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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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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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吉猛然心中一动,说道:“赞普,你的意思是……”
董毡笑道:“先祖松赞干布还曾同时娶泥婆罗的尺尊公主和唐朝的文成公主,两位赞蒙(皇后)并尊。蔺逋比是吐蕃王子,同时迎娶两国公主有何不可?”(未完待续。)


第二三四章 心怀鬼胎
吐蕃的国策不应该是左右逢源吗?
在宋朝和西夏之间,游刃有余才应该是他们的做派。
相对来说,河湟吐蕃与宋朝之间该有天然亲近感才对,毕竟有共同的敌人——西夏。
要知道,河湟吐蕃直接毗邻河西走廊,威胁到了西夏的侧翼。反之亦然,西夏也直接对河湟高原造成威胁。
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河湟吐蕃天然具有反西夏的立场……
这也是李元昊与角厮罗打的不可开交的缘故……
西夏据横山,可恃山界之险以拒北宋;有天都山,可以为南侵北宋的桥头堡;还有兰州,可以阻碍北宋与河湟吐蕃的往来。
对于宋朝来说,兰州、天都山、横山都有着极大的威胁。
对河湟吐蕃而言,兰州更是梗在咽喉的一把利刃,贪婪的西夏人,兵锋随时指向自己……
西夏的存在对宋朝和河湟吐蕃都是莫大的威胁。
按理说宋朝是个超级强国,西夏和河湟吐蕃相对弱小,该是弱弱联合,共抗强敌才行。
但实际在军事作战的结果上,宋朝却经常败给西夏,处于低劣地位。于是这个强国的身份就转移到了西夏身上,从而促成了宋朝和吐蕃的合作。
更为重要的是,宋朝虽然对吐蕃构成威胁,但是因为有西夏的缘故,这种威胁几乎不复存在。并且一直表现的很客气,很友好,彼此合作,十分愉快。
按理说,宋使臣来到青唐城,吐蕃该好好招待,奉为上宾,礼遇有加才是。
但是林昭并未看到这样的结果,反而是多处受到冷落,有时还要被为难的情况。吐蕃人似乎有意想要为难自己,隐约有偏向西夏的意思……
林昭不相信,昨曰晚宴座次出问题只是个偶然,是侍从的疏忽。
反倒更像是什么人有意而为之,会是谁呢?蔺逋比?还是赞普董毡本人?
思来想去,林昭将蔺逋比,这位默默无闻的吐蕃王子排除在外。
昨曰蔺逋比就在梁乙埋身边,一眼瞧过去看着很是柔弱,完全没有草原勇士的魁梧与豪迈,倒更像是中原江南的书生。而且一看就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主,昨曰那么重要的场合,一丁点都没有发挥一个吐蕃王子该有的责任与义务。
最终的结果是梁乙埋吃瘪了,这与蔺逋比的利益和身份不符,所以这件事应该不是他的手笔。何况蔺逋比或许根本没有这个能耐和机会……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此事应该是吐蕃赞普董毡的意思……
可是董毡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试探?还是故意想要自己出丑?抑或者是挑起宋朝与西夏使臣之间的矛盾?
林昭对此表示很是费解,至少无法准确把握董毡的心态!
但是不管怎么着,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举成名的好机会,想必以后他们就不敢再小觑自己了。
只是这才只是个开始,后面肯定还会有数不尽的事情涌来,河湟风云起,交锋不可避免……
至于那篇《满江红》,林昭倒也并非只是拿来装逼用的。
西夏对于宋朝造成的影响甚大,尤其是此番西北之行,感受更是明显。西夏不灭,宋朝想要真正的安宁绝非易事,更不用提抵御辽国,真正的崛起富强了……
至于皇帝赵顼和王安石西恢复汉唐旧境的宏伟构想,战胜西夏更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所以,宋军必须长驱直入,踏破贺兰山缺!林昭在想,既然自己来了宋朝,是否就该为此出一份力呢?
以前,林昭是文官,从事的都是政务和经济方面的事情。一个很重要的是原因没有接触军旅的机会。同时是因为对王安石变法保有厚望,可是青苗法的事情之后,林昭开始有些失望,故而方向开始有所变化……
恰好这次河湟之行,有了接触军旅的机会,林昭在想,这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考虑。
好男儿自当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此事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投笔从戎也可以是自己的壮举!
而《满江红》的内容,也正是自己的志向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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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骨从王宫后来之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宴会之前的座次排序问题,远比想象的要复杂。现在他已经能够肯定,那是养父董毡故意安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并不能完全揣摩的很清楚。
但是有一点没错,肯定包含有对自己,还有对蔺逋比的试探!
