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十二少之笑面虎)笑面劣虎(吕希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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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十二少之笑面虎)笑面劣虎(吕希晨著-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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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莫爷您的英姿焕发。」托全场错愕无语的福,柳娘不必拉大嗓门便可隔空与楼上的莫昭尘对话。 



「可惜那小姑娘在下要定了。」 



「谁出的价码高谁就能得。」 



年年这样吸引他注意到底是为什么?莫昭尘含笑的唇暗暗叹了气,向身边小厮不知交代了什么,忽地大手撑上护栏,长腿一跨,轻轻松松落足在柳娘面前。「妳何苦相逼?」 



「你明知我心意。」一双眼,是含情脉脉,也夹怨带恨,流转间暗斥眼前男子的薄幸无情。「这些年我的心意不变,这一辈子也不会变。」 



「何必作茧自缚。」笑脸迎人,可惜,得不到佳人友善响应。 



「我就不信白宁长得比我美、比我更惹你怜爱!」她不但是漳州若竹阁的花魁,更是若竹阁的主人,白宁算什么!最多也不过是他潇湘楼中的花魁而已,凭什么得他怜爱宠溺,这不公平! 



「牡丹芙蓉本不同,何来美丑之说。」折扇托起柳娘完美的下颚,莫昭尘凑近脸细看。「要我说,妳比宁儿美上千倍不止。」 



「那为何……」柳眉含悲微蹙,怨怼迎视忽然逼近自己的俊容。「你选她不选我?」 



「并非故意──」拉长了尾音,在另一手轻触柳娘右颊轻蹭时才续言:「而是情非得已,我啊,生平最怕一件事。」说话间,吐出的热气也在太过短促的距离间有一下没一下轻触柳娘吹弹可破的美肤。 



「最怕……什么?」像啜了酒似的,柳娘双颊微红,醺醺欲醉地咕哝疑惑,瞧着笑容可掬的俊容当真令人醺然。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容貌神态不曾变过吶!柳娘心想,依然俊秀、依然风雅卓尔,依然能在一举一动间拨乱她心弦。 



如果能与他相依相偎、白首终生,就算舍去漳州的若竹阁她也甘愿。 



女子再如何貌美、如何受人爱慕追求,到最后不过也只望能与心仪的男子共偕白首啊! 



她的这份情意,他懂了吗? 



不知柳娘心里翻转何种念头的莫昭尘笑着欣赏近在眼前的美丽容颜,自动送上门的美景不看白不看。 



「说啊,莫爷您最怕什么?」 



「最怕──」 



「潇湘楼莫爷二百一十两得──」台上,贩子头儿高叫定下买卖的声音打断莫昭尘的话。 



这一声,同时也叫回柳娘散去的心神,美目冒火怒瞪。 



「你!」原来刚才只是──可恶! 



「在下最怕野心勃勃的女子呵!」得逞后立刻松手退步,莫昭尘这才道出真心语,双手抱拳行礼。「多谢承让。」 



「莫昭尘!」他竟敢这样对她! 



无视美人怒气,莫昭尘只是抬头,笑着对楼台上的小厮道:「小三子,这么点距离竟然没有射中靶心,回头练满一千箭,听见没有。」 



啊?「爷……」小三子闻言,眉头打了死结。「能不能五百就好?」连续一千箭中靶心──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没得说,下来领人。」 



「是……」 



第二章 



办正经事总是累人,所以事成之后难免会想好好搞赏自己一番,莫昭尘更是吃喝玩乐的个中翘楚,一回落脚的客栈便叫小二准备佳肴美酒送进厢房,一手动箸、一手执壶,兀自吃喝起来。 



反正其它琐事有小三子代理,他何苦事必躬亲这套异于常人近乎不负责任,甚至可说是懒散的行事作风,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下人们不怕他却怕花魁白宁姑娘的原因说起来,白宁姑娘反而比较像潇湘楼真正的主人,至于他们的正主儿麻…… 



就像靠女人讨饭吃的小白脸。 



事实上,也的确是靠女人讨饭吃吶身为掌控厦门花街,首屈一指的潇湘楼主人,谁不知他手下姑娘千娇百媚、各有风韵。 



但如果因为他一脸无害的笑容以为他好欺负,那个人可得吃大亏了。 



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跟他作过买卖的人无一不是这么说的,他可以说说笑笑让对手卖了自己的家产而不自知,等醒神时却已回天乏术,跟在他身边不少年的小三子如是想。 



