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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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记-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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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哦了一声后道:“现在船队已到襄阳,就请子方兄随我下船吧。子龙兄现在新野刘皇叔帐下效力,今日就请二位在我庄上小住一晚,明日陆仁便当安排车马送二位去新野城与子龙兄相会。”

赵雷道:“先前我亦有所耳闻,眼下也只有麻烦陆仆射了。”

陆仁道:“子龙兄与我有救命之恩,而我做的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请!”

赵雨上前扶着赵雷缓缓下船,陆仁另外再安排了一辆马车给赵氏兄妹乘坐,先到城中商铺让贞处理一下,自己则与赵雷一同返回小庄不提。

———

入夜,陆仁正在书房中对着地图细细计较。邓艾进房道:“大人,今日来的那位赵公子想与你面谈一番。”(PS:理论上邓艾地口吃可没这么快就纠正好,为了省点事就直接这样吧。)

陆仁道:“赵公子想见我?嗯……你先去和他说一下,我马上就过去。他腿上还有伤,行动不便。”

邓艾点头正要退出去,陆仁忽然唤住他问道:“小艾,子良他有认真教你武艺吗?”

邓艾道:“子良大人有教我一些基本功,着我自己好生练习。子良大人必竟太忙了。常常在襄阳城中不回来。”

陆仁道:“也是。我身边的几个人都很忙。要不这样吧。你想学剑的话可以先向凌风讨教,长兵器系里张放的枪法还算不错,你想学就去找他。想看书学兵法什么的还是照旧。”

邓艾闻言向陆仁深深一躬道:“多谢大人!”

陆仁看看脸上古井无波的小邓艾,心道:“我收留陆诚他们几个的时候,开始那阵子只是让他们吃饱饭他们就对我感激不尽,后来时间一长就对我渐渐亲近起来。可这邓艾……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看起来心机也很深……不对不对。记得书上好像是说邓艾并不性得怎么自保,换句话说应该是不懂得怎么去处理好与同僚之间的关系,虽然能够厚养士卒却不能与同僚和睦相处,最后也是死在同僚地手上……怎么感觉和关羽有点像?典型地‘骄于士大夫’哦。去去去,我想些什么乱七八糟地。”

收回些心神陆仁问道:“小艾,我给你取个表字如何?”

邓艾道:“有劳大人费心,邓艾自当从命。”

“还是叫他士载吗?不行,我看还是给他取个有警示意味的表字吧……”

想了许久后陆仁道:“我这里有两个字号。一个是‘士载’。其中之意我不想说(其实是自己不知道);另一个是‘士敬’,取敬士爱贤之意。你想用哪个?”

邓艾想也没想就道:“我取士载表字。”

陆仁也没办法,或许有些事还是不要去改变的好。点头间轻叹了一下道:“也罢,随你之意便是。但是另外一个‘士敬’之意希望你能牢记心底……小艾,我这里也不说什么想让你报恩之类的话,只是劝你一句,你天赋过人又用心苦读,他日相信必会有一番成就。但你就是因为太过专注于自身喜好之事,对身边诸人诸事会有些漠不关心,将来也许会因此而闹到众叛亲离。需知身处于世,有些不喜欢做的事也必须强迫自己去做……这么说吧,你应该试着去关心一下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论是身份比你高的还是比你低地都要一视同仁。”

邓艾有点不以为然的点点头。陆仁见状也无话可说,邓艾的年纪虽小,但倔强脾气却已经定了形,想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无奈中只好挥挥手让邓艾先退出房去。

陆仁一边收拾图册一边心中暗道:“邓艾……这算不算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小年纪就养成了这种孤傲倔强的脾气。虽说这种脾气一但认准了方向往往会成事,但将来他长大了一些与同一代的人之间却也绝对不好相处。而且照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没什么把握能收服他。或许我应该去找一个与他同龄却又能压得住他地人?让他多吃点真正地苦头说不定能令他的想法改观一些吧。只是这样的少年上哪去找?姜维?钟会?天水我可到不了,钟会嘛……算了吧,官家公子哥一个。”

收拾好心情陆仁来到赵雷暂居地客房,赵雷已经在房中等候多时。二人礼罢就坐后陆仁先问道:“子方兄深夜寻我是有何事?”

赵雷道:“我素闻陆仆射大名,今日日间却未能细谈,故冒昧的想在今夜与陆仆射相谈一番。”

陆仁道:“世之虚名而已,其实陆仁名过其实。恕陆仁冒昧,子方兄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柴桑至襄阳的水路约要二十天左右,若是寻常伤口早已止血结疤,可我日间见时却犹有血迹,难道是近日才受的伤?”

赵雷摇头道:“两月有余!之所以一直如此,是因为箭头在肉中与血脉相接,冒然去拔定会伤及血脉。”

陆仁吓一跳,心道:“箭头在肉中与血脉相接?是主动脉大血管吗?他运气哪里这么背,怎么射进去的时候没伤到?不管他,世界上什么稀奇事都会有,我都还不是穿越了吗?”

