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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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韵-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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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安慰道,“你小子是命相贵不可言,虽有磨难却不会这么早就死的!”    “托……托你吉言吧!”李烈再也没有力气,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宋汉生等人听到里面声音不对,连忙跑了下来,见李烈满身鲜血躺在床上,不知死活,不由惊骇欲死,“道长,大人这么啦!”宋汉生飞快跑到床边,紧张的看着李烈苍白的面容。    “被那个女刺客暗算了!”浮沉子一边运功给李烈疗伤,一边说道。    宋汉生双目赤红,一把抽出腰刀,几步来到少女近前,大喝一声劈头砍去。那少女方才承受浮沉子一掌,伤势十分沉重,已经站不起来,见宋汉生凶猛一击,勉力举起匕首挡架,“当”的一声匕首脱手飞出,宋汉生提刀再砍,眼见少女就要香消玉损,浮沉子突然喝道:“住手!先不要杀她,等我处理完李烈的伤势还要审问她。你们不要着急,李烈死不了,先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她自杀!”    宋汉生闻言收刀,一脚揣在少女脸上,顿时将她踢晕过去。几名亲兵连忙取来绳索,将少女紧紧捆绑,为防她自杀,将一块破布塞入她的口中。    徐州城已经落入李烈的手中,然而任谁都没想到,李烈竟然被一个少女刺伤,宋营众将紧急商议,决定封锁消息,所有事物全部交给王铁军和徐立两人暂理,等到李烈醒过来后才请示下一步怎么办。这次李烈在进攻濉溪时的决定起到了关键作用,众将并没有因为李烈缺席而慌了手脚,而是各负其责,将各项事务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毕再遇来见李烈时,却被浮沉子挡住,告诉他因为有紧急情况,李烈已经连夜回泗州了,希望毕再遇能够配合徐立等人先将徐州各地城镇全部攻陷,以应付将来金军的反扑。    接下来的日子,李烈的宋军和毕再遇的队伍合兵一处,以徐州为中心,向外不断扩张,打下大片土地和城池,形势一片大好。###二十三  重重帷幕密遮灯(2)
    正在徐州战线宋军高歌猛进之时,两辆马车趁着夜幕悄悄出了徐州南门,向泗州方向行去,前边那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手中紧紧握着长鞭,腰背挺得笔直,如果宋营将士看到此人,一定会大吃一惊,这名大汉赫然是宋军特战营统制宋汉生。    马车缓缓向南而行,车中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和衣而卧,不时轻轻咳嗽两声,身体十分虚弱。此人正是李烈。他对面浮沉子盘膝而坐,一双眼睛炯炯的看着李烈。然后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老老实实养病,非要立刻回去,这一路颠簸,可是很不好受啊!”    李烈轻轻咳嗽两声,“这小丫头还真狠呐,差点儿就要了我的命了,不过也正是如此,我久久在琢磨的计划倒也可以因此展开啦!”    浮沉子一笑,“我就知道你小子又有了什么鬼主意,老道也不打听,只是这些天你要听我的,加紧疗伤,不然回去后若兮还不把我烦死!”    李烈呵呵一笑,“没问题,到时自然有我去对付她!”想到若兮娇蛮的样子,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两辆马车一辆是李烈和浮沉子乘坐,另一辆则由几名特战队员看管着纥石烈执中和那名少女刺客。马车一路上缓缓而行,唯恐颠簸了李烈,经过十多天的修养,李烈的伤势开始好转起来,那一刀险些刺中心脏,十分凶险,不过因为关键时刻李烈抓住对方的匕首,所以刺得并不甚深,留了一条小命下来,只是由于失血过多,所以才十分虚弱,这十多天来经过浮沉子以内力输灌,将胸口堵塞经脉冲开,李烈已经明显有了起色,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等将要到达宿州之时,已经可以下地缓慢行走了。    张进北得到密信,早就秘密布置一番,率一众官员出城迎接,众人见李烈被人从车中抬出,面色蜡黄,胸口鲜血染红了裹伤的白布,整个人陷入昏迷之中,看起来气息奄奄,不由大吃一惊。若兮听闻李烈回来,天性好动的她非要跟来,如今见李烈如此凄惨模样,顿时晕了过去,幸好黄盈手脚麻利,这才将她扶住。两女哭得直如泪人一般。    众人护持着重伤的李烈一路向知州府衙而去,道旁百姓见深受爱戴的李烈大人成了如此模样,都紧紧跟随在后,直到他被抬进了府衙才停住脚步,个个祈祷知州大人能够吉人天相,化险为夷,一时间宿州的寺庙的香火都鼎盛起来,多是为李烈祈福的百姓。    