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风流之花国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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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风流之花国游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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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虽然太过缺少仁义之心,但里面总还是有些可取的道理的!”
我本来找阿蛮来是为了平复一下我有些焦躁的心情,免得做下什么错事,不想阿蛮竟然提出这样的建议。语气虽然不笃定,但其中隐藏的血腥却勾引出了我心中的郁怒,一时间,“杀了王姐!”的念头竟猛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阿蛮的声音又接着传来:“恭泰王和南大人走的这么近。。。。。。”
他没有说完,但却勾起了我心中另藏的一股情绪了。王姐搭在南柯肩上的那只手又模模糊糊的飘在我的脑海中,一时间,心中杀意更胜!
从天童山归来后逐渐成长的帝王的专制的思想和因为南柯而产生的焦躁郁怒让我此刻的心情竟有些入魔一般,一瞬间便认定王姐必是谋反,现下满心思想的便是如何将她治罪!
心中愈是沸腾,面上的表情表现的就愈是冷静。我微笑着望向阿蛮,止住了他要说的话,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话题引向别处。阿蛮还想继续说下去,我便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表示我累了。
阿蛮知道我不想再继续交谈了,面上隐隐有些不甘的神色,最后仍是追问了一句:“那南大人呢?陛下打算怎么处置?”
我从塌上欠了欠身,望着他,嘴角带着几乎有些诡异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南柯么?该是我的总会是我的!”他的表情变得很有些难看,我以为是我的语气吓到了他,遂换了一副舒缓的笑脸吩咐阿蛮退下去休息。
阿蛮想说什么但没说,依了我的吩咐就缓缓退了下去。
第二天下朝时,我主动留了南柯下来。
仪仗队远远的跟在后面,两人沿着宫墙缓缓而行,和暖的春日阳光飘飘洒下,静谧中隐闻鸟声啼啭,气氛竟如老友会晤一般。
我先引了话题,没有说王姐,也没有说云若开,只不过淡淡叹了一句:“好春光啊!”
南柯作为臣子,也紧跟了一句:“的确好春光!”
两人也就跟着就顺其自然的聊了些时令转换,春花秋月的东西,无关私事,却是满满的文人风雅。气氛是长久未曾有过的温和,甚至可以说是相谈甚欢了!但过不了一会儿,我就让南柯回去了。
接下来就常常约他了,虽然聊的时间不长,也不曾讲过什么有关最近发生的事。但不过我感觉到南柯的态度是越来越软化了,时常还主动讲一些风趣的话。
我静静的听着,不焦不躁,心中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就像猎人一步步的收网时看到网中鸟雀尚且懵懂无知的模样,那般的有趣,志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


、席祯篇  古今多少事(二)

将近3月,王姐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
这天,我和南柯谈到了京都近郊的春屏山的桃花,便顺便聊了一下闺中人贺春的习俗,说着说着,我很自然的就提到了:“过不了几天就是王姐的生辰了,南柯你想好准备什么礼物了么?”
南柯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王姐,沉吟了一下,说道:“恭泰王的寿诞自然有定例安排,陛下何出此言?”
我面上带了一点苦笑,说道:“别人不清楚我和王姐之间的事,南柯你总是知道的吧?王姐现在与我不大亲近,性子也越发的冷淡。这不,几天前还向我上奏取消此次的寿宴。我不好太拗着她,但委实是不希望王姐这个样子。你与王姐颇为交好,我就想着,有一二知心好友给王姐庆祝亦是好的。”
南柯听了我的话,面色和缓,还带了一点温柔的神色,说道:“我与恭泰王不过君子浅交,贺生可以,至于送礼什么的倒未曾想过。”
我见他神色温柔,心中亦是一动,兴致更高,面上的表情更加的投入,神色自然就带了一点感慨的说道:“你与王姐君子之交,送天上鸿毛,她也是高兴的。我与王姐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我愿意奉上明珠千斛,王姐也只会拒之门外。其实,我又何曾愿意让她赋闲,不过形势所迫而已!”
南柯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似乎是听进去了。
我继续说道:“朕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南大人可以答应!”语气中微微带了帝王的威严。
南柯见我正了神色,脸上的表情亦是严肃起来。他双手行了礼,半蹲下身,道:“臣恭听!”
我连忙欠身扶起他,面带微笑,口中连连说道:“你不必如此多礼,朕只不过是想给王姐送一件生辰礼物,但又怕王姐拒绝,遂想以你的名义送出去。这点要求南大人想是不会拒绝的吧?”
南柯微微沉吟:“唔,敢问陛下是何礼物?”
