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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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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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有什么事情吗?    
      思雨很兴奋地说,雪燃,昨晚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书名,就叫“其实我并不要你送玫瑰”怎么样?    
      我想了想,用极其平淡的口吻说,还可以吧,只要你喜欢就行。    
      思雨听出我并不是那么高兴,就反问我,你这个人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说完“叭”地搁了电话。    
      我又重新躺回床上。    
      我心里确实有气,气思雨对我的态度,本来她为我抄袭的事澄清了,我对她万分感谢,她却出言不逊,说什么我澄清这件事情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我们的校刊;又比如说,我满心为她好,把自己这几年来创作的散文无偿给她,她没有一句感谢话不说,反而还怀疑我这些作品不是我写的。最让我气恼的是,这些日子来,频繁和那个书商接触,明显地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其实我就担心她在书商的甜言蜜语诱惑下把持不住自己。总之,她完全是一个置我的感情于不顾的女人,需要我的时候就来找我,不需要的时候就爱搭不理的,我就讨厌她这样,在她面前,我变得低三下四了,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啊。    
      上午10点多钟的时候,系主任到教室里来叫我,说是院党委孙书记找我。    
      我心想,该不会还要我去写检查吧,现在的领导都变得势利了,遇到事情不冷静不说,还不为自己的人说话,整个一个媚俗的市民,在名人面前把自己的人格都降低了。    
      当我走进院党委孙书记的办公室的时候,思雨和艾方早已在那里了,她正紧挨着艾方坐在沙发上亲热地说着话。我一见她们假情假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思雨,看她那毕恭毕敬的样子,就是一个媚俗的女人,她还不是羡慕艾方头上那个作家光环,作家又咋样,还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在她没有出名之前,说不定连我都不如,她连大学都没考上,还不是后来花钱读了个什么函授大学,现在的函授大学大家心里明白得很,完全是花钱买文凭,有几个函授生有真正过硬的本事?她不就是能写几篇文章么?能写文章的人全中国多的是。    
      孙书记见了我,忙起身笑着说,雪燃同学你来了,快请坐。    
      孙书记的态度明显和前次判若两人,前次她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次她是和颜悦色,她真是一个很会见风使舵的人。    
      艾方也忙招呼我,并向我伸出她的一只手。    
      我迟疑了一下与她相握,握过手之后,我坐在艾方旁边的一张沙发上。    
      艾方说,雪燃同学,真是对不起你啊,前次我怀疑你抄袭我的文章,实属误会呀,今天我是专程来学校,当着你们领导的面向你赔礼道歉的!    
      艾方一个劲儿地打哈哈,脸上的笑容堆得很灿烂。    
      我看了一眼思雨,思雨正双眼盯着艾方,随着艾方的笑而笑,整个一个媚俗状,在名人面前,有点……    
      思雨的眼光看向了我,我马上把目光移向别的地方。    
      艾方又说,人哪,难免要犯糊涂,关键的是犯了错误要敢于承认,敢于纠正,你说是不是,雪燃同学?    
      我很不自然地点头说是。    
      艾方又说,你年纪轻轻就能想到这种意境,有这种审美的目光,并能用和我一样娴熟的文笔写出这么优美的文章,真是难能可贵呀。    
      艾方这女人,她哪里是在夸我,完全是在表现自己嘛,没想到思雨、孙书记还听得津津有味,我真的搞不懂她们的心思了。    
      我打断艾方的话说,方老师,既然你已经承认我没有抄袭你的文章,我想你是不是就这件事情的经过写个书面的材料,交给我们孙书记,免得空口无凭。    
      艾方听了我的话,笑脸马上拉长了。    
      思雨大声斥责我说,雪燃,不要得理不饶人,人家艾方老师是专程来当面向你赔礼道歉的,你还不满足吗?    
      我没有再吭声,我在心理上有点畏惧思雨,但我心里还是不好受,总想把前几天所受的委屈发泄一通。    
      我又转向孙书记问,孙书记,我的那份检查还写吗?    
      孙书记一脸严肃地说,我说过还要你写吗?    
