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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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在乎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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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奕却忽然眼睛一红,哽着喉咙道:“你以为你和曲向都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吗?曲向的家人,朋友,谁不知道这件事!你以为这件事只对你来说是耻辱吗?对于曲向,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却被一个女人绑住脚,被一个女人耍着玩耍了四年,这对他,对他的家人朋友就不是奇耻大辱吗?其实,秦小姐,在你回来之前,我就在猜测,你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人,该有多妩媚妖娆,才足够把一个男人一迷就迷住四年。”
秦桑愣愣地说:“你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迷住曲向?曲向被我耍?是不是你们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把曲向迷得团团转的是我,在整个关系网里占主导的也是我?最不要脸的也是我?”
葛奕神情一敛,道:“秦小姐也不用这么贬低自己,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桑把桌上的玻璃杯往前狠狠一推,“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都说出来了!”
一场对话说到这里一点进展都没有,谁都听不进对方的话,活像两个泼妇在吵架,引得旁边的顾客和远处的服务人员频频侧目。秦桑已经不想在进行下去了,正好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秦桑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便离开了座位,走向卫生间方向。
边离开,边木然地从包里掏了电话接通。电话接通,恍惚了一瞬,才回过神来,电话那边的声音……竟然是亦歌。
亦歌慢慢悠悠地问:“秦桑,是我,吃惊吗?我其实早就有你手机号了,只是……”亦歌顿了顿。
秦桑一直没说话,人已经进了卫生间。
亦歌见她不开口也是一瞬间地沉默。然后继续说:“秦桑,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说话,我只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出来见我一面,就一面……”
秦桑刚才在外面被葛奕刺激了一通,眼泪都快被急出来了,如今又收到亦歌电话,她只觉得讽刺。手撑着盥洗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打量了一番,还是那张脸,小脸大眼睛,长头发做了个波浪卷,适宜地绕在头顶。四年多前,自己大概也就这样子,没多大差别。除了那个时候她不喜欢化妆,而是喜欢笑……
四年前?四年前她父母健在!四年前她什么都不缺!四年前她应有尽有,无忧无虑!
可是,这四年,一切都被毁了。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明明这四年被迫害得体无完肤的人是她。到头来,她反而成了铸成错误的那个人!
明明害死她父母的人就在电话那头,她该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他却能如此闲适地和她说话,甚至让她出去和她见面。何其可笑?
秦桑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把电话贴到嘴边,歇斯底里地吼:“亦歌……我他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让我认识你们!我恨你们……你们为什么不都去死……你们都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说完,也不再听对方地声音,掐了电话,把手机狠狠地砸进洗手池里。

第三十四章 关键

砸了手机,秦桑怒气反而降了不少。生气有什么用?又有谁能理解自己呢?
身后用完卫生间的路人一个劲儿地盯着秦桑后背。众人瞧她刚才那么强悍,把那么名贵的手机敲在石头台子上的狠劲,还真怕她发疯发到自己身上,殃及池鱼,纷纷绕道,也不敢靠近洗手台,直接一窝蜂出了卫生间。
秦桑用冷水拍了拍脸,恢复了一下,把不知道还灵不灵的手机拎起来,重新出了卫生间。
葛奕竟然还没离开,依旧坐在位置上等着秦桑。
秦桑挤了挤脸,尽量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走过去,重新坐下。
葛奕看了看她的脸色,也感觉到了她情绪不太好,但未曾多想,只意思地问了句:“有急事吗?”
秦桑摇摇头说:“没有。”拿了手边的茶水来喝,她内心很激动,表面却反而镇定了下来,心平气和地问:“说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你说说吧,如果是让曲向和优优重修旧好,我实在是没什么办法。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些话就当我不该说,但也已经说了。”那些话她确实是说了,虽然她的初衷是为优优好,而且就算她不说那样的话,曲向也已经拒绝优优了。
但如今葛奕不理解也就算了,秦桑不奢望这世上有谁能理解她。
葛奕说:“优优的事情就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我只希望你能够离开曲向……你无法给他带来幸福。”
秦桑故作轻松地摊手说:“我也想啊,但你也知道曲向的手段,他不点头,没有人能够做出违背他的事情。”又说,“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不能给他带来幸福?你觉得谁能?优优?曲向爱的人不是我,但也同样不是优优啊!”