且说李烈被抬到府中,一进内院,崔婉早就和张迎南等在门旁,见李烈竟然被人用担架抬了进来,只见他形容凄惨,面色惨白,正昏迷不醒,伤势十分严重,不由吓得脸上血色尽退,身子晃了两晃,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如不是张迎南扶持,怕是要栽倒在地了。她勉力站稳,双眼紧盯着李烈的脸庞,一步步缓缓走到担架旁边,低头看着爱郎,泪珠儿扑簌簌落下,晶莹的泪水一串串滴落在李烈脸上。若兮和黄盈都是双目红肿,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张迎南站在崔婉身后,将嘴唇咬得发白,看着平生最敬仰的英雄,自己的未婚夫伤成如此模样,终是没有忍住,也落下泪来。    浮沉子见一院子的文武官员都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知道李烈是他们的主心骨,平时虽不见李烈怎么管理各项事务,那是他对下属们充分信任,让他们放手施为,李烈在他们的威信还是很崇高的。武将们都是李烈一手带起来的,忠诚自不必说,文官们原都是一介布衣、白身,如今都身居要职,备受器重,这份知遇之恩也是不浅。浮沉子心知大伙都极为关心李烈伤势,连忙说道:“众位,知州大人被金人奸细刺伤,伤势十分严重,不过大家放心,李烈大人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要细心调养,康复较为缓慢,没一两个月难以起床,还山!你安排大家先回去吧!”说完见众人都没有动,不由笑道:“大家放心,李大人绝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需要一段时日静养罢了,这段时间各位大人要各司其职,安心工作,决不能慌乱,那样就真的中了金人要拖慢我们发展脚步的奸计了,咱们这次一定可以共渡难关,等李大人好起来后,做出些成绩给他看看!”    众人见虽然李烈面色苍白,然而胸口却微微起伏,料想不会有性命危险,知道浮沉子说得有理,又见知州大人的内眷都在这里,确实多有不便,当下默默深施一礼,鱼贯而出。    宋汉生和浮沉子亲自将李烈抬入房中,缓缓放在床上,屏退房中丫鬟奴仆,浮沉子见崔婉几女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拍李烈大腿,“别装了,没有外人啦!”    扑哧一声,李烈笑了起来,他睁开眼睛,对几女说道:“莫要悲伤,为夫没事!”    崔婉四女惊得睁大双眼,呆呆看着李烈,满眼都是难以抑制的惊喜之色。还是若兮反应较快,一抹眼泪,欢笑起来,一下子就跳到床边,娇嗔道:“原来你这大坏蛋又骗我们!”说着攥起小拳头向李烈胸口捶去。    浮沉子连忙将若兮的手掌架开,“小丫头怎么还是这么冒失,李烈确实身上有伤!”见几女闻言神情又都转为紧张,连忙道:“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此时众女都破涕为笑,都围了过来,一时间燕语莺声,问个不停。李烈缓缓坐了起来,将崔婉和若兮的小手拉起来,又对张迎南和黄盈点了点头,这才柔声说道:“这次是我不好,为了将戏演得逼真,没有通知你们,让大家担心啦!不过我有大事要办,不得不如此安排,希望婉儿、若兮你们不要生我的气!”    几女见李烈伤势无碍,早就大喜过望,哪里还会见怪,都是摇头,直说没事。崔婉紧紧抓住李烈的手,“刚才可吓死我了,不过夫君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们不会怪你的。”    李烈捏了捏她的小手,心中升起柔情,“你们先出去,我还有些事要办,我希望大家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的情况,一定要表现出忧伤的样子,至于原因,一会儿我再好好和你们说,好吗?”    几女连忙点头,一起走了出去,临走之时,若兮回头举起小拳头,向李烈挥舞几下,那可爱的样子逗得李烈不由微笑起来。    “汉生,你去把萧恒、张进北还有严峻给我叫来!”    “是!”宋汉生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浮沉子沉吟一下,“你真的决定啦?”    “是的。”李烈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这次攻下徐州,我的风头可是出大了,不但金国会更加重视我,朝廷方面也会有很多人关注我。上次差点被郭倬和李汝翼一封密折坏了咱们的大事,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啦!这次遇刺我正可借着重伤之机迷惑一些人,让他们放松对我的关注,同时我也想借此机会做些事。”    浮沉子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为了你的安全,这次你出去把我也带上吧!”    