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婚谋- 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厉晟睿这个三姐,远嫁美国。后来离婚了,她有个儿子,在美国,她很多时候在美国陪他,其他的时间,都在满世界跑。
开了电视,看看新闻,刚好播到某些国家实在嚣张得很,不断寻事挑衅,我一向对这些国家大事是只看不说,但是现在是在忍不住了,一个破小国嚣张个什么劲儿。
丫的,叫什么叫,有本事大家拉出来干一场,老是这么忍着迟早内伤。
经费不是问题,大不了我牺牲一个月工资!
三分之一的国民团结起来就够了。
5个人围着桌子吃饭,气氛有点怪,好在三姐做的饭十分好吃,我埋头苦干,三姐见我这么给面子,笑得十分开心:“难得你喜欢,多吃点。”
“我很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红烧鱼!你不知道外面吃的那些,烧得皮都烂了。”
三姐被我说得笑逐颜开,直夸我嘴甜,转头教训起大少和厉晟睿他们。
“你看看!我平时给他们做饭,一个个就知道闷头吃,咸了淡了,都不吭气儿,好了也不知道夸一句,一点意思也没有,以后你和老四多来走走,要是晚了,住下来也行。我刚好得空不回美国了。”
我再没眼色,当然也知道点头说好。
三姐忽然口风一转,笑说:“颜颜,你们选好日子了没?打算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
我当下低着头没说话,就知道这顿饭吃的不会这么轻松。
厉晟睿火上加油,“快了!快了!到时候还要劳烦三姐帮忙。”
三姐爽快答应了,“这有什么!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
我觉得说结婚这种事是要我们想结了再跟家人讨论。
我是喜欢和厉晟睿在一起的感觉,可是去见父母是不是意味着这已经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了呢,虽然老爷子后面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他是默许了,可是他很少用这么深沉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要是认为是对的,那就坚持走下去,不要回头,那一天你要是后悔了,那么它的反作用力会摧毁你接下来的自尊和自信。”
日子一天天过,听说海南的工程有点眉目了,听那边的同事说工程能按部就班进行,已经连续10天都没有出现工人闹事了,虽然仍有一点小小的阻力,但是在保安部能控制的能力范围内,董事长先后去了两趟海南督促,赶赶的话,按进度还是能如期完成。
这让我们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是我,厉晟睿更忙了,没空谈结婚的事儿。
厉晟睿承诺的分析师助理,他也做到了,年度亚太区的培训,讲课的都是业内的权威人士,银行业分析逻辑及框架,这次培训将填补国内这方面培训空白,为广大投资者提供向国内外顶尖投资者亲身求教的机会,整个THR有6个名额,这栋大楼有5个,其他1个在各区域挑选出来。
公司安排给我们的培训叫做New Hire Training,安排在S市的一家大酒店,厉晟睿开车送我去机场,在上机场高速的那个红绿灯前。
厉晟睿拍拍我的脑袋瓜,老婆,未免夜长梦多,要不我们把婚结了,再去吧培训吧。
那天我想我的脑瓜子被门夹了,不然他掉头那会儿我怎么不拦着他。
实际上,我拦了,但没拦住。
车子在一家政府大楼前停下,因为要去S市,包里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是现成的。
拍照,签字,厚厚的纸张,有点眼熟,我没看明白呢,那个穿着制服的女人不耐烦,“快点签,有什么好看的,回去让看个够!”
我签了后,旁边一个男的,特渣,签字的时候那男的哭了,哭得特伤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死了,来是销户呢。 
他媳妇就问他了;“你哭什么啊?”
他说:“签了字以后就没自由了”
我狂汗!
我要是他媳妇,都不跟他结婚了!
厉晟睿朝我挤眉弄眼,我没好气,“走了,我的飞机啊!”
我们闯了两个红灯,总算赶上。
这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毫无浪漫可言,厉晟睿感叹他的驾照,我郁闷我的自由。
而且,我的新婚之夜是一个人在S市的酒店度过,独守空房。
这次的培训,我和楼下的一个叫乔治的精英一起来参加的,其他两个不熟,很少交流,。
乔治,三十岁,海龟,据说非常有才,进THR两年,能力不一般。
占位子我们去得早,我们的座位是相邻的,他很有礼貌,礼貌得梳理,我高中,初中受的是英式教育,他就像课堂上的老师,永远彬彬有礼像个绅士,但是所有的默契在弯腰和PLEASE中消磨掉,剩下的只是距离和礼貌,下飞机,我就是少根筋也知道人家看不起我。
伞兵!多么可耻呀!
