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番外 作者:公仪漠(磨铁vip2014-10-30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番外 作者:公仪漠(磨铁vip2014-10-30完结)- 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闻言,灵犀诺诺道:“是。”然便朝着太医院去,乌尤蓬头垢面下,眼中略有些慌乱。
  清霜见得孟古青这般举动,甚是不解道:“静儿姐姐,她屡屡谋害于你,你怎的还如此宽厚她,还给她医治,我瞧着,让她这般死了倒好。免得日后使坏,指不定多少人又得无辜送命。”
  然孟古青却摇摇头道:“到底是主仆一场,纵然我恨她,如今她已然成了这般模样,念着往日情分,也不能让她这般疯癫下去。”
  言语间,含笑看着乌尤,眸中却是寒光冰冷,让乌尤忍不住一颤,这样的目光,真的会帮她么?罢了,今日前来,她也不抱希望。说到底,她也不过是想算计眼前的女子罢了。但闻得要将宋太医传来,她当下便慌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宋衍随着灵犀匆匆而来。一路上,灵犀已将事情原委同他道了来,细细瞧了乌尤片刻,又把脉,起身道:“静妃娘娘,巴福晋这是患上了失魂症,记忆尚还有些凌乱,因而只记得往昔之事,不记得如今的事,却又知晓娘娘是居翊坤宫的。”
  孟古青点点头道:“有劳宋太医了,她这般病症,要如何医治。”
  宋衍不急不慢道:“巴福晋这是心病,须得心药医,若是有个好的环境,必定会好转。”
  孟古青眉目微凝,略思片刻道:“本宫知晓了,灵犀,你去重华宫收拾收拾,雁歌,你去将偏殿打扫打扫,往后巴福晋就居此,免得受了旁人欺负不是,病症也好得快些。皇上那里,本宫自然会交代。”
  “静儿姐姐!你怎的还让她住到翊坤宫来了,这不是养虎为患么?”清霜甚是不解,急急道。
  琼羽是明白人,当下也揣测到了几分,拉住清霜,又朝孟古青道:“既静妃娘娘有事,臣妾二人便先告退了。”
  言罢,便拉着清霜离去,清霜虎着个脸,甚是不悦的等着乌尤。
  待踏出翊坤宫,琼羽这才道:“你瞧瞧你,总是这般冲动,静儿将巴尔达氏移至翊坤宫,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你瞧瞧巴尔达氏那眉目清明的样子,像是疯癫之人么?”
  “琼姐姐的意思是?巴尔达氏装疯卖傻!”清霜张大了嘴,一脸吃惊道。
  呆愣片刻后才颤颤道:“那她必定会害静儿姐姐!静儿姐姐这般是养虎为患啊,不行,咱们赶快回去同静儿姐姐说。”
  琼羽实是有些无奈,同她说了这么一道儿的,怎的像是白说了,忙拉住道:“静儿自然知晓她是装疯卖傻,正因着如此才要将她养在跟前,软禁了来,不让她与旁人接触,她就是想使坏也没那个力气。想来巴尔达氏以为静儿看不穿,指不定是同宁福晋有所勾结,将她关着,她二人就是当真有所勾结,也没法子。再而,静儿的父王当年死的蹊跷,正好借此查个清楚。你啊,不明白就别瞎掺和。”
  闻言,清霜嘿嘿傻笑道:“你们不说,我怎会知晓。这宫里的人都这样,总喜欢卖关子,说些人听不懂话。”
  琼羽无奈道:“你啊,到底也还是琴棋书画皆通,怎的这脑袋就这样不好使,亏得玄烨不像你,小小年纪便聪明得很。”
  “玄烨哪里不像我了!哪里不像了!姐姐你又取笑我。”轿辇上的清霜噘嘴挥手道。
  琼羽含笑道:“你可别摔下来了,多大个人了,真是。”
  夜色朦胧,天儿不似前些时日秋风微凉,愈发的转寒了,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十二月即来,除夕便到。各宫为引皇上耳目,必定是花样层出不穷,尤是身份低微的妃嫔,想来如今便已开始准备了,只道是除夕能夺皇上一笑,若是宠幸,许便可一步登天。
  自宫外归来,皇帝便回养心殿,伏案片刻,朝着殿外随跟的辛子衿道:“子衿,你进来。”
  一袭碧蓝,侃侃踏入,行礼道:“皇上有何事要吩咐。”
  皇帝微沉着脸道:“朕觉,鄂硕这回病得甚是蹊跷,他原是有旧疾,可也不至如此,只怕时日无多了。”
