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听他说杨过抢了孩子心下也信一两分,但是一听到他的名字,心下一琢磨,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便是花满楼了,你不是瞎子吗?”李莫愁问道。
“以前是。”花满楼认命回答到。
“那你的妻子可是叫楚忆?”李莫愁又问道。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是!”
“若昨天是这孩子的诞辰?那么……”李莫愁心下大惊,怀胎十月,照日子算,那么她与楚忆第一次和第二次对战时楚忆还在孕期。
却见李莫愁深深吸了,又道:“对尊夫人我是输了心服口服,只是你……”李莫愁冷冷一笑,将花满楼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只是这样一个男人甘心只守着一个女人过一生么?
“天下男儿皆薄性,外面的花花世界太美太艳了,总是让男人挑花眼看乱了心。”李莫愁冷然一笑,冰魄银针便在孩子的面前晃悠着,威迫之意具现。
花满楼心下大惊,道:“仙子欲意何为?”
李莫愁语气一厉,道:“你若是自毁双眼,我便将孩子还给你。”
自毁双眼?
不就是回到以前的黑暗中了嘛,真的没有什么可怕。
“好!”花满楼淡淡一笑,几乎没有犹豫的伸出双指朝自己的眼珠抠去。
毕竟楚忆对她有两次不杀之恩,李莫愁本就是试探与他,但看他不像做假,心中一急,下现又阻止不及,手中的婴儿便脱手而出,道:“你孩子,接住!”
花满楼的举动被打断了,然后手忙脚乱的接住扔过来孩子,郑重对李莫愁道:“谢谢仙子!”
“楚家妹子,真是好福气。”李莫愁叹道,慢慢的转身离去,背影孤寂凄凉。
花满楼满心满眼的都是孩子,等李莫愁等了好段路他才发现。
小龙女从小红马上扑落下来,额头栽在地上,一时便撞昏了过去。
过了少时,夜风阵阵将小龙女吹醒,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头痛欲裂,手指轻按额角,竟摸在额上摸到了粘稠的东西,伸手一看就是鲜血。
额头着地,擦掉好大一块皮。
用衣袖抹了抹额上的血迹,却发现自己的功力竟然恢复了。
小龙女心中大喜,便马上站起来想要去救杨过,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两个人的谈话之声。
“你开口小龙女,闭口小龙女,有一天半日不说成不成?”
小龙女吃了一惊心想着,是谁在整天说我?
当下侧耳倾听。
却声得另一个声音乾笑数声,说道:“你偏做得,我就说不得?”
“你……”
后一人道:“那晚终南山玫瑰花旁,那滋味何如……哈哈。”
说到这此处,只是干笑,再也不说下去了。
小龙女更是吃惊,疑心大起:“难道那晚过儿跟我亲热,却让这两个道士瞧见了?”
从两人语音之中,已知说话的是尹志平与赵志敬,两人本是奉师命来襄阳城助力,却不料自己先起的争执。
只听尹志平气忿忿的道:“赵师兄,你就知那晚我并没的得逞,你却日晚不断的折磨我,到底为了什么?”
赵志敬道:“是呀!若不是郭大小姐出手你便得逞了对不对?你色心已起,没毁小龙女贞节,却坏了她名节……”
“我只求你别再提这件事,你要我什么?我都答应了。”尹志平声音突然响了一些,说道:“你道我当真不知?你是妒忌,是妒忌我,妒忌我看过龙姑娘的身体,抚摸过她的肤肌,若不是郭大小姐,我便真真的如神一般仙快活。即是这连日被你百般威胁,可是,可是我也不后悔我做过的事,不,一点也不后悔……”说到后来,语声温柔,就似在梦中呓语一般。
小龙女听着这些话,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脑中便似轰轰乱响。
难道是他,不是我心爱的过儿?不,不会的,决不会,他说谎,一定是过儿。
只听赵志敬冷笑几声,说道:“你可是咱们全真教的未来掌教,一个把持不定,堕入了魔障,那便须以无上定力,斩毒龙,返空明。我不住提那小龙女的名字,是要你习听而厌,由厌而憎。这是助你修练的一番美意啊。”
“她是天仙化身,我怎能厌她憎她?”突然尹志平提高声音说道:“哼,你不用说得好听,你的恶毒心肠,难道我会不知?你一定对我妒忌,二来心恨杨过,要揭穿这件事情,教他师徒二人终身遗恨。”
小龙女听到‘杨过’两字,心中突的一跳,低低的道:“杨过,杨过。”
听到一边有动静,尹赵二道心中大惊,齐声问道。
“是谁在哪里?”
“是我。”
尹志平全身打个寒战,颤声道:“你是谁?”
“小龙女!”
小龙女慢慢的从夜色中走了出来,一袭轻薄的白衣随夜风扬起,白衣上早已污浊不堪,有血迹,有泥土,还有枯叶,黑发飘飞着,在空中张牙舞爪群魔乱舞。
更恐怖的是小龙女那张脸,没有半点血色的肌肤脸上却满是鲜血,额间鲜早就不流了就是红红黑黑的伤口更是吓人……
就像是……
“鬼呀!”
