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太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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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太逼真-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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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有身孕了?!难怪刚刚在厨房她能有恃无恐地说出那番话。
她真不像个二十二岁的姑娘,对人应事在别人眼里她仿佛是真诚而且自然,但刚刚在厨房那番对话让她领教了她的圆滑老辣。
她太轻敌了!
过了一会,子瑶和林南音出来了。
“子瑶身体不太舒服,要不我先陪她回去了。”
“没关系,我只是胃口不太好,你们吃,我看着你们吃就好了。”子瑶体贴道:“冰冰回国不久,你们也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平常我都霸着你的时间,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我也没有胃口了,还是陪你先回去。”林南音知道她坐在那儿看着那些食物,闻着油烟的味道都很难受,所以坚持离开。
李伟从来没有见林南音这样儿女情长过,每次聚会,所有人都带着女伴,唯独他形单只影。这次被这一妖蛾子迷得神魂颠倒真是大开了眼界。
“别走啊,冰冰亲自下厨做了这么一大餐菜,你筷子都没有动,对得起冰冰忙乎这一整天吗?”
“是啊,坐下吃吧。”子瑶推着林南音入坐。
“我怕你闻不得这油烟的味道。”林南音体恤道。
“我没事啦,不能扫你们大家的兴啊,我去客厅看电视,玩游戏。对了,你昨天不是给我下载了新游戏吗,我还没有来得及玩呢。”
“那好的。吃完我就来陪你。”
子瑶一走,李伟满促狭地笑:“不会玩真的吧?”
“玩什么?”林南音眉头一蹙,刚刚那看子瑶的温柔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和那妞啊!”
“我警告你小子,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半个亵渎子瑶的字眼。”他忍了他太久了。
“切,那样的女人不就是拿来玩玩?就你傻帽似的一头往里栽。”
“李伟,我看你一脸欠扁的相。你说话不要太过份了。我今天带她来就是想告诉在坐的,她薛子瑶是我的女人,以后收起你们的有色眼镜。”
“哦——林少动气了,这小狐媚子的道行不浅,将我们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杜少迷得神魂颠倒了。”李念嘿嘿笑了两句。
林南音狠狠看了他一眼,握着筷子的手关结处发青。 
 


45。

   “不过林少;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混上;做弟弟不是没有提醒你;你看她那样哪是宜家宜室的料,在old time男人们几次为了她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原来牛皮糖似的粘着时远;一见到你就跟蜜蜂见到花;弄得时远和他相恋了多年的女友分手,现在又巴巴地粘着你;这样的女人除了兴风作浪还能做什,玩归玩;千万不能当真哦,否则有你好受的。”
“够了——”林南音脸一沉筷子一拍;怒目圆睁。
“哟,难不成你今天为了这狐狸精要跟兄弟翻脸不成?”李伟嘲笑起来。
“我没抽你就算给你面子了。”
“那你抽啊,有种你就抽啊,你他妈就为了这一狐媚妖蛾子要抽兄弟我,我白认识你一场——”
“伟伢子,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人家两个人的事关你什么事啊?”黄明安怕他们真的吵起来了,于是开口劝慰。
“我呸——她什么东西——老子就见不得她那样子装腔作势——那是狗仗人势!”
话还没有说完,林南音隔着桌子一拳挥了过去。
“你——你他妈敢揍爷爷——”李伟跳了起来,将饭桌朝林南音那方一掀,碗筷劈里叭啦全掉到了地上:“林南音,你他妈还真有种,爷爷跟你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弟,你今天为了一个妖蛾子跟我翻脸!算我瞎了眼认识你!”
正在客厅里玩手机游戏的子瑶闻声过来,看到林南音和李伟如两只斗公鸡似的蓄势待发地站在那儿,诧异道:“南音,怎么了?”
几个惊魂甫定的人将目光刷刷地落在子瑶身上,有人对她充满敌意,有人对她充满怜悯。
“没事——我们走——”林南音刚换上的衣服被菜油溅得面目全非。
子瑶没有多问,知道这场争吵肯定是因为自己而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早知不来就好,一来就惹得鸡飞狗跳。
“对不起,我们先走了。”子瑶看着这一室的狼藉很不好意思地道歉。目光接触到曾若冰冷冷的眼神,心里竟有几分胜利的得意。
“冰冰,真对不起,我也不想弄成这样。”林南音也很真诚地赔礼道歉。
“没事,以前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李伟你也知道的,一向有口无心,别跟他计较。”曾若冰笑着帮李伟开罪,但眼眸深处全是悲意。
“我们先走了。”林南音紧紧牵着子瑶的手。
曾若冰的目光淡淡扫过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如果不是坚强的毅志力,她真怕自己痛昏过去:“那好走——”
他是她从小到大唯一追逐的目标,一个旗帜鲜明永垂不朽的目标。

