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太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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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太逼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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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浑圆雪白的旖旎压在他的脸上。他埋首噙住她的一粒红粉,用牙咬下去。她尖叫了一声后就放纵地笑了起来,在他耳边吐气似兰地嚷道:“你真坏——”他再咬,她左躲右闪,身体如娇艳花枝一阵乱颤,一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下身有意无意的摩擦接触带来的巨大诱惑让林南音再一次忽略了自己内心的厌恶。 
他将她压在身下,李佳珊一声嘤咛,凑上身体寻找着他的唇。 
他有意的回避着她的吻,从来,他都没有吻过她的唇。 
李佳珊心里有淡淡的失落,却不信命的继续在他的身体下蛇一般的扭动,她希望他来充盈她,略夺她,覆复她…… 
可很快他觉得自已哪里不对,身下这身躯明明如此活色生香如此滚烫真实,可他无法要她…… 
被欲/望折腾得双眸喷火的李佳珊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颓丧地滚到一边,拉过毯子盖在下半身,睁着眼睛惶恐地看着天花板。 
“薛子瑶是谁?”这个名字,他在喝醉了之后一直念着,在睡梦里也皱着眉头喊着,那凝固在他眉间的痛如带了刺的玫瑰,扎得她痛不欲生。 
这个名字像利剑一样在这样尴尬的静默里狠狠地刺了他一下。 
他飞快地翻到这个女人身上,拼命的亲她吻她咬她,想要证明刚刚闪过自己脑海里的念头是不可有的,李佳珊开始还兴意阑珊,换成任何女人在这个时候只怕也没有办法好好迎合。 
但没过多久,她就被这个男人的舌头又十指挑逗得香汗淋漓浑身潮湿气喘吁吁,身体又变成了春天里最湿润最柔软得藤蔓,带着娇羞与风情攀爬上他的身体,怒放。 
当林南音再一次从李佳珊身上滚下来后,他知道是彻底完了。 
他的身体被那个叫薛子瑶的女人上了锁。 
他对李佳珊能说的是一句“对不起”,能做的是一张银行卡。 
李佳珊默默地接过。想说什么又自嘲地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特别可怜,要隐忍多久,或要怎么做才能获得这个男人的心?他不会知道每一秒钟绵延成一世纪的等待与煎熬。他也不知道他所给她的,她从来都没有动过一分钱,再多的怨怼和再空的寂寞,顶多是拿自己的薪水购物打发。 
林南音洗了个澡,在天未亮之前带着深深的挫败感逃离了李佳珊的闺房。 
薛子瑶感觉到甜腥溢满整个口腔才松开牙齿,她知道她将他咬出血来了,可她不去看伤口,而是且一种憎恨冷漠的眼神狠狠瞪着林南音。 
林南音低头看了一眼被她咬得面目全非的伤口,痛苦如丝般从自己脸上抽走,还在疼痛中,他却对这个憎恨他的女孩笑了:“如果可以泄恨,你继续咬。” 
薛子瑶还是忍不住去看她咬过的那块皮肤,这一看,自己的心倒揪着痛了起来,这男人真是该千刀万剐真是该下油锅,为什么他就不松开她呢?为什么他就不嚷着痛呢? 
“你想要做什么?” 
是的,他想要做什么?他只是太气恼了,他今晚才知道她要辞掉酒吧的工作,他今晚才知道这些天来她已经和时远住在一起了。他也嘲讽地告诉自己,曾经那些爱过自己的女人们到现在也不是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吗?可是薛子瑶是不同的。 
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一直以为这些年来她过的是一种放浪形骸的生活,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男人流浪过多少怀抱,当他见到雪白床单上的那朵待放玫瑰时,他才知道她与他想的完全不同,她经霜犹艳,遇雪更清。那一秒,她的形象是那样圣洁与光辉,他亦如获珍宝。他发誓,不管她现在爱不爱他,他一定会让她爱上自己。 
可她一点机会都不给他,转眼就和时远在一起了。 
现在他就是想让她痛,或许除了痛她才深刻地记住他。 
她怎么能这样不将自己的第一次当一回事呢? 
