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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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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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思恍惚间,正好一阵风吹来,指尖柔顺的发丝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顺风从指缝间飞出去,在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融入夜色中,阴夜冥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全凭着本能慌忙乱抓,心里木木的,可是发丝那样的东西,溜走了又怎能找得回来,他用尽了全力,可是两只手抓到的只是虚无的空气,什么也抓不住,就像当日在这里,他用尽了全力,也留不住她一样,有一种深重的无能为力,深重的惊慌和悲哀,因为明明知道抓不住,却还是徒劳去抓,徒劳的挣浯???廻????????????磴????拍着。

    可是一切仿佛是早就注定了的,他抓不住她,留不住,连发丝都留不住。

    他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放手。

    阴夜冥忽然停下了徒劳的动作,展开双手,修长的双手,月光从照下来,只看见掌心寂寞的纹路,交错而生,看不到过去,辨不明未来,那些寂寞仿佛永远没有释放的切口,而今连唯一的依托都失去。

    阴夜冥忽然轻笑出声来,那笑声化在呜呜的夜风里,如同哭泣一般。

    随着笑声的响起,木木的心这会子终于有了反应,先是微疼,那疼像是水波纹一样的,渐渐蔓延到全身,忽然,千万根针一齐向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刺去,阴夜冥笑声更大了,看着空荡荡的掌心,狭长的丹凤眼妖娆绽放,如同花朵盛放,又仿佛是凋零,他笑得前俯后仰,笑声在暗夜中显得大得诡异。

    安灵被这样反常的情况怔住,然而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皇帝却忽然止住了笑声,像是他笑起来的时候一样突兀,阴夜冥忽然转身:“夜深了,朕真该回去了。”说罢,他提步向着湖岸走去。

    连那一缕发丝都没有了,那么以后,连这个地方都不必来了吧。

    或许,这是天意,天意让他彻底的放手,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也不留。

    一无所有。

    同一时间。

    圣泉边上的竹屋里。

    沉熏是被痛醒过来,心里的某个地方一下一下的抽痛着,无端的痛,痛得额头都满是虚汗,她用手死死的压住心口,然而却止不住半分,不过一瞬,她忽然感觉不到了疼痛,因为感觉被其它的事情转移了。

    身旁,没有人,夫君没在。

    心里的疼痛完全被某种莫名的惶恐所替代了,沉熏慢慢的坐起身来,屋里没有灯,有皎洁的月色从窗外照射进来,就着皎洁的月色,沉熏看到了伏在门边上不停的喘气的身影,她的夫君,他其实是在咳嗽,非常轻声的咳嗽,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害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看样子是想要走出门外去,只是走到门边,却没有了力气一样,所有只好扶着门,捂住嘴巴咳嗽。

    因为怕声音吵醒了她。

    皎洁的月色,清楚的照出他虚弱之极的一张脸。

    而她是那样的粗心。

    粗心得没有发现他的身体状况这样差,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有精神,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神采熠熠了,行露大师也说他的身体在一天天的复原着,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回京城看女儿,而她,就那样相信了。

    有什么东西慢慢的眼角滑落下来,泪眼模糊中,她看得门边的身影仿佛好了些,慢慢转身,她慌忙躺下来,在他看到她之前躺好,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他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她装作不知道。

    阴夜辰艰难的回到床畔,看得床上安睡的人儿,脸上漾开温柔的笑意,他悄无声息的在她身旁躺下来,方才躺好,睡梦中便翻了个身,一下子到了他的怀中,无意识的嘟哝了一声:“夫君……”又沉沉睡去,阴夜辰微笑开来,双伸手揽住了她,在她的气息里,睡意终于渐渐袭来,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渐渐的呼吸均匀,终于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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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7   

 


    “大师,请你告诉我,夫君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微风自雾的清晨,一个柔和而坚定的女声响起。

    行露大师正在整理药材,听得这样的话语,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道:“老朽不是一早就说过了吗?阴公子的身子正在恢复之中。”行露大师回过头来看了沉熏一眼,面露不悦之色:“莫非夫人不相信老朽的医术?”

