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阳光大宋- 第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用起来,就这样画,画你的身体!”
“啊?你拿我画春宫?该死的你、你!”谢小嫦又羞又急,说不出画来。
“咳,画什么春宫啊,这叫人体艺术,懂不懂?在茫茫海外的很多国家,这玩意儿可是正经得很,受人尊崇呢。”
“我不信,哪里有这种腌臜国家,定是你杜撰出来哄骗我的,再也休想!”一边说,一边用被子把自己身子裹得紧紧的,生怕露了一点让他看了去。
梁丰此时这个念头已然上来,再也摁不下去。使尽唇舌,从十六岁的花季扯到十七岁的雨季,从春眠不觉晓扯到坐愁红颜老,一会儿又说流光易过,若是不把自己最美好的时光记录下来,岂不可惜?一会儿又恶狠狠地威胁,说自己早已把她的每一寸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是不依自己也可以画,不过到时候画得荒腔走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别怪自己。说得小嫦进退两难,只好让他对天发誓绝不给旁人看了才行。梁丰答应不迭,甚至保证自己只管画,由她保存都行。小嫦这才放了心,羞答答慢慢掀开被子,让这无赖郎君又看了个饱。梁丰也不怕臊,光着屁股就去磨墨,轻沟淡抹,不一会儿,一张人体素描的线条已然勾勒出来。
此时小嫦已然适应如此二人坦然相对,急急下床,任由小白兔跳着抢过去看,一面大羞,一面笑道那我也要画你!
两人居然就这么你画画我,我画画你弄了一夜。待俱都大成时,梁丰搂着小嫦并肩看了,啧啧赞叹:“咱们最好的时光就如此留下来了!”小嫦也微笑不语。
便是这样,中国对于世界人体艺术之贡献整整提前了一千年,后来刘海粟机缘巧合,有幸看到这两幅画,惊叹不已。大声向世界宣布:人体素描的故乡在中国,它起自一千多年前世界上最强大、最具历史魅力和文艺魅力的大宋朝!

第一百一十七章 计置司的条陈

昨天今天事情多,只能勉强一更,我都不好意思求票了,您老看着给吧。
第二日早上,梁丰搂着昨夜也是一宿作画的小嫦赖在床上呼呼酣睡。房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小嫦惊醒起来,急忙胡乱穿了衣服问道是谁。门外彩萍道:“是官家派了人来在外面,说是要宣少爷进宫面圣哩。”
这么一大早的就急吼吼来叫,必有急事,小嫦不敢耽误,回身使劲推醒梁丰,告诉他官家召见,赶快赶快。梁丰朦胧中也吓了一跳,急忙起身穿戴洗漱。
急急地来到皇宫,黄门指引直奔崇政殿,梁丰老远就望见张景宗朝着自己微笑,本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时方才心中稍安。
进得殿去,看见小皇帝赵祯和太后刘娥高高坐在丹墀之上,刘娥座前依旧垂了帘子,朦胧只见身影却看不清面容。丹墀之下,也有几个人各自坐在绣墩上。熟人有冯拯、丁谓、王曾、钱惟演,另有几个并不认识,梁丰不好多看,只好躬身叉手行礼,三呼万岁完毕,默默地站着不动。
赵祯看见梁丰进殿,心中欢喜,遮不住地笑意便想同他打个招呼,忽然想起这是在大殿,要保持皇家威仪,只好难受的憋住,等别人开口说话。
这时候王曾缓缓开口道:“梁丰,今日官家召你进殿,可知何事么?”
“这他娘的不是废话吗?老子好好的睡觉,被你们急火三枪地从被窝里扯出来,鬼知道啥事啊?”梁丰心里痛骂,嘴上道:“不知,请官家、相公们明示。”
旁边冯拯清了清喉头的老痰,温言道:“今日散朝得早,朝中丁相、王相提到你的《越来草堂笔记》,太后、官家也御览过,有些事议论不明白,想叫你来分说分说,不须害怕,只管大胆答对便了。”冯拯最近看这个未来孙女婿越来越顺眼,怕他身在皇宫胆怯失仪,是以出言安慰。
原来那天散会后,王曾赶紧安排人手抄了两本梁丰的《笔记》给丁谓、李谘送去,捎带手也给了钱惟演一本,各自看了。王曾按着太后的安排,拟了一个条陈出来,大家又集中讨论。但是丁谓、李谘均有异议,刘娥看了也觉得不甚圆满如意,便要求重新修改。今日小规模朝会,御史中丞刘筠又拿出那天自己的奏章来扯淡,劝谏官家增加太后的供养,不要太寒酸了。后半截没说,可是谁不知道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高级别的都不做声,有几个小鬼愣跳出来附和。
要说刘娥也真不是盖的,老太太装傻充愣也是一把好手,既然你刘筠不挑明了说,那正好啊,老娘就跟你打打太极如何?当下就笑眯眯地表示道,供养单薄,完全是自己的意思。如今天下靡费甚多,若不一一裁撤厘清,自己母仪天下,怎好意思不降犯增啊?刘卿忠心一片,可褒可奖,但这个事先不忙再提,只问王曾和李谘,条陈修改好没有?
