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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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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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一见许格非大喝前扑,便先心慌急封,双腿也连退数步。
  岂知,许格非就是要对方双掌急封有空隙,因而他的身法不停,右手像疾风闪电般在赵
四的前胸上摸了一下。
  赵四大吃一惊,魂飞天外,误以为这一掌真力一吐,自己必死无疑。
  是以,心中一慌,忘了自己立身何处,再度一声惊喝,飞身暴退,直向台下坠去。
  群豪一见,纷纷大感意外地发出—片轻啊,喝彩和哄笑。
  因为,绝大多数的英豪都看出来,是赵四自己太紧张太大意了。
  许格非望着左右彩栅,含笑拱手道:“还有哪一位愿向在下指教?”
  但是,左右彩棚内竟无一人回答。
  这并非意味着无人敢再上台,甚至各门各派放弃了霸主宝座,而是各派弟子级的高手已
没人敢再上台出丑了。
  台下群豪一见,再度掀起一阵议论和骚动。
  许格非一看,只得望着仍立在彩棚上的石寨主,含笑和声道:“阁下现在可以过台指教
了吧?”
  岂知,石寨主竟摇摇胖头,淡然道;“老夫从无领袖东南武林同道的野心,对霸主宝座,
更不感兴趣。”
  如此一说,群豪大哗,纷纷热烈地议论起来。
  左右彩棚上的各派掌门长老更是大感意外地愣了,彼此对了对眼神,闹不清这是怎么回
事?
  因为,这二次的争霸擂台,虽然不是石寨主发起,但他却是最热心的赞助之一。
  当然,任何人也看得出,他对东南武林霸主的宝座,比谁都感兴趣。
  但是,这时突然见他临阵退缩变了卦,怎会不令知情之人大感意外。
  岂知,许格非偏偏再度含笑问:“假设在下指名要向石寨主请教呢?”
  石寨主依然摇头道:“那不合大会规定,打擂人只能自动上台,不能强拉别人交手,再
说,老夫万一动了真怒——”
  许格非不解地问:“阁下动了真怒,又怎样呢?”
  石寨主突然怒声道:“老夫动了真怒就要杀人。”
  许格非淡然一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今天咱们两人中有一个……”
  话未说完,台下群豪立即掀起一阵哄然大笑。
  就在这时,左彩棚上的辛巴庄欧阳老庄主,突然起身怒声道:“既然大家如此礼让,老
朽愿先与这位小哥走几招……”
  话未说完,近万英豪早已欢声如雷地喝了声好,真是声震宇瓦,直冲云霄。
  许格非闻声回头转身,发现欧阳老庄主,瘦削干瘪的身体,已凌空飞纵过来。
  欧阳庄主身形一落在擂台上,立即双目炯炯地望着许格非,大刺刺地道:“小哥儿,你
在武夷山庄住了这些年,咱们却第一次见面……”
  许格非见对方没抱拳,因而自己也没拱手,而且,他在昨天观看偏殿开会时,曾听好几
个人说,这位老庄主,一向自命不凡。
  这时一听,立即淡然一笑道:“老底主,非常抱歉,在下虽然有权进入武夷山庄,拆毁
武夷山庄,甚或放把火烧了武夷山庄,但我却一天也没在里面住过。”
  欧阳老庄主立即道:“那当然,你是武夷山庄的少主人,你自是有权毁掉它,但咱们直
至今天才相会,那也总算有缘。”
  许格非也学着他的话头,微一颔首道:“那当然。”
  欧阳庄主继续道:“小哥你既然不愿将尊姓大名,师承门派公诸天下,老朽也不必再
问。” 
  许格非一笑道:“最好是这样。”
  欧阳老庄主却突然问:“你小哥可愿告诉老夫,你为什么不愿说出你的师承门派来?”
  许格非正色道:“在下午前已经说道,在下半年以前的记忆完全丧失了……”
  了字方自出口,欧阳老庄的双目一瞪,突然怒喝道:“胡说,根据你的仪态,眼神和辩
词,在在都是聪慧正常的人,分明有意刁顽蒙蔽,愚弄东南群豪。”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怒,但仍强捺怒火,沉声问:“老庄主,你上得台来为了交手争霸,
还是专一为了与在下拌嘴?”
  欧阳老庄主两眼一瞪道:“两样都有。”
  许格非沉声道:“那就请老庄主先动手!”
  欧阳庄主目注许格非,右手向后一伸道:“拿我的三节棍来。”
  话声甫落,左侧彩棚内,立即有人应了一声,人影闪处,飞身纵过来一个中年人,双手
捧着三节棍,径自送到欧阳庄主的右手下。
  欧阳庄主看也不看,伸手握住棍柄,咻咻声中,先耍了一团棍影银花。
  但是,他的一双老眼,却一直炯炯地盯视在许格非的脸上,自觉威风神气。
  许格非神色自若,淡然含笑,也以欣赏的目光望着他耍。
  欧阳庄主耍罢,觉得送棍的人已经纵回去了,这才望着许格非,沉声问:“你为何还不
撤剑?”
