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腥 作者:孔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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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腥 作者:孔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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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妄为,还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然后警告他,就这样便放走了他。”

  “没打死他?”

  “没有,昨天他不是还出现在法院吗?”

  “你刚才也说了,那黄先生可能是燕东耀,又没说他一定是燕东耀。”

  “他也许是吧,八成是。”

  “你撒谎,二十年一个大人会起什么变化,既然你二十年前你们见过面,那么你应该认得出他才对啊?”

  “可二十年没见面,也会面生,不记得他又不出奇,我难道不用忙正事吗?天天去想他?”

  “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把燕东耀打死了。”

  “没有,绝对没有,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那昨天的黄先生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说出二十年前的往事,所以我以为他就是燕东耀。”

  “那黄先生的死是不是你安排的?”

  “开什么玩笑,你不要当我是犯人那样来审问,现在我是你的保护对象,我有权不回答。”

  “那你可不可以把铜钱山庄的平面图给我们,我们要安排在你家搜查炸弹。”

  “他有那么大胆,敢放炸弹在我家吗?”

  “以防万一,你也不想有事吧?”

  “那好!但你们不要乱翻,不要把我家搞得乱七八糟的。”

  “你以为我们是土匪,还是强盗。”

  “那我就放心。”

  覃卫国从抽屈里拿出一平面图来,然后又过去和他的那个姑娘在那里亲热,燕局长安排好任务以后,便和宋子斌看了一眼,也没看那种淫乱的场面,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了起来。

  “局长,你说覃院长说的话可靠不可靠。”

  “当官的人说的话,哪那么容易相信。”

  “就像赵小波,他说他妻子跟男人私奔而死在途中,谁知道是被他那个王八蛋杀的,编故事的功夫和官职一样,认人害怕。”

  “不过覃卫国说的,也不是全部都是编的。”

  “怎么说?”子斌问。

  “他说他们五人曾经打过燕东耀,但绝对不这么简单,为了一顿打,他有必要将他们五个人杀死吗?再深入一点的话,那燕东耀为什么要威胁他们五个,一定是他们五个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人家抓到了把柄。”

  “说得也是,从赵小波杀他妻子就可以看得出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谓物以类聚,其他四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干脆让他们一个个死光光,还保护,保护个屁,保护的都是一些恶魔。”

  “再怎么说我们也不能失职,尽力吧,我们做这行的,靠这个吃饭。”

  “那黄先生真无辜,就这样丢了性命。”子斌语气略带惋惜。

  “前面两个又何尝不是!回去以后我们试法查一下,这些衣官禽兽的档案,搜集一下他们的犯罪证据。”

  “可是搜集到了又怎么样,覃卫国说的,中国的法律是这样的,最多是调任,他们仍是会伪虎作猖,说起来前面三个的死我们应该感到庆幸。”

  “全中国的人都像我们这样只学会一张口,光会说,去评论中国的法律不好,背地里去骂那些贪官,有什么用,有谁会想去改善中国的宪法,又有谁敢牺牲自己去跟那些恶势力作斗争,你敢吗?你不怕上级端了你的饭碗,恶势力要了你的命。”

  “怕,当然怕,我一个人能干些什么,能改变什么,全中国都是这样,人民敢怒,不敢言。敢言,不敢为。敢为,只有亡。这种可也不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能说得来的。说说当下吧,你认为该查哪些地方?”

  “这个覃卫国尽然有两间房,就查那两间房就行了。”

  “就那两间,对啊,其他的不会出什么事的,凶手要藏炸弹,只有藏在他房间才能达到目的。”

  “赶快开工吧。”

  铜钱山庄平面图

  门花草区通道警员

  警员们认真的探查了那个房间,燕局长和宋子斌虽然对这个覃院长相当不满,但感性是办不了事了,公归公,私归私,何况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覃卫国做过什么坏事,要是以后证明覃卫国是清白的,然而这次工作又没有做好,那就太对不起“警察”这两个字了,两个人也很认真的在工作。

  就到了晚上,大家都聚到了食堂吃晚饭,食堂很大,可以容下五六十人共餐,设备也很齐全,有厨房,有电视,那电视像电影一样大,吃饭的时候覃卫国总是去逗那位姑娘,那姑娘言听即从。燕局长看着又气又恨,为这个姑娘的“遭遇”感到同情,又为他的淫荡感到可耻,悯其遭遇又恨其不知耻,只好当作视而不见,听而不入。

  吃完饭,覃卫国搂着那姑娘说去他房间,燕局长慌了。

  “覃院长,你要带这姑娘去你房里?”

