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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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冰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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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将她打昏?”吉老夫人脸色不大好地说。
    岳莲楼更是生气地吼道:“瞧你!力气使得那么大,烟沉嫂子的脖子都泛红了。”她心疼地看着仍昏睡中的白烟沉。言韶弈不再辩解,因为床上的人儿已缓缓苏醒。
    她眨眨眼,渐渐习惯光线。
    一睁开双眼,就看见好几双眼睛盯着她,吓得她往床里头缩。
    “烟沉!”看见她排斥的样子,言部奔难掩心中的疼痛。
    “你们是谁?”冰魂问。
    “烟沉姐姐?”岳莲楼讶异地唤道。
    “烟沉?”盲老夫人也无法理解地问。
    这些人喊她什么?
    烟沉?为什么她会对这名字感觉好熟悉?可又为什么一听到这名字,她会有种心痛的感觉?
    还有眼前这个盯着她瞧的男子,为何他会流露出深沉的悲伤表情?“你们、你们认得我吗?”她现下只想搞清楚这一点。
    “天啊!”岳莲楼简直抓狂了,“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完全忘了我们,忘了白家,也忘了言家所有的人与事吧?”
    冰魂看着他们期待的脸,却只能抱歉地点点头。
    一股怒气直冲言韶弈的脑门。
    他无法接受这件事!
    “你怎么能忘?怎么能?”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她。
    冰魂被他的愤怒给吓到,她不明白,为何地的失忆会令他如此生气?
    “韶奕,你吓着她了!”连风落拉开他。
    望着佳人苍白的脸,言韶弈除了心碎,还是心碎。她恨他!恨到必须用失去记忆,才能平复她心中的恨意。
    ☆☆☆
    走在飞光轩的小院里,冰魂若有所思地游荡着。
    经过岳莲楼和吉老夫人两人七嘴八舌的解说后,她对于事情也已有相当的了解。
    原来那个对着她嘶吼的男子,那个神情带着悲意的男子,竟然就是她的丈夫,她那未出世孩子的爹?
    对于腹中流掉的孩子,冰魂并没有对任何人说,因为她对这一切仍有疑虑,所以她决定暂时不说出来。
    白烟沉!这才是她真正的姓和名?
    她轻按了按额际,这名字令她相当头疼和不舒服。似乎在内心深处,她并不希望忆起所有的一切。
    “烟沉?”
    冰魂闻言,身体一僵。
    在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前,老实说她并不想单独面对他。但是她仍选择面对一切,毕竟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她缓缓地回过头,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魂京梦牵的爱妻就近在眼前,却不能拥抱她,对于言韶奔而言,这是多令他心痛的事。他怕自己的冲动会吓着她,更怕她仍然不肯原谅自己。
    “你……还是想不起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冰魂轻轻地摇摇头。
    “就连你最宠爱的烟萝和霜清、霜冷也全都忘了?”他实在忍不住想通她。烟萝?霜清、霜冷?
    这些名字在她脑海中旋绕,就像个漩涡一般,好似有什么就快蹦出来了。
    “我……”她的额际泛出汗珠。
    言韶奕抓住她的纤腕,满腔的情意倾泻而出。
    “你忘了她们,就连这个你也一并忘了吗?”说完便将炙热的双唇贴上她的。
    冰魂只觉天旋地转。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自己?
    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挣脱他,但是柔弱的她怎可能敌过他的力量。
    更何况,这个吻似乎很熟悉,令她有些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直到两个人都快无法呼吸时,言部奔才不甘愿地离开她的唇,但仍拥紧着她。两个人都还处于悸动中,有一会儿才稍稍平复。
    “你……你实在不该这么做,太过分了!”冰魂怨嗔地道,表情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亲吻你?”言韶奕又恢复到以往的自负。
    “但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呀!”对现在的她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会令你想起来的!”言韶弈信誓旦旦地说。
    所有的一切都令冰魂相当迷惘。
    她告诉自己,也许眼前的男子,和先前那些拥着她哭泣的女眷,很可能都是假的。但内心深处却又浮现出一丝丝希望。
    如果是真的呢?
    若这伟岸的男子真是她的夫,那么她就不再是个身份不明的人,就连那可怜未出世的孩子——是啊,她那死去的孩子!
    一切似乎不如她想象中美好,乍见之下,这些人好像相当心疼她,那么她又为何要投河?或者是有人推她下河?
    冰魂收拾起纷乱的心绪,她下定决心要知道真相,不甘心腹中的孩子白白冤死。
    “那么我问你,为什么我会被人在闲梦湖救起?”白家离闲梦湖其实也有些距离。
    言韶弃的身体明显地僵一下,他没想到烟沉会马上询问她落湖的原因。“也许你是失足落水的。”他只能用搪塞的。
    “在半夜跑到湖边?”她可不是呆子。
    “我……”他实在不晓得该如何让她明白。
    “让我来告诉你吧!”
