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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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三国-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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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事泄的许贡一见孙策,孙策便将书信扔到他脸上道:“你欲送我于死地,我岂能饶你!”说罢命武士绞杀许贡,并命人杀其家小门客。许贡家人大多被害,却也有人逃得一劫,欲为许贡报仇。
自从出了许贡之事,孙策也知麾下人心不稳,暂时断了出兵的念头,无事便射猎为乐。一日,孙策引军狩猎于丹徒之西山,士卒在林中赶出一头大鹿,孙策纵马上山追之。正要赶上,只见树林之内有三个人持枪带弓而起。
孙策勒马惊问道:“你等何人?”
三人答道:“我等是韩当军士,正在此射鹿,见主公追来便不敢射。”
孙策不疑又见鹿跑远,便要追赶。刚提缰绳,三人之中便有一人挺枪往孙策左腿刺来。孙策大惊,勒马躲过长枪,抽出佩剑便要砍那刺客,不料头顶有一粗树干,孙策用力过猛将宝剑砍进了树干之中。
此时又有一刺客举枪朝孙策刺来,孙策无奈单手拨马再闪,却忘了宝剑还卡在树上,战马一动宝剑当时被孙策大力拧断,止剩一截剑柄在手。
两个持枪刺客先后出手,第三名刺客却一直在等待时机,趁孙策宝剑断在手中错愕之际,拈弓搭箭射来,正中孙策面颊。
孙策是暴烈脾气,也不等回去医治,直接用手拔箭。古时箭矢都有倒刺,孙策一拔便带下一大块肉来,血流满面。疼痛难忍的孙策大怒,取出弓箭回射放箭之人,那刺客应弦而倒。
两个举枪刺客乘机挺枪乱刺孙策,一边刺一边大叫道:“我等是许贡门客,特来为主人报仇!”
孙策佩剑已断也没机会对两个近身刺客张弓放箭,只能用长弓抵挡,且战且退。两刺客死战不退,孙策身中数枪,马亦带伤。
正危急之时,程普引数人赶到。孙策大叫:“杀贼!”程普引众人齐上,将许贡门客砍为肉泥。再看孙策时,他已然血流满面,昏迷不醒。程普以刀割袍,裹了孙策伤处,救回城中医治。
孙策身受重伤而回,便有人建议寻请华佗医治。不过此时华佗已被曹操软禁,只有弟子在附近行医,于是便请来为孙策疗伤。
华佗精于外科,其弟子医术也不差,包扎之后便道:“箭头有毒,毒已入骨。虽清除不少,尚有余毒未净,须静养百日,方可无虞。若怒气冲激,其伤难治。”言罢告辞离去,只让孙策静养,按时服药。

第四十八回 碧眼儿坐领江东 南光华访贤荆州(2)
孙策为人最是性急,恨不得即日痊愈。休息到二十余日,便受不了整日卧床养病,开始处理政务。此时有细作从许昌而回,孙策便探问消息。
细作道:“曹操甚惧主公与袁绍合谋,前后夹击。其帐下谋士亦无良策,只让曹操善待主公,并严防边境,唯有李儒不服主公。”
孙策怒问道:“他如何不服?又有何话说?”
细作惧不敢言,见孙策怒问,这才支吾道:“李儒对曹操言,主公轻而无备,性急少谋,乃匹夫之勇,不足惧耳。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
孙策被刺客所伤正火大呢,闻听此言大怒道:“匹夫安敢咒我!我誓取许昌杀此人!”言罢不等伤愈便商议出兵。
张昭等人纷纷劝谏道:“医者让主公百日休动,岂可因一时之忿,便自轻万金之躯?”
