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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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行水浒-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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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早已经换成了水泥板路,不然掉在身后的“评审团”可有地灰吃了。
张清真的没把蒋忠放在眼中,步兵都没带,直接带着一千五百名骑兵衔尾直追过去。 事实上……他是正确的,蒋忠这种缺少经验的小山寨头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说句不客气的话,蒋忠连一点调度能力都没有。 离着远远的,武松等人就看见蒋忠部队狼狈窜逃的身影。
蒋忠的想法没有错,在平原和骑兵作战那是找死,只有尽快赶到李家集,据集抗敌才能一较长短。 急忙赶路的他甚至忽略了队形,一路以来就扯着嗓子了一句话:“都他妈地给我跑快一点,不想流放就把吃奶地劲给我使出来。 ”
尽管这些刀盾兵拿的都是木造地仿真品,可这么远的一路急奔下来,还是把这些人累的双臂发软。 一个个就像暑天的小狗一样。 大张着嘴呼呼直喘。 欲速则不达。 前期的迅速换来的是后边的蜗牛之行。 当张清赶上蒋忠的时候,他甚至在犹豫要不要发令进攻。 这些人各个累的都犹如死狗一样。 就连下手他都觉得丢人。
好在武松及时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武松看了一眼疲惫的士兵和尴尬的蒋忠,然后平淡的对后边的太监说道:“蒋忠被敌全歼,负一分!”
武松自始自终都没有训斥蒋忠一句,但是那冷漠的平淡却让蒋忠由衷的担心。 望着武松远去的背影,蒋忠愧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些士兵真的是没有力气了,最后只能以“不影响对阵时间为由”,这才赖着张清的骑兵大队走了回来。
蒋忠是最后一个走回校场的,当他回到校场的时候,二场对阵的方琼已经大步踏出了营帐。 方琼突然大吼,掠身上马,猛一挥手,一千二百骑烈马暴嘶而起,狂龙似地猛卷出。 地动山摇般冲出校场的马道,疯狂卷向城南的李家集。
烈马狂嘶,每踩一段,心灵即壮几分,仿如又回到了那个抵御外敌的光辉岁月。 这种豪情岂是只知道打家劫舍的草寇所能了解的,想起关胜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方琼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此刻,方琼的心态慢慢的变了,那轰雷般蹄声,不就是心灵最佳宣泄吗?战场不是一个看资历,讲出身的地方,如果没有本事,就算你的祖上是武帝关羽照样还是白给。
方琼没有踏上水泥路,他选择了擦路疾驰,一千二百精骑纵蹄狂奔,那微小的尘烟逐渐汇聚成一道黄龙。 直让奔骑豪气万千。  这算不算是一种行为地抗议?还是一种示威?河北儿郎的豪情,又岂是一般凡人所能体会呢?
关胜的脸色很不好看?那个武人看到自己不得客客气气的叫声关将军?这算是什么?示威?那你可就选错了对手了!我关胜可不是个托庇祖上的二世祖。 一刻钟刚刚到点,关胜就一跃上马,随着手中关刀的高举,两千骑兵大队骤然启动。 受武松的影响,在大军出发之迹,关胜就派出去数波斥候。
刚刚行出天京城不到五里。然而忽见一匹快马从北山方向直冲过来,关胜心知有异。 登时追赶过去。 那是派出地斥候,只见他神色气氛的大声回禀道:“将军,方琼实在太卑鄙了!他拆士兵佯装受伤,骗我等前去,然后马上又把我们一举拿下!”
话说完时人以纵身落马,只见斥候跪在关胜面前怨声控诉道:“将军,那人多次侮辱兄弟和将军。 说您是……”
关胜脸色顿变:“他说什么?”
“说您地大刀拍的蚊子比杀的人多,演戏的本事比领军的本事强……”
关胜气得仰天大叫:“方琼草贼,你欺我太甚!快点前方带路,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远处树丛中的方琼正在命令部队整理装备,每人一把木枪、一把木刀、一把强弓、百支包头木箭,外带三天干粮和一壶水囊,全身精钢战甲护身 ,直如当年和辽人拼命的模样。
不到茶盏功夫。 部队一切准备就绪。  此处地形平坦,还好有片隐秘地白桦林,埋伏突击的可能性不大,但用于短暂的隐藏和周转却是够用了。 以关胜的急躁,一定会直追李家集,到时候自己就衔尾进攻。
方琼想了想。 然后对着身边的裨将说道:“木头、刘炭,你二人各率领三百名弟兄躲在林中两翼,待我射出第一支冷箭后,立即发箭射人,不求快,却得支支命中,待敌军强行通过或领军冲向你时,立即撤退,到后方二里处返身包围关胜骑兵。 方桦,你带领三百骑兵拖树奔行。 记得、树不要太多。 不然会有破绽的。 等你听到响箭时,要马上回军合围。 关胜不是号称两千骑兵吗。 我要他照面就残一半,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顶着关帝的名头四处狂傲?”
