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回到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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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之回到清朝-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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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在一种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进行的,从这个侧面也能看出,皮得落夫在指挥上的才能,也正是他的提前撤退,才导致聂士成他们没有时间等待必要的补给。

  虽然经过一夜的行军,俄军已经极度疲惫,但是皮得落夫清楚的知道,在这地方多耽搁一下,就意味着整个俄军多一分危险,皮得落夫没有让俄军多迟疑,经过短暂的休息和和准备后,十万俄军对青云岭发起了连续不断且极度疯狂的进攻。

  客观的来看,俄军虽然在装备上没有英法联军先进,但其民族特有的性格,造就了其军队的凶猛和彪悍,俄国人瞪丰牛眼,端着步枪朝中国军队杀过来的时候,聂士成他们没有退缩,而英勇的站了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把俄军打了回去。

  这场战役的幸存者谁也没有忘记当时的一切,阻击战斗的第一天,俄国人就朝阵地上发射了数千发炮弹,俄军朝青云岭连续发起了五十多次的进攻,夏天漫长的白天,这东北显得更加长久。

  已经没有退路的双方在这一时刻,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双方在阵地上反复争夺,对俄军来说,哪怕是中国军队据守的一寸阵地,一贯信念,那就是堵住俄国人,消灭他们,近代以来的中国,饱受蹂躏,民族情绪的爆发,使得这些战士没有一个愿意在这关键时刻退缩。

  战斗在残酷的进行着,俄军每一次进攻后,阵地上都留下一大堆尸体,而中国军队在他们眼中,几乎就是打不完的恶魔,如此猛烈的炮火,如此高密度的冲锋,几乎每一次冲锋都造成了双方的肉搏,可是,即便如此,当俄军又一次冲锋的时候,炮火和硝烟笼罩的阵地上,中国军人都又一次无畏的阻挡在俄军的面前,整整两万五千人,而阻击战进行到第三天的傍晚的时候,阵地上已经只剩下三千人。

  天就要黑了,皮得落夫在连续的进攻受阻中,日益的感到担忧,决定连夜进攻,时间已经不允许俄军再拖下去,尽管这三天俄军已经损失了四万多人。

  一弯半月清冷的照在青云岭上,如水的月光滑过勇士们的脸上,一一可见的硝烟还没来得及擦拭,手里的钢枪早以上好刺刀,腰间的手榴弹是预备留给自己最后的时刻。没有人要求勇士们这样去做,可就在这三天的战斗里,一个又一个勇士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聂士成面无表情的用望远镜看着远处,期待中的援兵依然没有出现。山下的俄军已经开始点起火把,从山上可以清晰的看见俄军的调动,这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战斗了。

  大人,我们来了。说话的是迫击炮炮兵的兄弟们,两百炮兵,这些士兵都是聂士成眼睛里的宝贝,不到万不得已,是决不让他们上阵地的,虽然炮弹早就打没了,可聂士成一直都没允许他们上阵地,要知道这年头,培养支炮兵部队需要下多少功夫。可是现在没有余地了,完不成阻击任务,聂士成自己也没有脸面回去见杨一。

  炮兵们列队站在聂士成面前,有的手上拿着步枪,有的干脆就拎把大刀,唯一相同的是,腰间都有个手榴弹。面对即将到来的牺牲,勇士们的脸上一片平静,生死在这一刻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死的是否值得。聂士成也很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

  命令炮兵,打完所有炮弹,这也许是最后一战了。皮得落夫冷冷的下达着这最后的命令。今夜在这青云岭下,也许真的是自己和这支部队最后的时刻。

  俄军的炮火在进行着最后的肆虐,三天下来,青云岭上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都已经完全被炮火摧毁,山坡上到处可见被炸断的树木在冒着青烟。

  鬼子上来了。留在阵地上观察的士兵叫喊到,聂士成猛得抓起身边的步枪,叫喊到:“进入阵地。”

  俄军在火把的照亮下,高喊着“乌拉”。又一次朝阵地上扑了过来。俄军越来越近,山上的士兵们已经能清晰的看见,那些火把下狰狞而疯狂的眼神。

  “打!”聂士成一声令下,士兵们手中的武器发出愤怒的吼叫。一排排俄军士兵被打倒在地,但其他的士兵仍然混不畏死的继续扑上来,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

  聂士成猛地跳出战壕,高声疾呼道:“吹冲锋号。跟着我杀。”