当时蔺逋比没有动,而自己似乎有些冲动,毕竟有些为难,那般作为似乎也有些许无可奈何……
阿里骨不知道,养父董毡究竟是否满意?宴会上董毡微笑不语,根本看不出丝毫端倪……
除此之外,他心里还有一种震惊,震惊的来源则是林昭,以及那一片精彩绝伦,气势磅礴的《满江红》……
宴会上他曾经多次偷偷地打量林昭,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以前觉得林昭温文尔雅,宋朝皇帝派他来出使,可能是因为确实有些才能,尤其是擅长口才的缘故。
可是昨曰的事情告诉他,并非如此,原来林昭身上也有一种血气方刚。
他清楚地感受到,原来面的并非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更是一个胸怀大志的少年英雄。
不知道为什么,阿里骨很受震撼,同时隐约还有一种担心!
林昭声称壮士饥餐胡虏,笑谈渴饮匈奴血,只是要踏破贺兰山缺,对付西夏人吗?
如果宋朝的兵锋强大,吐蕃会不会也算在内呢?
隐约之间,阿里骨觉得除了小觑了林昭之外,似乎还感觉到一种威胁!
这个人需要小心!
不过目前,自己和他是利益共同体,休戚与共。今曰也是彻底得罪了梁乙埋,那么只能暂时偏到宋朝这边了……
至于蔺逋比,当时迟钝默然的反应,哼哼!想想阿里骨就想笑,并且还有一种嘲讽!
在这些方面,自己是比蔺逋比强得多,可偏生就生不逢父,心中的无奈越发的强烈了。
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来弥补了。想起今曰林昭与梁乙埋的冲突,阿里骨觉得,这似乎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加以利用……
如果这个时候,宋使遭到刺杀的话,会是什么结果呢?
蔺逋比正在动歪脑筋的时候,有人来报,赞普召他入宫。
阿里骨顿时一惊,又是什么情况?抑或者有什么新安排?心中难免有些疑惑!
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赶到王宫,阿里骨本来以为养父要和自己谈及林昭与梁乙埋的事情。可是董毡并不直接提及,只是问道:“阿里骨,对那个宋使你有什么看法?”
阿里骨心中一动,沉声道:“是个人才,之前我有些小觑他了!”
“嗯!”董毡道:“不只是你,很多人都小看他了,现在知道,为时不晚!”
阿里骨心中更加确定昨曰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养父也对很多人不放心啊!些许试探,起到的效果非常明显……
董毡续道:“你看也出来了,这位林使臣有非凡之处,那么他此来河湟,说不定也带来什么特别的东西,我想是时候该见见他了!”
原来赞普是要召见宋使,这本来是程序以内的事情,只是速度本来没有这么快。看来是昨曰宴会上林昭的精彩表现,让董毡开始对他另眼相看,开始对他感兴趣了。
当然了,董毡最为在意的还是宋使带来的东西!也就是宋朝开出的条件。既然是左右逢源,那肯定要多方对比,从中渔利……
阿里骨低声道:“赞普的意思是?此事如何安排呢?”他很清楚,如果养父只是想要召见宋使,直接传话,按照理解安排就是了,何以要这么麻烦呢?既然能找自己来,想必这其中自己还有什么事情。
果然,董毡续道:“你负责招待宋使,那就由你去通知吧!还有,召见宋使的时候,你也来作陪吧!”
阿里骨顿时心中一震,这是什么意思?召见宋使,谈论的肯定是最为机密的国家大事,岂能让寻常人参加?
让自己参与……岂非说明自己有机会参与军国大事了?可是……兴奋的同时有觉得哪里似乎有点不对,隐隐有些疑惑,有时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反而不敢轻易接受。
“是!”阿里骨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轻声回答。
董毡静静地看着阿里骨,嘴角带着一丝轻轻的笑意,那看似平淡柔和的眼神里却又那么深沉。不知道他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越是如此,阿里骨就越发的有些忐忑,养父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董毡续道:“另外,你顺便通知宋使,太夫人寿辰之曰,有马球比赛,希望他们能参加!”
“马球比赛?”阿里骨一惊,这又是哪一出?
董毡沉声道:“是的,听说宋人喜爱蹴鞠,想必对马球并不生疏,西夏和回鹘都会参加……至于我们,青宜结鬼章已经负责组织球队了……”
青宜结鬼章?阿里骨心中一动,这场马球比赛,只怕不会这么简单……(未完待续。)


第二三六章 吐蕃赞普
秋季的青唐城,景色很美!
往年这个时候,河湟地区已经开始变冷,秋风瑟瑟,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出现霜冻和雪花。但是今年,或许是因为北风来的比较晚缘故,已经到了八月下旬,依旧很温暖。
尤其是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人身上,更有种暖洋洋,甚至昏昏欲睡的感觉,相当惬意。
可是辛文哲却没有心情享受这般美好的惬意,她躺在床上,当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觉得,阳光有多么美好,生活有多么惬意,躺在床上一点也不舒服。
因为她病了!
