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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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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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象郑苹如那样知道些情况的也不少,但事实的残忍程度却出乎了他们的想象和预料。

关于南京的暴行,世界并非一无所知;在事态发展的同时,全球公众就不断地得到大屠杀的消息。南京沦陷前的几个月,大批住在这座都城的外国记者报道了日本飞行员对南京的空中轰炸。12月初日本逼近这座在劫难逃的都城时,记者几乎每天都提供有关战争进行情况、最后时刻的撤离和建立国际安全区的清晰的报道。令人惊愕的是,大屠杀开始的时候,日本报章刊载了把中国人驱拢起来枪决、成堆成堆的尸首在河边等候销毁、日本士兵之间进行杀戮竞赛的照片,甚至还有记者对日本人屠杀骇人听闻的评述。

“南京大屠杀”的消息首先传到外界,是由《纽约时报》驻南京记者窦奠安所发的电稿。《纽约时报》年月日封面大标题为“南京**事件”,其小标题为“日军陷南京。屠杀两万人”,世界舆论为之大哗。

尽管如此,国府虽然也表示了愤怒,但远不如后世那样,广泛地搜集证据。系统地整理关于大屠杀的资料。甚至把这件事情宣传得家喻户晓,让百姓、士兵们都知道。在吴铭想来,如果好好地利用这件事情,起码士兵们在投降日军地时候会想到严重的后果。

而且。在欧美等西方国家,南京大屠杀一般英译为NaninMassacre(南京屠杀)或RapeofNanin(南京的洗劫、南京的**)等字眼,但总体上人民对其的认知往往远不如对纳粹地种族灭绝过程的认知。

“遗憾,真是遗憾。”吴铭在谨慎地询问了郑苹如之后,不由得感慨万千。

“怎么了?”郑苹如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先吃饭,呆会儿出去细说。”吴铭勉强笑了笑,提起南京大屠杀,只要是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不会舒服。

细雨如织,雨巷中。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淡雅的旗袍,走在上海老街地石库门里,撑着一把油纸伞,轻轻的走过,偶尔回眸莞尔一笑。。。。。。似乎应该是这样很富有诗意,很浪漫让人冥想的情景,现在却象这乌沉沉的天,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太好。

“竟然是这么残忍。”郑苹如喃喃自语。“三十多万,三十多万条生命。”虽然吴铭只是按照后世的记忆简单地讲述了一下南京大屠杀的事情,这也够郑苹如惊骇莫名了。

“我没想到这样一件骇人听闻的惨案,大家知道得会这么不全面。”吴铭伸出手,看着着雨点在掌心汇聚,“大概是没有人,也没有工夫整理详细的资料吧?”

“你呢?”郑苹如脸色有些异样,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吴铭地描述吓着了,“你是否有这样的想法?”

“我?”吴铭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看我适合干这样的工作吗?杀杀人我还是在行的。”

“为了几十万冤魂,为了子孙后代计,为了让现在的人们觉醒。”郑苹如殷切地望着吴铭,“你,我们都责无旁贷。”

吴铭沉默了下来,将掌心里一小掬雨水洒在了地上。久久没有说话。

“从现在开始。点点滴滴,终会成为血的河流。仇恨的海洋。”郑苹如幽幽说道。

“从现在开始?”吴铭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抗日战争,中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巨大的财产损失,却换来了一个不槛不尬地胜利。可悲的是,世人仍以消极的态度面对日本的第二次暴行…日本人拒绝为他们在南京的罪行道歉,甚至拒绝承认发生过大屠杀,更有甚者,日本的极端分子还试图在世界历史中涂抹掉这一事件。要了解这种不公正的程度,人们只须比较一下日本和德国政府在战后的赔偿就一清二楚了。虽然仅金钱本身不能使死难者复生,也不能磨去幸存者痛苦的记忆,但至少可以说明罪孽地元凶究竟是谁。

“我…们能行吗?”吴铭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着凭自己的良心干点简单的事情,赚点钱,和两个老婆过上安稳的日子,从来没有这么宏大的理想。”

郑苹如噗卟一声笑了起来,“这么没志气,两个老婆就满足了,那个多萝西真的不错,来个中西合璧也挺好地呀!”

“呵呵,你当我不想啊!”吴铭调笑道:“如果有可能,我连你都想推倒,可是,那不成种马了。”

“种马?”郑苹如对吴铭地新鲜词摇了摇头,旋即正色说道:“一个人,一支枪,或许能救很多人,但一支笔有时却能唤醒千万,你来尝试一下好不好?”

