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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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爱-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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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难听。”
“是我们一起监视!好吧,是我俩一起观望。”
“你知道你看到的这些都说明什么吗?”
“说明家琪是晚上走的?趁我们看不到?”
“错!你个猪!那说明她们俩睡在一张床上啦!”
“………”
“喂!喂!你怎么了!”
“………”
“喂!喂!纪小优!”
“啊啊啊啊!!!!!!!!这不是真的!!!!!”
随着一声尖吼,周子灵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魔音穿脑。连院子里打水的小和尚们也把水盆掉了一地,周子灵拧了拧眉毛,推开了窗户前的小优。这些天来,她和纪小优无时无刻的不玩弄着望远镜和夜视仪。就差在清水小筑旁边设立观察哨了。
“你杀猪啊!别鬼叫了。”
“这不可能是真的!”
“怎么不可能,那屋里我见过,就一张床。”
“双人的,单人的?”
“单人的。”
“………”
“我、我要去杀了那个妖精!”
“消气吧,你拿什么打人家,你那石膏手还是纱布头?”
“………”
纪小优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要抓狂了。
“你姐呢?”
“她不在,处理家事去了,得明天能回来,哎?你最近怎么总问我姐?”
“没法子,谁让这里都归她管。”
“你不是看上我姐了吧?那我可太倒霉了。”
“你要死啊,我心里只有家琪。”
“哦…那你也别看上弈裳,我可不想再多个人跟我抢。”
“恶心!呸!我一看她就想捏死她。对了,我们俩下山吧…”
“哎??我姐知道会打断我的腿,她不许我们去小筑的。”
“她不知道不就行了?你难道不想看看那妖精。”
“哦…好吧,我们晚上偷偷去。”
“恩。”
“对了…”
“你姐有男友吗?”
“没有啊,她就一钻石王老五。”
“那女友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问问。我们几点下山?”
“恩…7点吧。”
“好。”
纪小优和周子灵商量着,完全没有在意身边。由于小优的怒吼,房间外引来了一个人。她不发声响的站在房外偷听了全部谈话内容。这个人就是前大唐的郡主—秋易珊。
山里的天空变的阴郁,呼呼的山风吹的树林沙沙作响。此刻的家琪正在老刀匠那欣赏“艺术品”。40根银光闪闪的“跗骨神针”摆放在桌子上,用“百宝囊”装着让家琪欣喜不已。
“老师傅,你真厉害,这个要多少钱?”
“很便宜的,只收你3000块。全部用银水走了16次,怎么样?很漂亮吧。”
“恩!这么好的飞针才3000块,真是太便宜了。”
“呵呵,我倒是对你这个朋友好奇,哪天你把她领来,我要亲眼看她拿我做好的剑,恩,那剑再有几日也就做得了。”
“哦…这是钱,谢谢你,老师傅,我先走了。”
 家琪依旧带着支渠回到家,途中接到了鲨鱼帮小弟的电话,山里没有信号,家琪的电话只在下山的时候才通,电话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地龙的毒伤又重了。人已经送到省医院治疗,能冒着被抓的危险去医治,家琪知道地龙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想到此又给王主任打了电话,意外的得知仅这几日,毒伤的疾病患者已经接纳了20多例,医治不了送到上级医院毒发死亡的已经有10人,而患者大多是黑帮分子,也有例外是小商小贩,此事已经成为警方重点的调查案件,搜铺鲨鱼帮的漏网分子已经是次要的事情。
 而且她还得知了一个更惊人的消息,杨越死了。那个拥有惊人体力,野兽般的流氓终于因为没挺过弈裳的穴法而死了。
还好警察和医生都不得知这种穴法,只以为是在帮派混战中受的“怪伤”引发的癫痫。家琪的脑子不停的思考着,想到了齐狼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他还在本市吗?只觉告诉家琪——是。连天龙那样彪悍的流氓都没能炸死他,以后要相遇恐怕是凶多吉少,弈裳就更不能让他发现。
 家琪就这样思考着,又来到超市买了些给养,还买了银耳、枸杞、莲子等补品。最后又去饭店点了好几样弈裳爱吃的菜,用打包盒装好又用小薄被裹在兜子里保温。一切弄好后依旧拦辆的士奔山里而去。
“司机,麻烦你开快点儿,谢谢。”
“呵呵,给男朋友送饭啊,他真是好福气。”
虽然包裹的严,可包包里还是透出了饭香味,家琪不语,只默默的望向窗外。
男朋友?
也许吧,弈裳如果是男的,是不是他俩就不会这么辛苦。
司机看着出神的家琪也不再说话,只以为她想男友了。
因为她这次很赶,所以不到下午两点就回了山。弈裳还需要她照顾,是的,只要她还需要自己…
如果不需要了呢?
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为多余的人呢?
家琪没有答案。荒神间才发现自己没有买花儿,是忘了吗?还是潜意识里不再想去买?