  许格非淡然道:“我又不想杀人。”
  欧阳庄主一听,勃然大怒,浑身颤抖着道:“你说你能杀我?”
  许格非正色道:“在下没那么说。”
  欧阳庄主气得举手一指许格非腰间罩有布套的宝剑,怒声问:“那你为什么不撤剑?”
  许格非也随之低头一看,道:“老庄主,你可看到它是用布包着的?”
  欧阳庄主的确有些不解地问:“那是为了什么?”
  许格非道:“那是装饰,用不着它。” 
  一向自命不凡的欧阳庄主,哪能当众受此奚落,立即大声喝道:“好个狂妄小子,老夫
今天就要你用它。”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三节棍,咻咻连声中,一个棍花接一个棍花,径向许格非左
右和当面打下。
  许格非自是不敢大意,疾展身法,左闪右避,进退如风,有时飞旋,有时腾空,刹那间,
人影棍影,咻咻声中闪着银练银花,早巳看不清谁是谁了。
  这时,久已寂静的群豪,才突然喝起如雷烈彩。
  也就在彩声暴起的同时,呼的一声,一条三节棍直飞而出,径向寺外飞去。
  台上的棍形倏敛,人影也分开了两个,台下的近万英豪也啊一声静下来。
  因为,许格非面不红,气不喘,神色自若地立在台上,而辛巴庄的老庄主,却气得老脸
苍白,浑身颤抖,瞪着许格非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格非两手一摊,含笑道:“老庄主.你也没赢,我也没输,只是你的三节棍太滑了,
使你没办法将它牢牢握住……”
  话未说完,台下群豪立即掀起一阵快意大笑。
  欧阳庄主气得一跺脚,哼了一声,转身向彩棚上纵去。
  就在欧阳庄主纵向彩棚的同时,右彩棚上突然响起一声娇叱。
  群豪急忙循声一看,只见一道淡黄纤影,凌空而起,轻飘飘地向着擂台中央落去。
  近万英豪一见这种曼妙轻功和身法,便不由得同时喝了个好。
  许格非不必细看,便知是那位褐石谷的女谷主,一身淡黄劲装的美丽少女魏小莹。
  魏小莹一落在擂台上,立即一翻皓腕,呛的一声,寒光如电,—柄耀眼生花的宝剑已横
在身前。
  紧接着,左手纤指一指许格非,怒声娇叱道:“你要不要撤剑?”
  许格非当然知道魏小莹错把他当了魔窟的人,早巳起了杀机。
  是以,急忙一指腰间的屠龙宝剑,郑重地道:“姑娘,这的确是装饰做样子的……”
  话未说完,魏小莹已圆睁杏目,娇靥罩煞地怒斥道:“废话,姑娘不管你的宝剑是真是
假,姑娘都认为你自恃艺高,轻蔑不拔……”
  拔字出口,疾领剑诀,作势就要出招。
  许格非一见,急忙挥手阻止,道:“姑娘慢着。”
  魏小莹立即收势横剑,怒声问:“你有什么遗言交代,尽快说出来,姑娘向以慈悲为怀,
愿意破例为你转达。”
  许格非立即道:“在下还不想死,所以也没有遗言交代……”
  话未说完,台下早已掀起一阵快意大笑。
  魏小莹气得一咬嘴唇,哼了一声道:“你不想死也不行。”
  说此一顿,特地又怒声问:“我问你,你为什么阻止姑娘动手?”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姑娘这一式平沙落雁,姿势曼妙,
声息毫无,便知道姑娘武功不俗,不能等闲视之……”
  话未说完,魏小莹似乎多少减低了怒气,仍剔眉娇叱道:“贫嘴滑舌,姑娘要你赞美?”
  话声甫落,台下不少英豪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竟有人笑着道:“这倒有些像小两口斗嘴。”
  附近的人一听,更是大声的笑了。
  魏小莹被说的娇靥一红,突然向前一步,横剑怒声问:“你倒是拔剑不拔剑?”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当然要用剑,但在下要向台下的英雄侠女们借一把……”
  把字方自出口,一道纤细绿影,飞身已纵上了擂台边缘。
  群豪一见,不少人发出轻啊。
  但是,就在群豪轻啊的同时,一柄绿丝剑穗绿鞘剑已掷给了许格非。
  许格非不必细看,便知是丁倩文。
  但是当他手接剑,举目看向丁倩文时,绿影一闪,她又纵下台去。
  许格非接剑在手,心头一震,顿时愣了。
  因为,一闪纵下去的丁倩文,柳眉紧蹙,暗透忧郁,那情形显然不是因为妒嫉。
  正待细思,魏小莹已娇声催促道:“既然有了剑,为什么还不撤出来。”
  许格非由于看了丁倩文的忧郁神色,心头突然一沉,胸间立即打了个结。
  这时一听魏小莹催他拔剑,立即凝重地正色道:“魏姑娘,你这时的心情在下非常了解,
而且这样的心情在下也曾亲身体验过,你现在是既没有把握肯定在下是元凶,而又不愿把这
个机会放过……” 

  话未说完,魏小莹已嗔目怒叱道:“废话少说,纳命来吧!”