也不知道秦桑哪句话说错了,葛奕皱眉瞪她一眼,恨恨地说:“别拿优优和你比,优优和你不一样。”
还有比这话更伤人的吗?秦桑一愣,旋即释怀,轻笑一声,低下头说:“我自然不能跟优优比,优优单纯,自信,无忧无虑。可是谁不想和她活得一样,那么自由自在,了无牵挂,想爱就爱,想恨就恨。可是做不到了,来不及了。等到很多事情发生过,人想笑都会觉得无力。每次躺在床上我总会想起监狱里那张冷板椅子,吃着饭我就会想起在法国被人当乞丐赶来赶去的日子,一听到有人死我就会想起我蹲在监狱角落听到我爸妈去世的情形……我那时候再怎么哭爹喊娘都没有用。你觉得这么多事情发生了,我还单纯得起来吗?我笑得出来吗?其实,说到底,谁都不能怪,只能怪命运。命运真会玩人,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秦桑说了一堆,说得倒是很平静,心平气和地说话,最后还在心里庆幸着自己竟然没哭。
对面的葛奕却是完全失了魂,愣愣地盯着秦桑看。
秦桑拿了水杯放在自己嘴边,很理智地说:“你先走吧,还有什么要说的,以后有机会再说……我今天情绪不太稳。”
葛奕愣愣的。
秦桑皱眉又重复了一遍:“走啊,你也不想在这儿看我丢人的样子。”
葛奕这才回了神,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那我先走……你……自己照顾自己。”
等葛奕走远了,秦桑才把一直压在唇边的杯子拿开。
一摸脸,满脸都是眼泪。
原来早就哭了。
这么多年在心里流的泪,终于一不小心流出来了。
秦桑索性豁出去,不顾形象地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活得苦?谁不苦?
她的苦难道比别人少?
凭什么被指责,被看不起的就该是她?
其实,她没有怪谁的意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她最多怪自己命不好。
哭了会儿,咖啡厅的服务生过来安慰她,劝着:旧的恋情过去了是为了新的恋情到来之类的话。
秦桑猜想,她刚才和葛奕在这边坐了这么久,这服务生大概误以为她和葛奕是闹分手的恋人了,又觉搞笑。收了眼泪,秦桑朝那服务员笑着说了声:“谢谢你。”
出了咖啡厅,回到公司,曲向他们那边的会议还没结束,秦桑给曲向发了条短信说自己不舒服,便先打车回去了。
曲向在秦桑到家没到半小时便也回来。进屋问她:“怎么不舒服了?”
秦桑才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衣服都没来得及脱,见他回来连忙脱掉外衣说:“没什么。”又怕曲向多心,硬想了个说法,说:“可能昨天睡得晚,困的。”
曲向问:“我开会的时候你去哪儿了,找你找不到。”
秦桑忽然有点紧张,闪烁其词地说:“和葛奕出去喝了一杯咖啡……说了点事儿,也没说什么,就是些家常。”其实秦桑没必要这么紧张,实话实说也未必会挨骂。毕竟她也没做错什么,最多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儿,大哭了一场而已,情理之中。可她一时紧张,临到嘴边不觉又换了说法。
曲向忽然冷了脸,“你需要那么中伤自己来中伤我吗?”
秦桑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跟优优说的话,“你知道的?”
曲向往这边逼了几步,冷冷地说:“我有什么不知道?”
秦桑紧张地连连后退,一不留神碰倒了身后台子上的玻璃杯。玻璃杯砸在地板上‘啪’地一声脆响,两个人这才回魂。
曲向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收敛起情绪,说:“你收拾掉它,然后去煮饭。”
秦桑依话收拾了玻璃碎片,煮了饭。两个人平静地吃完饭回房睡觉,均是不语。
秦桑说是困,等晚上却又睡不着。
曲向倒是难得一见地既没有对她做什么,又没有去书房,而是背对着她早早地睡下了。
秦桑不敢有多大的动静,僵着身子保持同一个姿态,但眼睛却一直睁着。
也不知道睁了多久,对面包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两下。秦桑这才想起来,之前在咖啡馆把手机扔进包里就没再管它。这么晚了会有人给自己发短信?
秦桑反正睡不着,回身看了一眼曲向,见曲向没有醒,便起身拿了手机来看。
手机屏幕上果然有条短信,发短信的号码没有储存姓名,但她大概猜到了那是谁。
点开来,果然没猜错。发短信来的正是亦歌。
他说:“秦桑,算我求你,你只出来一趟,我就见一面。”
见你?亦歌,你凭什么?
凭你当年的绝情,还是凭我对你的恨?
秦桑不多想,把手机收起来。
放下去却又犹豫着拿起来,重新打开来看。
打开收件箱,秦桑却愣住了,整个身体瞬间从头冷到脚。
原来那条短信并不是亦歌今天发过来的第一条。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也发过一条,而最关键的是,那条已经被人点开看过了。
这里除了曲向还会有谁?