孙策不听人劝执意发兵,连日劳顿形容憔悴,又在营中演武练兵。这日孙策正在练兵,便觉面上疮疤甚痒,用手一摸,脓血直流。孙策将血手凑到鼻子前一闻,便觉得恶臭难当。心中恶心的孙策便用手背去擦面上脓疮,不料轻轻一碰血痂脱落,面上剧痛。孙策忍不住大叫一声,创口迸裂,昏绝于地。
众将把孙策救起送回府邸,次日方醒。孙策只觉得头晕脑胀浑身无力,不由叹息道:“我不能复生矣!”说罢召张昭等人和兄弟孙权到卧榻之前,嘱托后事。
孙策卧于病榻之上对众将道:“天下方乱,我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本大可有为,怎奈时不待我。子布与诸君当善待我弟,保我江东基业。”
众将闻言不由落泪,孙策命人取印绶给孙权道:“若帅江东之众,决机于两军阵前,与天下争衡,你不如我。若论举贤任能,使各尽力以保江东,我不如你。你当念父兄创业之艰难,好自为之!”
孙权痛哭流涕拜受印绶。孙策又对其母道:“孩儿天年已尽,不能侍奉慈母。今将印绶托付于弟,望母朝夕训之。父兄旧将,慎勿轻怠。”
吴夫人闻言几乎哭死过去,丈夫孙坚死后还没过几年,没想到年轻的儿子又要故去,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人简直肝肠寸断。不过吴夫人也不是寻常妇人,能识大体,强忍悲伤问孙策道:“我恐你兄弟年幼,不能任大事,若有外敌内患该当如何?”
孙策道:“弟才胜儿十倍,足以当大任。倘内事不决,可问子布。外事不决,可问公瑾。北方曹操势大文武众多当谨慎防之,西方刘表无能又与我有杀父之仇当攻之,南方法师与家父交厚有恩于我江东当结之。恨公瑾不在此处,不能面嘱!”
吴夫人闻言心中有底,点了点头垂泪不语。孙策又将一众兄弟姐妹叫道身边嘱咐道:“我死之后,你等当齐心辅佐仲谋。宗族中敢有生异心者,众共诛之。骨肉为逆,不得入祖坟安葬。”
众兄弟受命之后,孙策瞑目而逝。后人有诗赞道:“独战东南地,人称小霸王。运筹如虎踞,决策似鹰扬。威镇三江靖,名闻四海香。临终遗大事,专意属周郎。”
孙策一死,孙权哭倒于床前。张昭道:“此非将军痛哭之时。宜一面治丧事,一面理军国大事。”孙权收住泪水,接受众文武拜贺。张昭又令孙静治丧。
孙权虽说年少却很有才华,相貌出众,生得方面阔口,碧眼紫发。昔日有汉使刘琬入吴,见孙家兄弟评论道:“我遍观孙氏兄弟面相,虽各有才气,却命禄有限。唯有孙仲谋形貌奇伟,骨骼非常,乃大贵之相,又可得高寿,众皆不及。”由此可见孙权却有与众不同之处,否则后世辛弃疾也不会在诗中写道:“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且说孙权奉孙策遗命掌江东之事,虽非尽善尽美,却也没有太大疏漏,这让江东人心稍定。此时有人来报周瑜自徐州而还,孙权闻言大喜道:“公瑾已回,我无忧矣!”言罢召见周瑜。
周瑜原本是奉孙策之令在北方边境领兵防备曹操,后来闻知孙策中箭被伤,这才回来探望,没想到竟没能见到义兄孙策最后一面。
孙权先领周瑜到孙策灵前祭拜,周瑜痛哭一场之后被吴夫人劝住,又以孙策遗嘱告知。周瑜拜伏于地道:“瑜当遵从兄长所托,为江东效犬马之力,肝脑涂地报知己之恩。”
周瑜宣誓效忠让孙权松了口气,只有张昭、张纮为首的江东文官集团和周瑜为首的江东武将集团都支持他,孙权这位子才能坐稳。
孙权向周瑜问计道:“先前兄长欲攻曹操,如今我承父兄之业,该当如何?”