  然又挥挥手道:“此刻也无旁人,你便不必拘礼,一道坐下便是。”
  闻言,子衿倒也不客气,便落座下来,剑眉紧锁道:“微臣也觉奇怪,瞧着,倒像是中毒所致。鄂硕大人常年用药,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谋害。”
  福临似有些忧虑道:“朕也有些怀疑,今日皇贵妃见着鄂硕,哭的甚是厉害得很,费扬古亦是霜色满面,鄂硕那般,只怕不出几月便没了性命了。”
  子衿似有所思道:“臣也生觉怪哉,鄂硕大人这厢病得委实的奇怪了些,只怕,是有人故意谋害啊。”
  皇帝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到底是谁这样大胆,鄂硕大人素日里不曾开罪谁,好端端的怎生有人害他,只怕是因着朕的缘故。”
  子衿心下冷笑,故忧心道:“微臣愚见,只怕幕后之人来头不小,如今朝中有一半的大臣向着太后娘娘,只怕皆是有心除去鄂硕大人。”
  子衿如此一言,皇帝当下便犯疑,生觉此事与太后脱不了干系。
  脸色铁青道:“只怕是皇额娘有意除朕羽翼,哼!”
  子衿故思衬道:“皇上,若是再如此下去,只怕朝中便是鳌拜的天下了。”
  皇帝声音沉沉道:“这天下是朕的,必定容不得旁人,此事便交给你,必定要查个清楚。”
  然有道:“摆驾翊坤宫。”
  殿外轿辇已然备好,匆匆便朝着翊坤宫去,永寿宫同翊坤宫亦不过是几步之遥,皇帝倒也要从此路过。远远的便瞧见里头黑漆漆的一片,石妃素来歇得早,白日里也不会主动至帝王跟前邀宠,这脾性倒也是颇好。也难怪,静妃与她交好。
  辗转之间,便到了翊坤宫,这般的夜色,笼是一片亮堂,闻得悲声凄凉之音。
  且行入殿,不见静妃,殿中宫人跪了一地,灵犀闻得皇上驾临,赶忙至偏殿请来了静妃。
  孟古青匆匆而来,屈膝道:“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有些将女子扶起,疑惑道:“静儿,你这宫中是什么声响,怎的这般凄凉,略有几分渗人。”
  孟古青轻拉着皇帝落座,不卑不亢,略带温柔:“皇上,臣妾正要同您说此事呢。”
  皇帝更是奇怪道:“何事。”
  孟古青凤眸温柔的望向福临,顿了半响才诺诺道:“臣妾,臣妾将乌尤接来了翊坤宫,她如今只记得往昔在科尔沁之事,旁人又不待见她,今日见着她一身的伤,也不知是受了多少委屈。”
  皇帝脸色一沉,甚是不悦道:“你忘了她是如何害你的么?借着旧主平步青云,更是屡屡加害,这样的人万万留不得,你还留她在此作甚。”
  见得皇帝此言,孟古青心下一寒,心觉君王皆是情意浅薄,若是有一日他变心了,自己的下场是否又会比巴尔达氏好。三哥,是否还能夺回属于他的。
  如此一想,心下觉若是要为三哥夺势,便得趁着如今。许是这些年来苦难太多,她是愈发的害怕了,越是得宠,却越是恐惧。只怕来的快,去的也快。
  低眉道:“皇上,怎生这样说呢?到底,她是同臣妾一道从科尔沁来的。珠玑已然没了,三哥又为大哥臣子,日子必定也不好过,臣妾如今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且如今她已然疯癫,也不能再害人了。”
  她的三哥,弼尔塔哈尔,孟古青如此一说,福临当下便道:“什么不好过,你那个大哥,素来是不怀好心,爵位也是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科尔沁在他手中,还不知怎生难过呢。你三哥的事,你大可放心,朕必定不会让他受了委屈的。”
  孟古青眉目微展,靠在男子怀中道:“皇上,臣妾,臣妾真真是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福临轻搂住女子道:“你是朕的妻子,你哥哥便是朕的哥哥,况且,朕也是望着朕的皇姐过的好不是。”
  此时帝妃二人情意正浓,那一袭碧蓝却是暗自出宫。客栈的厢房中,男子冷笑道:“那狗皇帝还当真是信了,李定国将军准备如何。”
  另一男子低声道:“回永王殿下,已然进驻云南一带。”
  碧蓝衣衫道:“吴三桂可有何动静?”
