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陀督探长3 七面钟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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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陀督探长3 七面钟之谜-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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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没在小径上留下脚印没错,”巴陀说,“不过从那凹良的形状还有草皮被压断的样子看来,我不认为手枪是从那个方向掷过去的。我认为是从阳台这里抛掷过去的。”      
    “非常可能,”欧斯华爵士说,“这有什么关系吗,督察长?”
    “啊,不错,巴陀,”乔治插进来说,“这--呃--很有  关系嘛!”             
    “或许没有,罗马克斯先生。不过我们喜欢把一切搞清楚,你知道。现在,不知道你们诸位有没有哪一个愿意拿起这把手枪把它仍过去。你来好吗,欧斯华爵士?非常感激你。就站在窗口这里。现在,把它扔到草坪中央去。”           
    欧斯华爵士照办,用力把手抢抛过去。杰米·狄西加很 感兴趣地摒息靠近过来。督察长像只训练精良的猎狗,追赶过去。他容光焕发地走回来。           
    “不错,先生。正好相同的痕迹。虽然,对了,你丢得远了十码。不过你是位非常强壮有力的人,可不是吗,欧斯华爵士?对不起,我想我听到有人在敲门。”
    督察长的耳朵一定比其他人灵敏很多。没有人听见,但是事实证明巴陀是对的,因为库特夫人正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装药水的玻璃杯。            
    “你的药,欧斯华。”她说着跨步进来,“你早餐后忘吃了。”
    “我很忙,玛莉亚,”欧斯华爵士说,“我不要吃药。”
    “要不是我,你自己永远都不会吃。”他太太沉着地说,向他走过去。“你就像个顽皮的小男孩。现在把它喝掉。”
    伟大的钢铁巨子乖顺地把它喝掉!                
    库特夫人苦中带乐地对每个微微一笑。                  
    “我打扰了你们吗?你们是不是很忙?噢,看看那些左轮枪。讨厌、嘈杂、要命的东西。欧斯华,你想想,你昨晚可能被小偷射中。”                                   
    “你发现他不见了时一定很紧张吧,库特夫人?”巴陀问  道。             
    “我起初并没想到,”库特夫人坦诚地说,“这位可怜的孩子,”--她指着杰米--中抢了--而一切都那么可怕,那么刺激。直到贝特门先生问我欧斯华爵士在哪里,我才想起来他早半个小时出去散步了。”                     
    “睡不着,是吗,欧斯华爵士?”巴陀问道。           
    “我通常都睡得很好,”欧斯华爵士说,“可是我必须坦白说昨晚我感到很不寻常,坐立不安。我想出去吸点晚上的空气可能对我有好处。”                                                              
    “我想你大概是从这扇窗子出走的吧?”         
    是他自己的想象,或是真的,欧斯华爵士在回答之前犹豫了一下。                         
    “是的。”                
    “而且就穿着你的便鞋,”库特夫人说,“没穿上厚鞋子。
要是没有我照顾你,你该怎么办啊?”  
    她悲伤地摇摇头。  
    “我想,玛莉亚,要是你不介意离开我们——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商讨。”               
    “我知道,亲爱的,我这就走。”        
    库特夫人退下去,带着空杯子,她的神情表现出,仿佛那是个她刚刚装了致死的毒药给她丈夫的杯子一件,”    
    “哦,巴陀,”乔治·罗马克斯说,“一切似乎都够明朗的了。是的,十分明朗。那个人开枪,射中了狄西加先生,丢掉武器,沿着阳台跑到下面的碎石小径去。”        
    “到那里他应该被我的手下逮住。”巴陀插嘴说。
    “你的手下,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巴陀,似乎是特别不小心。他们没看见卫德小姐进来。他们如果没有看见她进来,自然就可能轻易的错过出去的小偷。”                        
    巴陀督察长张开嘴巴想说法,然后似乎是想一想还是不说的好。杰米·狄西加好奇地看着他。他很想知道巴陀督察长心是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个赛跑冠军。”苏格兰警场的人只这么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巴陀?”