第三十五章 名正

秦桑赶忙把前一条短信点开来看。上面赫然写着:秦桑,四年前,对不起。
秦桑也顾不得亦歌说的对不起是针对什么,顾不得他是否是发自内心的了。她只觉得以曲向的敏锐和聪明,他一定一眼就能猜到发短信的是谁。秦桑只觉得手脚都被冻僵了,明明房间开足了暖气,她却禁不住直打颤。捏着手机转头看向床上的曲向。他睡得很熟,背对着这边,薄毛毯松松地搭在他的腰上,一丝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秦桑按着胸口怀着一丝希望地想:或许不是曲向看的?或许这条短信是自己不小心按掉了?或许……或许?
如果不是这些原因,曲向又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不是最恨自己和亦歌牵扯?他连她只偶尔提到亦歌这个名字都会愤怒不已吗?
可现在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什么?
秦桑越想越无措,紧张得精神高度紧张,盯着曲向的后背动都不敢动。
也不知道自己拿着手机傻傻地站在床边上站了多久。看上去睡得很熟的曲向忽然一转身,对上她的视线。
秦桑吓了一惊,‘啊’地往后退了一步。
曲向只冷冷地盯着她,也不开口说话。秦桑只觉得时间像钟表里的电池快要漏光电力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钟都移动缓慢无力,令她手脚无措。
出乎意料,曲向仅仅是盯着她看了会儿,又平静地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一直站那儿干什么?睡觉啊。”
秦桑不敢在现在违背他的意思,缓缓地靠近床沿,翻身躺下来。
可是,接下来一夜,她都没能合眼。
曲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早上依然如常起床,依然吃着秦桑做给他的早餐,然后带着她去上班。
秦桑见他不提及此事,也不敢去问。
两个人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天。
这两天,葛奕倒不再找秦桑麻烦了,只是两个人时常离得近了,葛奕总时不时地偷偷打量她。
上次的事情发生后第二天,优优便已辞职。她还有学业要完成,到这里来做前台本来就是依仗着自己和葛奕的关系来实习的。不长干也无可厚非,无人多问。但大伙儿多多少少觉得她忽然离开与秦桑脱不了干系。
秦桑自然也不愿多费唇舌去解释。
薛淋默之后又给秦桑打电话,让自己去陪陪她。
秦桑挑了个曲向外出的日子约她到餐馆里吃东西。
薛淋默这次出来比上次好很多,没了上次的别扭,或许是觉得反正秦桑已经知道自己和安定的事情了,索性豁出去。
但两个人见了面,秦桑还是忍不住训了她两句,用筷子敲着她脑袋骂她:“你这是啥脑袋瓜子,里面装的都是粪啊?想让卫林修嫉妒也不用拿朋友来利用吧。你对得起人家安定吗?”
薛淋默‘嗷嗷’喊痛,抱怨着:“秦桑,你好暴力。你要把我脑袋敲坏了,里面的粪全漏出来,我看你还怎么吃东西。”
秦桑无言以对,无奈地摇头,“服了你了,什么性格,都是安定惯出来的。”
薛淋默这下倒黯然了,闷着脸说:“我对不起安定。”
秦桑恨恨地说:“你知道就好。”
吃完了饭,秦桑陪薛淋默去商场买东西。
薛淋默买起东西来大手大脚,只一会儿两个人手里便满满地拎了一大推东西,薛淋默贼兮兮地打电话给安定,憋着嗓子对那边说:“官人……你在哪儿呀?你夫人东西买多了啊,能否来接?”
安定不知道在那边开玩笑说了句什么,逗得薛淋默咯咯直笑。
秦桑想,这样不是很好?为什么要放弃这种安逸的生活,放弃这条正确的选择?反而选择那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了爱情?爱情真有那么重要吗?
薛淋默挂了电话,见秦桑走神,笑着说:“我和安定一直这样,因为不爱,所以反而轻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叫他都能叫得出口。像朋友一样……”
只有你是这么觉得的吧?你可有为安定考虑过?秦桑还没来得及把这话说出口。薛淋默忽然指着前面说:“你看!那边一对人好有气质。”
秦桑知道她是想转移话题,却还是随着她的指向看过去。
看清那边的人,秦桑不由一愣,回神后急忙拉起身边的薛淋默,往隐蔽地地方退去。
薛淋默不明所以,边退边好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秦桑把她拉到隐蔽的地方,才松了口气。伸头再往那两个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薛淋默还在一边抓着她的手臂摇晃,问着:“这是谁啊?你认识的?谁?谁?告诉我。”
秦桑转回视线,看着薛淋默。
这让她怎么回答?
这是曲向啊!
曲向和谁?
一个女人!
以薛淋默的脾气,她要是知道这人就是曲向,她不跳出去,扯着两个人质问‘你们是不是奸夫□’才怪。
可是秦桑又有什么权利质问。
薛淋默不知道,她自己却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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