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恋上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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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恋上慕容冲-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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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聪却移开目光,神色忽然变得古怪,似乎十分尴尬的吞吞吐吐道:“属下已打听过,不会被银针试出且眼下能弄到的药只有这一种……另外正如女郎所料,这家客栈暗地里确实做着肮脏的勾当,惯用手法是将迷药下在客人的饮食中,趁其昏睡之际行事。”
林珍惜听后,露出满意的表情,又听莫聪接着道:“一刻后,小二会到内侍房中送酒水,酒盏上做了标记,女郎切记。”
时间紧急,林珍惜不再与莫聪多言,细细将他交待过的事情记在心里,便硬拽了使差一道往内侍屋里去,上演了方才那一出好戏。
眼下内侍与使差已在她的百般怂恿下连饮了三杯。
毕竟外出执行任务不比待在都城繁华地,饮食住宿都简陋许多,更别提好酒好肉,如今开了这个场,后面的自然就水到渠成。
屋子里的紧张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内侍虽还端着架子,那使差却是个贪酒之徒,偏生酒品还不好,不过三轮下来整个人就变得十分多话。
他正将手伸到林珍惜面前,让她给断一断手相。
好在林珍惜平日里也关注了几个大V账号,闲来无事时总要看一看星座运势,五行匹配之类的东西,简单给自己占个吉凶,于是信口胡邹开来:“看你这么闷骚,肯定是个天蝎座,手纹上感情线又呈锁链状,虽然外表上粗枝大叶,内里却是个感情细腻之人。在感情上你的记性肯定特别好,对你好,或是伤害过你的人肯定都记得特别清楚。”
“仙女真是一语中的,我就是记性好,但凡对我好的人,我掏心掏肺也要回报他,就好像内侍郎……”他说着,忽然朝向内侍端了个礼:“内侍郎的提携之恩小人此生没齿难忘,日后定当倾尽全力,以图报答。”
听了他这一番真情告白,内侍并无甚反应,只是低垂眉眼,目光停滞在面前机上。
林珍惜偷觑了他们二人一番,心道难怪这使差对内侍的吩咐说一不二,原来两人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她思忖着,指腹摩挲过酒盏上的兽纹,其中三分之一的部分已被人为的刮擦掉。
使差表白罢,复又转来朝向林珍惜,再度伸手对她央求道:“劳烦仙女再替我仔细看一看……”
林珍惜盛情难却的再度将目光投到他的掌上,在说完那几条常识类的纹路后,她有些黔驴技穷,奈何使差还一脸津津有味的表情望着她。
她只得假装仔细研究,正要装不下去的时候,却觉到使差身上渐起的变化。
林珍惜明显的感觉到,被她用指尖抬着的使差的手,温度越来越高,不一会儿竟像是发着高热一般。
不远处使差喷撒的呼吸也同样泛着灼热,且不知自何时由规律转向凌乱。
抬眼看他,才发现他双颊酡红,好像是醉了酒,又透着些莫名的诡异。
她忙转头去看内侍,果然看到他面上同样绯红,且低垂的眼眸微颤,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
正在这时,内侍忽然一把握住了林珍惜的手,凑到她跟前道:“仙女看得怎么样?”
林珍惜被他吓得一激灵,见他已挨得极近的双眼中水波荡漾,心里更是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心。这人的靠近可与慕容冲完全不同,不仅不曾叫她心跳加速,反而让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她忙一把将他甩开,故作惊诧道:“哎呀,这条手纹可不得了,快给内侍郎看看!”
说罢他便将使差往内侍那边推过去,而后逃也似的躲到门口。
接下来的事,她就不敢回头再看了。
脑袋里似乎还浮现着方才莫聪在她百般询问之后,露出女子般羞涩表情的模样,他一脸被强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神色,支支吾吾道:“是……是宣/淫之药。”
那时候的她还无比豪气的拍着胸口在莫聪面前冲大爷:“不就是春/药吗?姐什么没见过,这玩意网文里多了去了!”
可事到如今真的听到自后方传来的各种奇怪声音,她也淡定不能了,忙伸出手捂住耳朵,心里默默数着数,煎熬中总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迫不及待的推门冲了出去,同时大喊:“快来人啊!出大事了!”
……
次日清晨,平阳郡近郊的上空似乎笼罩着厚重的云翳。
即便现在已经入秋,空气却闷热沉重得好似凝固了一般。
客栈大堂之中,内侍面色如墨,紧抿苍白的唇瓣,神情凝重,一言不发。
使差跪在他身后,衣衫因穿戴仓促而仍然十分凌乱,满身都散发着悔恨又似恐惧的情绪,拼命的往自己脸上扇着巴掌。
林珍惜则紧裹被褥,缩在旁边的坐塌上,一双眼睛自湿哒哒的留海下露出,不时掀开眼帘旁观正上演的这出好戏。
客栈的掌柜夫妇被人捆了拖入堂内,而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还不快将下毒之事老实交代出来!”原本侍立在内侍身侧的护卫头领两步踱至那二人身前,又在他们背上各踹了两脚。
显然此时内侍还在盛怒中未曾缓和过来,连审问之事都交由手下代劳。
掌柜夫妇却一脸冤枉的哀号道:“小人真的没有下毒啊……”
见他们拼命反驳而内侍依旧面无表情,林珍惜反而有些急了,一下子从坐塌上跳了起来,指着地上连声告饶的二人道:“不是你们下毒还能是谁?我刚刚已经听说了,你们在这里可没少做坑抢之事,过路商贾都着过你们的道,分明就是家黑店,还是远近闻名的!”