  “是啊!我带她回来不可能只为了聊天吃饭吧,要干‘正经事’的。”

  “但院长,今天晚上不行。”

  “怎么不行,晚上不行,难道白天干那种事!”

  “不是,只是凶手可能会今晚有所行动,何况这姑娘职业不明,也不知她是不是不怀好意。”

  “你怕她会伤到我,我告诉你,我不老,我不伤到她才是客气呢。”

  “这次凶手可能会使用炸弹,你还是警慎一点好。”

  “你怕她身上会藏有炸弹,很简单,搜一下不就知道。”

  “不是……”

  燕局长话还在口里,覃卫国已经将手放到了那姑娘身上,进行大扫荡,像一把草原上的野火,肆无畏忌的乱摸,像一个古玩家拿到一件稀世古董放在手中不停地琢摸,而这样形容似乎太给面子了,只能说是一扎老树根盘扎在一滩污水上吸吮,饱了,覃卫国吱牙咧嘴地说:

  “没有,什么也没有,当然除了女人应该有的,你要不要再验查一下。”

  “不……不用了。”

  对燕嫄韶来说,这比被人用枪指着,或是身上中了子弹还要可怕,何况要是没查到,炸死的是覃卫国又不是燕嫄韶,覃卫国走了,他“潇洒”的身姿就这样摇了出去,可能这是他最后一次卖弄他的身姿,这种夜晚让人不敢去设想明天。燕嫄韶和宋子斌一起漫步来到房门前,夜清风凉,两人便坐到园子里开始聊起了天。

  园里花草很多样,有假山、溪流,流水淙淙,意味着无限美好,月亮很圆,今天是七月十五,月亮倒映在湖里,把太阳赋予她神圣的职责充分的表现出来,他是个好工人。

  “局长,不如今天让我们谈谈各自的感情,怎么样?”

  “感情?有什么好谈的?”

  “局长从来没见过你交女朋友,是没找到合适的吧!”

  “不是,在我的感情世界里没有“女朋友”这三个字,我没有资格去做别人的男朋友,我只会给人家带来无尽的伤害。”

  “怎么会呢?我给你介绍一个?只要你看一眼保你会爱上她。”

  “二十年以来除了我妈妈,我没正眼看过一个女人。”

  “这么夸张。”

  “管你信不信,不过我一直在感激一个女孩子。”

  “怎么样?露馅了,原来心有所属了。”

  “别瞎想,那时我才五岁,那年我爸爸受到了人生最大的打击,他深爱的妻子,我亲爱的妈妈去世了,我和我爸爸也差点死于那场灾难,幸好那个女孩救了我和我爸,那时他也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心存感激那就去追她,然后娶回家好好爱惜她。”

  “我不配,我心中只有感激,她的父亲是个恶棍,而她却那么可爱,那么懂事,那么讨人喜欢,那年他救了我,而我却用浊烈的言语对她。”

  “因为他父亲的原因。”

  “对,我现在很后悔,他父亲的罪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二十年来我每天都要骂自己十几遍,现在我只想见她一面,跟她说声“Sorry!”,不过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怎么,你们约好了。”

  “二十年前离别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会有下次见面,不过见面之后又会是一场悲剧。”

  “这么深奥,局长你的人生这么精彩,可以写成一本书,书名就叫《缘自五岁的那一天》怎么样?”

  “其实,每个人的一生都可以写成一本书,而开头都是一个喜悦的出生,结尾却都是一个无奈的死亡,这就是人类共同的一个喜和悲,不谈我了,谈谈你,你怎样?”

  “什么怎么样?”

  “装蒜,你女朋友对你怎么样?”

  “她,像对吃早餐一样,想吃的时候吃一点,不想吃的时候扔一边,要你等她下一次咬你。”

  “那你也甘心被她咬。”

  “不过,她总是会时不时关心我一下,我要她陪时她总能抽时间来陪我,说实在我还真害怕失去她。”

  “唉,交女朋友就像放风筝一样,拉得太紧了绳子容易断,若即若离又怕风筝会飞走,你希望它越飞越高,但绳子不能断,你有动作它必须有反应,你要接近她,她也无从拒绝,两个人走到一起却有粘着的感觉,交谈起来并不用很多话语,但说的每一句都是像蜂蜜那么甜美,都会是一次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局长,看不出来有研究过呕。”

  “哪有,不过随口说说而矣。”

  “可是我有信心让它长久,却又害怕它不长久。”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都有一个缺口,要找一个人来填补,如果能填补好,那就是一段圆满的爱情,成了一个圆,永远也找不到缺口,分也分不开了。”

  “那要怎样才能填好那个缺口。”

  “那要看两个人是否真心相爱了。”

  “那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的?”

