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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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记-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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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也不敢去打扰她一下。

“在说我什么呢?”

蔡》=。:|叔来了,具言想请你出去走走,喝几杯水酒。”

“叔叔?”

陆仁楞了一下才回过味来:“是陆伯言吗?这么晚了他跑来干什么?”

蔡》#留心一下叔叔身边的几个侍从,看似护卫周全。实则只怕是在监视。”

陆仁地眉头皱了起来,心道:“有吗?怎么我没有留心到这个?”

一旁的貂婵接上了话:“义浩,我和你一起去。我有办法支开那几个侍从。”

——————

夷州内城。陆仁名下的一间酒楼。

当貂婵笑盈盈的步入厢房。再顺手合上房门时,陆仁知道貂婵已经摆平了陆逊地四个侍从。心中颇有些好奇。前后这才半盏茶不到的时间,貂婵是怎么做到的?

貂婵看出陆仁眼中的疑惑,笑了笑回答道:“没什么特别地,故意打翻了一坛加了点料的陈年烈火罢了。那四个侍卫惜酒,趁我去另取一坛的时候喝了几口,现在在外面睡着呢,没有一个来时辰醒不过来地。”

陆仁地脑门子垂下老大一滴汗珠,心说这样也行?

陆逊干咳了一声,把陆仁地心思拉回正处。互饮三杯之后,陆逊望了眼貂婵道:“嫂嫂,我想和兄长谈几句知心话,可否请嫂嫂暂且回避一下?”

貂婵点头道:“你们兄弟慢慢谈,我去盯着那四个侍卫。要是他们醒来,听我轻咳为号。”

貂婵退出房去,陆仁与陆逊却同时沉默了下来。许久陆逊才叹了口气,复又饮了一杯酒下肚道:“兄长,弟有一事不明,你为何会如此轻率的就答应吴候将郡主放归东吴?在弟看来,兄长对此事似乎有失计较。”

陆仁楞了一下,陆逊怎么会头一句话就是说这个?眼珠转了转,陆仁问道:“伯言言下何意?为兄此举哪里有失计较了?”

陆逊低着头,凝视着酒杯中倒映出地星辰,缓缓而道:“兄长亦知郡主在夷州名为使、实为质,而自古为质之人,又岂有只凭一使便轻释回国的道理?兄长

率从事,不是在自取祸端吗?”

陆仁再楞,仔细的打晾了陆逊许久,迟疑的问道:“伯言你身为吴候幕僚,却在这里对我说出这些话来,似乎不是你的为人啊。”

陆逊默默的又是几杯水酒下肚:“兄长,愚弟……实在是不想看见吴候与兄长之间再起刀兵。”

陆仁淡淡一笑:“你认为我与吴候之间的这一战真的能避得过去吗?其实为兄知道,只要为兄据住夷、泉,再北援山越,如此终究是吴候的心腹大患。眼下虽有和议,但只要时机一到,吴候必定会举兵来袭……吴候如果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对我用兵,单凭郡主这个人质又哪里能拦挡得住?”

陆逊道:“兄长既然明白这些事情,那更不应该将郡主轻释回吴。正所谓亲疏有间。只要郡主尚在夷州为质,吴候纵欲兴兵多少也会有些顾忌。若郡主重归东吴,吴候再无忌虑,与兄长的兵革相争只怕时日不远……兄长,这一战能避则避、能拖就拖,如此这般有什么不好地吗?趁着现在郡主还未登船回吴,兄长改变心意还来得及。”

陆仁愕然道:“听你的说法,是想让我把郡主强留在夷州,不放归东吴?”

陆逊默默的点了点头。

陆仁沉思良久。连带着看陆逊的目光都有些疑惑不定。在他的映象当中,陆逊是一个一生都对孙权忠心不二,到最后被孙权气得病死之前还数度上书劝谏的人,没理由在这里给他作出这样的提醒才对。如果说是顾及到宗族的安危也不太像。上次陆逊出使夷州的时候陆仁就向陆逊交过底,孙权现在想动陆氏一族根本就是不太现实地事,陆逊也根本就不用去担心这些。

“难道是陆逊想帮孙权图谋我这两州的地盘?我想想,如果说不放香香回吴……嗯。第一,对外界来说香香的身份是东吴使节,所谓的人质只是暗中地意思,我如果扣下不让回吴对外界来说就是有失信义;第二。孙权是以吴国太想念女儿的名义召香香回吴,我如果强留下来就是阻碍他人尽孝,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骂名……有这两条。孙权对我用兵岂不是名正言顺?”

想到这里。陆仁向陆逊摇了摇头道:“既已许诺。我又岂能反悔?”

陆逊沉声道:“兄长请三思!日间愚弟与郡主相谈时得知,兄长早就料到郡主回吴是所为何事。若容郡主归吴。依吴候之命下嫁刘备,孙刘两家因此联姻结亲,对兄长的夷、泉两州会有何弊端,兄长难道真地看不到吗?”

