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扳倒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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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扳倒武则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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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究竟什么比不过武媚娘王栖桐不明白,但她知道,若再这样下去,纵使是没有那红花作祟,她也不会子嗣。她不能坐以待毙。
  十六日一早,李治在正殿与王栖桐、太子用过早膳,便匆匆离去。期间,只是问了太子近来学业如何骑射如何几乎没有理会坐在一旁的王栖桐。
  太子走后,王栖桐坐在原处思忖,顷刻,她抬起头来,唤秀儿道:“去,把顾之远叫来。”
  顾之远还同往常一样,提着一个药箱,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王栖桐见她进来,连忙打起精神,她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她憔悴的模样。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顾之远虽然礼数周至,但王栖桐总隐隐感觉到他骨子里的桀骜不驯,甚至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他蔑视她。也罢,这种出身贵胄的公子哥,在家里被人伺候惯了,现在入宫伺候人总会不适。不过,王栖桐准备换了御医,顾之远心气太高,不易被她操控。
  王栖桐幽幽道:“平身吧。”
  “娘娘近来身子可有不适”
  王栖桐将手伸出,道:“诊脉吧。”
  顾之远将手扣于王栖桐脉上,思虑顷刻,道:“娘娘身体无碍,脾稍微虚一点,微臣可替娘娘再开几服药。”
  “好,不过……还得劳烦你替我开一味药。”
  “娘娘所需何药”顾之远微微蹙眉,有些狐疑地望向王栖桐。
  “一味能令皇上意乱情迷的药……”
  “意乱情迷……”顾之远细细玩味着这四个字,犹豫了片刻才道:“这药微臣有到是有,可是……”
  王栖桐冷笑道:“有什么可是好说,你可听说过桑之落矣、其黄而陨的故事”
  顾之远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娘娘年岁尚轻,正值青春韶光,不必妄自菲薄。”
  “青春也好,韶光也罢。最易失永远是人心。若故人心常在,又哪有长门赋”
  “娘娘若是已下定决心,微臣开药便是。”
  顾之远留下了两服药,说是调入水中,只要一盏茶的工夫,便会发挥药效。
  王栖桐嘱咐秀儿,去太极殿外候着,只要李治一下朝,便请他来立政殿用晚膳。
  李治还是先去了偏殿,但这次没有用膳。进立政殿的时候,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情不愿。
  王栖桐为李治准备了一大桌佳肴。王栖桐坐在李治身旁替他添菜。王栖桐找机会与他交谈,但李治总是敷衍地点点头。
  “皇上,臣妾敬您一杯酒。”王栖桐将掺了药的酒递给李治,举起自己的酒杯。
  李治不言语,看了一眼已端起酒杯的王栖桐,沉默片刻,端起杯脚,随意喝下。
  王栖桐见状,抬头一饮而尽。谁也没有察觉她眼角微渗的泪珠。
  李治用完膳后,便让宫人伺候他洗漱。
  王栖桐也在一旁伺候,她隐隐觉着身子发热,自知药效开始作用了,想着李治也差不多,便将内殿其他宫人都支开。
  王栖桐为李治整理衣衫,手有意无意地触碰他的胸膛。
  谁料左手李治一把抓过王栖桐的手,右手摩挲王栖桐的脸。道:“这月色下,皇后格外好看。”
  不知怎的,王栖桐没有预想的欣喜,反而有些慌张,无边的慌张。
  王栖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被李治拦腰抱起,扔在床榻上。他俯下身,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脖子上,然后一路而下。
  王栖桐紧闭这眼,头偏向一旁。没有得逞后的欣喜,有的却是不知所措。
  李治丝毫没有顾虑身。下王栖桐的感受,凭着药效肆意而为。王栖桐紧抓着身旁的褥子,不断暗示自己为了子嗣忍一忍,再忍一忍!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她不应该高兴么可为何觉得有什么东西郁结于胸
  李治终于停了下来,他紧紧将王栖桐抱在怀中,仿佛像是呵护稀世珍宝一般。
  王栖桐将脸紧贴着李治的胸膛,静静临听着他的心跳,喜出望外,难道他真的回心转意了吗