  冲锋号声在这个晚上凄厉的响起,中国的勇士们在冲锋号声的激励下,纷纷越出战壕,高喊“杀”声,朝迎面之敌猛扑过去。

  聂士成首当其冲朝俄军杀了下去,一个猛的突刺,一把把一个俄军刺了个对穿,拔出刺刀,一股势血飞溅在聂士成的脸上来不及擦拭去血迹,另一个俄军的刺刀已经刺了过来。聂士成一个挡劈,荡开俄军的刺刀,猛的一声努吼到:“杀”,一刺刀又扎进了这个俄军士兵的胸口,还来不及把刺刀抽回来,三个俄军士兵已经扑了过来。聂士来来不及多想。猛地一使劲,把步枪连着俄军士兵的尸体,一起推向三个俄军士兵,腰间战刀已经抽出来,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一个俄军的头颅。

  就在聂士成砍下俄军头颅的同时,两个俄军的刺刀也刺向聂士成。聂士成躲避不及,只能用刀架住其中一支刺刀。然后顺势一刀,刀沿着步枪的枪杆滑下,对面的俄军一声惨叫,手指先被吹下,接着胸膛上已经狠狠的挨了一刀。聂士成这时候也看见一把刺刀即将扎进自己的身体,聂士成眼睛一闭,手就伸到腰间,那个手榴弹已经打开盖子,就等着聂士成拉响它,然后一头扎进俄军中。

  轰的一身,聂士成预想中的刺刀没有来临,回头一看,原来是十几兄弟拎着大刀已经杀到他身边,帮着自己挡下一击的不是别人,正是领头地冯子才。只见这些士兵,个个刀法纯熟,大刀飞舞处,俄军在刀光中不断发出惨叫声。聂士成朝冯子才微微一笑,转身又朝两个扑上来的俄军士兵杀了过去。

  寡不敌众,山上地中国士兵在这场拼杀中。人越来越少,渐渐的落在了下风,几乎每一个士兵都要面对两个以上的俄军。聂士成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砍倒多少俄军士兵了,冯子才也一直跟着他一起在反复冲杀,可俄军是越杀人越多,阵地上不断有士兵拉响了最后时刻的手榴弹。

  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的被炸的粉碎。

  聂士成怒止圆睁,手上大刀飞舞的更加凌厉,而身边的冯子才也是一声不吭的砍倒一个又一个俄军,两人带着几十个兄弟,所到之处,俄军当者披靡。

  身边的又一个兄弟倒下了,倒下前艰难的拉响手榴弹,然后奋力的滚进敌群,聂士成身边也只剩下冯子才一个人了,聂士成这时候突然格外的清醒,该轮到自己了。

  就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刻,俄军阵脚突然大乱,也不知道他们嘴里怪叫着什么,纷给开始四散退去。聂士成抬头远眺,只见无数火把出现在俄军的后面,一匹匹战马,一把把闪亮的军刀,一贯个头颅被无情的砍下。援兵终于被等来了。李秀成手上的五千骑兵,在战场上最关键时刻,终于突然出现在了俄军的身后。趁着俄军注意力完全被山上的部队吸引,骑兵部队猛的一个突击,从俄军侧后杀将进来,俄军顿时一片大乱,以为中国军队的主力大部队杀到。

  趁着俄军大乱的当口,五千骑兵径直朝山上杀来,俄军纷纷躲避不及,被他们轻易的杀开一条道路,顺利的跟聂士成他们会合。

  皮得落夫清楚的知道,骑兵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全军撤退的幻想完全破灭了,绝望的皮得落夫终于下达了一道原来死也不愿意去下的命令:“放弃伤员,全军出击,能杀出去多少算多少吧。”皮得落夫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一种在最后时刻失败的无奈。

  放弃伤员,俄军士兵们完全明白这道命令的最终含义,他们失败了,现在开始为逃命做最后的挣扎。

  被逼入绝境的俄军士兵重新鼓足勇气,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朝青云岭的阵地发起最后的冲锋,得到增援的聂士成这一次没有让机会溜走,无论俄军如何拼命,中国军队寸土不让,阵地始终牢牢的掌握在中国军队的手中。

  天亮了,早晨四点,天已经完全亮了。隆隆的炮声终于出现在了俄军的身后,李秀成率领的大军终于赶到。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中国军队如下山猛虎,猛扑俄军。经过一场血战的俄军再也没有斗志和勇气,残存的俄军开始四散逃亡。青云岭上的冲锋号又一次响起,它标志着阵地还在中国军队的手上,并且总攻也已经开始。

  到处是四处逃窜的俄军,到处是俄军散落的武器,到处是举手投降的俄军士兵。

  皮得落夫的营帐内,一片安静,皮得落夫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听翻译给他读翻译后的《孙子兵法》。

  “孙子说:战争,国家的大事啊,死和生的地方,存跟亡的道理……”(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尽管这个翻译翻译的并不地道,但皮得落夫却还是听出了一些味道,也仿佛从中间领悟到了些什么。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翻译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不住的停顿下来朝外面张望,皮得落夫继续不动声色,示意翻译继续念他的。

  “将军,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掩护您杀出去吧。”皮得落夫的卫队长急切的对他说到。