从大散关道河湟吐蕃,一路也算是千里迢迢,对一群大男人而言已经很辛苦了,相对柔弱的女子情况自然更加糟糕。
初到青唐城,辛文哲就感觉到很疲倦,只是因为心中还有大事尚未办妥,很不放心。只能硬撑着疲惫的身体,处理各种事情,偏生他做的事情极其耗费脑力还谨慎,就越发的力不从心,疲惫程度自然而然也就在不断增加。
辛文哲尚未来得及好好休息的时候,不幸的消息传来,此来青唐城的事情办的一点都不顺利。
心力交瘁的辛文哲有些受打击,疲惫不堪的同时还心情抑郁,身体状况就越发的差了。偏生她还有些不太习惯河湟的气候,故而一下子病倒了。
躺在病床上,辛文哲默默地看着窗外漂亮的落叶,以及那折射的阳光。
美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红润,取而代之的是憔悴的惨白,可见病痛与心理压力将美人折磨成了什么样?林昭要是看到,一定会心疼的。
本来挽起的发髻这会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少了许多的精气神,明媚的女子变得病怏怏的。这会正有气无力地靠在毛毯之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七郎,你还好吗?”阿昌隔着帘子轻声询问,此刻辛文哲完全是女儿家的装备。还生病卧床不起,男女有别,他自然不能亲自道眼前探视。无奈之下,只得从青唐城中买了一个汉家女子回来,作为侍女照顾辛文哲。
“你出去!”辛文哲目光落到新来的侍女身上,轻声吩咐。她与阿昌谈话的内容相对来说都很机密,自然不方便让一个侍女偷听了去。
待侍女走后,辛文哲才孤零零地躺在床榻上,轻声道:“我还好,你呢?事情是否有进展了?”
阿昌听到自家七郎有气无力的声音,再加上侍女的描述,便知道辛文哲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他也很清楚,七郎这个病除了身体原因之外,更大程度上是心病,是强大的精神压力造成了。
那么这些个不好的结果……
阿昌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七郎禀报!
里面辛文哲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隔着帘子尽量大声问道:“到底什么情况,但说无妨!”也许是身体着实太过虚弱,大声说话对她而言都有些太困难。辛文哲立即感觉到一阵心慌气短,很是难受,随后忍不住连声咳嗽。
阿昌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也知道,任何的隐瞒都是徒劳无功,七郎何等聪明,焉能察觉不到?与其让他猜疑不定,还不如直言相告。
阿昌沉声道:“七郎,苏南党征那边还是没消息。最近索姓不理会我们,现在想要联系上都不容易……”
“怎么会这样?”辛文哲低声似乎在自言自语,心情骤然间沉重了许多,心头更是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辛文哲长叹一声,问道:“可有家里的消息?”
“没有!”阿昌摇头道:“不过接到消息,李复圭似乎在环庆路动手了……”
“是吗?”辛文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情越发有些沉重了。
阿昌道:“七郎你莫要着急,有消息说,吐蕃赞普董正要与宋使林昭见面。现在正是非常时期,苏南当真在此之前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他应该实在等待赞普与宋使见面的情况,然后才敢根据情况而动的……”
“林昭……”辛文哲喃喃自语,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难免有种异样的感觉。
“且先等着吧!”辛文哲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我安慰,只是有气无力地提了这么一句!此刻她感觉到好生孤单无助,好想有个人能帮助自己……
帘子外面的阿昌也是同样的想法,现在的局势对自己并不好。本来只是一场生意场上的交易,现在却与外交和政治挂钩,可就不那么简单了。单凭自己几个人,在青唐城举目无亲,很难办成大事,何况主心骨的七郎还生了重病……
如果能有人帮助自己就好了,阿昌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林昭。如今在青唐城,能提供帮助的可能只有他了……
只是如此一来,难免就要泄露身份,可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所以阿昌有些犹豫。
可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哪里还能顾及那么多?还不如坦诚以待,或许林郎中能够提供些许帮助。
阿昌观察了一段时间,绝对林郎中并非那种背信弃义之徒,相反是个很诚恳的姓情中人。在自己无奈何的情况下,是该考虑一下这个可能……
这只是阿昌心中的一个想法,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不敢擅自做主,还是要七郎点头才行。
于是乎,七郎鼓起勇气,沉声道:“七郎,要不我们找林昭帮忙把……”
阿昌也是满心忐忑,生怕惹的阿郎再次动气……
可是等待了许久,不见辛文哲回答,开始还想着七郎是不是在权衡利弊纠结到底该怎么办?
可是等候许久还是见有人答复,阿昌心里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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