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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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 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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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的我眼中,她平时连晨晨的话都很听,爸爸、丈夫和妹妹放在比什么都重要的位置,什么事都听任别人拿主意。

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她让着妹妹,凡事从家庭大计上考虑而已。

云姐很具领导人的素质,考虑事情细致不说,而且还蛮有普通女子所不具胆识和魄力,认准的事情绝不犹豫,事后还往往能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渐渐的,公司的事情两位大哥都以她马首是瞻,我想干坏事,免不了要征得她的赞同。

一天的时间都花在了'逸诚科贸',舒大哥没说上两句话,就被云姐拉走了。

撒手多年,公司不少业务都颇为生疏,她显然比我更了解,对细节的把握上,我更自愧不如。

说突在的,我也不理解。开始请她过来,是觉得她在家挺闷得慌。想帮一把。她过来可以散散心,正好协助管理一下公司财务帐目。

但没多久,她却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逸诚科贸'上,工作之疯狂堪比她老公了。

祁伯伯的'大富集团'家大业大,几个晚辈却都没在其中谋一职位,不能不说是咄咄怪事。

就自己想做事情。我跟她切磋了半天,最后好歹同意了我的馊主意,前提是他不把'逸诚科贸'搅进去。

同时提了一个附加条件,就是要我明天亲自开车,陪她去省里看看。

她也不隐瞒此行目的,主要是为了跟曾哥好好接洽,她已渐渐浮现前台,却对这个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合伙人了解不多。当然,也要从他那里学点有用的。

不管什么样的条件,也不论云姐心里如何看待我的“卑鄙行径”。能好好整治一番那可恶的家伙,就算付先后一些代价包括个人形象我也心甘,如果还有形象的话。

离开公司,我依旧直接回家。想着即将到来的一切。心里充满期待,又多少有些忐忑。

小雯回来的时候,陆绍伟也知道我回了老家。不多久,电话跟了过来,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了一桩很有“钱途”的业务。

我和他在电话聊了很久,一致认为应该把握良机,狠狠干上一票,有些东西在电话没法谈得太仔细,某些细节还有待敲定。

绍伟也是心里着急。急着敲定,这两天就要过来跟我会面,还说有个惊喜要一同带来。

不管什么惊喜不惊喜,苦心导演的节目正缺一个重要的出场的重要人物。他的来临,恰好填补了这个空缺,我也一样,希望这小子尽快出现在面前。

顺利解决蒋叔叔的麻烦之余,顺便要些“赠品”,必会是件大快我心的事情。

有了可靠的证据,凡事自有丰律师操心。我无需、也不想太多参与,关键也是没多少可做的了,又没真想毕业后到丰律师的事务所打工。

回到家里,我继续构思着“陷阱计划”,思忖着任何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

想起来挺简单,真打算实施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比正经做一件事要劳神多了。

唉,要想对付一个人挺难的,为什么有些人做起来就那么心安理得呢?

写着计划书,我时而心虚,时而为难,一切终非君子所为。不免想到郑廷洲,一件恶事这样不着痕迹就轻易做到了,不愧是“高人”啊,可到底为了得到什么?

即使他控股了公司,我仍然占有不小的股份,就算怎么做手脚,也不能完全独占好处。

我和雨萍的实力毋庸置疑,我们没了动力,在完善旧产品,研发新项目上,就难免要受到影响,两下里算算,都是得不偿失的。

我曾想安慰自己:看以后的光景(大夏中文),'天普'比不上利润更大的'逸消',甚至'希诚餐馆'、'逸诚科贸'也都是会生金蛋的母鸡。

有了这些,只要假以时日,我亦足以笑傲商场,但最终仍说服不了自己,同样是心血所在,没来由拱手让给别人。

'天普」有今天,郑廷洲投入的大笔资金不可没,到出事以前,我对他都非常感激。如果他大方的提出,我主动把大部分股份让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出现这样的局面,(w w w。5 1 7 z。c o m)也许他不敢相信我,为了个人目的,或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

赤裸裸的欺骗,是我最忍受不了的。有句老话叫做“以牙还牙”只要腾出时间,无论如何我都要讨个说法。

整个晚上,都在患得患失间。

考虑以前所作作所为,虽然多少有些奸诈,但从根本上来说不失为一个好人,至少比郑廷洲有人味得多。

就算现在欲去算计那个坏家伙,对自己也很有些不齿,这把做下来,大概跟郑某人的距离拉近了吧。

从某一点上来,不得不佩服那个自己以前口口声声叫做“郑大哥”的人。

*********

接下来的一天,实践诺言,陪着祁云姐到省里考察市场,重要的环节自是去探望大哥。

“以诚待人”总不会有错。他的业务在几年里蒸蒸日上,隐隐有执省城IT界牛耳之势。

转了曾哥的一些部门,我乐观的估计:照此形势发展,一南一北互为照应,用不了几年的时间;本省大片的IT市场就会为我们两家控制大半。

制造业不断集中的今天。只要保有核心竟争力,代工业已是无法阻止的潮流。挟此市场便利,我们要进军数码家电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姐抓紧时机曾哥交流,我却陷入了构思的美好前景之中,如不是接到蒋婷婷的电话,大概真会留在省城与曾哥把酒夜谈。