“古有弃笔从戎,你却劝我弃戎从笔。”吴铭苦笑着将伞放了下来,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头发,他地衣裳。

“满天的眼泪。”郑苹如学着吴铭的样子,将脸仰起,雨水浇在了她秀丽的脸上。

半晌,吴铭突然拉起了郑苹如的手,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在雨中向前默默地走去。

“挑战,我喜欢。”吴铭转头一笑,松开了郑苹如,端详着自己的手,“听说玩笔也能玩死人,我很期待呀!”

“很安全,适合你的性格。”郑苹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打听清楚,我想去参加日本人的庆祝活动。”吴铭用力一脚将地上的积水跺得水花四溅,马上跳了开去。

郑苹如不甘示弱地也跺了一脚,蹦跳着说道:“如你所愿!”

“我一手拿枪,一手拿笔,文武全才。”吴铭意气风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哈哈笑了起来,“唉,可就不能搂老婆的腰,拉姑娘的手了。”

“那就让她们搂着你好了。”郑苹如用手捋了下额头的湿发。

“从现在开始,搜集资料、证据。”吴铭的声音很清晰明了,“悲剧已经发生,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凶手受到惩罚,让死难者安息。”

雨似乎小了一些,两个人边谈边走,计划的脉络逐渐清晰,逐步完善。对吴铭来说,这是一个在思想上的巨大变化。

尽管你走到夜晚的森林迷了路,尽管你现在非常的无助

尽管那命运将你的双眼著蒙住,你觉得前方根本没有路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闪亮一条路

尽管那撒旦一直围著你跳著舞,尽管它一直要你认输

尽管那狂风暴雨挡著你的去路,尽管你掉到深深的山谷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你自己的路

跳入荆棘冲向围篱

走进污泥就在这里

尽管你无法忍受被遗忘的孤独,没有人知道你在何处

尽管你陷入放眼全是烟的迷雾,压迫到快要窒息的程度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你的脚步就是你的路

跳入荆棘冲向围篱

走进污泥就在这里

走进污泥就在这里

四周的漆黑将你的神经都绷住,你开始觉得恍恍忽忽

别以为这样就是断了线没了路,闪亮的路就在你的脚步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你的脚步就是你的路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你自己的路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没人可以阻挡我的路

吴铭轻声唱着,漫漫的细雨象一个怨妇的申诉,不得不在哽咽中停止了抽泣。久违的冬阳勉力从云层中透出了一丝光亮。

第一更,不好意思,领儿子去看病,耽误了半天时间。

第一百零九章 新的开端

吴铭不是个狂妄自大的人,在郑苹如的劝说下,决定系统全面地搜集关于南京大屠杀的资料,并由此延伸,使得中国能在战后避免那种槛尬的结局,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虽然也算经过高等教育,但对于历史方面和思想哲学却是个门外汉,不过是占着一点先知的便宜,偶尔说出几句后世的观点而已。

知其然,知其所以然。中国为什么会这样?那得从历史渊源,人文思想上找毛病,对这点,吴铭还是知道的,他可不会以为凭自己的几句话便能让人们都改变了想法,说到底,转变人的思想要比杀一百个人还要困难。

“你怎么突然对历史感兴趣了?”多萝西指着吴铭放在桌上的书,有些奇怪地问道:“手不释卷,连吃饭都带着。”

“唉,一时冲动。”吴铭叹了口气,“现在要是后悔又怕被人说我没毅力,不象个男人,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我父亲对历史很有研究,有空你可以向他请教。”多萝西含笑说道:“还有,这是你托我搞的一些资料,其他的我正在想办法。”

吴铭感激地点了点头,叮嘱道:“小心一些,别让日本人知道了。如果你知道资料在哪?而且不太方便拿,就告诉我好了。”

“知道了。”多萝西的表情变得很凝重,指着一个文件袋说道:“作为一个记者,报导事实是天职。一路看小说网这些都是日本报章刊载的把中国人驱拢起来枪决、成堆成堆地尸首在河边等候销毁、日本士兵之间进行杀戮竞赛的照片,甚至还有记者对日本人屠杀骇人听闻的评述。显然,在国际舆论介入之前,屠杀的最初几天令日本政府极其得意。后来在帕奈号船沉没以及大肆屠杀南京市民遭到国际上的谴责之后,日本政府才赶紧试图掩盖其军队地所作所为。”

“希望你的神经足够坚强。”吴铭将手按在文件袋上。用很沉重的语气说道:“这只是冰山一角,随着你调查的深入,或许你会越来越震惊,甚至精神崩溃。”