李烈笑道:“那可不行,我已经接到密报,吕惊雁已经率专诸盟的人来到宿州,你老人家可还要给我盯着这件事,将咱们的情报机关做起来。将来战事一起,情报工作可是相当重要啊,那可是咱们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啊!我会挑选精干人员拨给您,您和专诸盟合作,将他们培养成优秀的间谍,探子。之后我将向临安、金国和蒙古派遣大量密探,深入到他们身边,发展情报组织,形成一张完善全面而庞大的情报网。”李烈仔细想了想,又道:“对了,对于专诸盟要恩威并施,不妨多给他们些甜头,不要让他们坏了咱们的大事,以后逐步将专诸盟兼并过来,这个组织一定要为我所用,不忠诚之人,不听话之人杀了便是,不要有太多顾忌。”    “那好吧!我就留在这里。”浮沉子很无奈,没想到李烈竟然让他负责这种事情,“那个刺客怎么处置?”    “那个丫头很有潜质,把咱们俩都给骗过了,过两天要好好审问一下,据说她也是个汉人,被纥石烈执中收养,如果有可能,将她争取过来,培养好了会成为咱们的高级密探也说不定,到时将她派到临安混迹于权贵之间,说不定会起到相当大的作用。还有那个郭倬,他已经被我吓破胆了,想来不敢再有异动,派人将他严密监视起来,不能跟任何外人接触,好吃好喝供着,朝廷一旦需要向他了解情况,不妨让他为咱们说说好话。哈哈!”    浮沉子想起郭倬在徐州吓得体如筛糠的滑稽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宋汉生的声音,“大人,张大人他们来了!”###二十四  重重帷幕密遮灯(3)
    草树知春不久归;    百般红紫斗芳菲。    杨花榆荚无才思;    惟解漫天作雪飞。    开禧二年四月十六,正是北方春暖花开,柳絮纷飞的季节,沿着黄河南岸,一队镖车正缓缓而行,他们的目的地就是离黄河几十里地的郓城县。路已经走了很久,眼见前方城镇高大的城墙遥遥在望,众人加快了脚步。    约行了一个多时辰,一众镖师推着沉重的镖车一字排开,车上镖旗迎风,四十多人缓缓走进稍显破败的郓城城门。    郓城是座古城,属济州管辖,该城历史悠久,是千年古县,早在春秋时期筑城名郓。郓城是水浒故事的发祥地,素有“水浒一百单八将,七十二名在郓城”之说,水浒好汉宋江、晁盖、吴用都是郓城人,与水浒故事有关的遗址遗迹较多,有智取生辰纲的黄泥岗,宋江杀惜的乌龙院,梦得天书的九天玄女庙,宋江故里的宋宅、宋坑、宋井等。郓城位于山东西南部。,东邻梁山县、嘉祥县,西接鄄城,南连巨野县、菏泽市,北隔黄河与河南省台前县、范县相望。金大定六年五月,徙治盘沟村(今城址),以避河决”。黄河自鄄城县流入郓城西北边境,经李集、黄集流入梁山县,流经郓城28公里,同时京杭大运河也流经这里,交通十分发达,街市繁荣,人口稠密。    镖车队伍在郓城街道缓缓而行,远远见前边有座酒楼,酒旗高挑,分外醒目。一名镖头回首对后面骑在马上的锦衣少年公子说道:“东家,时已近午,咱们就在这里打尖吧!”说罢用手一指前面的酒楼。    那年轻东家身穿月白长衫,腰间斜跨一柄乌黑宝剑,剑鞘也不知是什么质地,透着古朴之意。他面带微微笑意,高挺的鼻子,剑眉斜插入鬓,浑身透着一股英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面孔略显苍白,脸颊露出一抹病态的红晕。那少年公子见众人都是一身风尘,一路行来都微显疲惫之色,抬头看一眼远处那巨大酒幌,点头道:“好吧,今天咱们就在这里歇歇脚,大吃一顿。”    众人到得近前,见这酒楼好是排场,三层高的楼房在整条街上显得鹤立鸡群,正中悬挂黑底金字牌匾,上书“复来阁”三个大字。    少年东家回头问那镖头“汉生,可知这‘复来‘二字何解?”原来那镖头赫然就是宋汉生,不用说,这少年东家当然就是李烈了。    宋汉生躬身道:“应是取自唐代诗人李白的诗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烈微微点头,宋汉生还算是读过些书的。在当时,读书识字的人不多,如果能写出自己的名字,能看懂官府的榜文就能算是读书人了,要是能吟诗作赋,那便是才子啦。秀才举人并不像现代影视剧上演的那样一抓一大把,想那诺大宿州城,有他五七个举人百十个秀才也不少了。宋时实行科举制度,北宋初年每次科举所取不过三十多人,后逐渐增多也不过产生三百多个举人,到了南宋末年可增长到其十倍,但那已是官场糜烂,能有才华而第者不多矣。    边想着边随众人走进酒楼,一楼大厅颇为宽敞,摆着几十张桌子,接待普通食客,二楼才是雅间。李烈让宋汉生安排三十几名镖师,也就是乔装的特战队员坐在楼下用餐,自己则当先领了宋汉生等六人上到二楼,选那宽敞临窗的位置坐了。小二连忙过来伺候,“各位客官用些什么酒菜?小店特色菜是清蒸锦鲤,这可是咱们趵突泉的活鱼,味道最是鲜美。”    “好!便去做来,捡特色美味的多上几样,切些牛肉,再筛些陈年的好酒来。”李烈说道。    众人坐等伙计上菜,李烈见女扮男装的若兮端坐不语,不禁奇怪,“丫头,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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