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的明国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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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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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都是明国人的份上,李旦给了李晓开了一个十分厚道的,用永乐通宝换购金银的价格。
并且承诺有多少,收购多少。
李晓点了点头,心底对此十分满意,心想凭着自己再攻下佐渡,获得佐渡金山,鹤子银山之后,自己的金银矿开采量将达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到时候李晓有了这笔钱,正可以用来招募常备,更换武器,成为他将来横扫天下霸业的基石。
除了达成意向之后,三人都十分高兴。
李旦,王坦之显然是因为,开拓一条商路,财源广进而欣喜不已,而李晓则仿佛看见了铺天盖地,举着日月双纹旗印,装备铁炮,大筒的新式军队。
之后,李晓亦承诺给与李旦他们海商,与葡萄牙人一样在岩濑凑居住的权力。
&én一块地,租借给明国海商的居住使用,同时在岩濑凑之中,享受治外法权。
李晓的大方之举,更是令李旦他们心hā怒放。
李晓此举亦是效仿北条家在小田原城的开设唐人町的举动,如此也算可以更好的招商引资吧。
而李晓此目的,更是为了更好促进岩濑凑的商贸,让之成为北陆道平户港一样地位。
否则就jiā通地利而论,岩濑凑是不如,同样身为北陆道两大良港,能登的轮岛凑,以及越后国的直江津之町。
所以李晓要想发展岩濑凑商贸,一定要有他的特殊吸引点。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幸福来敲mén写的《武田家的明国武士》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与虎谋皮
第三百七十七章与虎谋皮
李晓与李旦二人继续商谈。
顺便李晓亦向李旦了解眼下这些往返于明日之间,进行走私贸易的海商底细。
事实上,无论是李旦,还是他的前老板汪直,在李晓那个时代的了解,他们都是被冠以统一的称谓‘倭寇’。
后世提起倭寇,第一个反应,就是战国时,主君战死无家可归的日本浪人,或是投靠的汉奸。
这一切归于历史书的误导,事实上并非如此。
因为正儿八经的武士,即使成为浪人,亦很少会跑到海上作营生。
当时倭寇实际上,都是沿海水军众这样的存在,他们的身份并不高。
早期倭寇,确实有日本人的组织,比如居于平户九州水军的松浦党。
但是这袭扰只是一时而已,事实上在嘉靖年间,袭扰明朝半壁江山的倭寇,其幕后真正操纵者都是如王直,徐海这样的土生土长的明人。
嘉靖二年时,因宁波之乱,明朝取缔了对日本的堪合贸易,并禁止一切走私贸易。
这一事件等于通了大娄子,当时明日贸易之间的利润,可谓用暴利来形容。
据日本商人楠叶西忍描述,从日本带来一箱子货物,如刀、扇子、屏风等,在日本不过10贯的价钱,在明朝则能卖到4050贯的高价,然后再从明朝那里买来的250文一斤的生丝,运到日本则能以5贯的高价倾销,如此暴利链,产生了江浙沿海大规模的海商走私集团。
当时,明朝禁海后,等于断绝了海商走私集团的财路。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放火,如王直这样的大海商是绝不可能放弃这天大的利润的。
在于朝廷沟通无效之后,王直开始暴力抗法,联合走私海商船队,组织了数千条船开始袭扰边境,因此造成了明朝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嘉靖倭乱。
因为当时生怕家人受到诛连,所以王直等海商都是假托倭寇之名,来沿海劫掠,而实际上,王直的海商船队,亦有雇佣大量的日本人,朝鲜人。
明史曾形容,大抵真倭十之三。
并且真倭,都是类似雇佣军的存在,充其量不过是打工仔,战时的炮灰,而真正的幕后主使,主导这一切的是王直以及整个走私海商集团。
至一五五九年,王直被诱杀之后,这走私海商集团,处于群龙无首,之前对沿海的袭击,虽少了组织,但是次数更加频繁。