    岳莲楼缓缓地从花亭的柱子后走出来。
    ☆☆☆
    在飞光轩的内院里,岳莲楼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从白烟沉的身世,和言部奔的相恋,到最后的误解,她全都仔细地告诉她。
    轻轻地拭去烟沉眼角的泪,岳莲搂其实也不敢保证全都说出来的后果会是什么。
    “那时,大伙压根不晓得你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事前大哥他们又没先通知,就连我都瞒着。不但没逼出内奸,甚至还差点路掉你的性命,真是得不偿失呀!”岳莲楼叹口气。她说的全是真的?
    冰魂,不!该说白烟沉,她完全相信了莲楼的话。
    午夜梦回时,她常在梦中出现的片段,其实就如同莲楼所说的一样。
    会失去记忆,许是自己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才会用这样极端的方法让自己忘却痛苦。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肚子。
    孩子呀,娘对不起你!
    娘一时冲动,竟永远地失去了你!
    望着白烟沉苍白的脸,岳莲楼才发觉有些不对,“大嫂,你怎么了?”她拿起手绢,擦擦白烟沉的额际。躲在门外的言韶奔闻言忍不住冲进来,他紧张地握住白烟沉的手,眼中净是关怀之色。
    “怎么了?不舒服吗?”
    看着深情的丈夫,白烟沉明白地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情意。
    她无法在这时候告诉他,自己曾经怀过他的小孩。
    “没事的,只是一时无法完全消化莲楼的话。”她回避着言韶弈的眼光。
    “你喊我莲楼?那么你相信我告诉你的一切了吗?”岳莲楼兴奋得不得了。
    白烟沉轻轻地点点头。
    “太好了!”岳莲楼抱住言韶奕,又吼又叫的。
    言韶奕只是静静地望着白烟沉,一切尽在不言中。
    ☆☆☆
    夜风徐徐吹来,霎时一阵清凉。
    白烟沉既然已经相信岳莲楼所说的一切,那就没理由再住在飞光轩,而是明正言顺地搬回沐风居。
    只是,她依然没想起一切,所以对于屋里的摆设仍是非常陌生。
    沐浴后的她,全身散发出淡雅的香味,穿着乳白素衫,静静地坐在靠窗的椅上,双眉依旧微愁地蹙拢着。
    这就是她的房间吗?
    很明显的,这原本该是阳刚味十足的房间,只是在屋里添了一具梳妆台,才让人明白,这该是一对夫妇的卧房。
    这倒蛮符合她的个性,她一向不受虚华的装饰,就连她在飞絮山庄所住的纤月阁也一样朴素典雅。对了,朱大哥!
    自己这样突然离开,他一定会很担心的。
    但是,就算通知他又如何?
    白烟沉心里明白,云旗对她是有情的,但是她却什么也不能给他呀!更何况,如今她已经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更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
    就这样失去联络,或许对两人都好。
    “你的烦恼是因我而起吗?”言韶弈低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白烟沉回过头一看,明显的,他也刚净过身换过衣。
    “不、不是!”她坦白地回答。
    言韶奕脸色未变,其实内心却松了口气。毕竟他并不希望给予她太大的压力,对于烟沉,他有着深深的抱歉,和重重的不安全感。
    抱歉的原因,是因为上次密函的事,至于不安,则是他太不了解烟沉。
    这对他太陌生了!