周瑜道:“曹操虽与袁绍交战于官渡,许昌空虚。可义兄新亡,人心不稳,不可动兵。为今之计须求高明远见之人为辅,待江东安定再争天下。”
孙权也知道不是动兵良机,问计于周瑜只是表示尊重,对周瑜道:“兄长有言:内事托子布,外事全赖公瑾。江东军务便交由公瑾处置。”
周瑜谦逊道:“子布贤达之士,足可当大任。瑜不才,恐负倚托之重,愿荐一人以辅主公。”
孙权忙问何人。周瑜道:“此人姓鲁,名肃,字子敬,临淮东川人。其人胸怀韬略,腹隐机谋,早年丧父,事母至孝。其家极富,时常散财接济贫乏。瑜为居巢长时,领数百人过临淮,因乏粮前往求助。鲁肃以家中半数存粮相赠,其慷慨可见一斑。如今主公可速召之。”
听周瑜说完孙权大喜,命周瑜带重礼聘请。鲁肃见了周瑜攀谈一番,便被周瑜说服,同周瑜来见孙权。孙权甚敬鲁肃,与之谈论天下大势终日不倦。
一日孙权留鲁肃共饮,二人皆醉,同榻抵足而卧。半夜醒来孙权借着酒意未去,大胆问鲁肃道:“如今汉室倾危,四方纷扰。我承父兄余业,欲效仿齐桓公、晋文公称霸于天下,君何以教我?”
鲁肃见孙权直言不讳说出心声便道:“昔日汉高祖欲尊义帝,却被项羽所害,故而高祖称帝。今曹操可比项羽,主公可比高祖,何必效仿齐桓公、晋文公?我以为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速除。当今之计,主公唯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争。可乘北方多战之际剿除黄祖,进伐刘表,据守长江,再攻刘璋占巴蜀之地。如此二分天下,然后建号帝王北伐曹操,此高祖之业。”
孙权闻言大喜,拱手称谢,不过稍后又皱眉问道:“子敬之意公瑾可知?交州又当如何?”
鲁肃道:“公瑾与我皆是此意!光华法师仁义,不善攻城略地。待主公尽得扬州、荆州、益州之地,恐怕法师依然偏安交州。那时主公可劝其归顺,若其从之便加以善待,若其不从主公也不必惧之。”
孙权也觉得以三州之地可敌南烨,次日厚赐鲁肃。鲁肃又劝孙权勿通袁绍,且顺曹操,稳固江东基业。孙权从之,命张纮为使上书朝廷,诉说孙策遇刺身亡之事。
曹操当时正与袁绍陈兵官渡,就算想趁孙策新亡,江东人心不稳之际南下也是分身乏术。只好封孙权为将军,兼领会稽太守,承认他继承孙策之位,以安其心。
孙权得了朝廷任命,名正言顺治理江东,又有周瑜、鲁肃、张昭、张纮等文武辅佐,很快稳定了局势,威震江东。曹操也因此没了后顾之忧,可以全力与袁绍一较高下,最终获得了官渡之战的胜利。
当南烨得知孙策遇刺,孙权继位的消息时人已经到了荆州。他能有惊无险的穿过曹操地盘还多亏了华佗。一路之上华佗一边赶路,一边沿途为百姓治病,南烨、廖化都成了华佗的助手。
开始廖化还嫌华佗一路治病耽搁行程,可是他很快便发现了华佗的好处。只要有华佗在,一路关卡便畅通无阻,若遇守军盘问,那些被华佗救治的百姓自然会站出来证明三人是游方医者。
南烨一路之上也被华佗的医术所震撼。因为华佗治病的方法不只局限于针灸、草药,还有按摩、推拿等等疗法,最让南烨吃惊的是华佗还会心理疗法。
一日三人路过东郡,郡守胸闷气短,呼吸不畅,医药罔效。郡守之子找遍城中医者都看过,却没有一个人能治,听说有云游医者到此,便来请华佗一试。
华佗看过郡守之后,叫来其子道:“吴太守是旧伤复发,心肺间有淤血所致。若用常法恐难清除,我有一法可行,只是还需家人相助。”
吴公子问过许多医者都说没治,如今华佗可治,自然开心,便点头道:“全凭袁神医安排。”
化名袁化的华佗便将治病的方法说了出来,站在华佗身后的南烨和廖化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吴公子就更是疑惑道:“袁神医此法能成?”