  耳畔传来李治的呢喃,温柔而缱绻,王栖桐侧耳细听。
  “媚娘……媚娘……”
  王栖桐突然只觉得万雷轰顶,身子瞬间僵住。
  她曾是他明媒正娶,用八人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而今却成了一个前朝嫔妃的替身。在他的心里,她就是替身。
  王栖桐没能忍住眼泪,她尽量控制住抽泣的声响,却止不住拆行的泪沾湿枕被。
  她曾以为她输在无子、输在愚蠢、输在懦弱,重活一世,她才明了,她还输了李治的心。
  那个曾相伴九年的夫君心里已再无她的位子。
  王栖桐冷冷一笑,她为了巩固后位,机关算尽,甚至希望用药来使他回心转意。结果呢她得到的却是自取其辱。她纵使高居后位、母仪天下,但在李治心中不过是个玩物;是个连他都不屑玩弄的玩物,是个送上门主动让他玩弄,结果却自取其辱的玩物!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轻贱、恶心。
  她好累,这条复仇之路她走得太艰难。她想歇一会儿。如果受孕便是天意,无子也不想再强求。
  可脑海海里却传来另一个声音,你难道还想让武媚娘凌驾于你之上,肆意宰割你么你难道忘了守护王、柳两族的重任么
  王栖桐,你重生一世,早已不是为你自己而活。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爱你,你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来挟制他为你所用!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码字发文好艰难啊……特别是用网页版排版要哭了…orn  下章更精彩呦~作者君回家之后就恢复日更哦~

  ☆、山雨欲来风满楼

  次日清晨,王栖桐和李治两人睡得太沉,宫人在殿外头叫了好几次早,都没有将他们唤起。最后还是李治身旁一个胆大的公公,派了秀儿进入内殿去看个究竟,才让王栖桐从睡梦中惊醒。
  王栖桐意识到时辰不早,连忙强忍着身子的痛楚替李治更衣。而比身上的疼痛更难忍耐的是,她此刻心如死灰,却仍要笑脸相迎。她脸上笑容还如以往一样温婉,只是眼神涣散,心也想着别处。
  她起的太急,身上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襦裙,为李治戴冠冕,抬眼的瞬间,与李治四目相对,才注意到李治正在蹙眉打量她,她难以辨别那眼神里的意味。只好别开眼去,佯装认真地为他正冠。
  几个宫人替李治梳洗完之后,王栖桐便吩咐莲儿伺候李治用早膳,好在没有耽误早朝。
  王栖桐松了一口气,有些颓废地坐在床榻上,秀儿过来替她更衣,王栖桐抬头发现秀儿满脸异色地望着自己,王栖桐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才知是自己衣着太过单薄,只着了一个抹胸的襦裙,锁骨、脖子处那些红色印迹太过醒目。
  这些痕迹刺眼的很,王栖桐的手不禁紧抓,指甲陷入掌心。昨晚的记忆让她痛苦万分,那自作自贱的耻辱又一次爬上心头。
  如果可以选择,她愿意三尺白绫一了百了,至少落得个干净清白,可是她没得选。
  重活一世,不能白活。
  自古君王多寡情,这点她早该看透。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都是鬼话!
  王栖桐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再抱任何幻想,绝情断爱、心狠手辣才能在这后宫生存的准则。
  王栖桐渐渐恢复平静,她算算时日,淑妃禁足一月已快到期限,李治虽然没有将淑妃提前放出,说明他对她恩宠不复,但难免怕他顾念旧情,这后宫还需要新的人来分散恩宠。王栖桐眼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只不过眼下还有几步棋还未下。
  殿外艳阳高照,又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王栖桐瞥了一眼窗外,唤秀儿道:“去宫外请魏国夫人。”
  未时的时候,魏国夫人到了,王栖桐已经等候多时了。
  魏国夫人是个细心的人,一眼就看见王栖桐脖子上的和李治亲热留下的痕迹。笑着扶着王栖桐的肩,在她耳边道:“皇上最近在立政殿留宿了。”
  王栖桐苦笑着点头承认。
  魏国夫人喜不自持,完全没有发觉王栖桐满是笑容中的苦涩。毕竟李治有很久没有临幸过王栖桐了,久到连母家都为王栖桐捏上一把汗。
  王栖桐让宫人为柳氏端来一杯雨前龙井和柳氏最喜爱的点心,便将她们都支开了,内殿里只留下王栖桐和柳氏两人。
  柳氏抿了一口茶,笑着抬眼问道:“萧淑妃垮了,皇上开始记起你来了?”
  “或许吧。”王栖桐不想让柳氏像前世一样替她担心,没有道出原委。
  “桐儿,这可是件大好事啊。”柳氏望着王栖桐的眼睛严肃地道:“娘听你舅舅说了你殿中发现了红花?定是那个萧淑妃暗中指使。”
  “不是淑妃。”
  “你知道是谁了?”
