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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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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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落霞山。
沈立寒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眼睛紧紧地盯住画卷上被血沾染的地方,鲜红的血迹,在画卷上慢慢泅开,像是一朵一朵绽放的红色花朵一般,花朵的中心,慢慢现出颜色极淡极淡的两个字:断魂。
难怪一直看不出画里面的玄机,上面的字迹是用特殊的墨汁写成的,只有在血液里才会现出来,红色的花朵并不是只有断魂两个字,还慢慢现出一行字:倾尽天下为红颜。
然而那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画上闪出的微红光芒和字迹合起来,就是那一个一直梦寐以求的答案:落霞山断魂崖。
寻求了这么久的答案,原来近在眼前。
其实阴夜冥曾经离那个地方很近了,他一直猜想的是既然是佛光,那么定然跟寺庙有关系,是以曾经借着陪宠妾陈天遥去落霞山的灵隐寺,只是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两个人都愣住,过了许久,阴夜冥忽然轻笑开来,声音说不出是叹息还是嘲讽:“上天还真是捉弄本王,原来以为本王拥有打开那道门的钥匙,只要找到那道门就可以了,如今去反过来了,那道门找打了,要去找钥匙。”
沈立寒听他的口气,知道他怒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另一边陈天遥生下了阴夜冥唯一的孩子,即使身份败露,处境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当下卷起画卷,笑道:“王爷,我这算不算是将功补过?”
阴夜冥唇边微不可见地浮起一丝笑意,他方才是因为联想到中秋节那夜的时候,所以才会突然间控制不住自己,经过方才的时间,心里的怒气已经散去了,沈立寒对他怎么样,他自己是清楚的,见得他脸上的伤口,心里难得地生了愧疚之意,但是他一贯是冷然惯了的,一时间也拉不下脸,只是扔了一块锦帕过去,道:“擦擦吧,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人看见了,只怕玉面公子的称号就变成了血面公子。”
沈立寒一笑,知道阴夜冥已经对那件事情释然了,他就不必解释当日那样做的原因,心里顿时一松,说起来,当日的事情,还真是难以解释。
“血面公子好呀,比那个玉面公子有气势多了,至少听起来不会让人联想到怕羞两个字。”沈立寒一边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道。
“怕羞?”阴夜冥被他天外飞来的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有些奇道:“这个世上居然有人说你沈大公子怕羞?本王还真是好奇何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有谁,不就是南王妃身边那个小丫头。”
说到这个沈立寒脸色一黑,今日和凝碧的碰面,倒不是处心积虑的,确实是无意间碰上的,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凝碧已经瞪大眼睛看着他,显出非常惊异的神色来,张了张口,说了句让他只想撞墙的招呼语:“哇,竟然是你,小气又怕羞的公子,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再次见面。”
直到现在,沈立寒想起东阙街上那些人听得这句话的反应时,脸色还只忍不住地黑下去,那些人纷纷顿住脚步,疑惑而惊讶的眼神看向他,这个当朝宰相的独子,被称为玉面公子的新科状元,一幅眼睛要掉出来的样子,继而纷纷转头相互窃窃私语起来。
沈立寒非常的确定,到了明天满京城的人都会传遍这样的消息:玉面公子沈立寒原来是一个小气而又怕羞的人。
一世的英明全都毁了。
为了防止凝碧说出更多损毁他形象的话语来,赶紧请她上茶馆去了,顺便帮阴夜冥印证了下他的猜想,就当是报了方才她破坏他的形象之仇,这么做的时候沈立寒忽然发觉自己还真是小气的人,尤其是对着对他没有半分防备的凝碧的时候,心里忽然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罪恶感,还有……还有一丝难以说清楚的惆怅。
如若她发觉他做的事情之后,她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就不会绽放那样比之夏日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颜了吧。
“那人身边的人。”阴夜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那样的主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奇怪。”
“也是。”沈立寒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南王妃那样一个奇异的人,每每出人意表,跟在她身边的丫环,自然脾气也是异于常人。”顿了一下,沈立寒道:“不过这一次,咱们的皇上也出人意表了一回。”
阴夜冥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冷笑出声:“你以为他真的会放任南王妃逍遥自在了吗?咱们那位圣上要是如此的宽怀大度的话,当日就不会因为南王妃让他被迫妥协而设下那个计谋。”说到这里阴夜冥脸上泛开笑意:“说起来,本王从小到大看的所有戏当中,就属这一出最是***迭起,出乎意料,从小到大,本王还从来没有看见那人如此的失态过,一下子被揭开了贤德和孝顺的面具,带了这么多年的面具,就是想要在青史上博得一个好名声,如今被完全地毁掉了,而且是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裸地掀开来,现在那人对于南王妃,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会让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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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亲们猜画的秘密,结果全部去猜小薰的身世秘密去了……唉……
无可奈何花落去3
 
                  无可奈何花落去 4
? 无可奈何花落去4。。。 “皇上痛恨南王妃,必然会跟南王产生分歧,这样的话,就对王爷大大有利了。”沈立寒道:“看来这段时间该苦恼的人,是南王了,真不知道南王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如若是退出的话,那咱们就算是渔翁得利了。”
“怎么样选择?”阴夜冥嘴角微勾,便是一抹讽刺,“你以为那人会给他选择的机会吗?现在还没有动手,不过是在等一个最佳的时期而已,即使他想要退出,也已经晚了,从他得到那人支持的那一天起,那个人就不会容许他退出的。”
沈立寒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皇帝的所作所为,默然无语,是的,那个人从来不准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就为着这一点,他就不会容许南王退出,也就是说,阴夜冥要想走上那个位置,要打败的人不是南王,而是南王身后的那个人,当朝的天子。
德坤殿中出现一瞬间的沉寂,在发生慈宁宫庭院的那一幕之后,所有的朝臣都意识到了自己侍奉的君主真正是怎样的一个人,专权而不可违抗,都心有余悸,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得到朝臣的支持而又名正言顺,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传国玉玺。
但是人海茫茫,怎么样才能找到那把钥匙呢?