      我说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就该走了,我还要上课。说完话,我自顾自地走出了孙书记的办公室,其实我心里在哭泣。    
      我没有去教室上课,而是独自去了“爱情湖”,我心里并没有冤案得到平反后的那种畅快,在整个事件中我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情理,情理,我赢了理却输了情,我感到茫然不解。    
      我沿着湖畔小径慢慢走着,上午的“爱情湖”很静,那片宁静只属于我。    
      快到中午的时候,思雨发了条短信到我手机上,雪燃,你在哪里?    
      我没有给思雨回信,我知道我在她的心目中已没有从前那样的位置了,她关心我也是假惺惺的,与其让她同情我,还不如现在就忍痛把她忘了。    
    


第二部分因果关系(17)

        
      10月25日 星期六 晴天    
      又到了周末,对我来说,周末的日子总是那么难熬,特别这学期以来,常常是一个人孤独地消磨时光 。    
      刚和思雨恋爱的那些日子,我们的周末都是一起过的,我们手牵手一起郊游,有好多的话说不完,那些日子里,我就盼望着周末早点到,能早点和思雨在一起。    
      这学期以来,思雨一直都在为她出书作准备,有好几个周末我都是紧闭宿舍不出门,为思雨闭门造车或是修改文稿。修改文稿倒还是一件快乐的事,至少说,我心里装着她,她的心里也装着我,而且为她做事情我也会感到快乐,而现在,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还装着我。我感到自己已经越来越不了解思雨了,没有思雨的日子我有些心神不安。    
      余波昨天中午出去后就没有回宿舍,杜力一大早就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坚守在宿舍里,赖在床上。    
      我对自己生活的目标有些茫然,过去的那些日子我把思雨当作了我生活的目标,让思雨快乐,和思雨一起玩一起学习,好像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和思雨在一起的时候也想到过未来,我萌生的想法就是,未来一定要思雨和我走进红地毯,一定要给她一个幸福快乐温馨的家。    
      有时我觉得自己很可笑,我的目标就这么简单,就仅仅是为了一个自己所爱的女人?有时又想,一个男人为事业奔波,如果事业成功了,他又需要什么?为事业成功的理念是什么?    
      其实不管你的事业有多成功,能挣到多少财富,最终也需要有人来分享,分享你成功的喜悦、快乐,乃至你的财富。    
      一个人不可能没有精神财富情感财富,这种情感财富要靠谁和你一起创造?当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为自己所爱的女人去奋斗,也是男人成功的基石,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好女人,成功的男人面前更应该有个好女人,成功的男人要好女人去欣赏他去爱他。    
      可是,现在我情感荒芜了,没有情感的心灵会荒芜,没有目标的人会懒惰,这是我为自己赖床编织的理由,我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荒唐得很。    
      正准备起床,思雨打电话来了,我一听是思雨的声音心里还是有些兴奋,可我嘴上还是硬梆梆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思雨说,你真是个小气鬼,这么一点小事你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干成大事,我还把未来寄托在你身上呢。你这样子我怎样才能放心把自己交给你呀。    
      什么?什么?    
      思雨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我身上,这么说,她一直都在爱着我?我听思雨这么一说,心里一下子被振奋了,我急忙大声说,我没有生气呀,思雨,我在……在看书呢。    
      电话里传来了思雨清脆的笑声,说,你呀你,我太了解你了,你表面上看来帅气大度,铮铮铁骨,其实呢,你心里脆弱得很,你那点心思你隐瞒得了我吗?    
      我心里有些慌张了,我的心思被思雨看出来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我还是极力申辩,真的没有,真的!    
      思雨还是笑着说,好吧,我相信你,你有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又急着说,没什么大事,就是……    
      思雨抢着说,就是在睡懒觉?    
      我变了声调笑着说,知我者,思雨也!    