  怒叱声中,飞身前扑,手中宝剑一式彩风点头,照准许格非的咽喉闪电刺到。
  群豪看得神色一惊,不少人发出惊啊。
  但是,群豪的啊声方起,许格非已呛的一声身随剑走,如电寒光一闪,就在许格非的身
形滑走至魏小莹的身后时,群豪再度暴起一阵惊恐震骇的齐声惊啊。
  因为,台下的每一个观擂英豪,都看得眼睛一花,好像许格非在滑走撤剑的同时,寒芒
四射的剑身,也拦腰斩过了魏小莹的小腹。
  这声惊叫不单是惊恐震骇,也兼有惋惜的意味在内。
  但是,一剑刺空的魏小莹,一见许格非滑向身后,心中一震,急忙闪电回身,但是,她
突然愣了。
  因为,滑走至她身后的许格非,卓然静立,宝剑也跟着入了鞘。
  显然,这是交手已经完毕,胜负已分的架势。
  魏小莹一见,十分生气,正待说什么,蓦然发现台板上多了一条杏黄丝剑穗。
  心中一惊,急忙举剑一看,她的剑柄上的剑穗果然不见了。
  也就在这时,左彩棚上已响起百清道人的朗声宣布道:“胜负已分,魏谷主可以下台
了。”
  魏小莹听得娇靥一红,但也知道许格非是剑下留情,没有要了她的性命。
  是以,她不由望着许格非,娇哼一声道:“总有一天,我也饶你一次。”
  许格非已有心事,仅微倾上身,淡然谦和地一笑道:“在下一定仅记在心里。”
  魏小莹哼了一声,倏然转身,足尖一点,直向右彩棚上飞去。
  许格非提剑转身,正待走向台缘看看尧庭苇和丁倩文,但是,他的目光冷芒一闪,顿时
愣住了。
  因为,他一直本能地经常将目光扫向台下的群豪,这一次,转身游目间,突然发现山门
内的不远处,正有一人炯炯地望着他瞧。
  许格非心头一震,急忙凝神。
  但是,那人竟悚然一惊,急忙将头低下。
  紧接着,迅速转身,急忙用力分开附近拥挤的人群,仓惶地向山门外挤去。
  许格非一见那人的后脑背影,突然一声震耳厉喝道;“老贼尧恨天你哪里跑?”
  厉喝声中,身形凌空跃起。
  但是,闻声吃惊的尧恨天,也飞身纵起,双足一点别人的肩头,仓惶纵出门外。
  凌空跃起的许格非,势如苍鹰搏兔般,呼的一声,也径向山门扑去。
  这时,群豪大哗,顿时大乱,纷纷吼叫起来。
  尧庭苇、丁倩文,以及单姑婆,为了察看真情.三人也同时纵上了擂台。
  只见许格非已撤出剑来,俯冲下飞的身形,也在山门内不远处轻点了一个人的肩头,直
飞山门外。
  山门外仍有不少人,同样的愕然不解,情势混乱。
  也就在许格非冲出察看的一刹那,突然有人大声道:“那人下去了。”
  许格非复仇心切,一听下去了,右前方不远就是斜坡,立即向前追去。
  一到斜坡边缘,下面均是松竹,立即大喝道:“尧恨天哪里走!”
  大喝声中,仗剑追下。
  进入松竹密林,继续向深处迫去,因为,他断定尧恨天必然加速飞驰,绝不敢在附近停
止。
  由于尧恨天也是时下著名的高手,尤其轻功不俗,因而使许格非不敢将身形慢下来。
  一直加速前追,直至前面现出阳光,追出密林,他才将身形停下来。
  林前是一条溪流,中间怪石丛生,水花高溅,对面即是斜岭高山。
  许格非细看对面密林内,多为松柏青杉。
  凝神静听,并没有丝毫因飞腾纵跃带动的枝叶衣衫磨擦声。
  许格非见溪流宽度,仅五六丈且有礁石,自是阻不住尧恨天。
  但是,对面密林广阔,并连高山,要想找到尧恨天谈何容易。
  心念至此,非常懊恼,觉得这一次必须手刃老贼,否则,错过这次机会,要再找到老贼
可就难了。
  当然,对他方才没有能及时追上,更是懊恼不已。
  回想当初,仅两三丈之差,如果不是有山门阻隔,尧恨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脱。
  继而一想,顿感不妙,他许格非可能受骗了。
  因为,他和尧恨天老贼相距只不过两三丈距离,而山门到崖边却在十丈以上,他不相信
尧恨天能在刹那间飞纵到斜坡之下。
  有了这一发现,他顿时想到了方才高喊指示的那人的企图和用意。
  显然,那是老贼尧恨天事先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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