换成任何女人跟他上床,她们的第一次都不关他事,唯有她—— 
手机在薛子瑶的仔裤口袋里振动。 
林南音并没有放开她的意识。 
她再一次她拿出手机按了接听健。 
那边刚说了两句,薛子瑶大惊失色:“不可能,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 
再次确定后,薛子瑶知道对方真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我就过来,你快点报警。” 
挂了电话头也不回地往酒吧里走,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抓林南音的手中:“你放开我,黑楠的店被人烧了。” 
林南音眉间一凛:“我送你去。” 
“不用,我有人送。”说完她就拨打时远的电话,还没有翻到他的号码,手机就被林南音给抢走了,这下急得薜子瑶直跳。 
“我说了我送你——”林南音不容置疑地提高了声音。他对时远的嫉妒已在腾升到一个他都不愿承认的高层了。 
这个时候薛子瑶也不想把时间花在争论上,于是只得由他拖着自己的手走回酒吧,拿包,请假。 
好在这些天刘倩儿都在,偶尔会在中间插一两首歌曲,让客人熟悉她的声音,也与乐队磨合磨合。 
只是酒吧但凡认得薛子瑶的都很震惊,都知道她现在和时远在拖拍,而现在牵她手的竟然是另外的男人。 
这当中当然包括了刘倩儿,时远已经是男人中的极品了,偏偏此刻牵着薛子瑶手的那个男人,气质华贵长相出众,更胜时远三分。 
真不知道她有这么好的命,自己长相出众,在学校也有很多男生追求,可从来没有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折服的,而偏偏薛子瑶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是不是人从生下来了就定了贫富,富贵的人注定和富贵的人在一起,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那些天生就优越的人? 
强烈的妒意让刘倩儿对薛子瑶更加冷淡疏离,黑幕似的眼睛后面藏了把刀子,可薛子瑶因为心急对这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 
黑楠这些天因为时远的关系没有怎么来酒吧接薛子瑶了,加上薛子瑶白天都在时远家里排练,他也很少打电话给她。 
却没有想到几天大不见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令子瑶完全不敢相信。 
黑楠的摩托修理行在城东邻郊过带,酒吧却在城南,等子瑶赶到那时,消防队的车都已经撤离,只留下一片残垣断瓦。 
黑楠低着耸拉着头坐在这片还带着浓烈烧焦味的废墟中。 
薛子瑶一跳下车就感受到黑楠无声的眼泪,悲伤瞬间弥漫于天地。 
 


19。

在E城,他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就算是有亲人朋友也没有一个肯帮他。他又没有文凭学历,只得去学摩托修理,一年前,黑楠的老板找了个外地女朋友,想去女朋友那边发展,想将门面低价转让出去,薛子瑶知道黑楠很想要这间店子,他在这里做得久了,老板以前的顾客都将成为他的资源。而黑楠手中的钱远远不够,于是借了钱给黑楠才将店面转手过来。
黑楠对于改装赛车很在行,改得又快又好,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如何经营这家店上,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她朝他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安慰他。
他不言不语,过了半天才将手伸到裤口袋里到处找烟。
点燃了那根烟,狠狠地抽了两口,唇角闪过一丝自嘲又凄苦地笑:“昨天一个客人拿了一辆宝马K1300R来改装,现在就剩一堆废铁了。”
“起火的原因你知道吗?”
“只可能是故意纵火。”
“你说的是伍彬他们?”
“我不知道是谁。晚上我出去飚了一趟,后来是隔壁王叔打我电话说我店子起火了,我赶回来的时候,消防队的车也早已来了,火势很大,这房子建了才六年,里面的电线全是白金线,不可能是电起火。店里也没有明火,我做饭都在楼上,用的也是电器没有明火,除了故意纵火还会有别的可能吗?”
“这王八蛋!”薛子瑶咬着牙骂了一句,想打电话给伍彬,却发现手机还在林南音的手里。
林南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打量着这间被烧得乱七八糟分辩不出原形的店面。
“林南音你把我手机拿来你。”薛子瑶朝他大声喊道。
林南音踱步过来:“不会是伍彬做的,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他就是人渣,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至少会卖我一个面子。”林南音很笃定地说。
薜子瑶一思忖,林南音说得有道理,林南音是市委书记的儿子,那天他们也正面交锋过,既然林南音将黑楠保释出来,一定也是通过了伍彬这方面的,他不会傻到会做这样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可,会是谁呢?
“报了警没有?”
“报了,明天去公安局录口供。”
“报了就行,公安局会破案的。”
黑楠冷笑一声,他从来不相信公安机关,之前店里也被偷过,好在那时店里除了几台没人要的破摩托,小偷把一台刚买没多久他也没有来得及搬到出租房的联想笔记本及少量的现金偷走了,也报了案,可是再没有下文。
“黑楠——”薛子瑶隐隐感到这事是与自己有关系的:“别太担心,万一有什么困难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黑楠难过得不想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隔了良久,薛子瑶又抬头看了看二楼:“今晚你睡哪?上面应该没事吧?”
“上面还好,不过电线全都烧断了,水管估计也不通水了。你反正不住在这儿了,要不要把你的衣服拿走?”