陆仁道:“有算到一些,不过我并不是没有应对之策。”

陆逊道:“兄长固然有策应对,夷、泉两州不致有失,可是郡主她……”

话说到一半陆逊猛然顿住,陆仁也惊愕的望定陆逊,呀然道:“原来你苦劝我留郡主在夷州,为的……是郡主!?”

陆逊叹了口气,默然的点了点头。

陆仁皱起了眉头问道:“伯言,这不该是你地为人啊!你是吴候臣下,又是世家子弟,应该知道世族子女为家族联姻取利乃是常理之事。你身为吴候臣下,既知其中之利更应该极力赞成,为何要在这里出言阻挠?”

陆逊回应道:“兄长,这些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也不像是你的为人啊!当初兰郡主身故一事,你真地就此忘却了吗?”

“伯言,你……”

陆逊无言中再次饮下数杯,扭过头去闭上了双眼,隐约间难看到他地眼角有泪珠溢出:“记得愚弟年少读书之时,多有取笑过因女子之故而失却天下与不世功业之人。想那至恶者如商纣荒淫无道,但对妲己可谓千依百顺;周幽王烽火戏诸候,却只为博褒一笑。善者亦有范不求富贵,携西施同游终老;东方朔舍去高官,与美人飘然离去……弟每读书至此,唾骂之余亦时常自警,不可贪恋情痴美色。谁曾想时至今时今日,愚弟早已深陷情中、不能自拔。兄长,你说得对,情这一字,无人能说得清、道得明,而且一但深陷其中就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掌控得了地……”

“你、你喜欢上了郡主?”

陆逊缓缓摇头:“不,在我心中只有兰郡主一人,可惜……兰郡主芳魂已逝。兄长,愚弟也不怕你见怪,这几年来弟一直想忘掉兰郡主的,可是我做不到。”

陆仁也随之黯然下来:“那,你恨我吗?小兰之死,与我有莫大地关系。”

陆逊道:“兄长本就有意撮和,弟又何恨之有?要恨,也该恨我自己,为何会深陷至此。”

沉默。

许久过去,陆仁才想起来问道:“你方才说的一直是小兰,可是这与郡主又有什么关系?”

陆逊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此番孙刘联

主就会成为第二个兰郡主……兄长,愚弟虽不才却也彻,孙刘联姻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以刘备之雄才大略,哪里会被吴候拉拢得到?而已吴候的心境。又怎能容刘备久据荆襄?曹公兵来,不须联姻孙刘都会自相联合;若是无兵来犯,吴候一心要夺取荆襄,刘备又必不肯让出,孙刘相争一样地再所难免。真到那时,郡主身居其中又算是什么?亲人不顾,夫家又会受尽冷眼,以郡主刚强的性格……只怕十有八九会走上兰郡主的老路。因为这所谓的联姻结亲,我们已经害死了一个无辜的郡主。愚弟实在不愿再看见另一个郡主也走上老路,而我们明明能够阻止的却无动于衷。”

“伯言,你说的这些……”

陆逊直接打断了陆仁的话:“愚弟明白,方才所说的这些完全都是出于我地个人私心。其实真从大局而论。兄长你也必须得把这次的孙刘联姻给拦阻下来。兄长你不久前攻克桂阳,在旁人眼中你似乎有北取荆襄之意,但弟却看得出来你没有此意。而后你送嫁义妹,与刘备和亲。弟已猜出你是想在桂阳与泉州之间设立一条陆路商道,为的是防止吴候反目时断绝长江水路而打断你的商路,只是在吴候与一众谋士那里是不会这么想地。按他们的设想,如果你与刘备联合则东吴之势危矣。所以一定要在你与刘备的联合未固之前打乱掉你的合纵,然后再设计挑拨你与刘备之争,东吴好趁机渔利。只是他们没曾想过。刘备手下不乏能人。若是刘备将计就计因势利导。只怕最先打起来地还是你与吴候。依弟之见,孙、刘、陆三家和则能互取其利。一但真的有所相争,最后获利者只能是江北曹公。”

陆仁沉吟道:“没想到你能看得这么清楚。的确,三家之间不管是谁与谁合再吞并掉其余的一方,最大地可能性就是自身实力受损极大,然后还没来得及消化第三方的领地,补充自身的损耗,曹操便会趁机南下……伯言,你既然能看得这么清楚,又知道我无意与吴候为敌,那么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对吴候细说?”

陆逊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兄长,前番我兵败你手,之后虽蒙郡主与公瑾一力保荐为使再度出仕于吴候……我现在除了能在两家之间作为使臣跑跑腿之外,似乎对吴候而言我就再无他用。况且兄长据住夷、泉,对吴候而言乃是心腹之患,身为兄长族弟地我,还能得到吴候地信任与重用吗?我现在是中书令,只是一个无甚用处的闲职,吴候对我言不听计不用,还……兄长想想那四个侍从便是。”

陆仁道:“你明知如此,却还是要为东吴打算?这次地事,你就是想借我之力阻拦孙刘联姻,怕刘备会反施其计,挑拨得吴候与我兵争?这才是你心里真正的打算吧?”

