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私房美人(艳本倾城之一)(出书版) 作者: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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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私房美人(艳本倾城之一)(出书版) 作者:千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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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说着笑了,和她的哥哥一样,泪水在笑颜中坠落。

  简煜丰胸口微微发涨、发酸,是一面说不痛、一面掉泪吗?

  傻丫头,她的哥哥是舍不得,舍不得她为自己难受呀。

  就是这样的情谊,这样的疼惜,才造就她事事为别人着想的性情吗?就是这般的亲情,这般的爱怜,才让她把家人放在最前面?

  难怪吴氏可以成功地逼她出面,徜若同样的手段用在他身上肯定没效,因为他做事只想着自己,只顾着利益与结肩。「之后,你再没有尝过桑葚的味道?」

  「猜错了,哥哥趁爹娘下田,偷偷把我带到种满桑树的田地里,他把自己的衣服套在我身上,把我抱高让我动手釆桑葚,他听着我的笑声,眼睛眯成两道线。哥哥说,等他长大要赚很多银子,把桑田买下来,让我爱拔多少就拔多少。」

  简煜丰看着沉溺在回忆中的谨容,心底微醮。

  她很幸运,倘若是生长在别的家庭,一个身子瘦弱、摆明养不大的孩子,只会被父母亲放弃,而她不但没有,还得到所有人的疼惜。「后来你们把職地买下了?」

  「是,买下了,可还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吃。」她脸上有着遗憾。「卖地的大叔建议我们,可以养蚕取丝,但我舍不得蚕蛾作茧自缚,它们不停地吃、不停地长大,到最后吐丝把自己捆住,原以为可以挣得一个展翅,却没想到会死于沸水,而它们的牺牲仅仅为着人们的美丽……我讨厌这种不公平,也讨厌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千。」

  再一次的剧烈疼痛,她痛得咬破唇舌,新血冒出。

  她不能用双眼观察状况,但根据经验,七线蛊己经吸足鲜血,咬破血洞窜出来。

  笫五次,再过十三个回合,她就彻底熬过 
她还想再告诉简煜丰有关那片桑田的故事,说她曾经在那里迷路,哥哥找到她时,脸色比她更惨白。他说他一面找一面担心着,如果没了她,他要怎么办?

  每次生病,哥哥总是担心得吃不好,睡不着,她大病一场,哥哥和她一样削瘦,原来他是害怕着,害怕没有她,他会无所适从。

  哥哥不能没有她,她也不能没有哥哥,她本以为,直到自己闭上眼睛那刻,他们都会在一起。

  谁知道长大是件坏事情,谁知道她做出错谋决定,谁知道最终他们会天涯相隔,阻绝亲情?

  谨容想说的话还很多,她的感慨堆满胸怀,可是来不及了,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扑的一声,她吐血了,腥咸的气味充斥口腔,然后一如往例,她昏迷发热,像过去的每次那样。

  谨容的身子弱、怕冷,总是多吹一点风,她爹娘就紧张兮兮地往她嘴里头灌药,每回出门,马车掩得密密实实,不让半点风透进来,因此啊,她特别羨慕哥哥策马狂奔的摸样。

  站在院子里,谨容张开双臂,迎接吹来的风。

  姜成站在她身后,抱着那把乌金大刀,两手橫胸,本来他是站在前头档风的,但谨容不允,他只好乖乖站到她身后,而青竹重着披风在旁等着,等主子一喊冷就立刻帮她披上。

  姜成与青竹对视一眼,姜成摇头,青竹无奈,他们家主子真任性。

  四月天,那风带着微微的花香味,她仰着头任风从衣领间吹灌,有点冷,但她很开心。

  她现在不害怕生病了,因为有个医术比自己強的人会害怕,会时刻为她担心。

  她不怕死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有几两重,无止境的疼痛和死亡,她会选择后者,因此她没打算活太久。

  现在的谨容只想利用短暂的清醒时间,好好享受人生。

  她要把以前没笑够的补足,要把以前没亨受过的福分享齐,她再不要像以前那样,为了活下去而战战棘棘,小心冀冀,这不能吃,那不能碰,这个小心,那个在意……然后,她突然明白一件事~原来破罐子破捧,竟是这么让人感到愜意。

  「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嗓音,熟悉到谨容一听闻就会忍不住扬起眉头,盈满笑意,她转身,简煜丰对上她失焦的眼睛,他想起很久以前,在她举目问:「公子贵姓?」时他就喜欢上这双眼睛。