当初沈立寒去调查陈天遥身世的时候,得出的结果是陈天遥是公主身边的女仆,国破宫倾之日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从她口中得知,玥骅王朝所有的皇室成员都被杀害了,加上两朝皇帝对前朝余孽不遗余力地追杀,根本毫无线索可言。
一句淡淡的话语打断了沈立寒的思绪。
“那件事情证实了吗?”
阴夜冥斜倚着窗棂,忽然想到些什么,黑玉般的眼神一亮,像是暗夜里突然闪现的烛火一般,亮得非常的妖异。
沈立寒眼神亦是一亮,对了,也不是毫无线索,凤焦是前朝的东西,至少算得上是一条线索,一边道:“确实是凤焦。”
阴夜冥眉心微挑。
沈立寒神色凝重起来,继续道:“我查过所有的史籍,凤焦琴作为玥骅王朝的镇国之宝之一,属于皇后所有,最后一任皇后去世的时候,没有入葬皇陵,而是停灵圣殿,凤焦琴作为陪葬之物。”顿了一下,沈立寒有些奇怪道:“据凝碧所说,自她到她家小姐身边起,就已经看到那把琴了,也就是说,凤焦琴是南王妃的母亲所有,至于那把琴为什么会在南王妃母亲的手中,那就不得而知。”沈立寒又道:“南王妃自己,仿佛也并不真正知道那把琴所代表的尊贵地位,从凝碧的言谈之间,那把琴在她小姐眼中,就只是一把音质很好的上古名琴,其它的一无所知。”迟疑了一下,沈立寒道:“我有种感觉,南王妃跟前朝皇室可能有着某种联系。”
沈立寒迟疑的原因,是因为如若是前朝的公主根本不可能,时间对不上,并且他当初去查陈天遥身世的时候知道,玥骅王朝灭亡的时候,所有的王子和公主连同所有的皇室成员全都被杀害了,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后裔。
阴夜冥嘴角微扬,可能?根本就是定然有着某种联系,只是沈立寒想得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一时间思绪也是乱成一团。
他慢慢转过身去,窗外霞光渐渐消失了,暮色降临,整个庭院笼上了一层暮色,他慢慢用手敲击着窗棂,一直以来的习惯,思考的时候,他指尖总是下意识地敲击着某处。
窗外天空深蓝,有星子渐渐地亮起来,最先亮起的,总是紫微星,小的时候就有术士帮他看过命相,他的司命星辰便是紫微星,帝王之星,阴夜冥看着天边那一刻璀璨得所有星星都失掉了光华的星子,笑容妖娆绽放,那笑容在绽放到某个弧度的时候,忽然凝固。
紫微星的不远处,一颗星星奇异地亮起来,但是这并不是让他神色异样的地方,让他异样的,是那颗星星指向的位置。
皇宫的西苑,也就是前朝的圣殿。
脑中有某种东西如同星子般亮起来。
阴夜冥凝固的笑容完全盛放了,连语气都带了笑意:“还记得杜通当时对南王妃的那句断言吗?”
沈立寒点了点头,道:“天女星,凤凰命。”又道:“这后一句是应验了,只是前一句话怎么也不可能,当时玥骅王朝所有记载在册的皇室成员都被杀害了,南王妃的母亲不可能是皇室的成员。”
“不可能?”阴夜冥轻笑出声,没有顺着说下去,而是问:“方才你说末代皇后停灵何处?”