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转换了议题,仿佛一双佛山无影脚踢得刘筠当场五内其伤说不出话来,只好独自运气化解。
这手举重若轻的功夫,后来被一位姓邓的老先生发扬光大,处理了好多棘手的心烦事,也给后人留下许多烦恼,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王曾听到刘娥的指令,只好出班奏道,修改了几次均不甚满意,丁相等看了也都认为不太可行,要不就干脆按你老人家的意思,常设一个部门算了。
这时候赵祯犹犹豫豫地小声朝刘娥说了句:“要不,把梁丰叫来问问?”刘娥一听对啊,这条陈可不就是根据这小子的什么《笔记》来试着搞的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把他叫来分说分说。看看这小子对于政事是真拿手呢,还是纸上谈兵也好。于是就吩咐散朝,先不讨论了。那些级别低的,看着讨厌的都先打发回家,留下几个,一起听听,看看果然能有些启发否?
这么着就把梁丰从热被窝里拖了出来。
梁丰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发愣,心里想起两句台词“我刚刚路过这里,就顺便进来看看,你说结婚?我牙还没刷呢。”这是什么事儿啊,无缘无故惹了这么一身骚的。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王曾就从袖子里扯出一本折子来递给他,梁丰只好接了认真细读。
古人使用的是毛笔,写字慢些,因此为了节约时间,一般打草稿都不说废话,直接一二三四算逑。没有起头“为了深入学习贯彻什么什么,达到什么什么,做到什么什么”等等屁话,因此梁大少爷看得蛮快,几眼就瞅了个明白,也很轻松就找到症结所在。
什么症结?求高、求大、求全呗,前前后后列了十几条,反复强调一定要找纯洁无暇、穷死不爱财的君子来做事,要吏部会同御史台严格按照“有德、有才、有时间、有精力、不爱名、不讲情面、不怕打击报复”的“四有三不”标准,在全国范围内挑选,还要拿出一年以上的磨勘经历来对照,选优不选差,选少不选老。
一路看下来,后面还要求工部、户部配合,凡是计置司认定有水分可以挤钱的项目,一定要说清楚当初立案情况,会议记录、拍板是谁,操作过程以及结算公式和当时物资价格等等。
其余的就不用多说了,光这两条就够吵上一年半载的。这哪是设立计置司啊,简直一个全国人事工作大普查及全国廉政建设效能监察嘛,这样搞下来,屁股干净的估计就没剩几个了,还有,这么大工作量,谁能完成的了?这不是要了吏部和户部的命么?
条陈是王曾约了鲁宗道、刘筠、李谘等几个认真的老同志商量着拟的,但是因为他们太认真了,所以想当然认为既然设置计置司的目的是清理天下银库,当然要以对朝廷负责,对百姓负责的高度来开展工作。决不能再混入一颗半颗耗子屎,坏了这锅好汤。王曾觉得这么搞不可行,太过分了。但那几位憋着气呢,非要整出个尽善尽美的万世标杆出来不可。王曾也没法,只好综合意见上奏。
丁谓、钱惟演、曹利用、林特等人看了怎么能依啊,于是就挑刺找毛病呗,果然毛病越来越多,就差撕了重写啦。由于小管家赵祯一语定乾坤,最后还是把梁丰这个始作俑者喊来,让他当面剖析一番,看看毛病出在哪里。
梁丰一看,马上心知肚明,条陈缺陷有四:其一,犯了大而无当空话连篇的中国式老毛病,不管做得到做不到全都敢说,还满篇“必须”、“一定”、“绝对”等等,让人看了先打退堂鼓,望而生畏;其二、规模太大,掌控不住,你又不是玩超级女声,搞他娘的什么海选?先把起码条件定下来啊,有条尺子一比高低不就行了,总是这么模模糊糊的,操作的人云山雾罩,找得出人来才怪了;第三、触动了大多数人的既得利益。这是最危险的,历朝历代,凡是搞一刀切的大运动没有不失败的,为何?你动了人家奶酪嘛,别人不跟你拼命?第四、绝对权力导致绝对**,条陈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监督。王中王火腿肠啊,这么了不起?万一选出一批二百五指手划脚提刀乱砍,朝廷还运转不运转了?到时候求他们的人自会钻头觅缝见缝下蛆,君子也会被糖衣炮弹给淹死!
梁丰默默看完条陈,心里已经有了谱,便肚子里仔细咀嚼措辞,思考应答方式。
赵祯见他看了半天,有些等不及了,开口道:“梁丰,觉得这个条陈怎么样,你且说说。
刘娥也鼓励道:“今日言者无罪,梁丰你尽可大胆奏来。在座都是雅量之士,让大家听听你的高见!”