我见南柯是答应的样子,遂拍拍手叫宫人呈上一个胡桃木匣。木匣边角磨损,略微有些陈旧,泛着暗暗的光泽。
我手轻轻的抚摸着木匣,对南柯说道:“先皇只得我与王姐两个女儿,做什么事都是两人一起。骑马,射箭,诵读诗书,我还经常和她一起睡午觉呢!小时候我和她的感情是很好的,但谁知道,长大后就是这样了。。。。。。”说着,我的语气就不自觉的低落下去,竟有一瞬间的恍惚,都分不清是在演戏还是真正的心事吐露了。
南柯的眼神中亦带了隐痛的怜惜,我强自笑了,摇落心中寥落情绪,继续对南柯说道:“这匣中是一些我与王姐小时候用过的东西,我还留着。要不要看一下?”不等南柯回答,我就兀自打开了匣子,一一指给他看临摹的字帖,断掉的半只笔,甚至还有一颗脱落的乳牙,林林总总,我虽然没有对南柯细说,但其中隐藏的一个少女默默的心事南柯却是感觉到了。
他亦有些感慨,将盒子盖上,郑重的说道:“小祯,你放心,我会将这份礼物交给你王姐的!”
他又叫我小祯!
我的眼睛突然就是一热,一瞬间就想将礼物夺回来,不再让他送出去了。但到底是忍住了,我微仰起脸来,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那我就先让人将它包装一下了。”唤人将礼盒带下去,眼睛却不再看着他。
不多时,南柯退下了。我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左右,心里觉得有些微微的失落。 但到底只是一瞬间的事,长久以来盘踞在我脑海中的执念又反扑回我的脑海,驱散了心中最后一丝犹疑和心软。
四月十八日的这一天,如同往常任何一个春暮夏初的日子一般,清新的草木气息中夹杂着些微的懊热,依旧日升月落。连史书对于王姐的记载中也吝于对这个日子多添一笔。但我对这一天却记忆的无比清晰。
一切像我预料的,期许的那样前进。
王姐府中的下人上报恭泰王有谋反之意,稽查司带兵突入搜查,一只装有僭越的服饰和私刻的印章的盒子被搜了出来,然后是王姐的被捕入狱。
甚至连会审都不用,关于王姐谋逆的处决很快就下达下来,斩立决!连秋后都不用等待。
地道两旁的火光闪闪烁烁,空气沉沉。我走在天牢的地道里,突然就想起了去年我走在皇陵的地道时的情形,两者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去年,我忐忑的一个人行走在皇陵地道中,心中压着重重对于王姐的忧思,却不知前路到底如何。现如今,同样走在幽暗的地下,我和王姐的位置却是完全倒换了。最终结果却是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去看一个临死之人的最后一面。
正对着道路的便是关押王姐的牢房,远远地,我便看见了她坐在椅子上。
她身上没有上枷锁,也没有上镣铐,这都是我特意吩咐不用加的。在牢房前站定,我对着她便说道:“王姐你这是何苦?”这是我在心中早就想好的话。王姐却没有喊冤,亦没有怒喝,只是很讥诮的看着我,身子歪在椅子上,眼角微微上翘,嘴边亦挟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倒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我瞬间便没有办法再按原有的想法,惺惺作态的一路说下去了。
我让人加了椅子,坐了。看着她,换了一副面孔说道:“你都知道了?”
王姐此时也从椅子上正了身子,坐了起来,语气平淡的说:“你哄的南柯倒是什么都信了,但不过他倒没有像你期许的那样,默默的将礼物交给我。他之前找我谈过,把你找他的事都说了,末了还劝诫我心中不要对你存了太大的芥蒂,最后把那个盒子给我了。我当时心中就有一点不信的,你那里会存什么我们小时候的东西,但还是收下了,但却没有想到你在里面却是放了这么些东西。”
她的话几乎没有任何错误,除了最后一句。那天我给南柯看的东西是真的,我从小一直留着,只不过连王姐都不知道罢了。但我却不想去纠正了。
她问道:“为什么会选南柯呢?是因为现在只有他和我交好?”