家琪就这样想着、走着。感到上山的路也变的难走起来。
因为没带花儿,下山前又把妈妈“临时调去”照顾弈裳,所以家琪心里有底,没法子,寺里的人只有妈妈是合适人选。小优和周子灵想都不敢想,和尚就更不可能。
家琪先看望了大家又去住持那儿留下一笔钱,作为伙食费和住宿费,虽然静山大师一再客让,可家琪还是执意把钱留了下来。
毕竟全家和弈裳在这吃住好多时日,尽管有子依的人情,可钱方面家琪还是习惯算清楚些。以后弈裳也好多些好菜吃。
 家琪在寺庙里只做了短暂停留就往小筑跑去。到了小筑前强振作了精神,摸了摸包里的“跗骨神针”,只希望弈裳喜欢。算了下时间自己已经离开快6个小时,虽然走的时候让妈妈帮忙看着,可来到小筑,还是不放心竟觉得走了这么久对不起弈裳来。
 进了门,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愣了神儿。午后的阳光洒在屋里,妈妈照顾着卧床的弈裳,正在一勺勺的喂她喝水。两人有说有笑,妈妈是那么的慈祥,而弈裳的表情则笑的那么甜,完全像个妈妈身边的孩子,见家琪回来,妈妈连忙接下她手里的东西。弈裳则看着家琪不再说话。
由于妈妈精心老道的照顾,弈裳的身体又好了许多。晒着暖暖的太阳越发的显的慵懒起来。
打开被包里的饭菜,还是热的。弈裳一见是自己最爱吃的饭菜也有了食欲,家琪拉着妈妈围坐在小床边,三人慢慢的吃了起来。
 如果以后的日子都能这样,该多好。弈裳在家琪妈妈的面前温柔了好多,竟然变的很爱笑,家琪妈妈则不停的数落家琪没有把弈裳“病了”的消息及时告诉她。吃过饭,家琪以床太小为由“送”走了妈妈。家琪妈妈是个善良、贤惠的知识分子。虽然退休在家可还是喜欢看古诗词,弈裳也熟读些大唐古诗,所以两人聊得非常投机,临走时家琪妈妈几乎依依不舍。
 送走妈妈家琪关上门,气氛一下子又变的冷清下来,家琪只低着头,忙里忙外开始收拾。



、第165章 久远的回忆

 寂静的山林里,万物都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在家琪的精心呵护下,弈裳的身体好了许多,收拾停当,屋子里清爽了不少。弈裳依旧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家琪。家琪收拾完东西又换好了新带来的睡衣,洗完手拿过随身带来的手包,拿出“百宝囊”来到弈裳床前。
“漂亮吗?像不像以前你用的?”
“………”
 百宝囊展开,一排闪闪发光的银针呈现在弈裳眼前,家琪得到了她预期的效果,弈裳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些银针,竟一下子坐了起来,拿起一根银针仔细的看了起来,那样子像极了得到称心玩具的孩子。家琪看着也不由得笑了笑。
“飞一根看看,可否顺手。”
一听此话,弈裳眼里的喜悦顿时暗淡了下去。
“没有内力,这不过是些绣花针。”
“哦…这不用内力扎人也很疼啊。”
弈裳没理家琪的冷笑话,轻叹了口气,眉头又紧锁起来。
“我的神针之所以伤人,是我用内力注入了寒气。打在穴道上足以让人疼上一年,如我加的寒气多些,那疼痛几年也不会散。可如今…”
“如今你也很厉害。”
“………”
“子依那么厉害的人都打不过你,你已经够强了。”
“你不懂的…我现在连以前的一成功力都没有。”
“慢慢来,别急。”
“我…我的穴道明明都已经通畅,内劲也在身体里,可…可一到用的时候就发不出来。”
“哦?你已经突破了以前卡住的那些穴道?”
“恩。现在依然使不出,完全没有道理。”
弈裳说着神情更加黯然,家琪抽出一根银针。
“你扔一次我看看,有力气么?”
弈裳接过银针,半晌无语。家琪一看心疼了。
“还是算了,等身体好些再说。”
家琪说着想把银针取回,她不想看弈裳难过。可弈裳拿着银针看着窗户一语不发。又过了10几秒,弈裳慢慢的抬起手,将针轻轻的甩了出去,这招好似一点力气也没用,可家琪却感到一股寒气。显然弈裳还太虚弱,为了不伤身体她只用了一点点力气,但加进的寒气却非比寻常,偏偏银针一点也不听话,还没飞到桌子那就掉了下来。弈裳失望的看着,赖皮样的一下子趴在了床上。翁家琪若有所思的在屋里踱了几步,然后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突然家琪眼前一亮。
“弈裳?!你以前扔飞针或练功时可遇到什么极大的困难?”
“极大的困难?”