本人最大的优点,也叫缺点吧,那就是投入了一件事情,就会暂时忘怀其他。

看着熟悉的号码,我才意识到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而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蒋叔叔吗?

电话响起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我跟云姐还在曾哥的陪同下津津有味的进行参观。

'逸诚科贸」的起步。多靠了曾哥的无私相助。而近一年两家已渐呈互补之势。

尤其'伟诚商贸'的开办,能够不时弄到些价格便宜量又足的产品,两家都得到了实惠,在激烈竟争中处于了非常有利的位置。

同时也源源不断的为'伟诚商贸'“销赃”,打造了我另一个利润增长点。

电话通了,婷婷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却没有说话。我叫了几声也没回答,沉默了片刻,电话“喀”一声挂掉了。

这样一来。我就开始担心,千万别出了什么意外啊,赶紧叫上云姐,跟曾哥告了失礼,匆匆往回赶。

云姐做得非常优秀,不该问的东西,一点也看不出好奇心。除了嘱咐开车小心点,别心急之类的话,别的什么也没有。这时的她,就是关心、体贴的大姐姐。

晨晨在一些地方跟她很想象,“下得厅堂,入得殿堂”,这才是完美的女子。不论身处何地,只要想到晨晨,我就觉得心里稍安。

把云姐送回家里,也没什么过多解释,直奔婷婷家而去。见到她平安无事的时候,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怎了婷婷,怎么不说话,吓坏我了。”

我的满脸关切她恍若未见,淡淡的道:“打通电话又想起没事了,怕耽误你的大事,就给挂了。”

这叫什么解释,根本不通情理嘛,心里有事就是有事。

前天她自己说的不用我陪,但女孩子的事情,又岂能用常理猜度?

从小雯和谭薇走后,(w w w。5 1 7 z。c o m)她对我更冷淡了许多。但脸上泪痕宛在,分明心里埋藏着太多的不快。

此等情形下,谁牛气谁就是老大,我没有任何可埋怨的,谁叫自己不打招呼就消失无踪,只能拉下脸小声陪不是。

“婷婷,这两天我住在这儿陪着你好吗?等事儿结束了再到处乱跑。”

她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不好吧,再说阿姨也会有意见。”

“不会的,老妈最支持我的。”自己都弄糊涂了,到底谁求谁埃

“随你吧。”蒋婷婷淡淡的口气,显得并不热心。

晚饭是我回来时路边饭馆要的便当,两人默默的没有太多交流,电视开着,谁都不知道上演的什么内容,偶尔交谈几句也没什么味道。

我的去留她似乎毫不在意,时间还早,蒋婷婷早早的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也不为我做任何安排。

看看没奈何,自己躺在沙发上,(大夏中文)随便找了件东西搭身上。情况越是恶劣,反而很容易就睡着了,真是劣根性作怪。

睡了没多久,就突然被梦惊醒了,我一激灵坐起来:“糟糕了。”

看看墙上的时钟,也不过十点多一些,胡乱穿上衣服,就急急的跑出去,到院子里发动了车子。

直到我离开,婷婷都没有一点动静,仿佛真的睡沉了。

有一点直到后来才知道,我刚走向院里的越野车,蒋婷婷就悄悄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眼晴也一直没落下外面的动静。

等我的车子走远了,屋里几乎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一个纤瘦的女孩站在窗前,眼泪从眯起的眼晴里不停滑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你真的生我气了吗?”