      思雨说,别酸溜溜的了,你过来吧,带上颜料,把我这个工作室的门重新做一遍,改个好听的名字。    
      我像士兵接到了将军的命令,马上振作精神说,好的,我20分钟后就到。    
      我和思雨商量好了,思雨工作室正式命名为“思雨写作坊”。我在门上画了几个抽象人体,用红字白边写上“思雨写作坊”艺术字,整个过程花了我差不多半天的时间,我在门上画图的时候,思雨一直在QQ聊天,她说那个“因果关系”又在约她见面了。    
      我忙说,不行,我们商量商量再决定,要不然就把学校保卫科的人叫上一起去,抓获这个色狼。    
      思雨说,你别管,你安心画吧,我要钓他的胃口。    
      后来,思雨告诉我已经和“因果关系”说好了,明天中午12点见面,见面的地点到时候再约。    
      我说,到时候一定要通知保卫科。    
      思雨说,当然了。    
      傍晚的时候我完成了“思雨写作坊”的美化工作,我俩在外面的小食店吃完饭就去了学校保卫科,保卫科只有一个人在值班。我们说了事情的经过,但那个保卫人员爱理不理的,思雨拉着我就走,思雨说,这种人太无能了,他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出了学校,到学校所在地的胜利派出所,我把事情说明后,民警就翻立案记录,然后说,这事我得请示所长。所长很快就到了,所长倒是个工作积极的人,他立即决定配合我们抓色狼。    
      我和思雨都很兴奋,思雨挽着我的手臂,一路还唱着歌儿。    
      快到“思雨写作坊”时,思雨突然想起问我要不要通知欧阳娟。    
      我说,算了吧,我担心欧阳娟见了那个恶人会重温噩梦。    
      思雨说,欧阳娟是直接受害者,可以当场指证歹徒的罪行,如果欧阳娟不在现场,说不定歹徒还会狡辩,法律需要证人是不是?    
      我说,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就赶快告诉欧阳娟吧,让欧阳娟尽快从噩梦中醒来。    
      思雨给欧阳娟拨手机,欧阳娟的手机关机,又拨打她宿舍的电话,电话无人接听,思雨自言自语说,她会到哪里去呢?    
      思雨一直拨欧阳娟的电话,都没有她的下落。    
      思雨问我,怎么办?    
      我说只好明天早上再说了。    
      


第二部分因果关系(18)

    10月26日 星期日 阴雨天    
      一大早思雨就打电话来叫我立即去“思雨写作坊”,我赶到时,思雨早已启动电脑上网,开着QQ等待“因果关系”上线。    
      思雨告诉我,一大早胜利派出所的龙所长就打电话来,要我把欧阳娟找到带她一起去,可是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欧阳娟都不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要么就只好取消这次计划。    
      我和思雨都耐心地等待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快到11点了,欧阳娟的电话还始终打不通,思雨又急着给龙所长打去电话,告诉他找不到受害者。    
      龙所长说,没有受害者指证我们不好抓人呐,再说你们连那个叫“因果关系”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龙所长继续说,你再找找受害者吧。    
      我和思雨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思雨气愤地说,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欧阳娟都不急,可我们还自作多情。    
      我安慰思雨别这样想,我说我就欣赏你这种侠义心肠。    
      思雨扑哧一声笑了,说,女人有侠义心肠有何用?你们男人才该有侠义心肠,但我觉得你像个缩头乌龟。    
      我说,你这样看不起我呀,你们女生虽说有侠义心肠,却没有侠肝义胆,男生就不一样了。    
      思雨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思雨忙按下接听键,喂了两声,对方却没有声音,思雨小声对我说,这个号码一定是“因果关系”的,我俩都屏住呼吸,希望“因果关系”能再次拨打电话,可是狡猾的“因果关系”再也没有打电话。    
      11点30分时,龙所长打电话过来问联系上受害者没有。    
      思雨说,没有。    
      龙所长说,没有找到人就算了,这次行动我们照样进行,你马上来派出所吧。    
      我和思雨去了胜利派出所,我的心跳得很厉害。    
      龙所长说,你先打电话通知“因果关系”见面地点吧。    
      思雨遵照龙所长的吩咐给“因果关系”回拨过去,电话接通,思雨问,喂,你是“因果关系”吗?我是“青青果”(青青果是思雨的网名)。    
      对方有点莫明其妙。    
      什么“因果关系”?什么“青青果”?你打错了。    
      思雨被弄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个号码不是“因果关系”的号。    
      龙所长问,你不知道他的手机号?    
      思雨摇摇头说,我只给了他我的手机号,说好临时约定见面地点的。    
      龙所长说,那就再等等吧。    
      我和思雨、龙所长还有两名穿着便衣的干警都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静候“因果关系”打电话来,可是12点都过了,“因果关系”仍没有打电话。    
      龙所长说,再等等,直到下午2点多钟,思雨的手机仍然静静躺在桌子上,没有一点动静。    
      龙所长不得不宣布取消这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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