    “就这个意思,罗马克斯先生。我自己在枪声响起之后不到五十秒还在阳台转角处那里。而一个人要在我出现之前朝我的方向跑那段距离然后绕过小径转角处消失不见——呃,如同我所说的,他一定是个赛跑冠军。”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巴陀。你有一些你自己的想法我还……呃……抓不住。你说那个人并没有越过草坪,而你现在又暗示说——你到底在暗示什么?那个人并没有跑上那条小径?那依你看——呃——他跑到哪里去了?”
    巴陀督察长突然竖起大拇指一挥代替回答。  
    “啊?”乔治说。                
    督察长更用力一挥,乔治抬起头看天花板。            
    “上那里去,”巴陀说,“再爬常春藤上那里去。”   
    “胡说,督察长。你的暗示根本是不可能的。”            
    “并非完全不可能,先生。他爬过一次。他可以再爬一次。”
    “我说的不可能不是指那方面。但是如果那个人想逃走,他绝不会再回屋子里去。”                         
    “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罗马克斯先生。”
    “可是欧路克先生的房间我们上去看他时还好端端的从里头锁着。”  
    “那么你们是怎么进去找他的?从史坦利先生的房间过去。我们的那位先生也是一样。艾琳小姐告诉我说,她看见欧路克先生的房门把手在转动。那是我们那位先生第一次上  到那里去的时候。我怀疑钥匙是不是在欧路克先生的枕头下。
不过他第二次的出口是够明显的了--穿过连接门,经由当然是空无一人的史坦利爵士的房间出去。当时就像其他人一样。史坦利爵士正匆忙下楼到书房来。我们那位先生乐得通行无阻。”                            
    “那么然后他又到哪里了?”                      
    巴陀督察长耸耸粗壮的双肩,变得推三扯四的。  
    “多的是地方。进入另一边的一个空房间,再爬常春藤下去——从侧门出去——或是,如果是自家人干的,这只是个可能。他——哦,就干脆留在屋子里。”
    乔治大感震惊地看着他。                  
    “真的,巴陀,我——如果是我的仆人之一我会非常难过——呃——我对他们非常信任——要是不得不怀疑——我会非常伤心——”       
    “没有人要你去怀疑任何人,罗马克斯先生。我只是把所  有的可能性都说给你听。仆人可能没有问题--或许是。”   
    “你把我搞得心神不宁,”乔治说,“你把我搞得很不安宁。”
    他的眼睛显得更为突出。           
    杰米故意用手指戳着桌上一样发黑的古怪东西,引开他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他问道。
    “这是最后一件证物,”巴陀说。“我们找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是,或者该说以前是,一只手套。”      
    “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欧斯华爵士问道。                
    巴陀头往肩后一甩。            
    “在壁炉里——差点烧光,不过还没完全烧光。古怪,看起来它好像被狗咬过—样。”
    “可能是卫德小姐的,”杰米提示说,“她养了几条狗。”
    督察长摇摇头。               
    “这不是小姐的手套--不是,甚至也不是时下小姐们戴的那种大大松松的手套。戴一下看看,先生。”        
    他把那发黑的东西套上杰米的手。            
    “你看——甚至你戴也大了。”       
    “你认为这项发现重要吗?”欧斯华爵士冷冷问道。
    “难说。欧斯华爵士,谁也不知道什么会是重要或不重要的。”                           
    一声刺耳的敲门声,疾如风走了进来。
    “真对不起!”她道歉说,“爸爸刚刚打电话来。他说我必须回家,因为每个人都令他担心。”                 
    她停顿下来。                                                                       
    “怎么样,我亲爱的艾琳?”乔治知道她还有话要说,鼓励他说下去。         
    “我不想打扰你们——只是我想那可能跟这一切有关。你知道,令爸爸不安的是我们有个仆役不见人影了,他昨晚出去,一直没再回去。”        
    “叫什么名字?”发问的是欧斯华爵士。                      
    “约翰·包尔。”                     
    “英国人?”                   
    “我相信他自称是瑞士人——不过我认为他是德国人。虽然,他英语讲得十分地道。”                            
    “啊!”欧斯华爵士深吸了一口气,发出长长的满意嘶嘶声响。“那么他在‘烟囱屋”多久了?”                    
    “只不到一个月。”                        
    欧斯华爵士转向其他两人说:“这就是我们错失的那个人。你知道,罗马克斯,我也知道,有许多外国政府想得到那东西。我现在清清楚楚地记起那个人来了——高大、训练有素的家伙。在我们离开前大约两个星期去那里。聪明的一招。这里任何新进的仆人都要经过严密的审查,但是在‘烟囱屋’,离这里五哩路外--”他没把话说完。
    “你认为这么久以前就计划好了的?”       