    沉熏见得他的反应,一颗心更是坠到了底,行露大师贵为医圣,试问这个世上哪有人不相信他的医术,而他故意这样说,显然是为了阻止她再问下去,沉熏不自觉的手指握紧,过了一会儿,轻轻一松,她抬起头来,视线定定的看向行露大师:“大师,请你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她顿了一下,嘴角微微裂开了一个小小的笑容,晨曦里,那笑容不知为何让人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辛酸:“你放心,夫君不想让我知道,在他的面前,我会什么都不知道的。”

    行露大师一怔,过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的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去,弯腰拾起地上飘落的梨花花瓣,本是娇嫩清新的颜色,然而离开枝头之后,水分抽离,花瓣就变得有些恹恹的,行露大师语带叹息:“梨花落尽春又了,有些事情,是人力不可为的,老朽尽力了。”

    春又了。

    尽力了。

    春天清晨的阳光原来是这样清寒的,清寒得四肢慢慢僵硬,那寒气又仿佛是从心里冒出来的,让人大脑都变得僵硬无法思考,沉熏过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行露大师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一扬手,掌心的花瓣随风飘落。

    随风逝去。

    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地。

    沉熏身子忽然一颤,手指握得死紧,紧得指甲都掐进了掌心,但是她感觉不到疼,她只是眼神奇异的看向行露大师,眼底有一种深重的迷惘:“怎么会这样?素影明明已经找到了,怎么会这样?你说过的,只要找到素影,夫君就能够醒过来,大师你明明说过的。”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难以自持的激动,隐隐有着某种恐惧,不过一瞬,她整个人忽然平静了下来,眼底忽然一亮,像是复燃的死灰,有种隔世的璀璨,沉熏像是明白了什么,轻笑出声:“我明白了,是不是一朵素影不够?因为隔了五年的关系,一朵素影的药力只能让夫君醒过来,而要真正的恢复,只有找到另外一朵素影对不对?”她有些急切的看着行露大师:“大师你放心,我会找到另外一朵素影的,我一定会找到的。 ”

    行露大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空气中有股让人喘不过起来的压抑,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夫人,好好的助他完成所有的心愿吧。”

    沉熏腿一软,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只留下了一个躯壳,眼底复燃的死灰瞬间黯淡下去了,仿佛这一次会永远的幽暗无光。

    行露大师看得女子急遽煞白的脸色,然而却没有办法,为医者医治不了病人,也医治不了心病,这是这个世上最悲哀的事情,他转身离开,话语散在晨曦的微光里:“你夫君过来了。”

    沉熏抽空的力气因为这句话一点一点的回来了,不能,她不能让夫君看出来,用尽了全力,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松开双手,微笑转身。

    “夫君,早。”

    “不早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阴夜辰语气含笑,自从醒过来之后,他说话就常常这样,不再去注重所谓的文雅,就如同这个民间最平凡的一对夫妻之间的对话,有一种踏实的平凡,视线在看得她脸色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微滞:“怎么了?”他伸手轻抚她的脸,眉头微皱:“脸色这样不好。”

    沉熏呼吸微滞,随即退开一步,斜睨他,道:“这还不是怪你?”

    阴夜辰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隐忧,语气还是如常,依稀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道:“怪我什么?”

    “怪你睡相不好。”沉熏皱了皱鼻子,叉腰道:“整个晚上一直把手搭在我腰上,重死了,方才拿开,又立马放上来,害得我整个晚上都没睡好,没睡好脸色当然不好。”沉熏似笑非笑看着他:“你说,这是不是应该怪你?”

    阴夜辰心里某根不知何时绷紧的弦一松,随即失笑开来,饶有兴致的反驳道:“可别诬赖我,明明是你主动翻身到我怀中来的。”他一只手支起下巴看她:“美人投怀送抱,如若我把你推开去,且不是很不给你面子?”

    沉熏气结:“你——”

    “我什么?很体贴是吧。即便是娘子睡着了,还能够为娘子的面子着想,唉,天底下还有我这么体贴的夫君吗?”阴夜辰洋洋得意。

    “我——”

    “你觉得自己很幸运?”阴夜辰又一次截断了沉熏的话,脸上的得意神色更重了,说出的话却是一副谦虚到不行的语气:“娘子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明白像我这样温柔体贴的人,在娘子的心中就一极品好丈夫。”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你看,如今又多了一项心有灵犀,连娘子心里想的是什么,我都完全明白。”

    沉熏这次直接没有说话,两步上前,想要捂住他的嘴巴

    只是,没有得逞,她的手方才抬起,便被他含笑握住,他的笑融在清晨的阳光里,如同狐狸一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 8   

 


    阴夜辰指尖一带,她在他手中滴溜溜的转了个圈,向后倾倒而去,倒在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未曾反应过来,他的唇便覆了下来。