  “桐儿不知道,直觉罢了。”
  柳氏垂眸道:“也罢,那淑妃被罚禁闭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总之,你身边可算没有那些脏东西了,现在皇上又开始重新宠幸你。桐儿啊,你这肚子可要争气,为皇上诞下龙嗣,这就不必整日担心着后位不稳了。”
  “娘亲说的,桐儿都明白,不过桐儿有一事要托付娘亲。”
  柳氏见王栖桐面色凝重,连忙凑过身来,问道:“可是何事?你说。”只见王栖桐在柳氏耳畔细语一番后,柳氏瞪大眼睛疑惑道:“我看你可是糊涂了,你。。。。”
  柳氏话没说完,王栖桐便打断她的话道:“桐儿只怕在阴沟里翻了船,所以特要娘亲去帮桐儿求实。最好是让舅父的人去办,别在咱们王府走漏了风声,以免打草惊蛇。”
  柳氏见王栖桐如此不听劝,略带不悦道:“你可是在这宫里呆久了,越发疑神疑鬼了。你交代的事娘会帮你办好的,只是,你可要小心着淑妃,别让她解禁之后又夺了皇上的宠!你可是要分得清敌友,辨得明轻重才好啊。”
  “桐儿知道。”
  王栖桐送走柳氏,一个人坐在榻上思量。其实那灯中红花之事,她心中还没有了答案,不过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她才召来柳氏去宫外查个究竟。
  王栖桐抿了一口茶,细舒一口气。她知道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红花之事先放到一边。
  王栖桐唤来宫人道:“太宗生辰在即,通报下去,本宫明日起驾崇圣宫。”
  王栖桐此次前去并不张扬,只带着六局尚宫和一些随从。一大早便出宫前往太宗别庙——崇圣宫。此番前往别庙,王栖桐也特意打扮了一番,王栖桐一袭宝蓝色底紫色缝边金丝绣凤宫装,不艳丽而雍容华贵。
  王栖桐先接受了庙内师太等人的参拜,而后召来了先帝所有在崇圣宫的嫔妃。
  唐代宫规,嫔妃凡无子嗣者,先帝死后,皆削发为尼。这崇圣宫就住有好几位先帝的嫔妃。位分最高的当属去年已去世的徐贤妃。次之则有一位韦昭容,除此之外,萧美人、崔才人、萧才人也在那了。
  召来的先帝嫔妃们,少了一位,细问才知是韦昭容,她身子抱恙,今日宫中来了御医,正在为之诊治。
  王栖桐刚想吩咐下去,让韦昭容安心养病,可传令的宫女还没来得及走,韦昭容就已在两个尼姑的搀扶下缓缓赶来。在她身后,还有一位着朝服的御医,那身量好生眼熟。
  “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免礼,快快起来。”王栖桐连忙将韦昭容扶起,柔声道:“您是长辈,哪能让您向我行礼。”
  话音未落,不远出传来青年男子的话语,其音泠泠:“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果真是他——顾之远,她已不用垂眼去看,从那声音便可辨别。
  “平身吧。”顾之远知道她太多不堪之事,态度有稍显怠慢,王栖桐并不是很想见他。
  王栖桐先在场面上交代一些有关太宗生辰的事,并吩咐各局尚宫打理各位太妃的生活起居所需。
  交代完后,王栖桐让太妃们先退下休息,命静一师太带她参观崇圣宫,几位尚宫跟在其后。
  王栖桐谷做不经意地问:“徐贤妃曾住哪呀?”
  “贤妃娘娘住在那,韦昭容住那,萧美人、萧才人、崔才人住那。”静一师太一一指给王栖桐看。
  “贤妃那屋子现在有人住吗?”
  “禀娘娘,贤妃娘娘仙逝后,那屋子一直空着,东西都不曾动过。”
  “本宫十分钦佩贤妃娘娘,想去徐贤妃的遗居瞻仰一番,师太可行方便?”
  “可以,当然可以。”静一师太虽归空门,但看得出是个明事故的。
  “你们都待在外头,本宫与师太一人进去便可。”
  一开门,灰尘在投射进的阳光里显得格外醒目。这件久不通风的小屋处处散发着尘埃的味道。王栖桐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死前那间阴暗的斗室。
  那屋子简陋得很,一张书案,一张的床榻,用料倒还讲究,朴素而大气。案上还有几张泛黄宣纸,几至狼毫笔还有一块砚台,砚台里墨已干,却还残留研过的痕迹。
  王栖桐忽而想起徐氏生前做过一首长门怨:
  旧爱柏梁台,新宠昭阳殿。
  首份辞芳辇,含情泣团扇。
  一朝歌舞荣,夙昔诗书贱。
  颓恩诚已矣,覆水难重荐。
  王栖桐心里暗暗道,对不住了,你虽已早逝,本宫却还要最后利用你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有哪位亲能猜到王栖桐要做什么吗?
  某鸣过了一个不太快乐的情人节,只能怪我拿得起放不下。
  现在恢复得好些了,没事的话日更哦~

  ☆、连环设计

  王栖桐从徐贤妃的房间出来。秀儿走上前来问道:“娘娘现下去哪?”
  王栖桐环视这个后院一周,轻笑道:“去见想见我的人。”
  只见靠西的一间屋子的门半开半闭,留了一条小缝。王栖桐指着它问静一师太道:“那住的是谁?”
  “启禀娘娘,是崔才人。”
  王栖桐做太子妃之时,对先帝身旁的嫔妃都有了解,这位崔才人,其父是徐州都督府司马崔弘道。她同武媚娘、徐惠一同进的宫,年岁也相近。而清河崔氏乃五姓七望之一,论家世,三人中她更胜一筹。
  王栖桐吩咐道:“你们都散了吧,本宫要单独拜访这几位太妃。”
  说罢,她独身进入崔才人的房中,命宫人在外守着,不许入内。
  崔才人这屋比徐贤妃那间要更小些,只是有人住的缘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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