乔治住在后面的国贸。
我得承认,作为一个接受精英教育长大的中国孩子,第一次参加老美的这种培训还是觉得相当震撼的。
深远的会场、巨大的屏幕、具有强烈声光效果的Powerpoint演示和主讲人充满煽动性的讲演,所有这些都让我热血沸腾地觉得人生从此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更加让我觉得醍醐灌顶的是,我看了看旁边的乔治,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讲师,这里的主讲无论国籍一律用英文对着下面一群亚太区的据说精英人士滔滔不绝。
黑眼睛,黄头发,白脸,黄脸的,胡子一大把的,戴头巾的,这场景无论从听觉和视觉都让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例如,台上这位讲师,浓重的俚语,我不知别人如何,当时我是大半听不懂。因为这里的英语已经不是四六级考试里那种语速,它带着俚语,满是连读,间杂一些只有黑黑的混血儿才能发出会心微笑的俏皮话。
我顿时肃然起敬,问他,“在说什么呢现在。”
乔治依然直视前方,很平静地回答,“听不太明白。”
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着地,然后又觉悟了。
不得不另眼相看,青年才俊啊,了不起的精英啊!
你丫的!装B!
当时有个韩国亚太区的老总叫南希的。
我给她起的中文名字叫西施。西施是英国人,36岁,人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面部轮廓有那种希腊女神的柔美。
这厮给我们做 presentation的时候不喜欢像其他人一样站在讲台上,她喜欢手拿遥控器满场转悠,边讲边用她褐色的眼睛凝视那个靠近她的人。
这一招很要命,很多昏昏欲睡的因此硬汉子重新挺直了腰杆。
凭心而论,这个女人的讲演确实一流:寥寥几张胶片她纵横捭阖地讲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拖腔,不带废话,而且抑扬顿挫,节奏很好。
讲到□处,西施遥控器按钮一按,四周灯光渐暗,巨大屏幕上出现一段振奋人心的THR宣传片,她站在人群中指点江山……
我看得羡慕得不得了。
偶像啊!偶像!
New Hire Training结束之后,紧接着是连在一起的两周技术培训。
给我们讲课的是Training Partner的西蒙:中等身材,微胖,带着眼镜,是那种很有亲和力的面相。此人浸淫证券行业很多年,背后也是一大堆的故事。
西蒙的课讲得非常好,让当时脑袋里还是一片黄土地的我有一种久旱逢甘露的感觉。
每次他丢出一大堆理论出来的时候,都会很友善很狡猾地嘿嘿笑着。
讲完了之后会说,以后,你要是这个问题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给投资人听的话,你千万别说在我这里上过课。
但在当时的班里,有几个人对于西蒙的每个问题都能微微一笑,信手解之。
乔治,是其中之一。
乔治,比我早三年进公司,但此人背景深厚。
据说来此之前已经是某证券公司的部门经理,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就听说过,楼下有个不露声色的高手。
当西门试探性地先丢出那支著名的股票时,乔治微笑低声说了一个词:ZDP。西蒙顿时拍案指曰:Bingo!!
在全班精英崇敬的目光包围下,乔治居然还是镇静地颔首微笑,那个淡定。
作为他的邻座,当不同颜色的眼珠子崇拜扫过来时,我多少也有点虚荣心。
晚上厉晟睿打电话过来,问我有什么收获。
我实话实说,我都听懂了,就是不太明白。
他在电话里闷着声音在那头笑。
我也跟着乐,跟他抬杠。
“我听不懂你很高兴啊!”





42

42、不差钱 。。。 
 
 
“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顿顿,“哎,年纪大了,记忆力大不如前了。”
“恩,领证的时候,我都犹豫了。”
“少臭美!”我佯怒。
女人的年龄除了自己可以质疑,其他人谁都不可以。
“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了,想我了?”
“来讨债!”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心情很好,玩着键盘乱敲,嘴上应着“讨什么债?”
“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他说的一点也不心虚。
靠!他还真敢说!
“要不是你临时变主意,去登记,会有今天吗?明明是你计划不周,怎么怪起我来!”
一提这个我就恼火。
“老婆,听你的意思,是我欠你的!说吧,什么时候来取,你老公弹‘精“粮足!”
我忘了,和这人处,嘴上的便宜我一向捞不到。
厉晟睿那边说得那个叫大言不惭,一字一句咬得意味不明。
瞬间感觉有几分丢脸,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原来看过的谈判技巧白看了,明明是他理亏,现在好了?
他设好的陷阱等我钻,我竟然一头栽进去,真的是笨死了。
“听说我们回去要写报告来着?”我换了个话题。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等着呢?”
他那边还耍宝,我都有磨牙的冲动。
然后他又说,“你下来!”
“干嘛!”
“你没吃饭吧?”他说。
“问这做什么?”我都有点条件反射了。
“我们去吃饭。”
“你开什么玩笑,玩视频吗?我手机没这功能。”我一口否决。
回去见面吃个够。
“你到阳台来,往下看就知道了。”他在那边游说。
我半信半疑走过去,9楼的高度,倾斜的角度,只能看到对街,酒店门口根本就看不见。
“我什么也看不到!”
