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夏之祭 (太经典了,不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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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夏之祭 (太经典了,不看后悔)-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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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闻言沉默许久,终于道:“那这么说来,你是认定陛下会选中龙雅了。”














不二一摊手:“那还能选别人吗?若是能选你也成,可惜你偏是个没心思的。”














手冢佯怒道:“此等事体休得胡说!”又终是放缓了语气,轻声道:“不过你不气我了,却是好的。”














不二“扑哧”笑出声来,道:“本先错就在我,我怎会气你?你不生我气了,我才感激哩。”














手冢道:“谁说我不气了?只是……”他噎了半晌,也没“只是”出下文来。也是,这心头乱糟糟一团麻的情感,能三言两语说的清楚才奇怪。














只是不想你在看见我时故意回避开视线。只是不想你和我并肩时错开一步的身距。只是不想你觉得之前隐瞒身份与你相知相交,是一种欺骗。














然而这般言语,手冢自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接着大军进发,自是一切皆要仰仗王爷了。”不二道。














手冢皱皱眉头:“只得你我两人的时候,叫我手冢便好。”














不二了然一笑,并不接话,只道:“若比嘉来攻,也定是由中路率先攻入。”














手冢双眉一挑,道:“怎地见得?”














“中路山川险峻,最易出奇兵。北路气候偏寒,沼泽较多,又与冰国、六角交错接壤,若在那方兴兵,别国可能顾及战火烧身而加入战团,那岂不自找麻烦?南路平原广袤,虽说大兵可以一举进发,但定会遭遇我军正面狙击,阵地战双方损失相当,得不偿失。只有从这中路攻来,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挫我军士气,然后攻城掠地,自是事半功倍。”














手冢点头道:“自是这样。只是还有一点,你却忘了说吗?”














不二笑道:“微臣鲁钝,还望王爷示下。”














手冢瞪了他一眼,道:“这中路,离青春最近。若能占得王都,则胜局定矣。”














不二道:“如此说来,二殿下肩上担子不轻那!也难怪皇上要把中路交给他。总不能让公主或是三殿下打这头阵的。”














手冢道:“龙雅虽稍微浮躁了一些,然而也并非糊涂之人。你在他身边,我放得心。切记这头一阵仗,只许胜,不许败!”














不二笑应道:“是!那微臣先去调拨军马,粮草配给还要有劳王爷。告退。”














刚才举步,却被温热的体温所包围,一愣,这场景似曾相识。














“手冢……”试探性地才唤得一声,便听见他恨恨地道,














“我若不是王爷该多好。”














那便不用听见你语气里的生疏恭敬,不用对你欺瞒隐藏什么身份,更不用担心这此去征途漫漫,下回相见是几时。














手冢将怀中之人拥得更紧,轻声道:“此去征战,不比寻常。一切小心为上。你现在有伤在身,若再多得一个伤口,回来定不轻饶!”














不二不明他此举究竟何意,又被他勒得难受,却听出他话语关怀,于是笑答道:“莫担心,你如今竟还信不过我吗?我既应了你,便绝不会食言。若首战不胜,我今生都不再见你。”两人本已是心跳相加,气息相近,不二又说出此番言语,其中笑傲气度隐约字里行间,手冢只觉得心神一荡,思绪尚未回转过来,却早低头吻上不二双唇。














不二心下一惊,唇齿相触的温柔让他一瞬间大脑空白一片。然而他很快清醒过来,猛地将手冢推开,自己也身子一滑跃开丈余,几乎是不敢相信地语气问道:














“你……手冢,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手冢呆得一呆,也几乎不敢相信适才自己所为。是的,我喜欢他,敬他重他,视为好友知音,却从未想过这般……这般……














他呐呐转身,一时只觉羞愧难当,只得赶紧挥手道:“我……你……退下罢。”












































我有哪里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不二一离开视线,手冢便转入后厅,仿佛脱力般地颓然坐倒。














他看向壁墙上悬挂宝剑的地方,那里原先摆设的是“夏殇”。然而现在悬挂了另一柄剑,手冢伸手将它取下,摩挲那剑鞘上雕刻飞扬的字体:














