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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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贤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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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体,互相关心是正理,何必还分男女。”
“愚兄自然知道这个理,”贺珩笑容越发柔和,“可就怕弟弟你不知道。”
贺渊嗤笑一声,转头却看到老大朝他们走来,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28章福星

“二弟;三弟,一起走。”贺麒笑着走到二人面前;“听闻京城最近新开了一家酒楼;不如咱们兄弟一起去坐坐,”
贺渊冷笑,“大哥客气;弟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冷着一张脸甩袖便走,全然不给贺麒一点脸面。
这种场面也不止一次发生,贺麒脸色不变的看了眼他的背影,不甚在意的看向贺珩,“他不去,你跟哥走。”
贺珩笑着应下,态度自然的与贺麒并肩前行,两人间全然不见半分争储的火星儿。他心里明白,贺麒此人虽一副耿直模样,但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贺渊传出跋扈的名声,有一半的功劳要算在他头上。
只可惜老大母亲出生太低,这是他争位最大的障碍。不过听闻最近皇上会大赏后宫,不知会不会给老大生母提一提位分。按理有了老大这个皇子,早该提一提位分,可惜老三母妃一直从中作梗,让大皇子生母仍旧顶着个才人头衔。
两人一同到了酒楼,吃了一顿饭后便各自分开了,酒菜滋味贺珩没有品出来,老大想要联合他对付老三的意思倒是暗示出来了。
回到王府,贺珩发现府里的下人似乎各个喜笑颜开,忍不住问上前迎接自己回府的明和:“府里有什么好事不成?”
“回王爷,这不是年节快到了,王妃赏了银两给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明和跪下道,“奴才们喜得忘了形,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王妃赏你们,高兴些也是人之常情,”贺珩摆了摆手,“王妃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方才奴才去正院磕头谢恩过,想必王妃这会儿在正院呢,其他奴才便不知了,”明和躬身退在一边,表明自己没有打探正院消息的意图。
“嗯,”贺珩点了点头,脚下一个打弯,“去正院瞧瞧。”
进了正院,贺珩免了下人通报,直接往正房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屋里的谈话。
“王妃,这荷包不是挺好,怎么您偏收起来了?”
“罢了,我知道你这丫头是安慰我,这么个玩意儿哪里送得出手。”
“可是……”
“什么东西送不出手?”贺珩走了进去,就见到曲轻裾把一个东西往身后藏,便笑着走到她身后,拿过东西一看,原来是个藏蓝色的荷包,一面绣着简单的祥云图案,一面绣着大大的福字,绣工确实比不上他平日里用的。
“可是送给我的?”贺珩把荷包再看了看,也不还给曲轻裾,见对方一副尴尬的样子,“我瞧着挺好。”
曲轻裾干咳一声:“那什么,就绣着玩,没说给你的。”
“那我跟你讨了它,”贺珩把身上的荷包拽了下来,亲手换上这个,笑着道,“这颜色挺好。”
曲轻裾瞥了眼那荷包,随即移开眼:“既然王爷喜欢,便拿去用吧。”说完,转而道,“王爷今晚在这边用晚膳?”
贺珩点了点头,“上次的暖锅不错,不如今晚还用那个吧。”
恰好想吃暖锅的曲轻裾自然称好,当下觉得自己折腾这么一番也不亏,至少现在能吃好喝好,还能偶尔玩一把嚣张。再度瞥了眼那藏蓝色荷包,她勾了勾唇角。
年关越来越近,这朝上的人也跟着忙起来,不过科举一事倒是定了下来。主考是洪元阁大学士陆景宏,此人便是贺珩推荐的两人之一,副考乃贺渊一派的人。
这一圣旨下来后,贺珩半点不意外,父皇虽忌惮着几个儿子,但终究是偏爱着贺渊,不然何必留个副考位置出来?
可惜他的父皇不知道,溺爱亦是害,贺渊的胃口会被他养得越来越大,总会闹出事来。
腊月二十六,宫里再次发出旨意,不少妃嫔升了位分,宁王生母姚氏升位为贵嫔,封号为温。贺渊与贺珩之母各自进一步,由妃晋贵妃。
就在京城诸人还未准备好贺礼时,又有道赐婚的旨意下来,罗尚书嫡长孙女赐婚于诚王贺明,待明年开春后成婚。
这一道道旨意下来,打得众人是头昏眼花,光是贺礼就送了不少出去。然后便各个伸展着脖子观望,等着看京城明年会热闹成什么模样。
曲轻裾安排完送往罗家与诚王府的贺礼,还有给各宫晋封妃嫔的礼,便端着一杯热茶让蜀葵给她捏肩,脑子里却在想罗家与诚王的事。
罗家是舅母的娘家,虽算不上显赫,但在这京城里也有些名望,罗家姑娘嫁到皇家也不算意外。只是嫁给这诚王,还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
若说前面三个王爷还有争位希望的话,贺明就是个妥妥的酱油君,除非前面三人死光了,不然这皇位就没他什么事。此人的能耐就跟他名字一样普通,也不知道庆德帝有多不待见这个儿子,前面三子一个有麒麟祥瑞之意,一个有美玉之意,一个有深远渊博之意,那是一个比一个讲究。
可到了诚王这,就啪叽一下缺了弦儿,取名水平垂直下降,给人起了个烂大街的名儿。意思虽有光明之意,但瞧着总不是那么高端大气。君不见前世数学书上的小明同学有多忙,总是不断的放水接水,不断的从甲地走到乙地,不断的骑车发苹果,不断的到外婆家舅舅家。
想到这,曲轻裾摇了摇头,对木槿道:“诚王府上的礼再厚个半分吧。”就这个名儿,也值得让人同情一把。
木槿应下后道:“王妃,方才殿中省的人送来了年例,奴婢已经清点了单子无误,可要把东西入库?”