    以往,他总是能轻易地掌控别人,也因此造就他略显自负的性格,但是对于烟沉,他没有一点把握。
    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那样的聪慧优雅,实在令人无法捉摸。
    “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事令你心烦?”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问。
    白烟沉仔细地收拾起思绪,“没什么,只是一时千头万绪,有些纷乱而已。”
    她那不安的表情,让言韶奔误以为是她仍未接受两人是夫妻的事实,才会害怕与他同处一间屋子。“那么你好好休息吧!我……我去睡书房。”
    说完,言韶弈就要往门口走去。
    “呃,你……”白烟沉想喊住他,却又不知道该喊他什么。
    “你都是喊我的名字,韶弈!”他直接解决她的难题“韶奔……谢谢你!”粉颊浮上些许红嫣,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呼唤他的名。
    言韶奕当然明白她为何要道谢,只能苦笑地摇摇头,转身关上门离开沐风居。
    “对不起,韶奔,等我作好心理准备,一定会向你坦白我所有的一切,在此之前,就请你暂时原谅我的懦弱。”白烟沉黑白分明的眸中,泛着一丝泪光。
    第七章
    连日来,清心寺附近出现大批不明人士,马不停蹄地四处搜索,听说是在找一名姑娘。
    清心寺每日香客不曾断过,来来往往做生意的小贩也多得数不清,人不见是常有的亭,失踪个姑娘对这里的人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只是这般大张旗鼓地找人,倒是没有过的。
    一队素衣人马速度奇快地进人飞絮山庄,为掩人眼耳,还特地以巾覆脸。
    “世子!”一群人全跪在大厅。
    “人呢?”清冷的噪音令人莫名感到害怕。
    为首者握剑的手微微发抖,额际也沁出汗珠。
    “禀……禀世子,属下连日搜查,并没有发现冰魂小姐的踪迹。”
    一室的安静,令在场所有人冷汗直流。
    “停止所有动作,你们先下去吧!”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缓缓从朱云旗口中逸出。
    跪地的一伙人简直无法相信,竟然如此轻易就过了关,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地立即溜走。
    朱云旗站直身,浓眉蹙起。
    清心寺就这么丁点大,何况那天是由他亲自护送冰魂人寺,自始至终他都没离开过寺门。
    冰魂的性子他十分清楚,所以当银心匆忙奔出来对他说冰魂不见时,他随即令人封住寺庙的各个出口,所以说,人是不可能平空消失,除非……他握紧双拳,紧抿的嘴角隐约露出他的怒意。
    自负的心态令他大意!
    清心寺后方是一片悬崖峭壁,当时他心急如焚,自认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可以带着一个女人由那里离开。
    却忘了一个人,言韶弃!
    “世子。”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说!”
    “有密函到。”
    “拿进来!’”
    咿呀一声,依旧是那名守门的驼背老人。
    他恭敬地将所谓的密函放在桌上,又恭敬地缓缓退出去。
    朱云旗打开密函——
    禀世子,言韶奕之妻白烟沉未死,现已回到言家,不过却丧失所有记忆。
    果然!她是被言韶奕带回言家了。
    他揉碎手中的字条,眼中进出强烈的杀意。
    ☆☆☆
    时间经过半个多月,白烟沉已经逐渐熟悉言府的一切,虽然她的记忆并未完全恢复。
    不过,有时候经过某些地方,她就会突然想起一些片段,只可惜其中并不包括和言韶弈相处的事。
    好几回,言韶奔忍不住商请连风落瞧瞧烟沉,怕是她的病尚未痊愈,可连风落却只是浅浅一笑说——嫂夫人其实没病,想不起来是因为不愿去想。
    今日风和日丽,爱玩的岳莲楼硬是拖着白烟沉来到落月亭。
    “你刚嫁到言府的那阵子,我常拉着你、拖着烟萝上这游玩,可真是热闹呢!”岳莲楼一身藕紫衫袍映着娇颜,兴奋地绕着白烟沉跑。
    “是吗?前天不是听你说,太子要带烟萝来看我,怎地到现在仍没踪影?”坐在石椅上的白烟沉问。
    说到烟萝,岳莲楼不免有些泄气。
    自从烟沉落湖后,烟萝茶饭不思,到最后竟还失了神志,整个人呆了,就像木头似的。
    云截自责于烟沉的死,竟主动要求照顾连风落都无法治好的烟萝。
    当时言家乱成一团,根本也无力看顾烟萝,才会在商量之下,同意让云截带烟萝回宫。
    前些日子宫里得知烟沉没死,而且回家了,只是失去记忆,云截也允诺要送烟萝回来,好让她们姐妹见见面的。
    怎知一等就是十天半月没有消息,究竟是有事耽搁,或是怎么了,一句话都没说。
    “也许是皇上太忙了,抽不出空嘛!”岳莲楼只能干笑两声带过。
    “喔!”说不失望是假的。
    和烟萝的回忆虽然存在,但没见到本人,她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
    澳地,有颗细小的石子击向岳莲楼的昏穴,下一秒她便晕了过去。
    “莲楼!”白烟沉吓得急忙奔到她身边,不懂武功的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正想喊人来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才几日未见,就忘了我吗?”
    怎会忘了?怎能忘得?这是救命恩人的声音呀!
    “云旗大哥!”白烟沉收起惊讶的表情,她早知道云旗迟早会找上门来。
    “想来,你该知道我的身份了,怎么不喊人来?”他冷绝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心痛。
    “你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只是轻轻地说。
    “就只是救命的恩人?”难道她真不各自己的心?
    望见朱云旗含悲的眼神,白烟沉有一瞬间的不忍,但随即又隐去。
    对他,白烟沉只能说抱歉,一个人的心,一辈子只能给一个人,而她,已经给了言韶弈。
    “烟批十分感激救命之思,不管当时你是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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