  “并无动静。”男子回道。
  碧蓝衣衫冷声道:“吴三桂实力不容小觑,且先按兵不动。如今狗皇帝很是信任本王,本王必要借此将其羽翼除尽,如此再动手,可事半功倍。”
  男子拱手道:“属下遵命。”
  次日,天还未亮,便闻得悲鸣之声,与昨日相比,今日的乌尤干净得很,神色虽有些怪异,却也不至昨日那般吓人。
  皇帝甚有些不耐烦,将将更衣毕,便怒色朝着翊坤宫偏殿去,红木菱花门一开,便见疯妇瓷瓶飞来,生生的便砸在了皇帝额头上。
  随即跟来的孟古青一脸惊吓,忙扶住皇帝道:“皇上,您没事吧!来人啊,快传太医。”
  宫中素来忌讳不吉祥,皇帝一大早的便让疯子打破了头,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福临怒声道:“静儿,你看看这疯子都做了些什么,来人啊,将她给朕拖出去杖毙了!”
  “皇上,皇上,不可!”孟古青慌忙拦道。
  皇帝甚是不悦道:“这般恶毒妇人,曾百般害你,你何故这样袒护着她!你是不记得从前了么?”
  女子一慌乱,瞬时便脱口而出:“她万万死不得。我父王死的蹊跷,她必定知晓些缘故。”
  皇帝一脸惊色,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孟古青面露慌色,怎生将此事说了出来。皇帝脸色甚是难看,许他心中亦是有些慌乱,捏住女子双肩道:“你你方才说什么?你父王的死,同那个疯妇……”
  “皇……皇上,臣妾,臣妾胡言乱语罢了,你,你弄疼臣妾了。”女子目光闪躲,低眉道。
  然她却不知,福临此刻心中也是慌乱的,只疑她是否知晓了什么。闻得她言疼,即刻放开道:“呃,对不起,静儿,朕只是有些诧异。”
  闻言,孟古青只低眸不言语,生怕眼前的男子将她看穿了一般。见她此番,福临心中更是有些害怕,柔声道:“怎的,你还不愿相信我么?你的父王,也是我的舅舅,怎的此事也不没有与我提起过,独自一人承受着。”
  正说着,太医已急急赶来,女子接过伤药,轻为皇帝上药,娥眉紧蹙,温柔道:“皇上,有些疼,您得忍着。”
  原以为皇帝是会生气的,到底他是这大清国的帝王,龙颜不可侵犯。然,福临却淡淡道:“无碍。”
  良久之后,皇帝额头上了白纱,瞧着真真是有些不吉利的。
  待太医离去,孟古青这才有些怯怯道:“皇上,你不怪罪臣妾么?臣妾,臣妾这是欺君,臣妾袒护巴福晋的宽容之心亦是假的!都是,都是假的。”
  言罢,女子低眸紧咬着唇,他是帝王,她自然是害怕的。眼见着她如此,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如此瞧来,她是什么也不知晓。她的父王死得蹊跷,她要去彻查也是理所应当的,总不能拦着她,那便让她查罢,与吴良辅交代一番,她也查不出个什么来,依旧会安静的呆在他身边,依旧是他的枕边人。