殿中省的东西虽不稀罕,但多少是皇家的东西,这是脸面问题。曲轻裾点了点头,想起过几日要进宫磕头请安,便觉得膝盖疼。不说宫里这些女人关系与心思有多复杂,就说那两个不省心的妯娌,就让人觉得烦。
这个年关上,罗家算是属于十分热闹的派系了。给府上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即便罗家女儿嫁的诚王不受皇上重视,但人总是个王爷,京城诸人总是要给几分面子。
罗老太太翻看着手里一叠叠礼单,对坐在下首的儿媳道:“唉,瑶丫头嫁到那种地儿,真是……”
罗家媳妇眼眶微红道:“皇上皇恩浩荡,便是我们罗家福气,”说到这,有些哽咽,若是能选择,她宁可女儿嫁到普通官员家,也不进皇家门遭罪,“儿媳听闻诚王性子敦厚,待瑶儿嫁过去,想来不会受太多委屈。”
“这日子是自个儿过出来的,”罗老太太放下礼单,“端王府上可不比诚王府容易,曲家那个丫头不也过得好好的,端王待她也不错。往日我们罗家待端王妃也不错,等瑶儿嫁进去了,也算是有个照应。”
“可端王与诚王……”罗家媳妇担心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罗老太太打断了。
“这女人家交往是女人家的事,”罗老太太意味深长道,“其他的是男人的事儿,我们罗家忠的只是皇上。”
罗家儿媳恍然的点头,正待开口,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端王府送来了贺礼。
等礼单送了进来,罗老太太拿着礼单点头道:“端王妃待我们罗家确实不错,今年的年礼我们也厚上几分吧。”说完,把礼单递给儿媳妇。
罗家媳妇接过礼单,有些庆幸的想,幸好当初罗家对端王妃有恩,端王妃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日后进了皇家,瑶丫头总算也有人照应了,若是端王能登位……
她忙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瑞王府里,贺渊砸碎了好几件瓷器,俊美的脸上也满是阴沉:“父皇是糊涂了么,竟是把罗家的人指给老四,这不是明着把罗家与老四推给老二吗?!”
伺候的太监听到这话,吓得一抖,忙跪到了地上,膝盖里插进碎瓷片,也不敢皱一下眉头。
“王爷,王妃说要见您。”一个小丫头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看也不敢看贺渊。
“不见!”又砸了一件瓷器,贺渊坐到雕花檀木椅上,沉着脸半晌后:“来人,准备车驾进宫!”该死,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怂恿母妃让父皇把曲家的人赐给老二,如今倒是便宜了他!
作为贺渊眼中的得益者贺珩,倒没有贺渊想象中那么高兴,因为他知道罗家人的行事做派,至于老四会怎么选择,就要看以后了。
捧着一杯龙井茶,靠着椅背半眯着眼,想着贺渊以及贺麒可能有的反应,贺珩挑了挑眉毛,不管怎么说,此事对他都是有利的。
不过,也是时候把贺渊放贷的事情传到老大那里了,只要他们两掐上,也就顾不上老四婚事了。毕竟,老四在他们眼中,还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
“王爷,王妃让人送了鸡汤来。”明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看着面前的鸡汤,贺珩突然想起曲轻裾,父皇圣旨上说她福泽深厚,倒还没说错,王妃真算得上是他的福星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29章云倾的悲剧

腊月二十八;朝堂封笔,宫里不时有封赏到各府中;得赏的基本是京城中有些脸面的官员世家。所以是否有皇上的赏赐;也代表着此人是否受皇上重视。有心往上爬的小官也盯着紧紧的,看着哪家可以讨好,哪家可以求个门路。
曲轻裾跟着贺珩跪在王府正殿上;接了皇帝的赏赐;不过是皇帝亲手写的春联、福字以及两盘子金桔,金桔有吉祥之意,也算好兆头。
送走传旨太监,二人回到正房,打开那春联一看,红纸金字,边上还描了花。以曲轻裾外行审美来看,这手字写得真不错,不过从笔锋上来看,庆德帝字体柔和多过刚劲,可见其人心性。
随手拨开一颗比拇指大些的金桔,曲轻裾掰一半到自己嘴里,喂了半个给贺珩,点了点头道:“字好,桔子也甜。”
贺珩看了眼她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笑着把春联放好,“钱常信,你与明和亲自去把春联贴上。”
“是,”钱常信小心翼翼的捧着装春联的盒子,与明和一道退了出去。
曲轻裾看了看那对福字,“那这对福字贴哪?”