木头、刘炭,方桦三名裨将深深颔首表示没问题,这种事情在几年前他们经常干,辽人总是傻傻的钻进兄弟们设好地套子。 至于关胜会不会上当?那就看他的脑袋有没有那么聪明了!
方琼对三位裨将感情自非话下,伸手拍拍三人肩头以传感激之情。 木头憨然一笑,似乎任何事情,他都不在乎,刘炭则较为激动的说道:“将军您就放心吧!别说是假戏对抗,就是真的硬碰硬,兄弟们也不会弱了您的名头!今日定要陛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千里马?”
方琼笑答道:“加油,回去我请兄弟们喝酒”
木头、刘炭最后都点头表示会全力以赴,随后各领着三百骑直奔绿叶浓密地白桦丛林两侧。 在方琼的示意下,方桦拖枝而走,为了防止关胜看出破绽,他特意把拖枝的骑兵安排在最前方,然后自己带着密集的部队围在后边。
方琼看着身边的士兵们淡声笑道:“这次可不是真打仗,兄弟们下手都悠着点!”
“哈哈哈……理会了!”三百骑霸气凌人。
方琼满意笑道:“你们除了壮之外,而且臂力甚强,木弓都能射死人,我是在不得不担心。 待会儿作战时,我们得阻挡关胜大军的正锋,所以木箭必定要射得又快又准,我们的战略是交错应战,能用木箭就尽量少跟对方兵刃相见!”
三百骑兴致高昂,齐声应润!
关胜的两千追骑逐渐近到眼前,从关胜的目光就能看出,他的心思都在前方那翻滚地尘烟处。 方琼地木箭一直瞄着关胜,就在木箭临发之即,方琼突然改变了注意,直接把包头木箭射在一名裨将的头盔上。
“谁打我?”中箭之后地裨将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反倒玩笑般大声嚷嚷起来。 没有杀伤力的箭矢真的很能迷惑敌人。 战争的紧张残忍被玩笑般的打乱,望着嘻嘻哈哈的士兵,关胜气得脸都青了。 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意象,关胜地士兵硬顶着木箭冲了上去,反正又没有危险,先揍他们一顿为将军出出气再说。
方琼也有点发呆,他看着冲在最前面的。 满身白点地裨将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算不算犯规呀?要是换上铁箭头,这人早就成刺猬了。 对面的还击逐渐展开。 方琼此时才回过神来,大声叫道:“全军后撤,全军后撤,与他们拉开距离!”
这是方琼聪明的地方,他知道陛下就在后方观战,如果两军乱成一团,都弄得一身白灰。 那自己可就说不清楚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还占上风的时候拖离战场,只要耗到陛下来就可以了。
远在后方观战的武松以是满脸铁青,自己已经三番两侧的诉说此次对抗地严肃性,现在居然还有人如此玩笑嬉闹。 看来自己权威似乎受到了挑战那……
方琼胜了,胜的很轻松,很出人意料,也很血腥……当着校场的数万将士的面,武松亲手斩下了那名裨将的头颅。 与之相伴的还有八十三名“不死的战士”
面对惊惧的目光,武松大声说道:“国之大事岂能儿戏?如有嬉闹者,皆有此下场!”
方琼和关胜地梁子算是结下了,乃至后来走到更加血腥的仇恨中……
接下来的数场对抗都打得有鼻子有眼,尤其是高顺与曹洪的对抗,真是精彩纷呈。 后追的高顺刚刚出城就遭到了曹洪的结阵劫击。 高顺临危不乱,以身为饵,为大军争取了突围地机会,最后又以漂亮的里外合击结束了胜利。 南门外震天的喊杀声吸引了很多民众的注意力,因为此时南门被化为战事军用通道,所以很多人都从其他三门绕城赶往南门外围,以睹华**风。
此次对抗的重头戏终于来了,李铁对安士荣。 为了安抚田虎悍将的心情,武松一直违心冷落李铁,如果不是私下里有几次良好的沟通。 武松真的无颜面对李铁。 尽管如此。 目前的李铁还是没有得到武松的重用。 曾经身为田虎上将地李铁拥有和安士荣同样地兵马,三千骑兵!无分强弱。 二人同时领命出账。
双方的人马在这几年中一直标着劲,从他们偷偷地小动作就能看出部队和部队只见的恩怨。 因为兵器都是统一发放,所以他们不能在兵器上作手脚,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改良。 偷偷拆下木箭的裹布。 小心的削尖手中的木枪,更有甚者竟然从盔甲上拽下两片铁叶,然后用匕首慢慢的修改,在与木箭绑定……
所有的将军都把探寻的眼神望向武松,但是武松却像没有看见这些小动作似的,依旧不变表情的说道:“对阵开始!”