    柔软的唇畔,带着清晨特有的清香味道,温柔而疼惜。

    沉熏的心狠狠的疼起来,眼底有浓重的雾气漫上来,她忙闭上了眼睛,沉溺在他的温柔里,温柔的疼痛。

    阴夜辰只是有些释然,没发现就好,只要她没有发现,一切都好。

    “小薰,今天我们下山闯荡江湖去。”

    屋内,看着庭院里牵手离开的两个人影,行露大师口中溢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原来,这个世上,还有比生死相许更加深重的情感。”

    这一天沉熏和阴夜辰度过了曾经在大脑中描绘会很多次的场景,携手江湖,本来他还担心沉熏会反对,因为担心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没想到她只是怔了一下,随即同意了,眉宇间非常的雀跃,雀跃得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倒显得有点儿刻意,不过一瞬他便释然了,这是她一直的愿望,今日能够达成,当然开心了。

    雪灵山这一带习武之人很多,镇上来往的大都是武人的打扮,如同从前想象中的一样,这些人称阴夜辰为少侠,称沉熏为少侠夫人,有一种江湖的侠气和坦荡,两人听到这样称呼的时候忍不住相视一笑,有种偷着乐的心情。

    中午的时候两人到客栈吃饭,并没有像是从前一样要雅间,而是随着众人就在大堂里随意择了张桌子,点了菜,在小二的极力推荐下又要了这个店里的招牌酒相思,两个人便随意的看着四周的景象,坐在大堂跟众人一起吃东西,这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新奇的经历。

    正是正午时分,大堂里人很多,江湖人向来有种四海皆兄弟的豪爽,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你们知道吗?咱们圣上要广纳才貌双全的女子充盈后宫了。”很快,大堂中的人全都被这个话题吸引住了。

    “早就该这样了,历史上哪个天子不是后宫佳丽三千的,而咱们圣上清心寡欲,如今只有一个妃子,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众位大臣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说话的人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汗,这话说得其实有点儿肆无忌惮了,自从靖和帝统一天下以来,广开言路,虚怀纳谏,百姓的言论相对自由了很多,是以这些人方才敢堂而皇之的议论皇家的事情,当然,也或许是因为这里地处边远小镇,传不到皇帝耳朵里的关系。

    “这位仁兄说对了。”一个手持扇子的白衣公子颇有些自得的模样,道:“小弟刚从京城过来,知道一些内幕,这次圣上会充盈后宫,确实是因为众位大臣的劝谏。”白衣公子刷地打开折扇,笑容有些神秘道:“不过,咱们圣上一直不纳妃的原因,却不是因为清心寡欲的缘故,而是另有其因。”

    此言一出,大堂中的人都拉长了耳朵,有几个性急的,迫不及待问出口道:“什么原因?”

    白衣公子很满意他的话收到的效果,摇了摇折扇,缓缓道:“是因为一个女人,心爱的女人。”

    众人更是好奇了,纷纷问出口:“是谁?”也有人猜测道:“是因为逝去的皇后娘娘吗?圣上情深意重,一直忘不了皇后娘娘,所以不纳嫔妃。”

    白衣公子缓缓摇头,有些神秘兮兮道:“是——”

    大厅瞬间寂静下来,众人侧耳,然而却听不到白衣公子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见到他嘴巴微微张着,整个人像是瞬间被冻住了一样。

    “是定身咒。”有见多识广的武人惊呼出声,随即,原本静下来倾听的众人瞬间沸腾了,定身咒,江湖中已经失传的术法,众人忙抄家伙四顾,不一会儿,所有人的视线通通惊疑的集中到了靠窗桌旁的一对年轻夫妇身上。

    午后的阳光淡淡暖暖的洒落下来。

    沉熏仿佛没有觉察到周围的一样,神色非常的平静,她小心的斟了两杯酒,端起其中的一杯给阴夜辰:“夫君,试试看这相思的滋味如何?”

    阴夜辰含笑接过来,酒的颜色是极浅的红色,有点儿像是少女含羞带怯时脸上的颜色,和酒名十分的相衬,端着酒杯挨近鼻尖,便闻到一股淡雅的酒香味,他浅浅的呷了一口,酒味在舌尖蔓延开来,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不同于以往喝过的任何一种酒,仿佛有一点淡淡的清甜,一点淡淡的苦涩,交融在一切,汇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当初他远在定北的时候想起娘子时候的感觉,是了,相思,确实是相思的味道,阴夜辰一语双关道:“生平不懂相思,才识相思,却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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