  见得她如此,脑海中浮现起当年她父王离世之时,她竟是一滴眼泪也没掉。那时,他以为她是没有心的,自己的父王死了,竟没有泪。次日废后,她淡然的接旨,当晚她便寻了短见,那时,他心中曾有一瞬间是为她柔软的,原来她不是没有心,她是将她的心藏了起来。幸得她身边那些个宫人发觉。若她当真丢了性命,他想,他会后悔一生的。
  主座上的男子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将女子拥入怀中,温柔道:“真假也好,只要你对我的心是真的,那又何来欺君。”
  怀中的女子心中一阵温暖,眼睛一酸,竟掉了泪。她将自己的心藏起来太久了,如今依然为他开得一扇窗,只因他一次次的信任。
  福临有些惊讶,低眸道:“怎么哭了,我记得,你从来都不喜欢掉眼泪的,也不喜欢整日哭哭泣泣的女子,你瞧瞧你自己倒是哭上了。一早的,像什么呢?”
  闻言,孟古青忙抹了抹泪道:“臣妾就是感动,自打臣妾入宫以来,从来没有人这样待过臣妾,这样相信过臣妾。”
  福临轻捏起女子下巴,含笑道:“我是你的夫君,待你好是自然的,你是我的妻子,这皇宫便是你的家,有什么好感动的。这般就感动了,那往后,你还不得掉更多的泪。可是让我心疼坏了。来,笑一个,一大早的就哭,成什么样子。”
  言罢,便冲着女子做了个鬼脸,身为帝王,还真真是头一遭。孟古青眸中还含着泪水,便噗的笑了出来,然有望着男子,一脸心疼道:“皇上,是不是很疼!”
  皇帝轻捏了捏女子小巧玲珑的鼻子,露出贝齿笑道:“原是很疼的,不过我的静儿笑了,便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好了,朕该去早朝了,你呀,可要离那巴尔达氏远些。所幸她伤的是我,她若伤了你,我定不轻饶。”
  女子点点头,柔声道:“臣妾明白了。”
  男子笑看了看女子,便踏出殿中,走至翊坤宫外之时,轻摸了摸额头,疼的是龇牙咧嘴的。偏生吴良辅甚是不识趣,笑脸问道:“皇上,您是不是很疼啊。”
  皇帝脸一黑,瞥着吴良辅道:“你想试试?”
  闻言,吴良辅干笑两声道:“嘿嘿,奴才破了皮可不如皇上好看,跟着皇上出去,只怕皇上是失了面子的。”
  皇帝瞥了吴良辅一眼,幽幽道:“朕看你这额头上破一块皮,可比朕好看多了。”
  吴良辅一抖,深觉这真真不是皇上说的话,往日皇上是不与他们这些个奴才开玩笑的,莫说是他们这些个奴才了,就是十爷和七爷亦不曾说笑。如今怎的转了性子了。
  皇帝一路面若春风,宫人们皆是看在眼中。才将将一个早上的时辰,宫中传了个遍,言昨日皇上陪同皇贵妃归家探父,翊坤宫的静妃争风吃醋,便同皇上大吵大闹,一大早的还将皇上的头给打破了。皇上宠爱她,便不予计较,临早朝之时还哄着她,生怕她不高兴。
  一袭浅紫,外着雪白莲蓬衣,远远的便闻得几名宫女话茬,心下有些奇怪,便朝映雪道:“去将她们给本宫叫过来。”
  映雪款款踏去,似是有些高傲道:“你们几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