尹志平吓的脸色惨白大叫一声,转身是跑,却是没有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腿软的爬都爬不起来。根本没有发现这‘女鬼’本是他的‘女神’。
倒是赵志敬震镇些,刷的一声拔起腰中的长剑,对着小龙女破口大骂道:“不要脸的女人,被一个道士轻薄过也就算了,还跟杨过那小杂种有了苟且之事,伤风败俗,德道坏败,我今天便杀了你这贱女人,改日再杀杨过那小杂种,消心头之恨……”
说罢便拿着长剑朝小龙女上刺去,谁知道小龙女伸手便握住的他的长剑,手上竟戴着天蚕丝所制的手套。
“你们适才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
“哼!”赵志敬冷一声,极其讽刺道:“当然真的了,你真以为自己冰清玉洁啊?”
闻言,小龙女目发异光,;中凄苦到了极处,悲愤到了极处,自己也已不是清白的姑娘,永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深爱杨过,想到此处心恨极,手下‘咔嚓’一下,便折断了赵志敬的长剑,拿着半截剑尖划过赵志敬的颈部。
赵志敬倒地不起,未听哀鸣,鲜血喷涌,不过几时,人已凉透。
尹志平十分惊恐,却见小龙女蹲下身来与他平视,满脸是鲜血的小龙女竟如活鬼所索命一样。
“你呢?”小龙女轻轻的道,语气甚为稚嫩:“你不是刚刚还很喜欢我,爱慕我吗?这什么要说我是鬼?”
“我……我……”尹志平竟然将眼睛闭了起来不敢直视小龙女的脸,太吓人了。
小龙女质问道:“为什么不肯看我?”
见尹志平吓的不敢回答,但是马上又眼睛瞪的老大老大的看着小龙女,满眼皆是恐惧与不甘心。
小龙女右手执着断剑竟早已刺入了他的心脏。
却听小龙女悠悠道:“果然天下男人都只在乎女人的容貌,还是我的过儿好……”
接着树林传来一声痛苦的嘶叫之声。
“是过儿的声音。”
小龙女心下喜欢,便快速朝那声音的方向移动。
尹志平亡。
作者有话要说: 只的我一个人感觉尹志平只看上小龙女的美貌么?
☆、秋后算账
三天日后
“蓉儿,蓉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郭靖急急忙忙的冲回房中,看着妻子和一双儿女,憨笑不由得挂在脸上。
“嘘!”黄蓉比了一个悄声的手势,道:“襄儿和破虏刚刚睡着,你小声点。”
“辛苦你了。”郭靖柔声道。
“不辛苦。”黄蓉笑道:“你刚才说到出大事了,我见你面露悦色,可是大喜事?”
郭靖认真的点头,兴奋的道:“蒙古军退兵了,全退兵了!”
“怎么莫名其妙的全退兵?”黄蓉皱眉道:“小心有诈!”
“我本来也有些怀疑,可据丐帮的探子来报,情况完全属实。”郭靖大笑道:“而且蒙古军退兵的理由你绝对想不到。”
黄蓉美目一转,心下微微一琢磨,道:“若是与楚姑娘有关,我倒可以猜出几分。”
“噢?”郭靖微微吃惊,且听下文。
“楚姑娘音杀鼓曲不费我大宋一兵一卒便让蒙古兵自相残杀,在没有对解之策前他们不敢冒然再攻,而且……”黄蓉又道:“而且我听说中了楚姑娘音杀的那些蒙古兵杀自家同伴,可是丝毫都不留情,即使被砍掉手脚也会继续执行音杀中传达的命令,而且杀人方法极端恐怖,好多士兵吓的当场就吐了。”
郭靖表情凝重,现在想来都感觉恐怖,手凉脚凉,当时,一地的手臂,腿脚,头颅、肠子……
白的骨骼,红的血肉,还有花花绿绿的内脏……
郭靖脸色突变,光想都让他呕意翻涌,强忍住,道:“当时只觉感楚姑娘凶狠残忍,谁知……”
“谁知她这是深有用意,若不如此恐吓那些蒙古兵,让他们产生惧意,军心散乱,不然能怎么如此轻易退兵?”
“是是是!夫人说的有道理。””郭靖叹了一口,又道:“楚姑娘立下如此大功,又因芙儿的事受尽委屈,我甚觉惭愧。”
黄蓉笑道:“若是你感觉内疚的话,他们一家三口都住在咱们家中,加倍补偿就是了。”
“蓉儿说的甚是。”郭靖心下一想,又道:“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愿闻其详。”
郭靖喜道:“我想收楚姑娘做义女……”
“此事不可。”黄蓉道:“靖哥哥你莫忘了花公子可是咱们的小师弟,若真收楚姑娘做义女,岂不真成师叔侄成亲了?”