“燕归”














是了,仔细想来,这不对劲从见他第一眼起就没停止过。当初重伤更醒时只瞥见一个褐发的陌生少年倚窗观云,几番闲适惹人妒羡,淡淡笑容生于唇边,口中念着“莫要神思飘不定,辜负了锦绣云屏”这样的句子。他哪里知道我怎会“神思不定”?所有的心思在那一瞥里都黏在他身上,再挣不开。














然后他赠我此剑,不愿归还,宁可拿夏殇相换。自己都不明了自己为何要做到如此。最初以为只是对救命恩人的报答,然后以为只是被他才学所吸引,接着认为只是因为他飘逸潇洒坦荡自信,可这谎言渐渐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呵,直至今日里才明白,原来那是这样一种感情。














手冢“铮”地拔剑,燕归的剑身里映出他寒潭般的眼。他想起刚才不二逃开时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懊恼地想,我究竟在做什么。那日里一怒之下让身受重伤的他跪了三个时辰,今日里又做出如此事体。难道非要逼到他再也不愿见我才甘心么?他猛地将剑鞘合上,牙齿紧咬下颌,登时口中布满腥甜的味道。



























































演兵场上人马嘶啸沸沸扬扬,大军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进发前的最后准备。不二侍立在龙雅身旁,听取各军回报,想起之前那意义不明的吻,一时竟有些怅然失神,直到英二来唤他,这才从浑噩中清醒过来。














“你怎么发呆哪?我知道了,要打仗了所以紧张是不是?来来来,我瞅见刚刚征了许多骏马,我们去挑匹好的来!”英二见不二仿佛不开心的样子,便一把拽过他,向那边喧闹的马厩走去。














“挑马这样的事情,让下面的人做就好了啊……”不二咕哝道,却被英二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坐骑这样的事情,当然要亲自来挑!再说了,若不是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又何必费这番心思!”














不二失笑,心道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竟连英二都看出来了,这还得了。只得道:“不过是被雨淋透了,有些不舒服而已。”英二皱眉道:“你伤还重着,早上又被淋透,这下又摊上打仗,别累垮了才好!”不二笑道:“我们打小习武,什么苦没熬过,这点小伤小病的,值什么!”说话间只听得马嘶阵阵,抬眼看时才发现不觉已走到马厩前,那新征来的几百匹马正被赶在场里,千只蹄子踏着地面,震得尘土飞扬,耳膜轰响,英二玩性大起,笑对不二道:“我先去挑匹好的与你,且等着!”纵身跃马,竟在那上百匹马背上展开轻功,如履平地般跳来跃去,口中不住评比优劣,直看得旁边御马的官员大惊失色,连连叫道:“大人!大人快些下来,莫要摔坏了……”英二哪里肯听,直跃到一匹黑马马背上,笑道:“这匹不错!”就伸手朝马臀上拍去。那马受惊吃痛,腾地立起,险些将英二摔将下来。众官在两侧急得若热锅上的蚂蚁正不是处时,却听见一声笑喝传来:“英二!顽便顽罢,莫惊了头马!”不二英二一听,都笑起来,英二也难得老实地从马背上跃下,嘟囔道:“就说既是广征良马,哪少的了你河村大官人的份呢!”