“自然贴在我们屋里,等会我贴上便是,”贺珩指了指正房的大门,见曲轻裾又在吃金桔,“天这么冷,少用些凉的。”
曲轻裾手腕一拐,把手里的桔子塞到他最里:“既然王爷自己贴福字,那我帮你看歪了没有。”说完,取了福字,开始吩咐下人拿糊字的东西来。
贺珩见她情绪高,便也由着她,在几个太监的护着下,踩着凳子去贴福字。
“歪了点,往右边移一些。”
右移。
“多了,再往左边一点点。”
左移。
曲轻裾有些挑剔的看了看贺珩的成果,勉强点头道:“差不多就这样吧。”
几个太监一听这话,忙七手八脚的护着王爷下了凳子,然后拖着凳子退到一边,不去影响王爷与王妃之间的小情趣。
贺珩退后几步,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敲了敲曲轻裾的额头,“我看你是在瞎指挥。”
曲轻裾后退一步,笑着道:“王爷自己手艺不好,怎么怪我?”
不远处,江咏絮带着三个侍妾站在原地,看着王爷与王妃来往嬉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本来因为今天王妃赏了她们些钗环,她应该带着人来行拜谢礼的。只是瞧着这个场景,她哪还能没眼色的往前凑。
其他三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面上却半点情绪也不敢露,只看着江咏絮,等着她的反应。
“罢了,明日再来吧,王爷与王妃这会儿正忙着,”江咏絮收回视线,正欲转身离开,谁知竟遇到提着食盒的银柳。
“江侧妃与诸位姨娘好,”银柳行了个礼。
“银柳姑娘不必客气,”江咏絮笑了笑,“本想来给王妃行个礼,不想王爷与王妃正忙着,我等也不好打扰,这便先走一步。”
银柳还未开口,就见玉簪匆匆走来,对四人行了个礼,“江侧妃与诸位姨娘,王妃与王妃请你们过去。”原来是这番动静被曲轻裾看到了,便让人把她们叫过去。
正房屋内,贺珩与曲轻裾坐在上首,四个侧室都安安静静老实的坐在下面。
曲轻裾看了眼冯子矜,不过半月时间,冯子矜似乎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坐在那就像是个雕像似的,看不出半点活力。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开口道:“不知诸位有何事?”
“今日我们姐妹得了王妃您的赏赐,心里感激,便想着来行个礼,”江咏絮回道,“叨扰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你们客气了,”曲轻裾搁下茶盏,“好花要配好瓶,那些首饰钗环遇美人才有光辉,我只是不让好东西浪费了,不值得你们跑一趟。”
江咏絮笑道:“王妃虽是这么说,奴等仍是感激不尽,若没有王妃,奴等哪里有这么些好东西。”说完,摸了摸鬓边的发钗,显然是曲轻裾送的其中一支。
贺珩注意到她的这个动作,开口道:“王妃心意,你们只管叩谢便是。”说完,对曲轻裾笑道,“难怪前些日子让人打了首饰钗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曲轻裾没心思故意在贺珩面前演贤德戏,只不过因为大过年的,想让自己赏心悦目一点而已,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那么节省做什么?
王爷开了这个口,江咏絮哪里还能接话,只好沉默的坐在一旁,捧着茶杯打发时间。
这时,黄杨走了进来,行礼后道:“王爷,王妃,云倾姑娘求见。”
贺珩微微皱眉,显然有些厌烦:“她一个通房,有什么事需要求见王妃?”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让传话的黄杨也略顿了一下。
“回王爷,云倾姑娘说感谢王妃一直以来的照顾,想给王妃行个礼。”黄杨老实答道。
“叫她在门口磕个头便是,”贺珩开口道,“告诉她,王妃平日里忙,无事叫她待在自己屋子里。”他是腻歪了云倾那一套,先是玩清高,后来是装可怜,现在玩的又叫什么?
这样的女人,不管理不理会,最后总会找尽理由,以各种方式出现,贺珩把手里的茶喝了一口:“罢了,这两日让人把她送到外面庄子里去,本王懒得看到她。
其他几个侧室这会儿把头埋得低低的,就怕王爷看她们也不顺眼起来,让她们也去庄子上。这府里的人被送出去,也就没有多大机会能回来了。
她们不知道云倾是如何惹得王爷厌弃的,但是心里却很清楚,王妃是万万冒犯不得的,前有云倾做教训,后有冯子矜做榜样,她们实在不敢有别的心思了。
“王爷,这云倾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就这么送到庄子上,也太可惜了些,”曲轻裾有些惋惜道,“多水嫩漂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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