凌晨一点,子瑶醒来,习惯的反身去抱身边的林南音,却扑了个空。
灵激一动,人就醒过来了。
身边没有林南音。
房间里有幽暗的灯光。
直见林南音还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
她起身,光着脚丫走到他的身后,伸了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林南音转过身来,拦腰抱住她:“明天就是开标日了,有些睡不着。”
“我们林家大少可是久经沙场见过大风大浪的,居然现在为了一个小小的项目会失眠?”子瑶抚摸着他有些硬的头发揶揄道。
“你不懂的。这是男人的角逐场。”只有林南音才知道这场标竞的不只是这个煤气层,而是他和时远的一场暗地较量,是一场能力与实力的抗衡。
这个煤气层项目,E城符合来开发的公司只有九家,真正有实力得其所归的只有他的南方集团和时远的远大公司。他调查过时远,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却在短短的三年发展到今天上亿的大公司,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时远的远大以一种他不可忽视的速度在成长壮大。
“我去给你拿牛奶,喝了好好睡觉。”子瑶体恤道。
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子瑶在没有开灯的厨房里站了好久,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自己在这儿干什么?
“子瑶——你没事吧。”
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子瑶有些惶恐地看着林南音。
“你怎么了?”
“没有,刚刚头有点晕。给你牛奶,喝完上床睡觉。”
“子瑶,你真好——”就是一杯小小的牛奶,因为是她亲自给他倒的,他便觉得无比珍贵。
看着他喝完牛奶,子瑶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两个人回房,又是一阵不可抑制又极度压抑的爱抚,但很快林南音就觉得困了。
“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开标吗。”子瑶贴在他□的胸前,猫一样的轻哄道。
林南音用手枕着她的头,感觉倦意一点一点的侵袭自己,舍不得这怀中尤物却抵挡不了困意,微笑着缓缓闭上眼睛睡去。
她刚刚睡了一觉,现在全无睡意。
她看着他,这个曾经用强硬方式进入过她生活的男子,此刻眉目清秀平和。他很好看,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她是多么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给自己这么多的宠爱……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眉间,划过他的鼻梁,沿着他的唇线走了一圈,他的唇有些厚,所以很性感,他喜欢轻吻她的手指,含住它,用舌头紧贴着手指熟稔而温柔的舔舐,她的情/欲总会很快地被他挑逗起来。但现在,她在他平和安静沉睡的脸上看不到嚣张的情/欲,他此刻就像个孩子,没有任何攻击与侵略性的孩子。
她微微抬了抬身,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长长的吻痕。
“请将我放你心上如印记,带你臂上如戳记。”
林南音轻哼了一声,似是应对她。
这个男人哪怕在熟睡中,梦里都是她。
她眼眶一酸,将头埋在他的心脏处,多么想烙痛他,让他一辈子都记得她。
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他的电脑。
夜凉如水。 