  她的眼睛幽幽黯黯的,像一潭幽静的清泉,却不时会冒出一蔟奇异且勾动人心的火焰,有时喜悦,有时愤怒,有时哀怨,明暗交替,变幻莫测,常常教他的心百转千回,惊心动魄。

  只是如今……他握紧了想往吴氏脸上揍去的拳头。 
「我在想像策马狂奔的感觉啊。」

  谨容把双管张得更开,好像这样就可以把风全数揽在怀里。

  鸦羽般的头发散在身后,几缕散发柔柔地飘在颊边,秀丽明媚的脸庞在阳光下透出一丝柔光,她一天比一天更美丽。

  「你设骑讨马?」他口气很惊讶。

  害得她忍不住想堵他,「千么那么惊讶,你会的、我一定要会吗?那我会的,你都会吗?」「应该都会吧。」他骄傲得让人很想痛揍他一顿。

  「确定?那你会生孩子?」她只想找一句话把他堵死,却没想到堵死的竟是自己。

  青竹闻言红了脸,低下头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瞧,姜成也不遑多让,黝黑脸庞透出可疑的的绯红。「呵,你又生过?你确定自己会?」他口气更加张扬几分。

  「是女人都会的。」她说完,才发觉自己嘴又太快,当大夫的,何尝不知道生孩子并非每个女人都成。

  「哼哼哼。」这是他的回答。

  这一回合谨容落败,她转身停战。

  见她不理自己,简煜丰走到她而前,手压在她肩上,友善地问:「你想不想骑?」「我可以吗?若是受了风寒,你家的郡主妹妹可怎么办?」她口气很酸,想把刚才的失败讨冋来似的。「有我在,你有本事受风寒?」他说得满是自信。

  「夜郎自大。」

  「何不试试我是真自大还是假自大?」「既然如此,什么时候去?现在吗?」「这么急?」

  话出口,简煜丰便知道错了,现在不走,明天又得取血,然后又得在床上待数日,等到精神再次养好……她能够出门的机会不太多。 
她也失笑,笑自己的痴心妄想,掩去满脸失落,她说:「别在意,我只是随口说说。」转身,她安分地朝屋里走去。今天好好睡吧,明天又是另一回合的新挑战。

  青竹见状,替主子心疼,快步上前搀抉。

  简煜丰动作比青竹更快,他一样见不得谨容失落,一把勾住她的腰,他在她耳畔说:「你是随口说说,我可不是,青竹,给你家主子准备准备,现要带她出门。」话落,青竹和姜成同时扬起笑脸,两人互视一眼,姜成仰仰下巴,这才对嘛,男人就该有担当,哪能学许莘那等软骨头。

  当马蹄扬起,瞬间,狂风迎面朴来,谨容深吸口气,大声笑道:「原来这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光是这样,就这么开心?看着她的快意,简煜丰的心情踉着飞扬起来。

  他没接话,她不介意,开心的她习惯唠叨不停,才不管他有没有把话给听进去。

  「哥哥总说,等我身子好了、不怕风了,就带我骑马,可到头来说话不算话,他老说我家妹妹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只有纯白色的马才配得上,可等了一辈子,我还没等到一匹白马。」「我嘟嚷说万一我身子始终好不起来,怎么办?他笑说那还不简单,他养我一辈子。我又问万一我很快就死了,怎么办?他回答:『更简单,下辈子你再投胎当我妹妹。」」「我们约好要当一辈子,两辈子,十辈子的兄妹,我常常想啊,有个这么宠我的哥哥,肯定找不到好男人嫁了,因为天底下再没有比哥哥待我更好的人。」

  「哥哥曾经问我想要怎样的哥哥?我说我要聪明的哥哥,他就拚命读书,念得教书的师搏对他夸奖不己,还一路考上进士;后来我说我要強壮,可以保护我的哥哥。他又跑去学骑马,学练拳,我的哥哥啊,什么都会,能拉起一石的弓,远远地射中靶心呢……」

  听着谨容不停说着哥哥的好,莫名其妙地,简煜丰有些吃味,闷声说:「我是熙和二十三年的状元,我可以拉开两石的弓。」

  「你同我哥哥比什么?」她也满脑子的寞名其妙。

  「是不能比,你哥哥是七品县官,我是裕亲王爷。」他又补上一句。

  谨容撇撒嘴,这句话她听懂了,他在眨抑她家哥哥。

  抬起下巴,她往后转头,让简煜丰看见天底下最骄傲的笑容。「又怎样,你又不是我哥哥。在我眼里没有人比得上哥哥。你很难理解这种感觉吧,我赌你没有兄弟姊妹。」她的骄傲逗乐了他,他微哂说道:「你错了,我懂得这种感觉。」

  「你有兄弟姊妹?」不会吧,青竹明明说过他没有的,那时姜成也同意,他说有兄弟姊妹的人,哪会那么孤僻。「没有,但钰荷看我,就像你看你兄长那般。」「郡主娘娘?你们认识很久了?」

  「对。礼亲王府和裕亲王府是世交,我的母亲与礼亲王妃感情甚好,钰荷从小就像踉屁虫似的踉在我后头。和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她心无城府,天真善良,小时候她常常用软软的声音唤着:『煜丰哥哥看我,煜丰哥哥我在这里。a」