「想吃就说一声,用不着眼巴巴的看着我。」这小子进来扰他就只为了要他吃不下吗?「有什么事?」 



小三子一醒神,红了脸。「爷,那个小姑娘我将她安置在前面的厢房,现下正交给翠儿打理。」 



「很好,明日起程回厦门。」 



「是。」小三子应道,却没有退出去的打算。 



「还有事?」莫昭尘索性放下木箸,撑额笑瞅。 



「爷,我看那小姑娘没啥姿色,您何必花二百二十两买下那样的货色,就算真能调教可再怎么也比不上白宁姑娘不是?」 



「女人不光靠姿色。」跟了他这么久还弄不清吗?「女人的姿色再怎么美也敌不过时光荏苒,宁儿之所以能成为我潇湘楼的花魁不单是靠她的姿色,若没有才情,空壳美人不过只能养眼,怎么引来王公子弟、贼王冠首?仔细看着,那小姑娘我买的是她的性子,呵呵,我还打算让宁儿亲自调教。」想到两匹同样性如火的烈马相向的情景,莫昭尘忍不住坏心嗤笑。「不知道宁儿接到这烫手山芋会有何反应。」 



把那小姑娘交给白宁姑娘!「爷……您是赚潇湘楼太平日过久了吗?」这、这不演出全武行,他小三子就把自个儿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确实是觉得近来日子过得没啥意思。」呵呵,这可有趣了,紧张成这德行。 



「爷……」整个脸皱成麻花结似的小三子,苦哈哈瞅着看似俊秀文弱书生实则满腹坏水的主子。「您」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吶! 



「去看看翠儿打理得如何再回来。」 



「是……」无奈啊……他小三子怎会跟了这么个主子,哀怨吶…… 



自怜自艾地转身正要跨出门坎,一声鸡拔毛似的尖叫从前头厢房般来。 



「是翠儿的声音!」小三子紧张地回头看主子。 



怎知主子早先一步唇角扬笑越过他奔出房门。 



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真的是嫌太平日过久了吶…… 



*** 



莫昭尘出现在前头的厢房门前,正好接住从里头开门冲出来的翠儿。 



「见鬼了吗?」扶住正埋头以一股千军万马难以阻挡的气势冲出门的翠儿,他依旧一派轻松自若的口吻。 



「见、见……见鬼了……」翠儿惨白着脸,喘气连连。 



「呵,真有鬼?」莫昭尘往里头望了望,也不见半个鬼影。「漂亮的女鬼?」 



缩在他怀里的翠儿像博浪鼓似的猛摇头,口中嗫嚅:「那、那那……那见鬼的……见鬼的……」 



「什么见鬼?」 



「那……那不是个……」 



「不是个什么?」 



翠儿咽咽唾沫,喘了好几口大气,不安地回头往房里一瞧,小脸莫名其炒地烧上两团红火。「爷您自个儿去瞧便、便知分晓。」 



莫昭尘觉得奇怪地扬了眉,放开翠儿走进房。 



「小姑娘妳」一道向脸面袭来的黑影打断莫昭尘出口的话,直觉便抬手朝黑影冲势一抓,定睛看是本该安分在床榻上的竹枕。 



好个火烈性子。莫昭尘心想,宁儿跟这小姑娘比起来恐怕是小巫了呵。 



「走开!给我不准碰我!天杀的该死的一群!全是混帐!」 



这丫头……莫昭尘边往内室方向走边好言相劝:「性情刚烈在下还能忍受些许,但口出秽言就真的难听了,小姑娘」莫昭尘在看清楚床上衣衫凌乱的人影后,从不曾变过的笑眼终于有机会露出错愕的讶异,像死鱼眼似地紧盯在床榻上不放。 



「翠儿?」莫昭尘一动也不动唤着还在门外等候吩咐的丫窦。 



「爷。」翠儿提心吊胆的缓步进了房到主子身后待命。 



「什么时候多了这小子?」揉揉眼再看,那袭女孩儿家穿的红衫似曾相识,好像是不久前见过…… 



可凌乱敞开的红衫下什么都没有。 



问题就出在什么都没有连女孩儿家的肚兜也看不见,只有再平坦不过的胸口因为怒气难抑止剧烈起伏着。 



「正如您所见,爷」翠儿嗫嚅好一阵子,再咽几口唾沫才让话能说得清楚明白些。「翠儿照您的吩咐要打点新进的姑娘,可没想到一脱掉小姑娘的衫子,这……这姑娘就变成……变成个少年!」 



变成少年?「妳在作梦?」 



「所、所以才说翠儿见鬼了……」 



「猪啊你!」床上人影扯开喉咙大吼,准确劈向莫昭尘:「被贩子头骗了还不知道,老子打一出生就带把,去你的小姑娘!活该!色迷心窍的糟老头!赔了银子算你倒霉!」 



真的是个……少年……莫昭尘一手靠上就近的木榤,垂头叹气。 



「那个该死的贩子头……」这个亏不能明的找人算,要不然让外头的人知道他看走眼岂不丢人? 