郭靖一愣一愣的,不好意的连忙道:“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黄蓉好笑的摇了摇头,微叹,他家的傻哥哥还是一根筋。
“倒是过儿……”郭靖愁容满面:“大夫说命暂时保住了,但是……”
一只手臂,一只眼,一只脚,残了!
“他这叫活该,若是他抱走的是我的襄儿或者破虏,你看我不将他剁成肉泥!”黄蓉狠狠道。
“蓉儿,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郭靖大惊。
“我怎么不该有这样的想法?”黄蓉冷冷道:“若杨过送我们孩子去死来换取绝情丹的解药,你会怎样?杀了杨过?或者既往不究?”
“我、我……”郭靖对杨过心下不忍,一时难以回答。
“我再问你。”黄蓉又道:“若楚姑娘是芙儿,芙儿是楚姑娘,今天打残杨过的人是芙儿,你当如何?”
“我……”郭靖又一次沉默了,若今天打残杨过的人是芙儿……
“你会替杨过报仇,杨过伤多少,你便让芙儿伤多少,对吗?“黄蓉质问道。
郭靖一时无言的沉默着。
“我幸庆杨过抱走的是瑾儿,幸庆打残杨过的是楚姑娘。”黄蓉凄然一笑:“因为我知道,倘若杨过抱走的是咱们的孩子,打残杨过的是芙儿,而你只会站在杨过那边来伤我们的心。”
“蓉儿……”郭靖心中一酸,却无法辩解,因为黄蓉说的都是事实。
“杨康是他咎由自取,而我们并不欠杨过什么,用不得你拉着我们赎罪。”黄蓉眼神一厉,狠狠道:“反正杨过这个祸害中也绝情丹之毒也没几天好活的,死了岂不更好。”
郭靖一怔,本来想趁无战事之机,去绝情谷帮过儿拿解药,可是听了黄蓉一番话他犹豫了。
此时却听见外面传来敲门之声。
“师兄师姐可在房中?”
竟是花满楼的声音。
郭靖起身开门,花满楼却没有进屋,而是说了几句话后,交给郭靖一个小瓷瓶,然后离去。
见郭靖又一次欢喜回来,黄蓉问道:“小师弟对你说什么了?”
“小师弟说瓷瓶装着断肠草磨成的粉末就是绝情丹的解药。”郭靖喜道:“想不到过儿人如此恶待他们,他们竟不计前嫌,宽宏大量的愿帮过儿解毒,真是好人啊。”
黄蓉却是被郭靖傻劲气笑了,小师弟夫妻对杨过这那是什么好心啊?
不吃解药,几天后毒发身亡倒干净些。
吃了解药,如狗一般的活着,对杨过那种人而言才是一生的痛苦,而这痛苦是你自己选的愿不得别人。
好毒的计,但是她就偏偏很欣赏。
那夜小龙女没有在森林找到杨过,后来还是回了襄阳的郭家,碰到了被打残的杨过,一阵痛心。
后来杨过还是服下了断肠草,解了绝丹的毒。
又过了些日子,郭府却迎来杨过的一票红颜知己,让府上不得安宁。
楚忆快要哭了,幸好坐月子真的只有一个月而以,那夜追回瑾儿之后,她便整整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不许出房门,不许乱跑,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她整整一个月没有洗澡,身上都快长蘑菇了,头发都打结了。
好不人容易熬过了一个月,今天大早就吩咐侍人准备了一大桶热水,将丈夫和儿子都赶出了房后,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又将头发也狠狠的洗了一遍,换上干净又正常的衣服(坐月子一直都穿白绸睡衣),打扮整齐后才出房门。
十月的阳光难得的温暖,照在人身上挺舒服的,大开大合的伸了一个懒腰。
终于出房门了,她激动死了。
‘咚咚咚咚’一阵轻脆的波浪鼓的响声,然后楚忆就看到了被她赶出房门的丈夫和儿子。
花满楼单手抱着包在襁褓里的瑾儿,一手摇着一个艳红色的波浪鼓,两父子玩的正开心。
“瑾儿,来叫爹亲,叫爹亲。”花满楼满脸笑容道。
“呀!呀!呀!”小瑾儿嘴里无意识着发着单音,眼睛却一直朝着波浪鼓的向方看着。
“瑾儿,来,再叫一声。”花满楼欣喜万分,好像那无意的单音就是瑾儿对他的回答一样。
小瑾儿嘴里吹着泡泡,一张嘴泡泡就破了。
“咦!咦!咦!”
听到瑾儿又一次的‘回答’,花满楼不禁眉开眼笑,道:“我的小瑾儿真乖。”
说罢都对着瑾儿的小脸亲的下去,就感觉脸上冷滴滴粘乎乎的。
是瑾儿的口水。
楚忆顿时捂额,这傻爹的模式又开启了,她的男神一秒钟变奶爸了,她得去解救他们了。
那带着兰香味的丝绢儿落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将他脸上口水拭干,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