华佗点头道:“此法既不开刀也不用药还十分有效,成与不成一试便知。”
吴公子想了想,华佗这法子一文钱都不用花,肯定不是为了骗钱,于是咬牙点头道:“那好,我便助神医试上一试。只要能医好父亲,便是有人说我不孝,我也认了。”

第四十八回 碧眼儿坐领江东 南光华访贤荆州(3)
吴太守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呼吸的声音就像一只破风箱。自从他一病不起,家里已然请来了不少医者,也给他灌了不少苦口药汤,可是全不见效。今日儿子又请来三个游方医者,看过之后既不说病情,也不开药方,拉着儿子转身便出去了。吴太守见状难免有些心凉,看来自己这病是没救了。
就在吴太守脑子里想着要留下什么遗言的时候。只见那三个医者又和儿子一起回到屋里,只听那年纪最长的袁医者道:“你爹的病情我已然看过,他这是心狭气窄之症。我看你爹平时一定是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才会得此症。向他这种人平日肯定为了一点小利便会盘剥百姓,最招人恨。那些医者恐怕不是不能医,而是不肯医,诚心想看此恶官病死。”
吴太守闻言当时就怒了,他虽不敢说自己有多大度,可是也没到为了蝇头小利盘剥百姓的份上。当时强撑着身子坐起手指华佗道:“你……你胡说什么?滚!给我滚!”
吴公子急忙过来扶住父亲道:“父亲息怒!这位袁神医所言或有不实之处,可也算指出病症所在,显然比别的医者强些。父亲不妨让他一试,若不能治好再定其罪。”
吴太守虽然生气,可是他被病痛折磨了月余,实在不想受这个罪,只好强压怒气道:“好!好!你说旁人不肯医,便是你能医了?”
华佗狂傲道:“那是自然!他们不医是怕医好了你祸害本地百姓。我一个游方之人,才不管你是善是恶,只要你出得起金银,哪怕你是十恶不赦的匪盗,我也肯医。”
吴太守越听越气,他认为眼前这袁医者且不论医术如何,这医德是差到家了。可还是忍住怒气问道:“你要多少金银才肯医我?”
华佗道:“不多!不多!黄金千两而已。”
吴太守闻言差点气晕过去,他做三年太守的俸禄也没有黄金千两,这不是要了老命嘛。摇头摆手怒道:“不医了!我不医了!还是死了痛快。”
吴公子在一旁劝道:“父亲息怒!金银乃是身外之物,便是散尽家财若能让父亲康复也是值得。何况袁神医既然敢要此高价,必是有把握治好的。”
吴太守被儿子一劝只能忍痛点头,命人将家中积蓄取来尽数给了华佗。华佗看了看金子,便让南烨、廖化挑着金子和吴公子一起回到旁边的厢房。而后对吴公子道:“公子去取纸笔来,还有我让公子找的那味药也一起端来。”
吴公子闻言先是取来纸笔,又端进来一个铜盆。铜盆上用布盖着,也不知里面盛的什么药材,只是有一股刺鼻的臭味从盆中传出。
华佗在纸上草草写了些字,又等了片刻,便对吴公子道:“好了!公子把这信与药材一起给太守送去吧。”
吴公子犹豫了一下道:“袁神医,家父不会被气死吧?”
华佗道:“你且放心!此病就是要怒极攻心才能医治。”
吴公子闻言不再犹豫,端坐铜盆拿着书信便进了太守卧房。吴太守见儿子进屋问道:“那医者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去抓药了?”
“袁医者已然走了,不过留下了书信与良药,请父亲过目。”吴公子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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