亏得胡宗宪,戚继光,俞大猷等人在沿海剿灭,这才使得局势没有进一步恶化。
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途径,只要明朝不开海禁,这巨大的贸易差还存在,就阻止不了这些海商走私的疯狂热情。
不过李晓却清楚,此时在五年前,即是一五六七年,隆庆帝颁布了法令,废除海禁,允许民间私人远贩东西二洋,这一历史事件称为隆庆开关。
明朝开放漳州月泉港,用于海贸,至此海商走私途径有了宣泄之地,倭寇之患终于大体平息。这段时期明史上言,倭渐不为患,而抗倭名将戚继光亦在这一年由闽南调往漠北。
庆隆开关与俺答封贡(即开通明蒙贸易,至此明与蒙古之间百年之内,再无大战事)并称为庆隆朝两大开明之政,其作用皆是开放贸易,最终结束了为祸明朝南北多年的战事。
与李旦,王坦之闲聊了这么多后,李晓对这些海商,亦有了新的看法。
在海禁时,这些人就是倭寇,袭扰地方,而海禁开放后,他们就是正常的武装走私海商,因为走私利润远远高于劫掠所得,他们并不需行此途径。
所以他们在民间并非无恶不作,相反在闽浙十分有声望。
明史王直传曾评价,王直在民间“威望大著,人共奔走之。或馈时鲜,或馈酒米,或献子女”。
同样是海商,西方政府对本国之海商,进行不惜余力的支持,最终开创出大航海时代。
而中国的海商的生存空间,却遭到了政府的挤压,压迫,最后湮灭。
而从言语中看出,李旦,王坦之对于明廷的态度是相当不满的,而对倭人亦保持了一种上国之人的不屑之意。
在他们眼中,他们海商并非是什么恶人,他们信天主教,拜妈祖,彼此兄弟相称,以豪杰自居,自认为是民间之绿林豪杰,类似于杨么,梁山一百零八这样的好汉。
对于这位李旦,李晓更是忍不住想到,此人以后将成明日之间最大的海商头头,并从中敛取暴利,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富裕的几人之一,到了英国人,西班牙人,以及德川家康都找其借钱的地步。
相谈之间,李晓亦开始向其旁敲侧击,希望他能够向自己提供千石级大船的制作人工以及方法。
但是李旦很明确地拒绝了,他是绝不可能将这样立身之本的泄露给他人的。
随即李晓转而求其次,言道:“李当家如此考虑,亦是有阁下深思熟虑之处,但眼下我的水军船小不经风浪,期间没有大船坐镇,实在无法保护此地周全,不知李当家可否借我五艘大船,以后当有厚报。”
李晓明白这要求有点狮子大开口了,李旦呵呵一笑,言道:“李大人,未免强人所难了。五艘大船太过了,如果是两艘,我还能向家父言请,通融一二。”
李晓闻言顿时大喜,他水军中没有安宅船坐镇,正是战力不全,有了李旦的答允,这一问题解决了。
最后李晓款待这两人中饭后,两人告辞离去。
岩濑湊的旅笼屋中。
李旦,王坦之二人洗漱了一番后,正准备休息。
李旦开口对王坦之言道:“王兄,你看这李晓如何?”
王坦之犹疑了一下,李旦将手向下微压,示意无事,言道:“你放心这四周都是我们的人,不会隔墙有耳的。”
王坦之点了点头,言道:“李兄弟,我实话言之,这李晓确实是一个有才具之人,不过他久居倭地,似已忘了自己为汉人之本,这点作实可惜。”
李旦看了王坦之一眼,笑道:“王兄弟,如此看就错了。”
王坦之言道:“哦,愿望李兄弟之高见。”
李旦言道:“与王兄弟恰恰相反,这李晓是否有才具我不敢判断,但是看其双目,观其言谈行事,我断定此人是内心有大抱负之人。”
“哦?”王坦之微微讶然。
李旦点了点头言道:“相信我的判断,王兄。眼下我着意结好李晓,并非为了一时。”
“怎么说?”
李旦成竹在胸地,言道:“原因在于狡兔三窟,未雨绸缪,自五峰船主故去后,朝廷虽开放海禁,但实际上仍是外松内紧,视我等海商为心腹之患,早有念头想一并处置。我等在江浙一地已越来越难立足。”
“所以要谋得出路,一定要另谋根据之地,听闻颜兄弟(颜思齐,另一与李旦齐名之大海盗)已率三千海民与闽渡海,于大员(台湾旧称)定居。而林道乾亦率众而去鸡笼(今高雄),不过大员,鸡笼都太贫瘠,难以开垦,故而不适,最佳之地,还是日本。”
“这是为何?”王坦之问道。
李旦笑了笑言道:“很简单,第一太祖爷当初将倭国定为不征之国,我等在此地,不用担心朝廷会派兵征讨,第二,日本比之大员,鸡笼还算富庶,又多良港,易于补给。”
“而眼下平户太小,特别松浦那老贼,不过贪图海贸利润,实际上对我等防备甚严,而九州当地之人,亦我们多有提防。所以我们难有施展之机会,可是眼下却不一样了。”
王坦之闻言惊道:“难道李兄弟,有夺取此地,取李晓而代之的打算?”