“………”
“当然有了,针断了、丢歪了、扎手了用去绣花…”
“………”
“别这样,这弄不好很重要。能讲给我听听吗?”
“这…没什么好说的。”
弈裳的眸子深邃了下去,家琪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忆。
“这也许能解释你为什么使不出内劲。”
“哦…是么…”
弈裳似乎做了很大努力才平静下心绪,半晌她才缓缓的说道:
“我们以前在师傅门下习武,最开始的时候有一百一十人,我是很晚拜师的,我们全部是女孩子。”
家琪不语,静静的听着,仿佛眼前又映出了清水崖和弈裳的师傅,还有一大群习武的小女孩。
“我刚进门时并不是资质最好的,师姐们排挤我,我练了3年站桩师傅没教我一招一式。”
“站桩?”
“恩,就是一年四季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练习凝气,很无聊。”
说着弈裳双手一前一后比划了一下,说的轻描淡写。
“手就像这样,然后双脚自然分开站立。师傅规定刚进门的弟子每天要站四个时辰,可师姐们让我每天站六个时辰。”
家琪心头一颤,一个时辰可就是两个小时。不由得握紧了弈裳的手。
“那年你几岁?”
“九岁。”
“知道为什么后来师傅只我一个徒弟了吗?”
“这…你最聪明?”
“不,因为她们都死了。”
“………”
“师傅生性残暴,冰心术又十分难练,没练成的和练残废的都被师傅带走了。”
“带走?”
“恩,那时候我跟师姐们住在一起,隔段时间就有练不上去的就会被带走,住的也很差,连这小屋也比不上。被师傅带走的师姐们没人再见过,即使后来我当上教主也打探不到她们的下落。那时候我们小,每天都很害怕。”
“拜这种师傅做什么?你们怎么不逃?”
弈裳摇了摇头:“那时候就是那样子了,也没什么。现在不是好好的。”
家琪心疼的紧了紧弈裳的手,狠了很心。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可…你能说的详细些么?”
弈裳不语,沉默了好一阵儿。
“为了师傅的衣钵,我杀了同门的师姐。”
“………”
“我从小就注定做不了好人,你现在知道了?”
“………”
“我也只是侥幸赢了她半招。”
“………”
“你喜欢那个师姐吗?”
弈裳一震,豁得瞪大了眼睛把家琪吓了一跳。
“这不是你该问的。”
“你…很后悔?杀了你喜欢的师姐?”
“不!我没什么可后悔的。也不需要后悔,即使是你我也可杀掉。”
家琪不敢再问,只感到弈裳的手微微颤抖。急忙收起飞针岔开话题。
“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
“要吃干果吗?还是苹果?”
“………”
 家琪一边说,一边去拿小架子上的袋子和榛子钳。回头看弈裳,希望得到她的答应。依然没有回答。弈裳侧身卧在小床上一动不动,盯盯的望着家琪。四目相对,一个冷漠、一个黯然。弈裳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仿佛刚才的谈话全没发生过,两人之间的空气又僵持了下来。
 家琪站在那儿,慢慢的松开了榛子袋。弈裳躺在那儿,阳光照射在被子上映的她更妩媚了三分,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个宁静的午后。
 家琪走近前…慢慢的俯下身。单手撑住床边,将弈裳罩在了身下…
两人就这样凝视着,直到家琪撑床的手微微颤抖。她慢慢的将身子放低。
轻轻的去吻弈裳的额头…
可最后也没能吻下去,家琪被弈裳眼底的冰冷褪去了吻的冲动。弈裳就那么冷冷的直视着家琪,用自己的眼神提醒着家琪。家琪别过头,半晌没有再去看弈裳。过了好一阵儿才说道。
“还冷么…”
声音很温柔却带着微微的颤抖,自己何时变的这么不争气?
 家琪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从小到大没让老师和父母说过一句不好,她又何尝没有傲气,只是她一直都很内敛,不喜欢争斗。
“还好…”
 弈裳轻轻的答道,终于开了口。家琪转过身抓过了弈裳的手,依然冰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轻轻的上了床,坐在那,慢慢的从身后将弈裳连被子一并抱在怀里。柠檬香皂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弈裳不说话,静静的任家琪抱着。
两人凝视着窗外,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家琪想起了自己在大唐离开清水崖的时候,那次弈裳要成婚,她决定离开却在旅店里发起了高烧,晚上就被弈裳这样从后面抱了整整一夜。时过境迁,现在竟是自己抱着弈裳。依然是两个人,依然是这样紧紧相拥,可家琪却觉得跟弈裳已经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留住人亦留不住心。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小筑周围偶尔飞过几只叽喳的小鸟,远处隐约传来汩汩的溪水声。家琪就这样一直抱着弈裳,直到太阳慢慢的下了山。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两个人却谁也没有动。家琪真舍不得放下弈裳,可还是轻轻的松开了她。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越发的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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