谁是谁非,在水落石出之前,有些问题是找不到答案的。

第五十四章制服凶顽

走出蒋家,直奔任志豪栖身的旅馆而去。

为了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回到市里,包括与丰律师的接触,一切都是暗中进行。

偷偷把人安顿在城东的一家旅馆住宿,距市区相对偏远一些,不那么显眼。

曾经身为干警的任志豪不需任何叮咛,当然会躲在里面不出来,吃的东西都是打电话让人送上去。

只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刚刚做了一个梦,有人要对他不利。我不认为刘家的人会对我特别注意,怕是问题就在了丰律师刚刚交上的材料上。

按照有关规定,在开庭之前,(w w w。5 1 7 z。c o m)跟本案相差的所有证人名单都必须呈到法庭上,否则证言将不予采纳。

想来以刘家人的本事,从法院相关人员手里弄到这个名单不会是什么难题,那么任志豪的出现必定会引起一片大乱。

在蒋叔叔的问题没有定局之前,相关人等定也寝食难安,必定也在想法组织有关材料,以落实罪证,同时也要想破坏有关对他有利的证据。

任志豪从落脚之地突然消失,知根知底的人轻易就能发现,不难想到他一定出现在了市里。

由于有了不久之前的梦境已成现实,我对刚才做的那个小梦自也深信不疑。

任志豪藏身之所这么快被发现,我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能力,也深感他们实力之强。

也许就专门有人跟踪丰律师的行踪,一发现不妥之处赶紧补漏。

没有别人帮忙,我现在要做的,唯有尽快赶过去,如果任志豪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一番努力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家普普通通的旅馆,装饰算不上(大夏中文)多高档,服务也不可能发、要求很高。由于已过午夜。大堂里大灯已关了,两个总台服务员都趴在桌子上磕睡。

虽然在梦中被惊扰有些不情愿,但大约看我还不那么象坏人,连证件也懒得看,就同意了住宿。这更好,省得透露了身份。

在我的要求下,很容易在任志豪所住三楼的旁边钉了一个房间,呵呵,这警惕性是差了点。

楼道里大灯也关了,整个都静悄悄的。多少有点硶人。服务员把房灯打开,也没多客气,极快的退了出去。

等她走后,我返回到走廊里仔细观察,没注意到什么异常。侧耳听听任志豪的房间,他乎还有轻微的鼾声,才稍稍放了点心。

心里不免有丝后怕,想的太简单了些。连陷害人的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不能干的?怎能不想着多提防点呢。

还好,如果梦到的是已经发生的事情。那任志豪必定已不在此处,岂不悔之晚矣。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我悄悄回到房间;看看时近凌晨一点,却是一丝睡意也无,凝神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这次“梦境成真”重新回来,比原先要精确了许多。如果无错,也许过不了一会儿就该有行动了。

现在我在暗处,对付两个人应该没多大问题吧,在心里反复作着计较。突然想到了一处漏洞,就算制住了两个人。该怎么处理他们?就这样丢在房间里显然不行。

怎么办?有谁可以帮我。先想到舒会来,他在部队上是个好样的,但现在是个标准的商人了,再搀和进来也不合适。而且我现在需要的不是打架的帮手,而是个善后的人。

找警察自然最合适,但会不会不安全?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我仿佛突然之间醒悟,却又是上另一个极端;开始对一切东西都产生怀疑。

想来想去,只好给蒋婷婷打了电话,但愿她能提供点好消息。

电话刚刚响了两下,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逸诚,你在哪儿?为什么一个人偷偷的出去了?”

透着莫名的焦虑,显然她的心里同样无法安生,虽是脸上冷漠,其实一直关注我的动向。事到如今,谁才是她可以依靠的呢?

“别问了,局里面谁跟蒋叔叔关系是最好的?”我现在没有时间多解释,直接问出问题。

“这个……”蒋婷婷稍稍迟疑了片刻,马上说道,“马副局长马叔叔和刑警队的胡叔叔平时跟爸爸最是莫逆,但到底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她对这些人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十分清楚。

“出事之后,谁没在家里露过面?”

“马叔叔来家里好几次呢,(w w w。5 1 7 z。c o m)胡叔叔却从没来过,只是悄悄打过一个电话问了问。也许马叔叔跟爸最好吧。”蒋婷婷并不肯定的回答。

“好的,明白了。把他们的电话都给我,等明天再跟你解释。”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记下号码,外边似乎有了轻微响动,我马上挂了电话。蒋婷婷“哎”了一声,哪还有功夫细听。

门轻轻开了一条缝,耳朵贴到上面。声音就是从楼头的窗户上传来的,如果不是听力灵敏,又特别在意,只会当作风吹窗扇。

两串脚步声轻轻,慢慢接近了仕志豪所住的房间。看样是受过了特别训练,请这样的人肯定要花大本钱。

我摸着提前预备好的工具—从婷婷家带来的一条软棒,一定尽量不要闹出大的动静,免得惊动他人。

任志豪的房间比我住的那个距入口更近,所以来人并不需要经过,我悄悄把门打开一点。

门锁“喀”的一声轻响,不知为什么,紧张无比的我突然想到了原来上高中时候抓贼的经历,好象也是这种情况吧,但这两人无疑比那小贼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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