“有何不可,”李旦目光一闪,言道,“若这李晓可欺,那么我可借助其势,慢慢渗透,乘机在北陆取得立足之地,之后取而代之,将此人作为第二个平户,若是李晓手腕厉害,我们不能得手,我们亦可与他合作,最少他亦是我们明国人,怎么说也较松浦那老贼好多了。”
王坦之点了点头言道:“李兄弟果然谋事深远,只是我担心,李晓对我们亦有提防,很难会信任我等。”
李旦哈哈一笑,言道:“这你就放心吧,李晓所谋之事远大,将来必会有用到我们地方,到时他自己回来找我们的。”
此刻在教堂之中。
李晓亦在思索,方才与李旦,王坦之之对话。
事实上,李晓明白两艘航海大船亦并非随便可得,李旦竟肯在自己身上下如此投资重注,对于商人而言,绝非无的放矢。
难道他们亦是看重了自己明国人的身份,然后想在自己身上谋取什么。
不过李晓是不会拒绝的,眼下自己自己水军规模尚小,航路没有打通,更不可能进行什么跨洋贸易。
所以要想贸易金银,他所依赖的只有葡萄牙人,还有李旦的海商走私船队。
不过这李旦,在自己身上图谋,却不止是金银贸易这一点。
正所谓与虎谋皮,李旦犹如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李晓心觉自己若是处置不甚,反而可能被对方所吞并,所以心底对此人不由多了十二万分的戒备。
但是对于李晓现在来说,增加了两艘千石级大船之后,自己的越中水军亦有所规模,已可以完全胜任征讨佐渡之战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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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织田家的应对
第三百七十八章织田家的应对
元龟三年,三月二十四日。
京都,上京区。
在前一年,织田信长命村井贞胜为奉行,在上京区重修京都御所,作为天皇的栖身之地。
上京区除了天皇御所所在,更是京都的中心所在。
如足利义满的居所花之御所,京都五山之一,与鹿苑寺(金阁寺)、慈照寺(音阁寺)齐名的相国寺,祭祀阴阳师安培清明的晴明神社,以及晴明神社外的一条戻桥。
在著名的谣曲《罗生门》中,源赖光麾下大将渡边纲在此一条戻桥上用名刀髭切,砍下一名化作美女的女鬼的手腕。
在完成京都御所的修筑后,信长又命村井贞胜与岛田秀满两人,在临近天皇御所的上京区武者小路上修筑自己在京都的居所。
在奠基仪式上,信长宴请众家臣。
夜晚,京都已是华灯初上,在舞伎与歌童的歌舞声中,现年三十九岁的织田信长,正垂手正坐叠席上,目光炯炯。
在方才石山本愿寺的坊官,向信长献上名器白天目茶碗作为新宅奠基的贺礼,不过信长却丝毫未领情,当场将茶碗退还。
随即信长叫来的细川藤孝继续调大军,包围石山本愿寺。
看着织田信长杀气腾腾的模样,令在场之人不由想到去年九月织田信长火烧比睿山的一幕,关于信长无法无天之举,以及他的恶名第六天魔王,早已在京都四处传开。
石山本愿寺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比睿山延历寺?
在信长家臣一侧,众人对信长此举动并不以为意,反而是继续笑呵呵地看着歌舞。
在众人之中,唯独有一人微微皱眉。
此人正是刚刚被封在坂本城五万石的,足利家家臣明智光秀,在信长火烧比睿山延历寺,正是他的立下大功。
不过作为一名刚正秉志的武士,信长此举是大违他的本意的。
但是明智光秀无法扭转信长的意志,只得奉命行事。
这时一名武士走进屋内,单膝跪下言道。
“大殿,北近江来信。”
“哦,是猴子吗?”。信长想起木下秀吉,嘴唇边不禁逸出一丝笑意。
自木下秀吉被他封为横山城城主后,负责截断近江南北交通,而木下秀吉一直做得不错。
在去年一年间,秀吉先后策反了浅井家猛将叽野员昌,以及宫部城城主宫部继润,这浅井家势力大损,这点令信长对其能力十分赏识。
面对信长的询问,武士喔地一声言道:“是的。”
织田信长拆看信看一会,陡然重重将信纸往脚下一拍。
众家臣们皆是一惊,心底猜测信长不知为何又动怒了。
织田信长鹰目扫过众人,言道:“秀吉打探到消息,浅井朝仓家,正秘密与武田家之人接洽。另外秀吉从细作得来的消息,觉恕法亲王,已逃往至甲斐,在信玄的庇护之下,这着实可恶。你们有什么看法?”
觉恕法亲王是比睿山延历寺住持,第一百六十六世天台座主,同时当今天皇正亲町天皇唯一的弟弟。
在比睿山延历寺被信长焚毁之后,逃亡武田家,其目的不言而喻。
织田信长一开口,麾下家臣首席柴田胜家,随即侧过身子,下拜言道:“眼下武田家,已今时不同往日,而眼下今川家为信玄公所灭,北条家又畏惧信玄的威势,与其媾和。在前年信玄公动员四万军力,三路会战上杉家,虽未一举攻克越后,但是上杉家已是元气大伤。”
“所以信玄已不需如以往般借重本家,同我们接好,因此信玄即使现在翻脸,亦并非没有可能。”
织田信长言道:“权六,你的意思是,信玄会加入包围网,与浅进,朝仓,本愿寺他们联手吗?”。
柴田胜家喔地一声言道:“主公,臣下虽觉眼下本家与武田间仍属同盟,少主又与信玄公之女定下婚约,但是这几年信玄公一直拖延婚事,这点实在可虑,目下我们要做的应该是通知三河,让德川殿下,先做好准备,以免在武田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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