第一百一十八章 梁丰是小人

得了两位大BOSS的定心丸,梁丰微微躬身道:“是,草民放胆妄言,请太后、官家并各位相公恕罪。”
众位大佬竖起耳朵对他行注目礼做认真倾听状。
“予观夫,哦不对,草民看了这条陈,字字珠玑,的是高论,非常佩服。不过,如果硬要说些意见么,草民愚见,也还是有些瑕疵的,比如第一条便有些难以施行。为什么呢,若按条陈所定,那么人太多了,工作量太大,恐怕不是一个吏部和谏台能够完成得了,而且,具体标准也有些模糊,做事要有德有才不假,但也要具体看做什么事啊。比如这种具体事务性和计算性强的差事,可能更要考虑一下参与者的能力,那么对演算、物价、天文、地理等等的要求要更细一些梁丰一路小心翼翼地用委婉的方式说着自己的看法,一边偷偷观察在座各位的神色。
眼见一个个目光柔和,有些微微颔首,梁丰心里总算慢慢平静,逐条逐条分析得失。
本来这将是一次彼此都很愉快的讲座经历,大家都对梁丰涉及的一些论调和观点不同程度地接受和赞许,直到这厮说滑了口,到第八条上,他说道:“至于说到计置司之权,草民倒以为应该适当限制一下,毕竟是就事论事,以前的做法出了些问题,那么就调整之或者规范之,毕竟事过境迁,许多是由可能已无从稽考。况以人为事,难免有些错处,若任其指点发问,动辄要求承事者说明、举证,怕是又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当做争斗工具,彼此攻讦不休,到时候朝堂乱矣”
“梁丰,一派胡言!君子立于天地之间,有何不可对人言者?设计置司,便是要厘清天下财物,使贪者不得见其隙也。如你所说,那些贪渎之辈,狗苟之人,莫非就任其逍遥法外不予追究了?何来相互攻讦之说?何来别有用心之事?自来邪不压正,冰炭不同炉,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一连串的追问,出自现任御史中丞刘筠之口。
要不怎么说官家会选中这人当御史中丞呢,就是看中此人脑袋冬烘,嫉恶如仇,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不过梁丰这时候听愕然,他不认识刘筠,心道老子踩你尾巴了?这么激动干什么?因见他是大官,只好闭嘴任其喷了半天。
见这老儿义正词严地说完,梁丰微微躬身道:“小子有一言,大人勿怪,大人说的这些个话嘛,草民倒是认为空泛了些,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般来说,人是有两面性的,好人不见得随时随地都是好人,反之,坏人也不见得永远是坏人。关键看你怎么用他或者是用他哪方面。是以圣人云“隐恶扬善”,就是把人的恶压制到最低,把善发挥到最大的意思。或许大人你足可当得道德楷模。然敢问一句,你能保证你家出来的都是君子么?都没做过点错事坏事么?你要不要跟他们同炉修炼修炼?要不要和他们同桌吃吃饭什么的?”
哈!忽然丹墀上一个稚嫩的小声音笑了一下,又像一把大剪子凭空剪短,戛然无声。但这半个哈字,满朝都听得清清楚楚,刘筠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做袖子发抖状,指着梁丰忿然不语。其实他不是气的,而是找不到说的。只好如此。
这老儿多年来一直在走正直路线,最近当了御史中丞,更是纠劾百官毫无顾忌,所以才摆足了官威训斥梁丰几句。完全没注意自己说的话漏洞百出,这时又被小官家讪笑,更是大怒,迅速调整思维,起身对刘娥、赵祯躬身道:“梁丰是小人,臣请驱逐之!”
赵家优待文官读书人不假,但也还没糊涂道随便听从别人摆布的地步。刘娥更清明,他上次在王曾家就听过梁丰类似的言论,很是认同,这回又听,完全不觉得有何错处。当下淡淡道:“刘卿何出此言?”
“启奏太后,梁丰摇唇鼓舌,无非想劝太后和官家容此朝中藏污纳垢,任那些小人蝇营狗苟。臣以为梁丰必是同哪位权贵行了苟且的勾当,是以力阻设计置司查验天下,请太后明鉴!”
“卧槽,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说得出来,I服了YOU!老杀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当老子好欺负!”梁丰心里怒骂,不等刘娥开口说话,也躬身道:“草民有言,请与这位刘大人辨之!”
“讲!”简洁、明了,刘娥开口道。
“请问刘大人,设计置司目的何在?”梁丰很平淡地问道。
“以省天下浮财,充实国库,休养民力。”老刘倒也简短。
“那么又请问,既是省天下浮财,为何又要多此一举,追究贪渎呢?”
“当然要追究,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查出贪渎方可省,既然能省必有贪渎!哼,老夫还当你真有如何了不得,这道理都不懂么?”
“真的是能省就必有贪渎么?”
“那是自然,何须多此一问!”刘筠越来越不耐烦。
“这个小子倒不明白了,听说前些日子朝中多位大人具奏,说是皇家内府靡费甚多,需要俭省。依大人之意,遮莫是说嗯?”梁丰问到这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