河村搓着双手走来,不二英二也赶紧迎上去。河村道:“你们自去殿试后就没回来过,家里人都担心的紧那,又不知情况,只是乱猜。直到看见了你们都中了三甲,好大金榜挂在皇城墙上,这才喜个没边,爹爹一直念叨着说是我家几世修来的福分呢。本来今日送马只是下手做的事,我估摸着该能见到你们,这就亲来一趟,果然没白跑啊!——不过我也想你们现在都是朝廷重臣了,再和我们生意人交道恐怕惹人言语,所以……”不二闻言,心中感慨,不由地握住河村双手,真诚地道:“河村兄说哪里话来!不二此生得识河村兄,才是三生有幸的事。兄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也请转告伯父,他待不二若同己出,不二也敬他如同生父,他说什么福分不福分,可不是折杀我也!”河村笑道:“我不可帮你转达,待你得胜回朝,高官厚禄,衣锦还乡,那时把这话亲口对他说吧,他定会高兴得当场忘了我这亲儿子哩!”不二淡淡笑应,那笑容里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军鼓声响,原来到了三军集结准备出发的时刻。河村这才恍然道:“尽顾着和你们说话,却连这个都忘了。我特意挑了两匹好马,送与你们骑。”说罢手一招,随从赶紧牵上两匹高头大马,端得是万中无一的神驹,鬃毛闪闪发光,马蹄若四个酒盏儿,膘肥体壮,一眼看去就知:若非日行千里汗血马,也是夜奔八百大宛驹。英二笑道:“敢情刚才我怎么没找到这好的,原来你这老小儿藏起来做人情了!”不二接马缰,朝河村一拱手道:“大军出征在即,就此别过了,兄长请回吧!”英二也跃上马背,扬鞭道:“就等我们好消息吧!”河村举手相送,但见两匹神驹若风驰电掣,倏地去远,只剩漫天黄沙中绰绰人影接连不断,赫赫天日下刀戟寒光隐约闪现,道是三军已发,——战祸起矣。



























































“殿下,此去可能首先便遭遇恶战,需做好万全准备才可万无一失。对方先下的战书,可能一切都已调配周全,只待我们羊入虎口。所以……”














因为是急行军,不二在马背上就展开地图,正欲对身旁的龙雅详细解说,却发现他完全没有听他说话似的,一双眼只盯着他,嘴角浮出有些怪异的笑来。














“殿下……?臣脸上有什么东西么?……”不二给他盯得浑身不舒服,只得试探地问道。














龙雅道:“也没什么,只是在想你到底和那个一天到晚假装正经的王兄究竟什么关系,能让他将夏殇剑赠你,那天又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就气成那样,事后又后悔不已。”不二心中一惊,正欲说什么,龙雅却仿佛猜到他心事般了然笑道:“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那日里听见他询问国学官员国学科考状况,问这四年一度的考试到底对考生有多大分量,能让考生做到什么地步。那官员也答得中规中矩,道是许多考生穷尽一生,抛家傍路,视之如同性命。他便露出悔恨神色来,喃喃道‘我果真不该如此重责他么’,后来得知你肩伤之事,他更是一天没松开眉头。别人也许看不明白,我确是通透的。我打小和他一起长大,年龄又相仿,他什么性子我最了解。今日见他邀你去府中,就更加确信了。这点还逃不过我的眼睛。”














不二心头一热,旋即彻痛。这个傻子。他心中苦苦地骂道。然而他也立刻明白了龙雅平白说这话的意思,当下脸上不过淡淡一笑,道:














“殿下不用把这来做把柄。臣既决定要跟随殿下,那是决不回头的了——亦不再有回头的路。和攸王爷的事,的确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缘分,但殿下若想的太多,未免捕风捉影。”














龙雅笑道:“你实在太过聪明。没有办法,这样人才,我可舍不得给别人占了去——就算那人是国光也一样不成。可你说是捕风捉影就不大对,我和他认识多少年了,单见他表情,便知道他可对你着迷的紧。”














不二听了这话,想起之前事体,知道龙雅并非诓他。登时觉得心房里一半滚烫炙热,欢喜的很;另一半却如坠三九寒天,酸痛难当。当下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听龙雅笑道:“你也莫介意,他是我王兄,好歹顺着他意。能让他着迷的事物我这几十年里还没见过几样,你能摊上也算福气。把他伺候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不二听得心头一阵火起,暗道你把我当青楼娼妓么,却终是明白现在还不能顶撞于他,只得强忍下来,硬生生岔开话题道:“殿下,照现在速度,不多久——快则一两天,慢则七日——便可能遭遇比嘉伏击。我们还是先议个计策出来罢。”












































青国与比嘉边境中段多是丘陵,降龙河蜿蜒其间,水文复杂,风光秀丽,府库充盈。然而此刻大军所到之处,却见村落萧条,杳无人烟,原来比嘉之前就已多次扰境,抢夺钱粮,这回仗着战书已下,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大肆劫掠,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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