陆逊道:“确实如此,刘备素来擅长以柔克刚、巧取其利。不过弟也确实是不想看见郡主作出无谓的牺牲,最后再步上兰郡主的老路。”

陆仁站起身,背着双手在厢房中踱了几个圈,沉思许久之后才问道:“伯言,以你对吴候的忠心,我实在是很想信你却又不敢信你。你方才的话是说得很在理,但是当中的变数也多……”

陆逊无言的伸手入怀,把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根银钗摸了出来,递到陆仁的面前道:“既然兄长不信,弟也无话可说。此物就此交还给兄长吧。”

陆仁楞住:“这只银钗……很早的时候我买给小兰的。”

陆逊道:“弟当初逃离夷州之时,兰郡主不慎遗落,被弟私藏起来想留作纪念。”

陆仁望了眼银钗,见银钗周身透亮,显然是经常擦拭的结果,由此可以想像得到陆逊是如何的睹物思人。沉默了一下陆仁伸手推了回去:“你留着吧。我没有权力不让一个人在心中喜欢另一个人。”

“兄长……”

又转了几圈陆仁下了决心,对陆逊道:“伯言,我就赌一赌,全心的信你一次。只是要如何做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你找个机会先和郡主暗中商议一下。不过我告诉你,郡主这趟吴是一定要回的。”

“兄长不留下郡主?”

“不能留,留的话太容易引出事端。我其实早有计较,不过要在郡主回吴之后才可以。伯言,我希望你不是在设计我……如若计成,我还希望你能到夷州来。你在吴候帐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在我这里说不定反而能帮一帮吴候。”

“这……弟见事而为吧。”

第四十九回 里应

日之后,陆逊与香香一行人乘船离开夷州回还东吴。人如何依依不舍已无需多提,只是香香他们前脚刚走,陆仁便马上登上了另一只船队赶赴泉州。

泉州码头,闻迅而来的刘接到陆仁,陆仁的头一句话就是:“子阳,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人员早已挑选完备,第一批的人数日前便已出发前往柴桑。”

陆仁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嘈杂的人群,沉声道:“这里不是议事的地方,我们去府衙!”

一行人回到府衙,陆仁支开了不必要的人之后,议事厅中就只有陆仁、刘、貂婵、赵雨,还有就是逃命都尉杨威。

先是向刘细问了一下选调出来的人,问过之后陆仁笑道:“有劳子阳费心了。不过我当时也没有想到,子阳你会对我提出破坏孙刘联姻的事这么赞成。我原本还以为你对我这种意气用事的想法会加以劝阻的。”

刘笑道:“主公于时自知有些意气用事,心中摇摆不定,才会寻商议。以度之,如果出言制止,主公定会将此事作罢,此亦不失为贤明也。不过亦心中惊呀,陆逊那时方至泉州,主公便料知东吴欲与刘备联姻,此不如也。”

陆仁老脸微红,干笑着打起了哈哈,他总不能向人明说知道这是历史上一个必然的进程吧?

不过陆仁与刘这看上去颇有默契的几句对话就让旁边地三个人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相互对望了几眼。貂婵忍不住先开了口问道:“义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你们方才的话,陆伯言刚到泉州的时候你就已经料到了香儿的事,而且那时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陆仁笑着点点头,向三人解释是怎么回事。原来在陆逊抵达泉州的时候,陆仁就猜出孙权是想用联姻的方法来拉拢刘备,但是那时陆仁纯粹只是出于一种对香香的命运感到惋惜的心态想去破坏这场联姻而已,对于孙刘联姻会对已方所产生的不良影响却没有想到过。

因为自知自己地想法偏重于意气用事,而自己作为夷、泉两州的领头人物。行事绝不可以只凭意气,不然会带来什么样的危害陆仁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赶紧找来刘,想听听刘的意见。换句话说。陆仁当时就是想找个人来劝阻自己可能会做错地事,求的其实是一份心理上的自我安慰。可能有人会说既然知道是错事就不要去做,陆仁的这种心态听上去也未免太矛盾了点,但事实上不管是谁都可能会有过相同地情况。很多时候一个人做错事。心里面明明知道是错的但还是做了,关键就在于没有人在合适的时候劝阻过一下。

此外还有一点,就是陆仁想问问刘,有没有办法能在不危害到大局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帮一帮香香,也可以说是想试试有没有两全齐美的方法。不过在刘赶到并且问明情况之后,对于陆仁想阻止孙刘联姻的想法却极为赞成。当然。刘看到地是孙刘联姻对陆仁一方所潜在地危害。而不是像陆仁那样属于意气用事。怎么说刘也是汉代地士族阶层出身。思想上根本就不可能与陆仁这个现代人完全一样。不管怎么样,既然大局角度(刘的分析)与私心作怪(陆仁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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