薛子瑶想了想,那天去时远家也没有来得及带衣服过去,就在时远居住的小区超市里随便买了几件,自己又不喜欢逛街,决定还是上去拿几件换衣服,再怎么说明天要去面试了,也要穿是像样点。
“我想一个人坐坐,你让林哥陪你上去吧。”黑楠心不在焉地说。
薛子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摸黑上了楼,在包里掏了钥匙,借着手机的光芒打开门,一股呛人的烟焦味扑鼻而来,呛得薛子瑶连咳了好几声,自言自语道:“他晚上怎么能在这儿住?”
进了自己的卧室,从衣柜里找出一个行李包,随便塞了几件衣服到包里。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将房间所有的门窗都打开,通通风或许会好点。
林南音这才知道之前薛子瑶一直跟黑楠租住在这套房子里。
孤男寡女……
眉头紧锁,唇线抿得更紧。
下了楼,黑楠还坐在刚刚那个位置抽烟。
“黑楠,房间的烟味太浓了,你晚上不要到这里睡了,对身体不好。”薛子瑶想拉起他。
“不用管我了,你走吧。”黑楠淡淡说。
“你走吧,我留下来陪黑楠。”薛子瑶转身对林南音说。
以前自己不开心总是有黑楠陪在自己的身边,她明白孤独的滋味,就算再不愿意多说话,也希望有个了解自己的人陪在身边。
“不用陪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再说,你明天要去面试。我没事,真的。”黑楠想努力挤出一点笑容,但挤出来的笑比哭更难看。
“黑楠,你别想多了,这事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如果有什么困难,你明天来我公司直接找我,或打我电话。”
“谢谢你,林哥。”
薛子瑶还是不愿走,她坚持让林南音走,坚持要留下来陪着黑楠。
林南音不是个喜欢纠缠的人,只是淡淡说一声:“好”。
薛子瑶将包包放下,坐在黑楠的身边。
天空很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唯一的光亮是远处的盏街灯。
黑楠不想说话,薛子瑶开始还问了几个问题,最后看黑楠什么也不说,只好闭上嘴巴。
一直坐到天亮,薛子瑶想看看时间才想起手机在林南音的手里,气得恨恨得骂了一句。
离面试的时间不远了,至少要回去洗个澡化个妆做好面试的准备,只得安慰黑楠两句跟他告别。
走了百来米远,看到林南音的车居然还停在那儿。
内心一悸,可仍表情淡淡。
也不想坐他的车,站在街口拦的士,可这个时候还早,地点又偏,所以很难拦到的士。
黑色奔驰朝她驶了过来,那张在晨光中异常英俊的脸孔从放下的车窗内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与凛厉。
薛子瑶不想再在这个时候跟他傲下去,她没有力气再去跟他斗气吵架,只得乖乖上了他的车。
一上车她就开始睡觉。
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很乱,但画面全是她所熟悉的。在L市,她和一群人在逛街,在电玩室里玩游戏,可是不知道怎么又和人打起架来,对方只有一个人,他们一大群人,那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刚从一个脏兮兮地楼道口里走出来,身边的同伴有一个大喝一声,拿着一根钢棍冲了上去,朝黑T恤的脑袋敲了一下,黑T恤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冲上去踢打他,她自己也在其中,等她看清楚时才发现地上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竟是黑楠。她听到自己捂着眼睛尖叫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那些人听到她的叫声后,都停下了手,她拿开捂在眼睛上的双手,惊恐万分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黑楠,心痛得像被一只怪兽给生生撕开般难过。
她伏下身子去摸那张辩不清五官的脸,下意识地去探地鼻息,可已了然无息,只有艳红的血不停地从各个地方流出,染红了她的手指,一手的腥味。
她不相信他死了,她叫着他的名字,她知道他还能听到她在叫她,他不会就这样离开她。
“黑楠,黑楠——”她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惶恐,一声比一声绝望。
“子瑶,你醒醒,你做恶梦了。”林南音摇着她的手臂。此刻她一脸苦楚,眉头紧拧,仿似身在炼狱经受重重疾苦,一点也不似她清醒时伶俐精明的模样。那一刻,他恨不得帮她去承受所有的悲与苦。
“黑楠——”她大哭起来。
终于被自己的哭声惊醒,来不及看清身边这人是谁,抱着他的手臂放声痛哭起来。
林南音内心一滞,伸出手臂抚摸着她的头发。也不知道她在梦见了什么,哭得这样动情悲恻:“乖,别怕别哭,不过是梦而已。”
子瑶好不容易才彻底从梦中清醒过来,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这张脸,然后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好在只是一场梦。
猛然想到什么:“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刚过。”
“天啊!林南音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子瑶气得脸色发绿。
“刚刚我不是叫醒了你的吗?”
“手机!我的手机。”气极败坏扯着自己的头发,这下完了,约好早上九点去面试的,现在居然已十二点多了。
林南音很无辜地将她的手机从车门内侧的储物空间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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