这个美国佬要是出了问题,就是给我们国家脸上
抹黑了,更对不起我们特警队的名声,我们两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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