说着她更转头朝向内侍,瘪嘴哭诉起来:“内侍郎千万不能听信他们狡辩,若不是他们,阿瑶不会落得这般狼狈下场,内侍郎也不会……方才若不是阿瑶及时冲出房间,打来井水,只怕……”
“冤枉啊!小人冤枉啊!”不等林珍惜说完,那两人又哀号起来:“就算是对付那些商贾,我们也只是用迷药,绝对不曾用这种东西,更何况您是官家的人,我们两口子再大的胆也不敢谋害您啊!”
“自己都说漏嘴了还狡辩,简直不知悔改!”林珍惜义愤填膺的指着掌柜夫妇,又转过头来对内侍道:“内侍郎英明,定要对他们严惩不贷!”
林珍惜正说着,却被人猛地一把推开。
她才站稳身子便忙抬头去瞧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如此情形下造次,不想瞧见的却是红着双眼的使差。
却见他平日里在内侍面前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眼下竟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扯住掌柜夫妇的头发便狠狠挥了几拳。
直打得他们阵阵哀号,不知从何处摸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来,两下子手起刀落,鲜血喷了满堂,屋子里却安静下来,只听得使差未曾平息的喘息。
如此血腥的场景大大出乎林珍惜的意外,更让她惊惧的呆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缓和过来。
然而,从刚才开始就始终在发呆的内侍却在这个时候有了动静。
只见他撑着坐塌旁的搭手试了几遭,却都没能顺利起身,最终放弃,只是坐直了上身,回归平日里端着的庄严肃穆,眸光冰冷的瞥过堂中一团乱的景象,最后落在满身是血的使差身上,以沉缓的语调道:“经查实,这间客栈实数黑店,确有对投宿旅人下毒并谋夺财物之事,证据确凿,先将其查封,交由平阳郡太守处置。杨使郎未经允许对疑犯动用私刑,至其死亡,先捆了,待押送至长安后交由刑司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好费节操,捂脸……另外新世界的大门向内侍和使差打开了有木有~
、亲身赴紫宫(一)
经过住店这场风波之后,剩下的路途就显得平静了许多,而林珍惜也没有再遭受到刺客或下毒等谋害之事。
虽然怀着忐忑之心,但数日之后,他们一行人还是顺利的抵达了长安。
望着面前这座在中国五千年历史上曾经十三朝为都的古老城池,林珍惜不禁感概万分,而在这里与慕容冲的初遇,则更加在她心目中为这座城池添加了特别的色彩。
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数月前的经历,可奇怪的是,那记忆却恍若隔世。
好像这中间真的度过了许许多多的时光,而她和他亦是许久才得以重逢的故人。
马车最终从一处侧门进入到位于长安城中心的巍峨宫殿。
来到这里,空气都变得肃穆起来。
车窗外有成队的宫女和寺人低着头疾步而行,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纵使人来人往,却没有一点儿嘈杂。
很难想象,就在不久的以后,这样一片雍容而宁静的土地将会沾染战火。
林珍惜下意识的微敛呼吸,望着窗外的一草一木,努力辨认着那时她降落在这个空间中的地点,隐约记得那里有一片水塘……
马车又穿过了几道宫门,停下来时打断了她持续的思绪。
下了马车她才知晓,方才经过的不过是宫禁外层的范围,再往前正式进入内宫,则必须徒步而行,以昭显对天子的敬畏。
此后又不知行了多久,通过了几道岗哨,才终于来到一座大殿前。
在向门口候立的寺人通禀时,连一贯目中无人的内侍都躬下了腰,换作一脸恭敬的表情。
之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旅途劳累的林珍惜都快忍不住想要打哈欠了,可眼见着内侍还保持着方才躬身行礼的姿势,丝毫没有懈怠,便强打起精神来。
过了许久,才有人自殿中出来招他们进去。
内侍却在临踏入宫门前回过头来对林珍惜道:“稍后面见主上,务必谨言慎行,可记住了。”
他说话时用的是命令的语调,不可违抗的压迫感逼人而至。
林珍惜下意识的点头,同时意识到他话中提到的主上正是先秦君王苻坚,那个被后世记载为开明仁慈且知人善任的皇帝,却又因为与慕容冲的纠缠而被打上他这一生唯一与昏庸、残暴相关的烙印。
若放在过去,对于这样一个历史人物,林珍惜最多只是唏嘘一句“美色误人”,可如今在结实了慕容冲之后,对于这段宫闱秘辛,她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新的判断,且不能自已的偏向慕容冲更多一些。
自最开始的时候起,林珍惜在看待苻坚问题上就是怀有偏见的。
这一点是所有人都逃脱不了的弱点,通俗的说,可以称之为护短。
怀着略显复杂的心绪,林珍惜亦步亦趋的跟在内侍后面进到殿中。