我点了一下头,心中更深的原因却没有说出来。
王姐见我点头,突然就唏嘘的叹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和南柯交好了吗?”我头一抬,径直的便望向她了。南柯以前只语焉不详的说是在官员的宴会上认识的,至于王姐为什会愿意结交他,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王姐见我抬头,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你真的变了很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但不过没有打断她,继续听她说下去。
“从小的时候,我就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绝对需要人引导才不会走错路才不会受到伤害的妹妹,可能对以前的你来说,也没什么不好。但不过后来你慢慢变了,这种绝对的控制可能就更像一个笑话了!也难怪你会这样做。”王姐说这到里,停了一下,用手拂去垂到眼前的头发,继续说道:“事变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的改变,这种变化从你自天童山回来就开始了,宫变的事件就是一个完全的体现了。但不过最开始我没法儿接受而已,一直看着的妹妹谁知道会长成这样呢?赋闲后,我就一直在想,最开始引起你的改变的,恐怕就是南柯了。后来是我主动结交的他,交谈之下,才觉得和我以前的印象不一样。”
我第一次知道在王姐的心中,原来是这样看我。
也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看似巧合的联系却往往是前因种下的后果。
我对着王姐,觉得没有办法再说什么,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从未想过的也知道了。可我依旧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
王姐见我没有说话,笑容便带了一点凄凉了:“你到底是长大了,这样很好。”
后来我走了,她就在后面一直的望着我的背影。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席祯篇  古今多少事(三)

刚回寝宫不久,就有人来报,南柯求见。
我心中还没有从王姐的那番话中缓过来,心神有一种焦躁不宁的感觉,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南柯,于是就回了不见,料到南柯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正准备找一个理由,外面就响起了喧哗声,宫娥侍卫的脚步声,惊呼声纷沓而来,南柯竟然就直接闯了进来!
他发丝凌乱,衣冠不整,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双目通红!刚一见面,劈头盖脸的就砸过来一句话:“陛下你做了这些事,怎么不敢见我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两边追上来的侍卫死死摁住,扭着就往外走。还有宫人大声的呵斥他。
南柯反手一挣,双脚乱踹,身子像前挣,却挣不过这么多人压着他,眼看着就要被拖着往外走,眼睛便一直死死的盯着我!
我挥袖制止了侍卫和宫人,让他们将南柯压在殿中,接着就走到他的面前,帮他正好衣冠,说道:“你何必这样?这是我和席祚的事,借你的手也只是迫不得已。况且你事先亦是不知,算不得你的错,席祚在地下,亦是不会怪你,你又何苦如此和我死拧?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我的语气低沉的近乎恳求,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断的伤害着自己,伤害着他人。
南柯听了我的话,却没有任何认同,眼带讥讽,似乎就像在看一个戏子虚伪而拙劣的表演一样,嘴角还轻轻溢出了一声冷哼:“陛下几天前可也是这般的表情向我倾诉你对王姐的殷殷姐妹之情的,可却不知道是谁人转眼间偷换了匣中的东西!”
他是这般的不信我!刚刚些微吐露的内心的柔软像是被冰棱猛然刺中,瞬间便缩了回去。我的笑容生生僵在了脸上,心中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戾气,脸上亦换了一幅冷笑,踏前一步,凑近南柯说道:“呵!南大人倒是锐眼,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但不过当初怎么还是被骗了呢?”
南柯亦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就承认了,嘴角挤出两个字:“无耻!”
无耻?哼。我不想再跟他继续争辩什么,一振衣袖,转身往座位走去,向身后的南柯丢下一句话:“南柯你不要急,这件事你也有份!这匣子还是你送给王姐的生辰礼物呢,论起来,你也是同党。”遂转身吩咐侍卫将他压入牢中,作为席祚谋逆的同党处理。
南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对他,却没有挣扎,垂着头被侍卫带了下去。没有对我说一句话。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挥挥手,让大殿上随侍的人也下去了。
不过短短片刻,刚刚还喧嚣的大殿此时却显得寂静的凄凉。
我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强挺直着脊背,心却在不断的往下坠。
长久沸腾焦躁的心,此刻随着殿中的寂静而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
南柯话在大殿中回荡,无耻!呵,为了他,我才做到这般地步,结果连南柯都这般态度,那做到现在这种地步又有什么意义?
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么?
王姐在牢中的话语一点点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断断续续,却牵连不断。在狱中的她表现的是久违的温柔,就像一个姐姐。有些霸道,总怕妹妹走错路摔了交而紧紧握住妹妹的姐姐。像小时候最初的那个样子。这样的她,即使到长大后,这么强势的时候,也是不会谋反的吧?
这样想来,一切不过是我那私心作祟,这样做真的对吗?
正在沉思间,有脚步声传来。
我抬头看去,却是阿蛮。他手中托着香案,盛着茶。轻轻的迈着步子向我走来。
我疲倦的冲他笑了一下。
阿蛮待我喝完茶,轻轻问道:“刚才看到南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将茶杯轻轻的顿到桌子上,佯装不经意的说:“没什么,刚才有人上报南柯是席祚的同党,查证属实,刚刚将他押入大牢。”
“哦!哦,这真是,呵!”阿蛮像是没想到一般,干干的笑了几声。我问道他有什么事,阿蛮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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