  每个人提起童年时光,脸上免不了挂起笑容,那是人生中最甜美无忧的一段,往往走过沧桑,才能明白童稚时期的珍贵。

  谨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过裕亲王妃的传闻。」他浅笑,说道:「京城里的百姓,恐怕没有人没听过吧。」「为什么裕亲王妃之事,会牵扯上皇后娘娘?」他松开缰绳,放任马匹缓行慢步。

  「我的父亲与皇上是堂兄弟,而礼亲王则是皇上拜把兄弟,小时候三个人一起长大,感情好得不得了。」

  「原本我外祖父有意将母亲配给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但外祖母认为娘那傲脾气,在宫里恐怕会闯祸,最后决定将母亲许给上门求亲的父亲,听说当时皇上还为此消沉了一段时日。此事是皇后的心病,造成之后她与徐氏,徐亨平联手企图除掉我们母子,可惜没成功,她只好成仁了。」

  简煜丰没想过自己会同谨容讨论这件事情,即使它从来不是他的禁忌,然而多数人宁愿在背后议论,也不会当着他的而求证。

  「当年你母亲被掳获救后,为什么不肯带你回京?」语出,她暗骂自己,追根究底,刨人伤疤太不应该……她猛揺头。「对不住,我问得太多,你可以不回答。」「没什么不能回答的,我母亲是太伤心了吧,也许还有几分厌倦。」「伤心?厌倦?」

  「父亲和母亲是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的感情,父亲却在徐氏进门后态度转变,徐氏貌美,手段了得,父亲沉迷于她的温柔中,渐渐与母亲生分,母亲虽然是正妃,但性子骄傲,不屑去争,她在失望难受之余,只一心盼着我长大,不再将心思放在父亲身上。」

  「然而徐氏不因为母亲的让步而放过我们,B宁不时闹腾出一些事儿,加深父亲与母亲的误会,我还因此接过父亲一顿鞭子。母亲心疼我却无法扭转情势,她不是攻于心计的女子,于是一次次对父亲失望,哀莫大于心死,她厌倦了尔盧我诈的后院生活。」

  「女子名节重要,被掳后,母亲认为回到京中,徐氏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说不定会四处造谣,污她清白被辱,该一死以示清白,母亲不怕死,却怕死后独留我一个人会应付不来徐氏的手段,因此断了回京之心。」

  「那些年,你们过得好吗?」

  「在二当家李箠和几个叔叔的抉持下,母亲拿出贴身收藏的箸子,兑了千两银子,开始做起营生。生意不坏,几个叔叔在母亲的帮助下成为良民,各自娶了媳妇、成家立业。」「后来我结识教了我三年医术的师搏,而李箠叔叔更手把手将一身武功全数传给我,那些年,我的机缘不差,结交不少有真功夫的武林人士以及退隐俗世的大孺,磨练了我的性子。」「而母亲装扮成男子,到处与人洽谈生意,那些经验让她胸襟宽阔,见识不凡,回想后院争斗的日子,觉得真是贫乏可笑,而住惯大海的鱼自然再也无法忍受小鱼缸的拘束。」「那样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回京里?」

  话出口,答案立刻浑现谨容心头,他是为张钰荷回来的吧,只可惜时过境迁,佳人芳心己许他人。

  「因为不快乐、不甘心,流落在外的日子,我非但没有放弃自己,相及的,我读书努力,练武努力,我学什么都用尽心力,我成天只想着一件事~建立功名,其他的都不重要,因此许多人批评我性情古怪,脾气孤僻。」

  到头来,他确实没有结交过任何朋友,谨容大概是唯一能同他说上话的。

  「不甘心什么?」

  「不甘心坏人没得到报应,不甘心自己的位置被人窃据,不甘心母亲多年辛苦只是水中泡影,于是我参加科举,谁的关系也不沾,却刻意把自己的身分给炒出来。我知道自己的样貌与父亲有八成像,我也记得小时候的每件事,我告诉自己,我重出江湖日,便是敌人丧胆时。」

  他做到了,连高坐后位的女人也被他一并拉下。

  谨容大笑。「你自信又自傲。」

  「过去那些年,我便是靠自信自傲撑过来的。」

  「但天底下并非每件事都可以靠自信自傲得到,比方说……感情。」她想暗示他,如果张钰荷和许莘之事己经确定,他得学会及早放手。

  可简煜丰想岔了。

  她在暗指许莘吗?她心底还是在意他,喜欢他,即使许莘娶她入门的目的是害她?她也像外面的女子一般迂腐,认定好女不嫁二男,好马不配双鞍,宁可将错就错?

  谨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感觉得到他的肌肉紧绷,她叹一口气,自是交浅言深了,为化解尴尬,她只好假装没发现异状,转个话题。

  「你有没有好好逛过桃花村?那可是个好地方,桃花村之所以叫做桃花村,是因为家家户户门前门后都种上几株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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