拉回头绪,陆仁惊问道:“箭头在肉中两月有余?那万一伤口溃烂再感染发炎了怎么办?闹不好可是要节肢的!”

一没留神几个现代用词冒了出来,那边的赵雷被整得一头的雾水望着他……

第一百七十二回 赵氏兄妹

箭头在肉中两月有余?那万一伤口溃烂再感染发炎了不好可是要节肢的!”

陆仁听说赵雷说起伤势后着实吓了一大跳,急忙让赵雷回到床上坐下,自己想解开赵雷的伤口查看一番。赵雷挥手阻拦下来道:“陆仆射不需如此。赵雷伤势虽重,但还并不致命。”

陆仁道:“开什么玩笑?箭头非铜即铁,钉在血肉中两月有余,只怕早就生锈感染……我的意思是生出毒性。不尽快想办法拔出来你这条腿早晚会废掉!”

赵雷支唔了半天,就是不肯让陆仁去看伤口。

陆仁不好强逼,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心道:“不对啊!虽说汉时的医疗水准并不是很高,但必竟还有华佗这样的一流外科医生出现,而且华佗似乎有在江东那边收过徒弟,那么没理由搞不定赵雷腿上的箭头才是。难道说……”

一念至此,陆仁便后退两步向赵雷正色问道:“子方兄欺我!哪有留箭头在腿中两月不除的道理?若真要是如此,你这条腿眼下除了用快刀斩下来之外再无他法,不然你会性命不保!”

赵雷楞了半晌,最后摇头轻叹道:“陆仆射你懂医石之道吗?”

“废话!我这点医疗常识还是有的!箭头?如果是铜箭头可能还好点,如果是铁制箭头两个月下来肯定生锈,那样的话哪怕你身体再好抵抗力再强也铁定的得染上破伤风。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破伤风十有八九就得要人地命。”

想了想陆仁道:“我虽不通医理。但在早年也曾和名医华佗有过几次交往,寻常伤病该注意的事也多少知道一些。”

赵雷沉默许久才道:“也罢,我这伤终有瞒不过人的时候。只是陆仆射,在我与子龙见面之前你能不能帮我再瞒上一阵?”

陆仁这会儿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习惯性的抓着头皮问道:“为何如此?”

赵雷长叹道:“实不相瞒,我是无颜去见子龙啊!”

陆仁呐呐道:“无颜去见子龙兄吗……子方兄,可否明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雷道:“是我不听子龙良言相劝的结果。当初公孙瓒与袁绍交兵,子龙看出公孙瓒必败。让我举族迁居他处以防袁绍挟私乘机报复我常山赵氏一族。我却认为袁绍不会如此。结果……唉!常山赵氏一族上上下下四百余条人命,就这样因我的一念之差断送在我的手中,你说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子龙?”

陆仁闻言默然,许久才道:“这么说,子方兄伤痛缠身是假,想借有伤在身之名对子龙兄避而不见才是真?子方兄你又能躲到何时?”

赵雷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陆仁道:“恕我直言,害死赵氏一族的人是袁绍。并不是子方兄你。而且子方兄你现在无依无靠,身为男儿四海漂泊固然无所谓,可是令妹赵雨又当如何?难道就这样随着你一直漂泊下去?”

赵雷道:“这正是我请陆仆射深夜来相谈地本意。我已无颜再面见子龙,明日就推说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新野我就不去了,劳烦陆仆射送舍妹去子龙那里安顿便可。子龙知我消息必会赶来与我相见,那时我自会留书离去,必不拖累陆仆射。”

陆仁哑然。他看得出来赵雷现在地自责之心极重。劝解地话一时半会儿之间计也没什么用。低头思索了好一阵子才道:“要我对子龙隐瞒……我心中过意不去啊!”

赵雷撩衣摆向陆仁单膝跪下道:“赵雷不才,恳请陆仆射能帮在下这一次!”

陆仁赶紧扶起赵雷道:“请起请起,陆仁担当不起!也罢。我帮子方兄暂为隐瞒便是。只是子方兄打算何时再与子龙兄相见?而且子方兄离开此处又打算去哪里安身?难道真的去流浪四方吗?”

赵雷道:“尚未有所计较。赵雷身为赵氏长子本应恪守家业护持宗族,只可惜常山家业尽毁,我已无家可归。离开常山时本想凭借身上的几分武艺投一明主而侍,只是天下英雄虽多,雷却无主可侍。”

陆仁楞住,心道:“无主可侍?玩笑开大了吧?我听赵云提起过,说是赵雷的武艺不在他之下,可能是有些谦逊的味道,但我计赵雷的武力怎么着也得在85左右吧?这样的A级武将会没诸候想要?哦,明白了,袁绍是有仇投不得;曹操地话,赵云在曹操死敌刘备的手下,难道要两兄弟沙场相见;刘备就不用说了,赵雷本来就不想和赵云见面自然不会去投;孙权嘛……多半是因为没什么家势的关系投不到,不然他也不会沦落到在柴桑变卖信物玉环了。其余的我都懒得去说!咦,要不我动点手脚!我可正愁身边没人帮我那!