  “没用了,来不及了,再说我也不想走,我到想见见我的对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些人,你们别管我,自己逃命去吧。”卫队长看了皮得落夫一眼,也不吱声,扭头就走了出去。

  皮得落夫正了正衣领,对那翻译道:“继续吧。”翻译又开始结结巴巴的念起来。

  “缴枪不杀。”一连串的怒吼出现在营帐内,一群中国士兵用枪口对皮得落夫。皮得落夫故作镇定的咳嗽一声,然后拼命的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对中国士兵道:“我,皮得落夫、尼古拉叶维奇,俄军上将,远征军司令,我要求见你们的统帅。”说完故作潇洒地对翻译道了:告诉他们。”

  翻译结结巴巴的把皮得落夫的意思告诉士兵们,士兵们留下几个人看守皮得落夫,有人已经跑步去报信。一会的时间,李秀成和聂士成出现在了营帐内。双方的将领,在这一奇特的环境下相遇了。

  “很高兴认识你们。”皮得落夫冲李秀成伸出了手。

  “李秀成”“聂士成”

  “欢迎来到中国。”李秀成声音冷冰冰的,根本看不出欢迎,聂士成的眼睛里则充满了一种轻蔑。

  “聂士成他们很艰苦,可以说比你们在天津城下还要艰苦,见到聂士成,代我向他问好,还有一个叫冯子才的,希望他们都没有事情才好。”这是杨一在李秀成临走前的交代。聂士成在杨一心目中的地位,李秀成比谁都清楚,可杨一说的这个冯子才,李秀成就有点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杨一如此看重的人物,也都应该好好亲近亲近。

  反攻大军几乎可以说是用疯狂来形容他们的行军速度。所有的骡马都用于装载火炮了,步兵全都是用两只脚在不停地奔跑,从山海关到青云岭,两千多里的路,许多士兵几乎都耗尽了生命里最后一点能量,然后摔倒在道路,再也起不来。

  今天凌晨,当前锋部队追上俄军的时候,许多士兵已经累的坐在地上不能动了,但一听说追上俄军,又立刻站了起来,杀向俄军中。

  李秀成赶到战场的时候,俄军已经被击溃。中国军队到处在追杀四散逃跑的俄军,地上枪支和弹药扔的到处都是,俄军打完了炮弹的大炮也无人看管,就那么丢在战场上。

  李秀成四处在寻找聂士成他们,心中暗自祈祷,聂士成他们千万别有事,终于在青云岭的山脚下,李秀成看见坐在地上的聂士成和冯子才。

  脸上的硝烟和尘土还没来得及擦拭,已经砍的卷刃的大刀随意的插在身边的地上,聂士成和冯子才并排坐在一根粗大的原木上,这跟原木本是聂士成他们用来砸俄军的,现在上面还粘有俄军的血迹。

  “聂大人,李秀成奉命前来增援。”李秀成快步来到聂士成跟前,立正,敬礼。

  聂士成挣扎着要站起来,李秀成赶紧上前搀扶着被聂士成轻轻推开。

  “你们是好样的,十天赶了两千多里的路程。及时地出现在战场上,没有让俄军老毛子跑掉。”聂士成尽量露出笑容,不过笑容似乎扯动了身上大小无数的伤口,疼的聂士成龇了龇牙。

  李秀成心里一酸,赶紧握住聂士成的手道:“大人,您不必说了。你们才是真正的好汉。你们太艰苦了。”从天津到东北,李秀成也算久历生死了,天津一战,亲弟弟李时贤战死。可是眼下看见聂士成身为三省之总督。竟伤成这般模样,这一战的艰苦就可以想像了。想到这些,李秀成心里头是一阵后怕,真要是自己的援兵来晚了那么半步,聂士成他们也许就不能站在这了,自己又该怎么向杨一交代,跑了老毛子也就算了,折了聂士成,那杨一还不得心疼死了。

  看头李秀成脸上地泪水都下来了,聂士成反而打趣道:“大老爷们的,哭个什么劲。”说是这么说,可是这番劫后余生,手下的两万五千将士还剩下几个?几天前还在自己手下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们,现在几乎全都牺牲在这山岗上,半数以上的死难士兵都找不到完整的尸首了。念及这些,聂士成心里酸楚。一股温热就涌入眼眶,赶紧回头看着身后的山冈。任一泓热泪在脸上流淌。

  “命令部队,集合。”恢复过来的聂士成下达了这样一道命令。半晌的工夫也没见集合号吹响,聂士成下意识的叫起来:“怎么不吹集合号?”

  “大人,司号员他……”冯子才艰难的回答,心里却清楚的记得,年轻的司号员在身中数枪后拉响手榴弹的情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娃娃啊。

  “赶紧让人喊话,叫第四集团军的兄弟们都到这来集合。”李秀成急忙下达命令。

  “第四军的兄弟们,集合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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