可是,暗暗吃下又不合他莫昭尘的脾气……「叫小三子来。」 



「是。」翠儿应了声。 



「甭叫,我来了。」跟在主子后头来到的小三子走进房内。「要小的办什么事?」 



「去找主办采花堂会的张爷,就说是我说的,要他把今年的贩子头给撤了,今后不准他再出现在泉州,否则别怪我每年来砸他堂会。」 



「呃……」 



「要等我动气才肯办事吗?」 



「不!当然不!」要真动气还得了!「我这就去!」 



「还有翠儿」 



「是,爷有何吩咐?」天老爷、活菩萨吶!保佑保佑可怜的翠儿。「爷……爷要翠儿做什么?」 



「没要你做什么。」这一仆一婢是被他吓坏了吗?莫昭尘嗤声一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没的事……」 



「没有妳干嘛伯得发抖?」 



「哪、哪有这事?翠、翠儿才没……」 



「到外面候着,这姑小子交给我处置。」 



「是!翠儿告退。」呼!没她的事!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啊! 



翠儿退步离开,顺手关上门,留下莫昭尘和床上那被当成女孩儿打扮的男孩。 



盯着内室好一会,莫昭尘再度叹气。 



回厦门铁定得受白宁耻笑一个月以上。 



「活该,算你倒霉。」 



唉……真是个少年,而且还是个粗俗无礼到姥姥家的少年。莫昭尘第三次叹气。「生平头一遭瞎了眼……」他嘀咕。 



「知道自己是瞎子就好!」里头数落的声音不绝,表明床榻上的人耳力极好,连他低声咕哝都能听到十成十。「还不放了我,你这可恶的糟老头!」 



「小子。」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莫昭尘双脚踏进内室,这才将缩在床榻上一脸防备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瞎眼的是你。看清楚,我不是糟老头。」 



「还不是一样色迷心窍。」呸!不屑! 



「我也没有色迷心窍。」这小子真认定他是个色胚子,唉…… 



「不好色去买什么小姑娘,呸!」 



「把你的嘴洗干净,否则别怪我欺负小鬼。」欠揍吶这小鬼。 



「我偏要说,你这个色迷心窍、胡里胡涂的糟老头!」少年愈骂愈起劲,干脆来段顺口溜:「花街老头色心起,老眼昏花脚无力,迷迷糊糊付银两,错把少年当姑娘,笨笨笨,蠢蠢蠢,错把少年当唔!唔唔唔……」死老头!竟敢捏他的嘴!少年烧红一双眼死瞪着捏紧他嘴不让说话的莫昭尘,那张笑脸看得他火大。 



得意什么!不过是以大欺小,有什么好让他得意的! 



「记住」这小子脾气挺拗的呵。面对这场点燃的火气,莫昭尘压根不想动怒也懒得动,只是以平淡的语气开口:「第一、我年方二十五,离糟老头还有好几十年,远得很!第二、我不好色,更不可能色迷心窍;第三、我买你也等于救你,对身为恩人的我不该如此无礼;第四、虽然我脾气很好,可也不容得你口出秽言,不想挨揍最好自制点。」 



「你这个」 



砰的一声,床梁被莫昭尘的拳头击出一角,应声断裂的残木不偏不倚,正好掉在少年跪起的双膝前头,垂眼可见。 



惨白迅速爬满少年的脸,怯怯压下视线瞅着残木,困难地咽了口唾沫。 



「怎么?有哪句话没听清楚要我再说一遍的?」笑脸依旧在,可少年觉得全身发毛。「但说无妨,我可以一直重复到你完全听清楚为止。」 



「用、用不着!我、我我听清楚了。」 



「很好。」甩甩手松开少年,莫昭尘坐上床边木凳,跷起腿。「说吧,为什么男扮女装?」 



「谁跟你男扮女装啊!」他又不是疯子! 



「对救命恩人最好规矩点。」似有意又像无意地扬起拳头,果然看见少年缩了缩身子,忌惮地盯着他的拳,像被吓着似的,可眼底就是硬生生烧着不服气的怒火,炽亮灼人。 



呵,真有意思,不服输吶这小鬼。 



「不说吗?」 



「是那个贩子头!」想到那家伙他就一肚子气!「那家伙急着把我脱手偏又卖不掉,才失心疯地耍蠢把我汾成个姑娘家,以为这样就可以卖出去,呸!这么蠢的伎俩偏就有更蠢的」 



砰!又一块断木飞到少年膝前。 



带笑的俊容转向他。「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如何?」 



「我、我没说什么,反正……就是那贩子头把我扮成姑娘家卖,然、然后你买了就是……」死家伙!十年风水转,五年人事换,总有一天轮到他耍威风,可恶!给他记住! 



「那个贩子头何必费这功夫?」 



「哼!从太原到泉州,一路上他捉了多少孤儿孤女谁知道,又是打又是骂,老子看不过眼,就算注定被他卖掉,老子也要找机会寻他晦气,让他没好日子过痛!你作啥敲我脑门!」 



「规矩点,少老子老子在嘴里嚷。」这小子的脾气还真是大。「那贩子头一路上想甩开你偏甩不掉,最后只有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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