两道人影鱼窜而出,满帐的将军们都急忙的跟随出去。 二人都有一身灵敏的好身手,二人几乎同时翻上马背。 在那一声“驾——”字出口的同时,双方人马几乎不约而同的射出手中的箭矢。 一片箭雨殃及池鱼,不少人都捂住手臂喝骂道:“你他妈的往那里射那、kao~~这帮孙子擅改武器~~”
旁边的士兵都殃及池鱼,那身为两军的主角更好不到那里去了,因为太近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拦,即便是轻飘的木箭在奇隆弓的张力下仍有不弱的杀伤力。 很多人都惨叫着翻身落马,好在华**内盔甲的普及尚算令人满意,不然这次真的伤亡惨重了。 只此起步就有数十人落马,八个人被战马踩断了骨头,一人头颅中箭,好在是支粗糙加工过的木箭,这才卡在颅骨里,没有伤及生命。
从起步,到校场的马道,到南门大街,两拨人马展开了激烈的撕杀。 这绝对不是演习,这些人招呼的地方不是脑袋就是咽喉,专下死手。 一路以来不是有人翻身落马,看得其他军事胆战心惊。 只有武松满意的点头说道:“看了这么久,也就这场还有点味道。 这才像战场厮杀吗!”
陛下不会以屠杀自己的士兵为乐!难道说自己真地不像军人?之前参加比赛的将领们都忐忑的望着武松,可惜武松依旧是那副息怒不形于色的样子,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喜好。
安士荣暗塔铁箭,刚出城门就向先了自己两个身位的李铁发出一记暗箭。
“将军小心!”
听到暗示的李铁下意识地来了一个鞍低藏身,尖啸的破空之后,安士荣也打马而上。 不等李铁坐稳身形,安士荣轮弓便抽。 内为铁胎地奇隆弓在近距离抽打起来的威力绝对远超木做的刺枪。 这一下要是抽实了,对阵就可以结束了。
“看枪——”
安士荣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 这么近的距离,双方的亲卫都不是吃素的。 安士荣在下意识之下,调转弯弓磕打木枪。 木枪与弓身相击地那一刻,安士荣马上就后悔了。 自己是有传盔甲的呀,别说木枪,就是铁枪自己的盔甲也能顶一顶。 奈何良机稍纵即逝,李铁也怒吼一声。 轮弓劈打。
双方将领纠缠,亲卫也纠缠在一起,出了南城门好久之后二将也没从厮打中分开。 安士荣力大招沉,渐渐就把李铁逼落下方,如果不是李铁的近卫死命相救,估计李铁早就败阵了。
双方对阵讲究是的一个气势,李铁受劣势连同他的士兵也受到打压。 沉重的弓身再次越过李铁的奇隆弓抽打在他肩上,李铁也不知道发那门子疯。 竟然趁着安士荣带回弓身地时候抓着弓身一起扑向了安士荣。 这一下绝对出乎安士荣的意外,二人竟然一同于马下。 如果不是安士荣的脚被马蹬卡住,二人绝对逃拖不了被踏成肉泥的结果。
刚刚那一幕,就连铁石心肠的武松都忍不住“啊——?”了一声。 两侧骑兵为了避免伤到主帅,都远远的跑向两边。 这样一来,安士荣和李铁地身影在武松的眼里就更加清晰起来。
安士荣脚挂马蹬。 再加上李铁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登时感觉脚裸一阵断裂的疼痛。 李铁得势不饶人,在战马的奔波中,不断挥舞拳头砸向安士荣的面门。 李铁的亲卫一开始还在一旁呼喝,待到后来也害怕起来,如果真要出现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也绝对跑不了。 双方的士兵都看了看,然后试探着勒住了安士荣的战马。
安士荣也被李铁打得很了,整个脑袋如同猪头一般肿胀起来,他仗着力大。 一把揭飞压在身上的李铁。 然后才从马蹬中抽出脚来。 脚一落地就是一阵钻心地疼痛,强如安士荣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也不知道他怎么从身上一摸。 手中竟然多了一把明晃晃地匕首,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李铁。
李铁浑然不惧,腰带上地一根加护腰带就迎向安士荣。 这根加护腰带是为了防护将领的腹侧的,整体以铁网相连,腰带中部中空,两侧固以坚厚的大块铁甲,这玩应摘下来绝对可以媲美小号流星锤,一句话:“这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
李铁仗着安士荣脚部受伤,率先发起进攻,他游走在安士荣的攻击范围之外,手中的铁甲围腰被他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呼呼作响。 两名将领如今已经拖离对阵的要求了,他们在以死相搏。 二人的周围围满了焦急而有无可奈何的士兵,机灵一点的已经向武松这里跑来。
对战中的二人全然没有心情顾及周边的变化,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弄死对方。
安士荣使了一个破绽,直接把李铁诱入到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他硬拼头上受一重击也要击毙对手。 奈何谁都不是白给的,二人都是多次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李铁侧身闪过自己的要害,以胸侧承受了这次必杀之技。
二人身受重伤又都不肯罢休,最后像两个泼皮般纠缠在一起。 衣甲撕散了,头发揪乱了,嘴角出血了,这那里还是什么威名远播的将军,简直比之乞丐还要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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