那里面又有数间宫室,内侍后来将她引至一处焚着檀香的偏殿之中。
如宫廷中的其他地方一样,殿中十分安静,纵使那道珠帘前侍立了比别处更多的宫人,却连一丝衣摆滑过地面的窸窣声都没有。
在落针有声的寂静中,唯一可以听到的便是珠帘后翻动书简的声音。
待他们行至近前,左右两名宫人适时打起珠帘。
林珍惜学着内侍的样子低垂了眉眼,却不时抬眼偷觑前方。
当那袭着了龙袍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时,她抬眼的频率便增加了数倍,险些就要忘了该有的礼仪。
眼前这人就是活生生的古代帝王,只是与她想象的颇有些不同。
配衬在一代明君的名号下,秦君苻坚的容貌委实有些平凡,除了脑袋比寻常人大些,别的再没有引人注目的地方,身量在北方民族中也算不得出众,且身长足短,与慕容冲修长而又匀称的身形相比更是难忘其项背。
然而就是在这其貌不扬的皮囊之下,却散发着王者独有的威仪。
他仅仅只是抬眼看了姜怜心一瞬,便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可以想象当年只是一个弱质少年的慕容冲在面对身披战甲、手持利剑的苻坚时,承受了何等巨大的心里压力。
不得不承认,苻坚是一个随时携带着强烈气场的奇人,且这种气场在不知不觉中便可对他周围的人产生剧烈的影响,让他们在全然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双腿发软,臣服于他的面前,接受他的宽容与惠泽。
如此看来,史书上对于他“姿貌瑰伟”的描述,也并非全部只是恭维或者顾全君王颜面的虚言。
可是,尽管林珍惜已然尽量客观的评价这位先秦皇帝,但一想到他施加在年少的慕容冲身上的那些,并禁不住还是有些膈应,甚至有那么一丝一点微不可查的……嫉恨。
她努力不让心里的那些情绪流露出来,恭恭敬敬的跪伏于地,效仿内侍行礼的步骤,朝苻坚拜道:“民女阿陆拜见天王,天王陛下万岁。”
“你就是寄居在平阳郡太守府上的阿瑶?”苻坚放下书简,语调平缓的向她问话。
林珍惜还伏着头,正欲答话,却被内侍抢先一步应道:“回禀陛下,就是她。”
内侍话音落下后,偏殿又陷入短暂的沉寂,殿中跪着的两人禁不住都紧张起来。
苻坚似乎沉吟了片刻,再度启言时,却是对内侍吩咐道:“你先退下。”
内侍未在多言,得令后只应了个“诺”便当真起身退出殿外,临出去前他还朝林珍惜投来了一抹类似担忧的目光。
虽说林珍惜对这位架子颇大的内侍郎不怎么待见,可眼下见他离开后殿中就只留下她和苻坚两人,她竟打心眼里不希望他离开。
就在她犹豫着是不是该起身跟在内侍后面一起退下时,身前却想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她赶紧正了正身子,将头伏得更低,却自被擦得锃亮的地板上看到绣着祥云图文的衣摆在逐渐向她靠近。
苻坚踱至她身前,命令道:“抬起头来。”
林珍惜脑海里浮现出诸多狗血的电视剧情景,十分不情愿的抬头迎向他。
对视之际,自苻坚的眸中她看不到任何情绪,那是一种攻于权谋者惯有的城府。
见她自始至终都表现得无比顺从,苻坚似乎很满意,在与她对视了片刻之后缓慢俯下身来。
接着,他朝她伸出手,因为早年时常征战而生了厚茧的指腹触上她的面庞,然后五指一收,将她的下颌握住。
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又不敢反抗,只得不安的望着他。
强烈的压迫感让林珍惜不知所措,那些对付内侍和使差的小伎俩到了这个人面前,总觉得一瞬间就会被拆穿。
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打算先静观其变。
苻坚却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动声色的与她对视,感觉到她的目光越来越慌乱,才以沉缓的语调道:“听说冲儿对你很是上心。”
这突如其来而又十分笃定的一句话直说得林珍惜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她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触,总觉得方才还十分高华威严的先秦君王此刻竟显露出一些与他的气度不太相符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似乎巧合的在关于商纣和夏桀等暴戾昏君身上的故事中生动的描摹过。
更加确切的说来,眼前的苻坚就像是一头玩弄猎物的猎豹,而悲催的是,她就是那个被玩弄的猎物。
不仅如此,苻坚方才说话的语调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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