    “有何不对?那个配方可是值上数百万的,罗马克斯。无疑的,包尔希望能在‘烟囱屋’看到我的私人文件,好知道即将来到的安排。看来他可能在这屋子里有个共谋--某个把这里的地形方位告诉他,并且对欧路克下药的人。不过卫德小姐所看见的爬常春藤的人是包尔--强壮有力的大块头。”
    他转向巴陀督察长:
    “包尔就是你要找的人,督察长。而不晓得为什么,你白白地让他给溜走了。”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七钟面之谜第二十四章  “疾如风”怀疑    巴陀督察长确实吃了一惊。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欧斯华爵士说得对,巴陀,”乔治说,“就是这个人。有没有希望逮捕他?”                 
    “可能有,先生。看起来确实是--哦,可疑。当然这个人可能再度出现——我是指,在‘烟囱屋’。”
    “你认为这可能吗?”  
    “不,不可能,”巴陀坦诚地说,“不错,看起来确实好像包尔就是那个人。但是我不太明白,他怎么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在这里送进出出?”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个人对你放的那些哨的观感,”乔治说,“毫无效率——我不想责任你,督察长,不过——”他的停顿抵得上千言万语。
    “啊,”巴陀轻佻地说,“我的肩膀宽大(担得了责任)。”
    他摇头、叹气。
    “我得马上去打个电话。失陪了,诸位先生。抱歉,罗马克斯先生——我感到我有点把这件事情搞砸了。不过这件事令人困惑不解,比你所了解的还令人不解。”
    他急急忙忙离去。          
    “到花园去,”疾如民对杰米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们一起从窗门出去。杰米凝视着草坪,皱起眉头。
    “怎么啦?”疾如风问道。            
    杰米向她说明手枪抛掷的情况。
    “我在怀疑,”他结尾说,“老巴陀要库特掷手枪时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一定是打着什么主意,我发誓。无论如何,降落的地点比原先远了大约大码。你知道,疾如风,巴陀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他是个不寻常的人,”疾如风说,“我要告诉你昨晚的事。”
    她告诉他昨晚她跟督察长之间的对话。杰米专心听着。
    “这么说女爵是一号,”他若有所思地说,“一切都非常吻合。二号——包尔——从‘烟囱屋’过来。他爬上去进入欧路克的房间,知道欧路克已经被下了安眠药——被女爵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下的。他们安排好由他把文件丢下来给女爵,她在下面等着。要是包尔在离去时被捕,他们就从他身上找不出任何东西来。嗯,这是个好计划——但是出了差错。女爵一到书房,就听见我走过去的声音,不得不躲到屏风后而去。
在她来说非常为物,因为她无法通知她的共谋。二号偷到文件,往窗外一看,看到他以为是女爵的人在下面等着,就把文件往下丢给她,然后沿着常春藤爬下来,结果他大感惊讶地发现我在那里等着他。女爵在屏风后面等着可是件相当提心吊胆的事。综观这一切,你编的故事实在相当好。嗯,一切都非常吻合。”
    “太吻合了。”疾如风断然说道。
    “啊?”杰米惊讶地说。
    “七号呢——未曾露面,但却活在幕后。女爵和包尔?不,没这么单纯。包尔昨晚是来这里没错。但是他只是来这里以防出了差错——事实上是真的出了差错。他扮演的是替罪羔羊的角色;引开一切对七号——大头目的注意力。”     
    “喂,疾如风,”杰米焦虑地说,“你不会是看了太多耸人听闻的小说吧?”                             
    疾如风严肃地投给他遣责的眼光。                 
    “哦,”杰米说,“我不喜欢‘血腥皇后’。我在吃早餐之前无法相信六件不可能的事。”            
    “现在已经是早餐过后了。”疾如风说。
    “甚至是早餐之后也一样。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个非常切合事实的假设——而你却说什么也不相信,就只因为你想让它像古老的谜题一样,再难一点解起来比较过瘾。”          
    “对不起,”疾如风说,“不过我坚决认为七号是这屋子里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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