  “你希望她是真心的,还是欺骗?”

  “当然希望她真心了。”

  “那你对她是真心的吗?”

  “一百个真心。”

  “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一个答案了,你这么问只是为了掩饰心虚,你既然是真心的,还能跟她相处得来,证明他起码愿意和你来往。”

  “光来往有什么用,我和同事也有来往啊。”

  “你感觉她和你来往是贪图你什么吗?”

  “我什么都没有,钱没有,漂亮的房子没有,良好的家境也没有,更没有潇洒的相貌,总之没什么她想要的。”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贪图什么,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什么耀眼的姿智,那么她和你交往为了什么?那她是不是真心呢?这回心里有答案了,别总问自己她是不是真心的,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真心的,要用心去体验,她对你说她是真心的,你会相信吗?你会放心吗?”

  “那倒也是,那我岂不是很幸福。”

  “当然了,不要过分去追求形式上的美好和条件上的耀眼,而忘记了一切美好都源自于平实,只有能善于用‘知足’的眼光去看待拥有的人才会幸福,有时候少一点未必不是幸福,少一点猜忌,少一点欺骗,少一点不和,少一点矛盾……”

  “多一点忍让,多一点关心,再多一点时间。”

  “总算开窍了。”

  “对啊,幸福就象空气,因为它透明,所以我们常常忽略它的存在,因为他触摸不到,所以我们费尽心思去把握,而它却无时无刻弥漫在每个人的四周,只有心能看见,能把握住幸福。”

  “对,心越善良的,越能感觉到幸福。”

  “我哥,他每天都愁着个脸,而且好像特别讨厌我一样。”

  “很正常的现象,他是妒忌你而以。”

  “你怎么知道?”子斌奇怪的问。

  “我爸爸也是做大哥的,我还有个叔叔,住在市郊外的七里亭。”

  “七里亭?听说那里保留着一些古式茅屋,很有特色。”

  “对,我爸爸跟我讲,做哥哥的总会用一点妒忌心理,妒忌弟弟得到的太多,自己拥有的太少。”

  “那就得怪母亲了。”

  “他开始也这么想,为什么大的总要一个人去闯,万事都要靠自己的,而小的却要大的去照顾,而父母不但不关心大的,却更关心小的,小的总让人觉得他可爱,父母也希望大的也过得很好,但无形中却树起了大儿子和家人之间的隔膜,恨父母偏心,恨弟弟太幸福,而自己太痛苦了,但后来父亲又明白,他父亲也有苦衷的,大的孩子是父母感情的结晶,他们想教好,但却不知怎么去给他关爱,初为人父母又失措,不知道孩子需要什么,而第二个孩子是父母的第二次生命,是大孩子的板模,从大孩子身上学到的、看到的、了解到的都给予了小的,对小的当然就更好了,总要有人做大的吧。爸爸说的要恨就恨自己早出生了几年,尽然做了大的就要做个好大哥,所以我爸爸和叔叔关系一直以来很好。”

  “我哥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

  “什么时候跟他坐下来谈一下,一切矛盾的根源都是源于缺少沟通。”

  “谢谢局长!”

  “谢我干嘛?”

  “谢谢你让我明白警察不是只会办案,还会其他的……”

  “臭小子,糗我啊。”

  “哪敢……”

  “呯……”

  什么声音,是从覃卫国房间里传出来的,难道???

  燕局长和宋子斌迅速赶到覃卫国的房间,门口站着个警员,燕局长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不知道,他站在门外,忽然听到呯的一声,刚想进去看看,你们就来了,燕局长猜想一定是炸弹的声音,推门进去屋里烟雾迷茫,但到处都是红点,当然是血,隐隐约约还能看清两个头颅挂在墙上,血肉模糊,七窍流血,五官狰狞像电视里拍的那些孤魂野鬼。

  “保护好现场,我们先出去,等烟散去了再进来收查证物。”

  “是!局长。”

  燕局长走出了房间,这时赶来了许多仆人,燕局长努力劝慰她们不要惊慌,先不要离开铜钱山庄,待会有线索需要向她们问一些情况,宋子斌在他后面,捂着口,好像在作呕,兴许他从来没见到这么恐怖的炸尸,作呕也不出奇,大家都在门口等,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想必烟也散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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