多萝西沉默了半晌。淡淡一笑,“我正在联络当时在南京地三位美国驻外记者,大屠杀时,他们曾在南京逗留,不仅撰写报道,由美国各家最负盛名的大报登载在显著的位置上,而且参加了国际安全区委员会,努力拯救生命。南京的暴行迫使他们脱离其作为中立观察者的正常角色,而成为这出战争惨剧的正式参与者。我作为一个记者,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美国人。为你此次的计划而振奋。只有深处在这场战争之中,才会真正感受到日本人的疯狂和暴虐,我希望我做的能让美国人警醒,而不是象一只驼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便会以为平安无事。美国作为一个大国,应该更勇敢地负起自己地责任。”

“英法的绥靖成全了德国,却尝到了自己种的恶果。”吴铭冷笑着,“你们美国对日本人的妥协和让步,嘿嘿。天知道会得到什么?日本人可不是会感恩图报的民族。”

“人们总是在错误发生之后才会发觉,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检讨的缘故。”多萝西不无忧虑地说道:“美国的制度,你知道的,并不是总统一个人说了算,在战争这种大事上,他要顺应民意,要议院授权,换句话说,美国民众被激怒了。议院被激怒了,美国才会参战,可这是要用血的代价来换取地。”

“该付的代价总是要付的。”吴铭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咱们也就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让上帝去安排吧!”多萝西无奈地说道:“文件袋里面有一些小的建议,如果你能力所及,希望可以尝试一下。”

“明白了。十分感谢。”吴铭举起茶杯。表示谢意。

“能力所及?我看是异想天开。”韩寒拿着多萝西的建议,使劲摇着头。“到日本去,开玩笑吗?”

吴铭拿着历史书饶有兴趣地翻看着,心不在蔫地回答道:“怎么是开玩笑呢?我倒觉得这提议不错,日本也不是不能去看一看的。”

“我倒忘了你会说日本话。”韩寒皱着眉头,“不过,你一个人恐怕太冒险了吧?”

“冒险?我看不至于。”吴铭放下了手里的书,“日本本土哪里会戒备森严,到了那里,反倒会安全。”

“话是这么说。”韩寒摇着头,“如果你只是偷点东西倒还可以,就怕你到时候又会贪心不足,非要搞出什么大动静,再说,东西你怎么拿回来呢?”

“我需要个微型照相机,资料可以拍成胶卷,这样也好隐藏。”吴铭已经有了自己初步的想法,“当然这也是个初步想法,有很多细节我还正在在考虑之中。”

“可惜我就不能与你同去了。”韩寒见吴铭其意甚坚,有些遗憾地说道:“我去了只会给你添麻烦,那个郑苹如会日语,没准能帮上你呢?”

吴铭微微一笑,“想跟我去,那也得看看她的能力,等到南京大屠杀两周年纪念日以后再说吧!”

“你还真想和她装成日本人去参加日本军官俱乐部地活动呀?”韩寒很惊讶,“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我已经让陈默帮我准备一应物品,当然,具体的行动还没告诉他。”吴铭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我打算先到苏州或别的地方,换装后再进入上海虹口区。”

“就怕和高宗武的事情在时间上有冲突。”韩寒不无担心地说道:“日支新关系调整要纲谈判已基本完成,签字仪式预计也在十二月份举行。到时候,高宗武也要跑路了吧!”

“赶上哪个算哪个吧!”吴铭倒是很轻松,“不要把自己看得跟神仙一样,没有咱们事情就办不成了?”

“这倒也是。”韩寒笑了起来,“不过,由你出手,显得更把握一些。”

随着十二月十三日的临近,吴铭和郑苹如都在做着充分的准备。从陈默那里传来地消息,吴铭要求他准备地物品已经全部齐备,已经秘密运到了苏州的联络点,就等着吴铭去取了。而郑苹如地社交活动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她甚至弄到了请帖,这让吴铭更加信心倍增。

“哈依!”郑苹如穿着一身合服,正在自己的卧室里一丝不苟地练习着。虽然她的日语没有问题,但到底是在中国长大,和日本女人的行动举止有相当大的差异,自从吴铭告诉她大概的计划之后,她便开始了每天的训练。好在她的母亲是日本人,而且平常社交活动中也见过不少日本女人,所以学习起来也算有些模样。

“咔咔咔”,穿着小木屐,迈着小碎步,还要微微弓着腰,着实有些累人。但郑苹如却兴致不减,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76号内,胡均鹤正愁眉苦脸的翻看着前些日子对郑苹如的跟踪报告。一切正常,郑苹如竟然没有象他们想象的那样刻意去接近丁默,甚至在丁默的两次主动邀请下,也找借口不冷不热地拒绝了。现在丁默似乎对郑苹如的热情开始下降,这个色鬼现在倒跟女特务钮美波,原沪上交际界的“花魁状元”打得火热。

对于这些,胡均鹤认为只要时间一长,如果郑苹如真有问题,迟早也会暴露。但丁默却没有给他们这些所谓的李士群的人太长的时间。借着外部宽松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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