46。
 
上午十点;E城宾馆宽敞的会议室;林南音坐在时远对面;两个人脸上都保持着自信而从容的微笑。
林南音对自己中标的胜算比较大,在招标办开出的底标上加了百分之三点五个点;在九家公司里应该是开价最高的;而且自己集团的条件也符合。
而时远似乎有恃无恐;态度一直谦和听着招标代理宣读各项报价,脸上露出变化莫测的笑。
与此同时;李玉莲第二次坐在恒泰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五分钟后,子瑶出现在咖啡馆里。
“阿姨;你好,让你久等了。”子瑶谦和地笑着。
“你好;薛小姐。”李玉莲用薛小姐三个字有意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远:“要喝点什么吗?”
“白开水就好。”
“薛小姐,今天我来的目的我想你也清楚。”李玉莲开门见山。
“我知道,就是想让我离开林南音对吗?”
“薛小姐,你如果跟着他,只会毁了他,毁了他也等于毁了你自己。”
“是吗?因为七年前的那宗故意凶杀案对吗?”如花般的笑容渐渐收敛。
“你——”李玉莲如临大敌地看着薛子瑶。
“怎么?吓到你老人家了?”薛子瑶正色道后轻轻一笑,依然如花一样明艳的一张脸,可笑容下面翻涌的恶毒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说来我的猜想是对的,你真是有意接近南音的?”她还是不敢置信眼前这个二十二岁的姑娘会有如此的城腑。
“是你儿子要自投罗网,怪不得我。”
“可目前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对,想想确实对我没有半点好处。你看,当年你们制造了一场车祸害死了我爸妈,现在做为我已死去的爸妈的女儿又委身于你的儿子,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样看上去我也是受害者,人家至少还图个钱财,而我呢,我不缺钱,我也不图你儿子的钱。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也许就只有一个答案,我只要爱——要你儿子爱我。”后面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是的,她只要他的爱,爱她入骨子再也难以剔出来,一生一世。
“薛小姐,当年那件事完全是一场误会!”
“误会?现在你一句误会就能化解当年的滔天大罪?”子瑶眼露鄙夷,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开罪。
“南音他爸爸根本无意伤人——何况你也没有证据说那场车祸是他造成的!”
“是吗?但是南音告诉我是因为林傲酒后跟曾志豪吐真言诉苦,曾志豪才买凶杀人的。这不过是借刀杀人。”
“南音跟你说的?!”李玉莲不敢置信儿子会亲口告诉薛子瑶这些,他怎么能蠢到跟她说这些?
“我听说曾自豪接手的每个项目都是通过林傲拿到的手,万一他出了点什么事,林傲就难逃其咎,我想你们逼南音和曾若冰结婚是想保全自己吧?”子瑶狡黠一笑。
“所以我求求你,为了南音,也为了你自己,你放我们一马。”
“放你们一马,当年谁又放我爸妈一马?”薛子瑶眼里渐露凶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现在已经得到了林南音的爱了,你还要什么?”
“我要的是你们永无宁日。”薛子瑶将脸凑过来,一把抓住李玉莲的手:“我要你现在记住我眼睛里的仇恨,我要有一天你儿子离开你们,当你们死了一样,不,当你们死了他还会怀念你们给予过的温暖,我要他恨你们,当你们不存在,在你们还活着时却视你们已死了。”
“你——”李玉莲被子瑶的邪笑给吓住了,用力想拉回自己的手,却被子瑶拉得更紧,她将开始带过来的档案袋入在李玉莲的面前 “这个你看看。”
待子瑶落坐后,李玉莲才颤抖着手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个叠照片,照片上面几张是七年前,薛勇给林傲行贿送礼的照片,下面的一叠是林傲这些年各种受贿现场的照片。
“阿姨,这光盘里的是什么,你最清楚,七年前,你们为了杀人灭口害死我爸妈,肯定没有想到七年后这些你们自以为不能再重见天日的罪证又会恶梦般地出现在你们的眼中吧?拿回去你们一家三口可得好好欣赏欣赏了。”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真是太可怕了!”李玉莲张大瞳孔,满脸恐惧。
“可怕!?这七年我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无数个夜里我都梦到我爸妈,他们就死在我的眼前,浑身是血,跟我说他们的世界好冷好黑——你目睹过你至亲至爱的人暴死在你眼皮底下的那种痛苦与残酷吗?我爸为了那块地他将所有亲戚的钱都借遍了,还背了一身的高利贷,弄得众叛亲离,就是为了请你老公吃一餐上万元的饭去一次高消费的夜总会,给他送几千块钱一条的烟……他就这样喝着我们家人的血,啃着我们家人的骨——是谁可怕了?”
“我们可以补偿你的——你尽管开口。”
“你能补偿我什么,金钱吗?金钱能让我爸妈死而复生吗?就算他们能死而复生,这七年我遗失的温情谁补偿给我!”
“那你想要什么?”李玉莲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往沙发里靠了靠。
“这是我七年以来玩得最大的一个游戏,我真不知道自己的游戏目地是什么,我现在要看的就是你们惶恐不安,如临大敌,至于结果,等我玩到那一步再算。”
“薛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今天你讲这样的话已经晚了。”薛子瑶冷笑一声:“游戏还在继续,你们,必须陪我玩够为止。”

上午十二点,林南音坐在若大的空荡荡的会议室,无法从刚刚那个宣判里醒过来。
他原以为十拿九稳的项目居然落标了。
时远怎么可能和他的方案一模一样?但标价还要比他的高出百分之零点五个点?
怎么可能?
手机在会议桌上震动,他看一眼是黑楠的电话。
没有接,任由它震动着。
隔了几分钟,电话又开始震动,显屏上出现几个字:“我在融城医院,子瑶出事了,速来。黑楠。”
林南音心间一紧,回拨电话过去。
是黑楠接的电话:“怎么回事?”
“子瑶和你妈发生争吵,你妈——唉,你快过来吧,子瑶还在流血——”

赶到融城医院时,李玉莲一脸焦急地坐在急救室的外面。
急救室内,子瑶正躺在床上输液,一张小脸异常的苍白。
黑楠守在子瑶的病床边。
他来,子瑶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泪水就涌了出来。
“怎么了,子瑶?”
子瑶紧抿着双唇一句话也不说。
急了的林南音冲出去问李玉莲:“怎么回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拉着她,谁知她脚没有踩稳,跌到楼下去了。”
“你拉着她干嘛?”林南音急火攻心,双眼一瞬通红,仿佛眼前这个根本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仇人。
“她要走,我想拉着她跟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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