“圣殿,也就是如今的西苑。”沈立寒有些奇怪道,话出口的时候恍然就明白过来了,眼睛陡然睁大,“对了,在圣殿供奉的圣女就是从公主中挑选出来的,成为圣女之后,就被从皇室成员上除名,是以当初没有人想到其实还有一个公主。”因为激动,沈立寒直接一拍桌子,道:“如若南王妃的母亲是圣女的话,这就能解释她手中为何会有凤焦琴,定然是国破之日,她携琴逃走。”
“沉熏,原来是陈熏。”阴夜冥微微一笑,眼里透出一抹复杂的深思,“你说如果南王妃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沈立寒一愣,随即奇道:“王爷怎么会如此确定南王妃并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世?”
阴夜冥没有回答,而是重新看向天边离紫微星不远的那一颗星星,怎么会如此确定?那样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如若知道自己的身世,根本不可能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来。而那个前朝公主,隐瞒女儿的身世,让女儿嫁入宫中,又是有何目的呢?
无可奈何花落去4
 
                  无可奈何花落去 5
? 无可奈何花落去5。。。 另一边。
御书房。
同样的棋盘,空气中弥漫着同样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对面坐着的是同样的人,甚至那个人脸上的神色亦是如同往常一样的,然而阴夜辰却没有半分原来的轻松神色。
阴夜辰一心二用,一面思索着父皇今日召他下棋的用意,一面在棋盘上上落子,没多久,皇帝落下手中的黑子在某处,含笑吐出三个字:“你输了。”
“儿臣学艺不精,哪里赢得过父皇,输不过迟早的事情而已。”阴夜辰微微一笑,幽蓝的眼眸无意识却闪过一丝警惕的神情。
皇帝淡淡看了他一眼,“错了,你不是输在学艺不精。”皇帝语气一顿,方道:“你输在一心二用。”
“儿臣知罪,儿臣只是——”阴夜辰一咬牙,准备开门见山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皇帝不等他说完就止住了他,“辰儿,有些话朕不想听,也不必说,没得破坏父子感情,你只要记住,你是朕的最宠爱的儿子,朕必然会扶植你登上天子之位,这就完全的足够了,其它的任何人任何事,朕都不想去理会。”
“可是那个人那件事却是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阴夜辰终是咬牙说出来,视线看向皇帝:“父皇,如若您真的疼爱我,那为什么不能让我和小薰两个人好好在一起?”
“为什么?”皇帝拂袖而起,“世间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你是嘉明王朝堂堂的一个皇子,她作为王妃,不仅没有一点儿的容人之量,竟然还利用悠悠众口来逼迫于朕,这等行为,已经是大逆不道了,这样的人,日后如何成为天下女子的典范?”
“那如今的皇后就能吗?像皇后这样心狠手辣的国母,就是父皇想要的能够为天下女子典范的人?”这段日子以来,阴夜辰心里早就积压了对于父皇的不满,这会子再也忍不下去了,顾不得皇帝的脸色,愤然问出口。
微微拔高的语气,在御书房中回荡开来。
静立在门口的安得暗暗叫苦,一直担心的父子冲突还是发生了,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出。
棋盘前。
皇帝并没有立刻勃然大怒,他根本就是有点儿蒙了,这个儿子在他的面前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听话的,对他向来都是敬仰而信服,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还是第一次。
都是因为她。
大脑中浮起那一抹傲然而立的身影,傲然,非常的不知好歹,在他面前,最不应该的就是傲然,可是那人却没有半分的自觉。
这段时间一直苦苦压抑的怒气又一次被引爆开来,皇帝瞬间气得脸色发青:“你用这样的语气跟父皇说话?”
阴夜辰也意识到自己的不敬,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父皇,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了他,说起来,原罪还只他自己,阴夜辰想到此间,语气顿时软下去:“儿臣知错。”
皇帝脸色稍缓,“知错就好,朕可不想再一个朕原本看重的人一错再错。”皇帝若有所思看向阴夜辰:“如今,是该将那个错误改正的时候了,朕当初应该极力阻止你娶她才对,就不会有如今的事情了。”
话中有话的语气,让阴夜辰陡然心里一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小薰不是错误。”
皇帝脸色又是一沉。
这回阴夜辰目光却是十分坚定地看着皇帝:“儿臣说的知错,是为人子女,不该对父母不敬,是以儿臣知错,能够娶得小薰为妻,是儿臣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又怎么会是错误呢?”阴夜辰定定看向皇帝:“这一次父皇的话说错了。”
“你——”方才的话只是忤逆,而这一次,就直接是指责了,皇帝气得手指都是发抖的,顺手抓起御案上的茶盏就摔过去:“你是诚心想要气死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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