想到这里陆仁脸上露出了狼外婆式的笑,对赵雷道:“子方兄,你的事我可以帮你照办,但你也必须依我一事。”

赵雷道:“陆仆射请讲!”

陆仁筹措了一下用词后道:“我看子方兄也就不要去流浪四方了,先在我身边助我行商如何?”

赵雷怔住,问道:“助陆仆射你行商?”

陆仁道:“嗯……可能是有些唐突,不过我却觉得此举有三便。其一,子方兄既然觉得无主可投,那么先在我这里帮点忙,一嘛好歹也算也有个安身之处,免去流浪之苦,二则赚些盘缠路费,他日说不定也能选一清静之处购些土地安家立业;其二若是子方兄何时解开心结欲与子龙相见亦能得其便;其三嘛……”说到这里陆仁卡住了,因为他并没想好。所谓的三便根本就是信口说出来地。

那边地赵雷接上话道:“其三,我知道陆仆射素与刘皇叔交好,我如果受雇于陆仆射,也好时时得知子龙与舍妹地消息近况。”

陆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尴尬的道:“正是如此!只不是知子方兄意下如何?薪酬地事好商量,而且子方兄何时想要离去我也绝不阻拦。”

赵雷无言的思索许久后才道:“这样也好,蒙陆仆射不弃,给我个安身立命之处。且此三便甚合我意。只是不知陆仆射要我在哪里做事?荆襄一带我是不想呆的。”

陆仁想了会儿道:“若子方兄愿意地话。从陆路赶去柴桑如何?江东孙权即将攻打江夏。水路在数月间是不通地,只有从旱路过去。只是子方兄你地伤势……”

赵雷道:“虽未痊愈,却也并无大碍,只是瞒着舍妹而已。”

陆仁道:“即如此,也还请子方兄动身之时先随我去一趟襄阳城,我会备下车马与书信,另外再派几个从人给你。旱路嘛……从江陵出发。东经乌林、陆口、武昌便可至柴桑,可能要两月左右的时间。其中的奔波也只能劳烦子方兄多担待了。”

赵雷道:“我已携舍妹奔波三年,再多奔波两个月又有什么?到是有劳陆仆射费心了。”

陆仁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赵雷许久,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向赵雷拱手道:“希望子方兄能早日解开心结与子龙兄弟相见,介时陆仁必会置酒庆贺……天色不早。子方兄早点休息吧。”

赵雷亦拱手话别。在陆仁转身刚走出房门的时候,赵雷忽然轻声道:“陆仆射,多谢!”

陆仁回头望了一眼。却只是摇摇头。出房后顺手把门关上,抱起双手心暗骂自己道:“陆仁啊陆仁,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现在可还真是越来越卑鄙了啊!别人兄弟失散三年多,你寻到了不是先想办法劝他们兄弟相见,自己却利用别人内疚不愿见人的心态挖来当帮手!你***……算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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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陆仁命人准备好了马车,本想自己亲自送赵雨去新野,仔细想了想还是把这件破事扔给了凌风去办。等赵雨出发半天后推说要去襄阳办事,暗中让赵雷藏在自己地车里带去襄阳。为了办好这事,陆仁连貂都没带出来——平时他要是不骑马改坐车的话,貂婵都会挤到他车里来,那可就瞒不住了。至于一些乱七八糟的杂事,赵雷已经连夜就准备好了,不去提他。

从船工中挑出三个想赶回柴桑的人,陆仁又按排了一番后在襄阳城南门送走赵雷。临别的那一刻,陆仁把写好的书信交给赵雷道:“子方兄,你到了柴桑直接找高顺或是陆信,他们会对你有所安置的。我曾听子龙提起过子方兄武艺过人,那么到了柴桑先屈尊当个部曲统领吧,若是子方兄对其他方面的事感兴趣可向他二人明言。再就是以后可能我会请子方兄去另外一个地方。”

赵雷接过信收好向陆仁拱手道:“全听陆仆射安排便是。”

陆仁又看看赵雷地随身之物,护身地东西只有一杆普通的长矛,连剑都没有,听说是赵雷流浪的时候变卖掉了。当下也没多想,解下自己随身地长剑双手捧给赵雷道:“子方兄,你身无短兵终有不便之处,此剑就赠于你护身用吧。”

赵雷没有推辞,接过剑后抽出了几寸过目。这一看赵雷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把剑插回鞘中道:“陆仆射厚恩,赵雷没齿难忘!”开玩笑,陆仁自己身上的剑在当时可不是凡品!

陆仁随意的笑了一下,向三个船工吩咐了几句,不远乎什么好好照顾赵雷,到了柴桑必有重赏之类的。随后就此送走赵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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