“那你下来,我等你,穿得漂亮点!”
我没理他的混话,还沉浸在他的到来给我的震惊。
“你真的来了?”
“放心,这次不坑你。”他见到我不信,作出担保状。
“你不坑我我倒要坑你了!”我想起结婚的事儿就气愤填膺的说。
管他呢,既然来了,让他管饭,忙活了一天,饭都没吃上,
“呵呵,来吧。你老公今天有带卡。”他笑着说。
哎呀!当时我的可怜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强烈地BS一下我那时的心态!
我翻翻行李箱,哪有什么漂亮衣服,出来培训的,为了方便都是一些西裤,我的腿直,穿西裤显得修长笔直,又英气,好不容易找出一条裙子,关门,拉上窗帘。
换好裙子,然后坐到镜子前,把头发放下来,用发圈高高挽起,在耳朵上扣了耳钉,这是我最喜欢的首饰,蓝钻的,闪闪的,小小的一颗,市价不菲,可惜另一颗掉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着。
出门,我在大厅的沙发上看到他,他也看到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走吧。”
牵着我的手出去,但是没说什么?
我以为我们打出租,没想到一出酒店,就有门童把车开过来,不是我眼熟的小跑和东风,我们上了车。
他沉默开车,看着他的侧脸,我一肚子疑问。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打个招呼?”
汽车“吱”地一声刹住了,差点闯了红灯。
他转头,眯着眼睛,盯着我脸上某一个部位。
“我以为是个惊喜!”
“惊喜?”感觉惊吓还多点。虽然现在都地球村了,但是有点惊到。
我是那个有飞机还想念火车的人,总是慢半拍。
然后,剩下的路,无论我如何撬他,他都专心开车,一言不发。
我们的车子在一家饭馆停下,他下来,表情漠然地替我拉开车门。
不是法国大餐,不是烛光晚餐,是一家菜馆,大门口挂着火红的中国结,大厅装修得很有中国风,前台接待穿的旗袍盘扣是一针一线绣上去,过了饭点,有一两张桌子空下,我们没有要包间,在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子。
等菜的时候厉晟睿眼眸一动,问道:这颗耳丁哪来的?”
“西关,华林寺。”
他“哗”地一下,欲把耳丁从我的而夺上解下来:“不许戴,没收了。”
“凭什么不让戴?”我誓死保护。
“耳丁,都带两只的,你就一只,戴什么戴!”
“一只怎么了?碍你什么事儿了?”我摸摸被他弄疼的耳朵。
“这是——”话到嘴边,他及时地刹住。
然后,神情古怪地看着我。
我恍然大悟,很有想象力:“这该不是你前女的…”
“噗——”看着我慌张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不是,你喜欢就带着,回头给你买一个,刚好配整对。”
“那我另外一只找到了,岂不是有三只,多出来怎么办?”
“那就再买一只。”
“那不是浪费嘛!”
瞪圆了眼睛,“我戴!”
这下换我大眼了。
吃饭的时候,我给他讲我的培训感受,厉晟睿边听边给我剥虾,不一会我的碗里就堆成小山了,我头也不抬地狂吃。
厉晟睿用肘子碰碰我:“颜颜!怎么那么没礼貌呢!给你剥你就吃!礼尚往来,你是不是……”
“你我是老公,照顾我应该的!”我含糊地说。
他见讨不到好处,悻悻闭嘴了。
想到培训课那些牛人,我问:“这次培训我能不能在S市多呆几天,顺便在周边转转,你是我领导能不能批了,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干!”
厉晟睿恶狠狠瞪了我眼睛:“不行!想去玩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不行,给我老实回去。”
“为什么呀!我回去又不能做什么?这不有梁助和周助顶着呢。”
其实我完全可以直接打假条到张部长那里,但是我怕老女人不批,所以想从他这走后门。
“我说不行就不行!”
“为什么?不就你点头的事儿嘛!”
厉晟睿有点恼火了,又不想跟我发火,转而改口说:“我们婚礼还没办呢,我这辈子都给别人做个两次伴郎,一次主角都没唱过!”
我听了,没想到这斯居然叽歪着这事儿!
我乐了!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埋头苦干,然后拿纸巾擦擦手,抬头淡淡笑道:“酸!”真TAM的酸。
S城的夜晚有些微风,还有许多跟我们一样手拉手一对对的出来散步,也有老人带着小孩儿,和B市截然不同的天气和蜿蜒的街道给我带来截然不同的心情。
B市的有规律,一成不变,S市,因为陌生蒙上了一层纱,变得朦胧。
心里总觉得似乎有哪些东西在慢慢变化,细究下来却又找不到源头。
我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